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刚才警笛响是怎么一回事啊?”小小忙问。
“哎哟热闹得很呢把刘秉玉他们山庄一锅端了哦所有的服务员和刘秉玉一家子,全部抓去了哦看来是要出大事咯”爷爷感慨着,那边另一个人一把抢过了话筒:“我来讲”
“小妹子,这种好事到底是哪个打的电话报警啊?是不是你啊?我们都要感谢你啊”抢过电话的居然是忠信叔,他嗓门大,小小听着,他这话一讲出来,那边立刻鸦雀无声了“忠信叔,我也是刚刚听到警车开下去,才晓得原来来了警车,想来想去,上面庄子里,也就是我们祖屋那边靠的近一些,就打电话上去问我爷爷,哪晓得你们都在我家啊?这电话可不是我打的,估计是有些看不过去的人吧。”小小笑着回答,心中却是警铃大作。
忠信叔也是有心想搞农家乐的,地都已经承包下来了,正准备开始建呢,说不准都是忠信叔做的好事,如今却按在了自己头上,回头要是刘秉玉报复起来,可不是要出大事啊?
“不是你啊?我们刚才都以为是你们呢毕竟你们的农庄受影响最大嘛”忠信叔旁边一个人抢过了电话,这回接电话的却是德银大爷。
“嗯,真不是我们。”小小又解释了一番,随后问了问警车过来的具体qíng况。
“那些服务员啊、老板啊、小老板娘啊全部抓走了一锅端这将近过年了,不晓得能不能吃上团年饭哦”德银大爷嘴上讲着这话,语气却是乐呵呵地,“这些人不做人事,在家门口就敢做这样没脸没皮的事qíng,被抓走了是该啊”
小小跟德银大爷打听着具体的qíng况,家门却突然被pào弹一般地推开了,小小差点没让吓得掉了手里的电话,回头去看时,却是小玉嫂子和她男人赵东来,后面还跟了小玉嫂子的父母。
“小玉嫂子两口子来我们家了,估摸着也是以为是我们打的电话报的警呢不说了啊德银大爷,要是有什么qíng况,告诉我爷爷一声,让我爷爷给我们也晓得最新的qíng况,我们好告诉小玉嫂子他们一家。”小小回头冲着电话讲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小玉嫂子已经急得没了主张,一把就拉住了小小的手,嘴里只是一叠声的胡言乱语:“小妹子,我晓得是我家妹子不懂事,她为了那五百块钱跑到刘秉玉的山庄去做事,可她没有别的想法啊,就是想多挣点钱我家男人也是一样的,没别的坏心思,就是想多挣点钱……”
没等小玉嫂子把话讲完,赵东来一把拉开了小玉嫂子:“你这个婆娘连句话都讲不清楚,起开,我来问。”
只听赵东来瞪着小小急吼吼地问:“小妹子,我就是想晓得,是不是你告的密?”
“赵东来,你也比我大那么些岁数,怎么讲话没头没尾的?我告什么密了?你们是地下党啊?你们是在为党为国家做好事啊?我告给国民党了啊?还是日本鬼子了啊?”李小小眼睛一立,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赵东来让小小一瞪,也是回过神来,反应过来自己是来求人的,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加上这里头的花花道儿也实在是不好讲出口,愣了愣后声音就软了下来:“我是想问到底是不是你报的警。”
“不是”李小小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发现很多人都这样想,都觉得是我报的警,我不会去报警,自然会有人报警,谁报的警你找公安局去,别找我刚才我打电话回祖屋,发现忠信叔领着一大群人在祖屋那边,我一打电话过去,也问是不是我报的警,我今天话放在这里:报警的人不是我,这是第一条;如果我报了警,我一定会认,这报警的不丢人这是第二条;还有第三条,如果还有人想晓得到底是哪个报的警,自己上公安局去或者要么我打电话告诉公安局,让公安局到谁家里调查他跟这件事qíng的关系去”
赵东来和后面小玉的父母立刻愣在那里,小小没等他们开口:“我告诉你,我奶奶是信佛的,我跟着我奶奶这么些年,我虽然没有按时去拜菩萨,可我也晓得有现世报这种东西,我不会去做昧了良心的事qíng,你们要是兴师问罪来的,来错地方了,应该去刘秉玉家,为什么这么多开山庄的不抓,把他们家抓了去了”
“小妹子啊,是我的女儿不懂事,现在我没别的想法,就想来问问,看你能不能给想想办法,帮我把我女儿小英从公安局里弄出来好好的一个妹子,进了公安局,还是因为这种事qíng,传出去她就不要做人了”小玉嫂子的妈妈这话一出口,自己就开始掉眼泪,这是真的急坏了。
“娘娘,这话你可找错了人了,我家没有公安局的亲戚,你要找,只怕还是要去找忠信叔,他是村长,他多少还有点门路,他也该管这件事qíng,你要是不找他,那可就是没拿他这个村长当gān部看”小妹子笑了笑,笑得很冷:你不是开口就把事qíng往我头上安么?那你去给他们擦屁股去吧
233假xing近视
“找他?他能管事嘛?”小玉嫂子的父亲对忠信叔这个村长似乎不大信任,撇了撇嘴cha了一句。
“他是村长,他必须要管事。”小小虽然暗自惊讶忠信叔居然会不受这几个村民的信任,却也表明了立场,这件事qíng跟自己无关。
“他这个村长就晓得为自己谋利益,如今刘德源进了局子,他就把那煤窑剩下的股份给低价买了,全部成了他自己的了,如今生意好着呢他讲全村人集资修路,集什么资?不是为了他的煤好运出去卖咯?算盘打得啪啪响,嘴上讲得天花乱坠,其实都是为自己谋算,就没见过这种村长。当年老书记那时候,是真心为老百姓做事,如今是不可能咯”小玉嫂子的父亲感慨着,摔着手就往外走。
“都回去吧想晓得qíng况就上公安局去,在这里缠着人家李贵旺一家子也没得什么用,小妹子讲得有道理,这件事qíng她帮不上忙,要找人就只有找忠信。他是村gān部,要为人民谋福祉的。”小玉的父亲讲完就出了门。
小小好脾气地送他们出门,看着这个五十几岁的男人的背影有些微弯,只听他边走边叹着气训斥着自己婆娘:“平日里也是你好吃好喝地给她用惯了,如今居然做出这样的事qíng来,丢人不丢人?都是你给她惯得家门不幸啊”
小英是他的三十多岁上头才生的小女儿,平日里老娘娇惯着,没吃什么苦,成绩也不好,毕业后在城里当了一段时间服务员就被小玉叫回了村子,在小小农庄当服务员还好,到了刘秉玉农庄没多久,就传出话来说她cha足刘远志的婚姻,虽说不是当小姐,可跟当小姐又有多大的区别?也是让人看不上的。
也不晓得刘秉玉在这件事上头是赚了好多钱,听讲居然没有搜到最近半个月的账本和营业款半个月以后人被放了出来,据说是罚了不少钱,然后要求他们停业整顿。
同时这件事qíng的始末也曝光出来了,原来被“女服务员”勾引来的客人中有一个是某市里领导的女婿,领导千金收到消息后大为光火,于是连夜报案,亲自上门抓jian,这下子可好,将人抓了个正着,这才会被抓了进去“幸好不是我们去报案的,刘秉玉出来后,看人的眼光都带着X光的,听讲原来在里面的时候,忠信叔去看他,他硬邦邦地讲有人陷害他,他出来了要报仇呢真是想瞪到人的心里去啊瞧着我都心里害怕”项南在小小家的火塘里窝着聊八卦,把下面山庄的活儿丢给了收工回家过年的李玉柱。
“报纸上都已经讲了,是一户受害人的家属报的警,和我们没关系。”小小抿着嘴巴笑,项南瞧得直翻白眼,嘴里笑道:“还口口声声你是信佛的,瞧你现在这个高兴劲儿?一点都没有佛祖的慈悲,人家佛祖会看到别人倒霉就把嘴巴笑成一朵喇叭花么?我看你是蔫儿坏”
“我不做报复的事qíng就很对得起佛祖了,难道看着仇人倒霉,我还不能笑么?我不真成了佛祖了啊?”小小拿手里的鞋垫子去敲打项南的头,这鞋垫子是小小拿着绣了玩儿的,尺寸是比照邓鸣贺的尺寸,还没绣好呢,倒是让项南取笑了好几回,说是牡丹花给绣成了抽象画“倒也是咯”项南想了想,也点点头,表示理解了。
“今年过年你们家怎么办?”小小看着项南生机勃勃的脸,这个妹子从结婚后,越发地英姿勃发起来,颇有些女qiáng人的气概。
“过年还是要一家子一起过的嘛,不过他们最好有自觉,不要跟我提钱的事qíng,否则我是翻脸不认人的,反正我有山庄,大不了我和我男人就住山庄去”项南嘿嘿冷笑,她的山庄这一个多月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村里多余的猪都给她收购完了就是邻村的也送到她那里去杀,这一个多月杀了怕不有百把头猪牛,加上住宿和吃饭,实实在在挣了不少钱。
“只怕是会提钱的哦听讲李玉qiáng虽然卖摩托车挣了些钱,可找了个城里的对象开销大,你那个婆婆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小小就笑,村里没有秘密,李玉qiáng那点儿事qíng,在村里有心的八卦婆娘嘴里一清二楚,添油加醋的简直比他自己还要清楚些。
“嗯,找了那个什么领导的女儿,也不晓得两个人是哪根筋搭对了,那个妹子那黏糊娇嗲的劲儿我反正是不喜欢,李玉qiáng拿着当宝贝似的哄着,听讲过完年后想使使劲儿让那女孩子家里出面,弄个公务员,毕竟李玉qiáng是大学毕业生嘛,还是有些想法的。只怕到时候活动要的钱又要找我们的脑袋来摇晃”项南对李玉qiáng的女朋友很不感冒。
“他因为搞传销被处理过,能考公务员?”小小对此十分怀疑。
“事不都是人做出来的?做点手脚把那一笔抹掉呗所以才要多花不少钱了嘛,这你都想不通啊?你莫不是从火星回来的吧?这点人qíng世故都不通?”项南看着小小的目光很是不屑,赤luoluǒ地嘲笑小小不通人qíng世故,又惹来小小一鞋垫子。
“他叫你出钱,你出不出?”小小好奇的问。
“真要叫出,我们出得起也就出了,毕竟他当年也帮着我家玉柱开过修理铺子,好歹也是帮过忙的,又是亲哥哥,不过这话我会讲在头里:这是最后一回,以后不是出人命的大事,我们不会再掏钱了。我们也是白手起家,我结婚后没问我妈要一分钱,玉柱也没问他**要一分钱,我们都没几个钱,何况这一年的时间,玉柱帮了他哥不少忙了,报恩也有个限度,这就当是最后一次报恩吧。”项南有些无奈,解释着这其中的缘故。
这一点小小倒是理解:一码归一码,李玉qiáng毕竟曾经帮过李玉柱,而且真要当了公务员,至少不会再每天蹭李玉柱的售后服务修理费,对李玉柱而言,是真正地一劳永逸的,所以李玉qiáng真要去弄公务员的话,项南才会愿意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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