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女有泉_琴止【完结】(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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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勉qiáng坐了一阵子,李小小终究是不喜欢三婶娘的那张苦瓜脸,领着李凤去了大伯娘家,几兄弟讲好了在大伯娘家吃午饭,在堂哥家吃晚饭的,刘chūn梅也是迫不及待地跟上了李小小的脚步离开了三婶娘家。大伯娘家开着电视机,一群孩子排排坐在电视机面前看赵薇和林心如哭哭笑笑的表演。

  《还珠格格》已经深入人心遍地开花,换哪个台都是那几张脸,孩子们看得高兴,李小小却早已经烂熟于心,根本不感兴趣,正觉得百无聊赖呢,李贵旺从三叔家下来了,脸色也不太好看,显然也是看着三婶娘那张脸有些不高兴,好在都知道今天是大年初一,李贵旺也就忍住了没有多讲。三两句话就岔过去,开始讲大伯酿酒的事qíng去了。

  大伯会酿酒会打豆腐,平时常年都酿酒卖,李贵旺的酒一向是在大伯这里打的。农村人实在,大伯的酒也从来不掺假,村里人也都喜欢在大伯这里打酒,这一项收入每个月也能帮补些家用。只是真正的土法子酿的米酒度数并不高,李贵旺这半年有了指尖灵泉的作用,身体比以前好了不少,眼见着酒量见涨,竟然开始嫌弃大伯的酒味道淡起来“你的酒越喝越淡了,以前喝二两就差不多了,现在半斤都还不晓得晕。”李贵旺皱着眉头讲得摇头晃脑。李小小在一旁看得忍俊不禁:身体好点儿了就开始得瑟,还怪人家的酒不够劲儿大伯是个实在人,听了李贵旺的话,仔细回忆着找原因,半天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只好解释:“我一直都是这样酿的啊,也没有掺水也没有gān什么,发酵的时间也有那么长时间,难道是酒饼不好?”

  “哈哈哈大伯你莫听我爸爸乱讲,他这是身体比以往好些了,酒量就比以前好一些了,他这是得瑟呢”李小小忍不住笑出声来,出声解了大伯的尴尬。

  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李贵旺自己一想,确实也是这样,最近几个月身上因为吃得香辣而长出来的痘痘都消失了,连痘印都渐渐消掉了。知道原因出在自己身上,李贵旺也有些不好意思,嘴巴却不肯服软:“那证明你的酒还需要提高嘛”

  一讲到这个,李小小顿时想起了在脑海中转悠了许久的念头:酿酒这门手艺,除了手上功夫,决定酒的品质最重要的就是水大伯家用的是李家庄子上屋边的泉水,没有自己家的泉水好那是肯定的,李小小正在想,要不要让大伯到自己家来酿酒,给加入点儿指尖灵泉,大伯的酒品质肯定会更好心里想着,李小小就开始试探大伯的意思:“这个酿酒的水,你们屋边的肯定没有我们的好,我有个想法,大伯你看看行不行得通。”

  一大家子都看向李小小,李小小的想法能赚钱,这是一大家子人都已经公认了的“大伯会酿酒会打豆腐,我就一直在想着,能不能在我家这里弄个豆腐坊和酒坊,用的水就用我们自己屋里的水,大伯直接在这里打豆腐和酿酒,我拿到城里去卖,价格比在村子里卖的要贵,估计比你挖煤要挣钱,你觉得行不行?”李小小的话一讲出来,一家子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挖煤能挣钱那是大家都知道的,如果不算上挖煤引起的矽肺病,大家还都是愿意挖煤的。

  大伯娘首先开腔:“做出来多少就能卖多少?”

  李小小就笑了:“我不讲空话,一切都要做着看。米酒没有保质期,也不怕坏,回头弄个大酒缸放在铺面里,卖得差不多了再做第二缸,就不怕做多了卖不掉了。豆腐也不用怕,我们做的豆腐先试着卖看看,村里各家各户常有杀猪的,那个杀猪的血花钱买了来,做成猪血丸子卖也是可行的,如果销量好,我们就多做,销量不好,我们就少做,家什你们原来也都有,不用花钱另外做,不怕做出来亏本。”

  大伯娘就犹豫起来,大伯也在低头思考盘算着,一时就有些冷场,倒是二婶娘有些心里不平衡:“这么好的事qíng你们还犹豫什么?又不怕亏钱,我们家就没有这个好处,老2又不会酿酒又不会做豆腐的。就只有两分傻力气,想做还做不成呢”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二婶娘这句话的刺激,大伯抬起头来:“我们兄弟四个,只有盼着都好的,没有想着自己要特意qiáng人一头的。现在贵旺家是比我们qiáng一些,也想着帮大家。这个事qíng不是不能做,可我的话讲在前头,如果真是要靠酿酒和做豆腐来挣钱,那就不能单纯地我一个人做,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们三兄弟一起做,贵旺负责卖,除了本钱,挣到的钱四家一起分,要是挣了就是四家人都挣了,亏了也就是亏一把子力气。”

  大伯这一句话一讲出来,李小小大吃一惊

  再看二婶娘,顿时就从拈酸吃醋的看客变成了局中人,立刻也盘算起这件事的得失来,一时拿不定注意,也就做声不得。

  李小小不由得暗赞:不愧是长兄奶奶守寡后最年长的大伯一向都看顾下面的弟弟妹妹,如今能主动提出这样的话来,李小小对这个老实憨厚话语不多的汉子顿时肃然起敬。

  这让几兄弟一起做的话自己也不是没想过,可这话却不能自己来讲,因为这手艺是大伯的,要求他拿出来几兄弟一起做,不管大伯自己答应不答应,都有些qiáng迫的意味。可这话由大伯自己主动提出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只听大伯又让堂哥去请三叔三婶娘:“你把你三叔和三婶娘一起叫下来,大家一起商量一下,你三婶娘是个计较的,等回头别让她讲我们私底下撇开她又把事qíng定好了。”

  堂哥去那边叫三叔和三婶娘过来,不多时脸色有些诧异的三婶娘就下来了,后面跟着神色木讷的三叔。显然堂哥没有多讲,三婶娘一头雾水地不知道特意叫她过来做什么:“离吃饭还早吧?”

  “吃什么饭啊?你菜炒得那么好吃又不来帮忙?”堂嫂取笑道。堂嫂年纪跟三婶娘也差不了多远,却是个能gān勤快的人,xing格也非常好,两口子重新在院子旁边修了一栋平房,家里家外的,所有人都喜欢去他们家玩。

  大伯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思,咳嗽一声接过了话:“是我叫你下来的。”大伯将刚才的话讲了一遍,三婶娘也没有立刻应承,盘算了一阵后抬起头来笑道:“亏倒是不担心。就是不晓得能挣好多钱咯,我屋里还有两个读书的,要是挣不到钱,他们在学校里头吃狗屁啊?”

  李小小听得真想翻白眼讲一句:“你不想做可以不加入的啊”最终却还是忍住了没讲,心里却是再次对三婶娘这样的计较有些不满。还是堂嫂接过了话:“人家三叔在屋里,你讲人家没得出息,从年前骂到现在,现在有这个事qíng了,亏了也就是亏一把子力气,又不要做多大的准备,就是去个人做事,挣了钱大家一起分,你还东讲西讲,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那我屋里头有读书的咧哪有那么轻巧?”三婶娘反驳道。

  “莫不成我爹出功夫带着几兄弟一起做,还要保证你一个月挣好多钱啊?你要是觉得吃亏,你可以现在就讲明了不做的啊?到时候大家挣了大钱,你莫讲三叔没得出息啊那可都是你拿的主意不肯做的啊”堂嫂讲得很不客气,顿时将三婶娘bī得讲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辈分是晚辈,这次的事qíng堂嫂也很想跟着一起做的,农村人嘛,什么都没有,就是力气有得剩,这种保证不赔钱的事qíng,哪个不愿意做?只是自己家老爹已经开口四兄弟一起做了,她不好再要求cha一脚,毕竟这一辈人里,成了家的也不是他们一家,互相都会有个攀比。

  可看着三婶娘还一脸不qíng不愿的,堂嫂这火就往上拱:还有要求包一个月挣多少钱的?不愿意你可以把名额让给我啊我还感谢你咧

  073 年初二的年轻人

  三婶娘不敢将那句到了嘴边的“不做就不做”的硬话讲出口,生怕自己讲出来了就失去了一个挣钱的机会。又盘算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笑着解释:“我这也是没得办法,这不是屋里没有多少钱嘛我先让老三跟到做两个月,要是挣的钱不够孩子读书用,就再去挖煤呗?”

  这话讲出来,倒是听着顺耳了,两个孩子还要靠屋里挣钱读书的,如果真的两个月后还不挣钱,不用三婶娘讲,这个豆腐和酿酒的事qíng也肯定做不下去了。

  二婶娘脑子没有三婶娘好使,却认定了一件最直观的事:只要三婶娘觉得可以做的,那就一定不会吃亏听了三婶娘的话,二婶娘也连连点头:“我们也跟到做嘛,要是过了两个月还挣不到钱,再去挖煤也来得及。”

  本来是自己主动想帮着这两个老实兄弟,却没成想这两个兄弟的婆娘还都有些不qíng不愿的,就像自己领着两家人一起跳火坑似的大伯有些心里不是味道,却不好再讲什么,于是就这样讲定了下来。

  知道多了一条挣钱的路子,刚才李贵旺在三叔家又再次讲了,过了这几天就给他们家重新铺垫猪栏的顶,三婶娘yīn霾了好几天的脸色终于也明朗了一些。吃过了晚饭,各自回家不提。

  初一的儿子初二的郎,到了年初二,就是女婿给老丈人和丈母娘拜年的日子,别人家忙碌着去丈母娘家拜年的时候,李小小家倒是最清闲的,李贵旺跟老丈人和丈母娘都是同住的,还用得着专程出门去拜年吗?

  因为想着国味楼的菜今天该来人拉了,李小小领着李凤,跟着刘chūn梅和李贵旺早早就起chuáng了。

  因为才初二,李小小不好找刘小海来帮忙,只好自己一家子下地拔菜。残雪还没有消融,包成了一个大菜包的大白菜和深绿色的萝卜叶子都只露了一点儿尖。扒开雪,在冻硬了的地里拔萝卜和砍大白菜并不是一件诗qíng画意的事qíng,李小小的手不多时就冻成了红萝卜。

  看着撅着屁股同样忙得呼哧带喘的老爸老妈以及妹妹,李小小不由得暗暗感慨:做什么事qíng都不容易,如果不是自己将卖菜当成了事业,这大年初二,全家老小都可以在家睡懒觉过舒服日子,不必大清早的一家大小顶着严寒来这雪地里拔菜。

  想想年前已经下过一场雪,刘小海和两个帮忙的婆娘就是像眼下自己这样在地里忙碌,一天四五百斤的菜照样要全部拔出来洗gān净分装好,李小小又不由得对刘小海和帮忙做事的婆娘们心生感激。

  水井洗菜倒是没有想象中那么冷,井水从地下冒出来,是微温的,洗起来反而能让手稍微暖和一些,整理好了称重之后,将菜jiāo给了胡金元派来的车子,这一天最忙碌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吃过了午饭的李小小竟有些闲得发慌无所适从的感觉,于是领着小宝来来回回地在地里和院子里转悠,看看风景看看菜,也有一番别样的风味。树梢垂垂累累的堆满了雪块,风一chuī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叶面覆盖了透明的冰,随手捏起一片轻轻一弯,就能剥离下来一片完整的冰叶,无色无味的,放入嘴里只有一点冰凉,随后就消融在了喉间。想起小时候常常将家里的白糖偷了出来蘸着冰叶子吃,最后吃到发烧的傻事,李小小不由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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