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思索着,花蚕的眉头也微微地皱了起来。
“怎么。”花戮看到花蚕神情,开口问道。
“便宜爹的脉象有窒碍,颇为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花蚕屈起手指抵在下唇处,“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毒?或者蛊。”花戮第一反应就是这个,能让花蚕觉得熟悉的,除了毒与蛊外不作他想。
“不是蛊,银练没有动静。”花蚕摇头。银练蛇又名灵蛇蛊,是喂食万种毒蛊而成的异种,堪称万蛊之王,若真是有蛊虫毒物作祟,它必然能够刹那觉察,可如今它半点动作也无,想来就不是了。
那么,就只可能是毒了。
想到此,花蚕又有些头疼。
他是jīng于毒且善用毒没错,可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明白但凡是毒,都能千变万化,增添一枚叶子或者减少一片花瓣,药性都会发生不可知的改变;根jīng种子捣碎了揉进去是一种毒,把果实里的汁液挤出来熬煮又是一种毒……除非是用惯了的毒种,不然的话,没个一段时日的研究,是无法辨析出毒药成分的。
而第五玦这状况,据他所知,是被某种毒素刺激了神经,导致变得不可控……然而,究竟是哪一种毒素,却又不能知道了。
沉思良久,花蚕转身,朝花戮笑了笑:“哥哥,你说用针灸叫醒便宜爹,好不好?”
“不想了?”花戮低头,对上花蚕的眼。
花蚕弯唇:“嗯,不想了。”他知道花戮的意思。
“好。”花戮点头。
于是花蚕背转身,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来,里面银光闪闪一排长针,粗细不等,大小不一。
花蚕凑过去,站到chuáng边,花戮走过去,拔剑挑开第五玦衣襟,再弹出一缕指风,解了他的xué道。
第五玦仍在昏迷,但xué道既解则经脉畅通,施针是可以了的。
花蚕轻轻拈起一根银针,柔声道:“哥哥可要将便宜爹按好,若是痛得乱动,可就坏事了。”
花戮不说话,只走过去,伸出手压住第五玦的肩。
花蚕轻声笑了笑,手腕一沉,就把银针刺到第五玦的百汇之上。
随即是神庭、人中、天突、紫宫……正面的针施完,花戮扶起第五玦,又在背面行针。
约莫一炷香工夫,花蚕直起身,以衣袖拭去额上汗珠。
“好了。”他笑一声说道。
此时的第五玦,身上已经扎满了明晃晃的银针,密密麻麻,如同牛毛一般,看起来十分吓人。
花蚕静待一刻,然后猛然出手,拔掉百汇上最长的一根!
第五玦身子一颤,“嗯——”他长长地吁一口气,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却说那边,第五瑾在秦青的陪同下很快来到了御书房,刚推开门,就看到那个正站在书房里仰望那一柜子古籍的锦袍青年。
“琮儿,你回来了?”第五瑾踏步进去,和声笑道。
那人也回过头,手里扇子一收,捏拢了朝第五瑾行了个江湖礼节:“第五琮见过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推荐《寸芒》,这是一篇老文,中间有没有JQ我是不知道了,不过绝对不种马,男主从头到尾就喜欢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仅仅在开头和结局出现过……
父亲...
“客气什么?坐吧。”第五瑾大步走到书案后坐下去,侧过头笑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寸风’老板,怎么今日有心情到皇宫来了?”
“陛下也要取笑臣弟么,可怜臣弟自年幼起便漂泊江湖,还不是为了陛下做事么?”第五琮一撩衣摆,也在内侍端来的椅子上坐下。
他倒是没有担心隔墙有耳,这位站在当今圣上身侧的秦青有何本事,他可是清清楚楚。
武林人以武犯禁,常常是不受人管制的,从古到今,也是与朝廷两不相gān的并行世界。然而,这么危险的东西,朝廷又如何能放他们肆意而为?当然要有所钳制。
这个“一寸风”,是打下北阙王朝的那位先祖一手所创,安插在江湖之中,一边为武林人提供消息,一边又将这些消息统统送往皇宫,再通过对这些消息的选择性发布,控制武林的风向。让所有武林人的举动都在朝廷的监控之中,翻不起什么大làng来。
“呵~帮自家兄长做点事情,你还委屈了?”第五瑾瞥他一眼,端起秦青送来的茶水喝一口,“我们这一辈有‘玉名’的就这几个,都派出去做了事,这活计,不让你做让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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