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我怎么就成吃白食的了,我每次都会洗碗的好不好?而且,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我还没有嫌弃你呢,你竟然嫌弃我。张同学幻想自己仿佛武侠剧中身受重伤的主角,华丽丽地狂喷一口鲜血。
“我明天不出去吃了。”张同学赌气道,“记得多煮点饭,我明天上体育课。”
这厮怎么出尔反尔,“你不是和洪琪约好了吗?”
“洪琪很明白事理,不会计较的。”
丫的,你的意思是本姑娘不明事理了?“明天本姑娘不做饭,下馆子。”咱就不明事理一回了,你又能怎样,反正妈妈明天仍然有事。
“你,你……”张同学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冷哼一声,将饭碗放在托盘上,又将菜碗也放上,端着托盘进厨房了。晓墨看着自己碗上剩余的半碗饭,再看看空空的饭桌,将碗往桌上一扔,回房继续自己的小说去了。时间紧张,咱要抓紧啊!
周末,晓墨上完吉他课回家。前世晓墨就学过吉他,今世她也不想放弃,与妈妈商量后就报名参加了少年宫的吉他班。有前世的基础,晓墨学得很快,老师也称赞晓墨弹得快赶上自己了。慢慢地走在街上,晓墨欣赏着两旁的街景,这些在十多年后可都看不到了。路过中心广场,晓墨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清瘦的身躯靠着长椅的椅背,抬头45度仰望天空,浑身笼罩的孤单与难过,和四周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晓墨歪头想了想,走了过去。
“介意我坐下吗?”
男孩转过头,“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刚上完吉他课,正好路过这里。”晓墨在他身边坐下,“你呢,怎麽一个人在这里?”而且一副想哭却拼命忍住的模样。
男孩没有回答,一阵沉默,在晓墨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男孩缓缓开口了,“今天是我生日。”诶,真的吗?
“但他们全都不记得了。”他们是指他的父母吧。
“他们的眼中只有钱与权,完全没有我。”男孩的语气由难过变的漠然,“他们的时间全拿来算计自己的兄弟,争取从爷爷那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晓墨叹气,早知道他家世不凡,没想到是大家族的贵公子,这些大家族的孩子比普通孩子可活得累多了,难怪才十四岁的他已变得如此冷漠。要如何安慰他呢?晓墨看着身边的少年,心有点儿疼。
“刘郁,老师说我的吉他可以出师了。我弹首歌给你听吧。”晓墨解开吉他套将吉他拿出,调试好弦后,弹奏起来。
晓墨弹的是伊能静的《生日快乐》,随着乐曲,晓墨低声轻唱:多么简单的一句话HappyBirthday多么平凡的一句话HappyBirthday
从童年到成长人们说过了多少次
在这一瞬间我只想要对你说
拿着送你的礼物HappyBirthday
可以共舞的八音盒HappyBirthday
从无知到长大不知舞伴换过多少次
在这一瞬间我只希望会是你
送你的八音盒是去年就买好的
流出的音乐是你我都很熟悉的歌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
我总是站在角落悄悄望着你幻想将礼物送给你
你会是什么心qíng和表qíng是否欢喜
我从不想去真正独自拥有你也知道你从来不在意
只想看看你微笑的表qíng默默是我对你的心qíng
刘郁看着弹吉他的女孩,听着她为自己唱的歌,清冷的眼变得温柔。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晓墨向男孩一笑,“生日快乐。”
刘郁回以微笑,“谢谢。”心里全是满满的感动,还有一丝丝的甜蜜。
晓墨挠挠脸颊,不好意思地道,“可惜我没有准备音乐盒。”
“有这首歌就够了。”他会将这首歌记在心底,这是它为他唱的歌,属于他们两个的歌。
“那就明年你过生日再送你吧,我会早点准备的。”
“好。”刘郁点头,终于有个人记得他的生日了,而且那个人还是他在意的人,“我请你吃饭吧。”
“这样啊,那我们去吃拉面吧。”
“你不用给我省钱,我有钱,我们可以去吃西餐。”
“这不是省钱的问题。你不知道吗?生日时一定要吃面条的,面条代表长寿。”
“还有这样的说法?那我们去吃拉面好了,让店家多放些牛ròu。”
“好啊!”
一缕阳光从云层中透出,yīn霾的天空逐渐变得明朗……
第七章 团结的六班
老师们的眼中,晓墨是乖巧听话的好学生,但以她最好朋友的话说,丫就是一芝麻汤圆——腹黑!任何坏事,丫负责出主意,绝不动手。前世初中三年,调皮捣蛋的事没少gān,但丫一直稳坐班长宝座,连任六届三好学生及优秀共青团员。丫是不良少年们背后的狗头军师,即使上高中后与他们逐渐疏远,但他们仍将丫看作自己人。高二时一个男生以为丫是好欺负的书呆子遂向丫勒索,丫笑咪咪地,“咱是好学生,打人是不对的,好好教育教育他就行了。”于是男生惨遭三伙不明人物教育,至于怎样教育的,佛曰不可说。此后,男生只要一看到丫就双腿发软,急忙绕道。
今生,晓墨决定要低调再低调,决定做真正的好学生,决定远离是非,远离混混,可事qíng发生了,能由得了她吗?
晓墨背着书包刚进教室就听得一声狮吼,“早告诉你那婊子不是好货,你还不信,活该你小子倒霉。”
“老大……”
“别叫了,就你那怂样,真给老子丢脸。熊万祥那孙子竟然敢动老子的同学,老子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一头huáng毛飘出教室,晓墨揉揉发麻的耳朵,问钟茵:“谁不长眼惹林老大了?我耳朵都快被他震聋了。”
“四班的熊万祥,他叫人把楚汉阳给打了。”钟茵气鼓鼓地道,“丫敢动我们班的人,让林老大打断他的腿。”
汗,不愧为彪悍的六班,连娇小的箩莉也如此bào力。
“具体怎么回事,光一个熊万祥,林老大不可能发这么大的火?”熊万祥不过仗着老爸有钱玩弄女生或欺负欺负老实学生,六班的人还不把他放在眼里。
“楚汉阳前阵子和一个卫校的女生耍朋友,那女的不是好东西,看熊万祥有钱就和他好上了。楚汉阳气不过去找她算帐,结果被熊万祥花钱找的人给打了一顿。那混蛋找的不是别人,是蒋三手下的了。”
晓墨明了,怪不得林老大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老大在五中无人敢惹,因为他不是一般的不良少年,他是真正混社会的人,是南城区所有混混的头。所以即使他顶着一头huáng发,老师们也不敢发表意见。他为人讲义气,重qíng意,深受手下尊重。蒋三是东城区的老大,为人yīn险毒辣,与林老大不对盘,就抢地盘、收保护费或其他一些事qíng大大小小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两人恨不得将对方驳皮拆骨,生吞入肚。
“看来最近出门得小心了,东城区能不去就不要去。老老大和蒋三一对上,小事也变大事。”晓墨提醒大家。
班里的同学们都点点头,心有戚戚焉。
诚如晓墨所料,这件事发展到最后变成了东城区与南城区两帮人的争斗,反而罪魁祸首熊万祥成了无关紧要的人。林老大已经不来学校了,班上的男生也或多或少的卷入了争斗当中,晓墨看着课本,心里并不平静,这场争斗是前世没有的,她不知道结果。但照目前的qíng形发展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啪”。一只大手将课本拍到桌上,晓墨抬头,最先看到的是那头眩目的huáng发,huáng发下狭长的眼眸中蓄满了疲惫,坚毅的嘴角泛着青紫。
“晓墨,给哥出个主意吧,兄弟们快吃不消了。”林伟和晓墨其实早就认识,他们曾在同一个武术队学习。林伟最先发现晓墨那乖巧外表下隐藏的叛逆与黑暗本质。
“谁叫你一对上蒋三就失控。”晓墨抽回自己的本,解决的办法想到一个,只是有点不厚道。
“你不明白。”林伟抹了把脸,如果不是杀人要偿命,他早就把蒋三那畜生给捅了。
晓墨如何会不明白,前世蒋三被判刑,他做过的坏事被一一揭发。林伟之所以恨蒋三,因为从小一直照顾他的邻家姐姐就是被蒋三害死的。蒋三qiángbào了邻家姐姐,并胁迫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懦弱的女孩不敢反抗,屈rǔ地生活在蒋三的yín威下,成绩一落千丈。蒋三玩腻了女孩,却不是放她离开而是把她送给手下。女孩不堪屈rǔ,最终选择了结自己年轻的生命。
想到可怜的女孩,晓墨叹了口气,早点将蒋三送进监狱,被他伤害的人也会减少吧,“主意有一个,但具体怎样cao作还要看你。”
林伟眼睛一亮,就知道这丫头不简单,“说来听听。”
看着林伟兴奋离去的背影,晓墨眼眶变得cháo湿,还能见到活蹦乱跳的林老大,真好!前世,林伟是晓墨最好的朋友之一,可是他却过早地离去了。初中毕业林伟没有考上高中,在父母的安排下参了军。绚烂的huáng发剪成了黝黑的短寸,奇装异服变成了笔挺的军装,整个人的气质霎时一变。晓墨一直和他通信,98年八月,晓墨收到林伟即将奔赴抗洪前线的来信,而这封信也成了林伟写给晓墨的最后一封信。劳累加伤口感染,这个曾经的不良少年如今的合格军人倒在了抗洪第一线。消息传来,晓墨大哭了两天,然后她拿出积攒的压岁钱,全部捐给了救灾机构!
今生,晓墨不会cha手改变林伟的命运轨道,她知道他身为军人的自豪,但时间还长,她一定会想出办法让他能完成任务后平平安安地返回。
几天后,学校爆出初一四班熊万祥招惹黑社会,被人捅成重伤的消息。晓墨瞠目,这蒋三也太狠毒了吧,计划中都以为他会将熊万祥bào打一顿,没想到还用上了刀子。
听闻熊万祥的爸爸为替儿子报仇,四处找关系要严惩凶手,蒋三这次栽了。
学校恢复了平静,六班同学无聊之余,决定周六去D市的市郊开烧烤大会。星期六下午只上两节课,下课后才四点,同学们手脚快,完全够时间开烧烤大会的。当同学们拿出材料工具正要出发时,英语老师却把大家留了下来,讲解前两天考的试卷,全班哀号。
晓墨看着讲台上英语老师的嘴一张一合,心痒难耐,完全听不进去。好香,晓墨耸着鼻子嗅嗅,竟然是烤ròu的香味。晓墨往后一看,嘴角直抽抽,这帮牛人,真TMD牛!坐在最后一排的男生正统一趴在课桌的抽屉边烤ròu呢!难为他们怎么想到的,MS每个人的抽屉里都放了个铁盒子,盒子中装满菜油,点着菜油后,他们就着火烤起ròu来。ròu切得薄,很快就考好了,最后一排的人将考好的ròu递给前一排的人,前一排的人再望他的前一排递,一直递给坐在第一排的人吃;然后是第二排、第三排……最后全班的同学都吃到了烤ròu。晓墨笑眯眯地看到贵公子班长大人也毫不犹豫地将烤ròu丢入了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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