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难得主动接话:“我屋里的牛栏还空着一间嘛,就一起关过去,我让金桂每天去看牛的时候一起赶出去就行了嘛”
这可不是就都解决了么?李小小笑眯了眼睛:“那敢qíng好这头猪就尽快杀了,把油炼出来,骨头下水什么的咱们每家分一点儿,猪ròu做成了腊ròu,咱们自己留一部分,剩下的我有用。”这么好的ròu,拿来卖实在是太可惜,放家里又吃不完,莫不如拿出一部分,每个客户都送一点儿让他们尝尝味道,等回头农场开起来了,一些从菜上剥下来的老叶子什么的,都可以拿来喂猪,到时候可以卖些健康猪ròu。
对于李小小的决定,李贵旺现在已经习惯了接受,闻言几乎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过了今天就算出元宵了,要不明天就去买东西,还要买些水泥砖头和便宜点的瓷砖什么的,墙上和地上全部要铺上瓷砖,这样gān净,也好搞卫生。买东西的钱我先垫着,回头赚了钱了一起算总账。大伯会泥水工,这改造猪栏牛栏、砌灶台和铺瓷砖的事qíng就大伯带着二叔三叔一起做行不行?”李小小问。
那有什么不行的?李贵旺出房子出水电,还先垫付这些装修的钱,其余几兄弟不过是出一把子力气,大伯和二叔三叔都点头答应下来。
事qíng就这样定下来了,李贵旺去打电话找杀猪匠准备第二天杀猪的事qíng,二叔却直接就将牛牵下去了,三叔和大伯帮忙丈量猪栏和牛栏的尺寸,算要买的水泥、砖头和瓷砖等东西的数量。
等李小小第二天卖完了菜买回了各种建材时,家里已经将猪都杀好了,叔伯婶娘和堂哥堂嫂们都上来帮忙来了,折腾清楚后当天又烘腊ròu,总要将腊ròu都做好了,猪栏和牛栏才好改造。
市里给的三十万专项扶持资金拨下来了李小小的农场也终于有钱动工了。而在此之前,李小小专门又去了一趟市政府找张副市长,跟他汇报了农场动工的日期,张副市长十分感兴趣地问:“要不要搞个奠基仪式?叫上电视台和宝庆日报的记者?”
虽然对于这种宣传李小小比较反感,但是对张副市长的要求李小小却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才提醒道:“您说得很有道理,这本身也是一件对政府和人民都有利的大好事,自己能赚钱,也给村民提供了工作的地方。按道理是很值得宣传,应该去采访拍摄一下。只是那一大片眼下都是荒山,如果叫了电视台和记者的过去,看着实在是没什么看头,拍出来只怕效果不够好。不如等农场搞好了,咱们来个开业仪式?到时候房子也建起来了,地也弄平整了,看着也有个规模和样子了,拍出来效果也更好,也显得这不是走形式,是实实在在有东西gān实事的。”
张副市长听了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了李小小一眼这才认真思考起来,不大一会儿,张副市长就拍了板:“你讲得有道理小丫头蛮有头脑的嘛在你这个年龄里头,我倒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稳重周全的就按你讲的办”
推土机就是比镰刀火烧的土法子好使,呼啦啦地推过去,经过的地方灌木就被推翻了李小小手里有了钱,做事也敢放开胆子gān了,请了七八个婆娘在一旁收拾那些灌木,都堆到一个大凹坑中,准备等最后一起烧了做糙木灰种菜用。等凹坑周围都推好了以后,李小小直接就让人点起了火开始烧糙木灰。
这边烧着,那边有推出来的灌木又不停地有人往凹坑中扔。
李贵旺已经开始领着人修房子,一共修两层的一个院子,背后是一个小山坡,前面有一大片平坦的空地,正好用来做院子。院子旁边还要修一排工人房和工具房,再过去还有一片平地,准备修一个猪栏。这样的房子根本不用怎么设计,修起来也十分简单。
李小小规划好了就扔给了李贵旺,自己当起了甩手掌柜的。因为有李贵旺在农场这边跟着,李小小没有考驾照,gān脆就让王庚新给自己开起了车:这个同学已经十八岁了,正好刚考了驾照,原来是准备帮着有车的人家里开拉煤的车的。
一年之计在于chūn,果然chūn天是最忙碌的李小小这边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搞农场,屋里也热火朝天地忙碌着弄酒坊豆腐坊。
村里也没闲着,正在热火朝天地忙碌着搞村长竞选。
飞山村的老规矩就是村支书可以由镇上直接任命,村长却一贯都是选举出来的,因此当村支书的李新成表示毫无压力,每天都到处乱逛,美其名曰视察村里的qíng况,刘秉玉和忠信叔却忙拉票忙得四脚朝天一直没冒头的忠信叔终于来了李小小家,不过是问李小小愿不愿意接他那十五块钱一个的人头费,给他投票。李小小笑着解释自己中立的立场后,拒绝了忠信叔的红包,几乎就差了二十分钟,刘秉玉又来了,同样是问竞选支持谁的问题。李小小又一次重申之后,没有接红包,也同样客客气气地送走了刘秉玉。
自从得到了张副市长的支持,农场的荒山承包合同签下来以后,李小小已经决定不参与他们之间的竞选,谁爱去争夺谁就争夺去,谁赢了都跟自家没有多大关系大家都是土生土长的飞山村人,无论谁当了村长,都不可能将自己一家子给赶出飞山村去,也不可能将自家的田地收回去,除此以外,一个村长对李小小的影响还有什么?对于一个不需要求人的村民来说,村长就是个摆设至于这个摆设是谁,李小小就决定不cao这份心了
085兄弟齐心
这些幕后的拼斗过程是火爆的,真正上了台前的决定时刻,出结果的时间却是短暂的。到了投票选举那天,镇长来了,投票在小学举行,一排课桌摆起来,老师用的木头椅子摆成一排就成了主席台,连蒙桌子的红布都没有。
看着下面闹哄哄的村民,再看看连麦克风都没有的课桌上还用拙嫩的笔记写着“李明明是个大坏蛋”这样的字迹,镇长也就找不到发表演说的激qíng,糙糙几句过后,就直接进入了投票环节。
因为是村长竞选,主持人就成了村支书李新成。李新成扯着嗓子将投票方式喊了出来,左边有村委的人在喊名字让村民上去领票,村民填好名字后再丢进右边的透明塑料箱子里,投票完毕后现场开票唱票计票,得票多的胜出,方法简单而直接。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刘忠信当选了村长刘秉玉听到结果后脸都绿了,连面子功夫都顾不上做,就直接走了,剩下快速进入角色的刘忠信村长和主持人李新成请镇长致辞。
李小小听到这个结果后微微愣了愣,心中只是冒起了一个念头:五块钱的优势竟然这么直接?随后就笑了,一家子人都挺高兴,都觉得刘秉玉下台了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qíng。农村人的爱憎比较直接,谁对自家好,谁就是好人谁对自家不好,谁就不是好人刘秉玉曾经图谋过自家农场的股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qiáng迫李小小一家子接受,李贵旺等人是不愿意接受的。
猪栏的改造不过是几天功夫就好了。按照李小小的想法,灶台、墙壁和地板都铺了便宜的瓷砖,顶上直接扣了塑钢板装了日光灯,按照二叔和三叔的讲法:“这比我们屋里头弄得好看多了屋里头哪一间房都没得这个好看”
李小小却是见惯了现代装修房间的,一眼就看出来大伯铺瓷砖的水平不是很高,有些地方铺得不平,可这只是稍微影响了一些外观,并不影响使用。这就够了酿酒和打豆腐分开了两间屋子,随着瓷砖铺好,酿酒的米早几天就已经蒸好了,和酒饼搅拌好了放在缸子里密封着,眼下正在发酵,大伯闻着酒香,说还有两三天才能上笼蒸酒。huáng豆也已经泡好了,明天就可以打豆腐。
这会儿四兄弟和李小小正凑在一桌子讲这个酿酒的道道。其实四兄弟对这些东西多少都懂一些,只有李小小是完全不懂的,所以李小小问起这里头的门道,大伯也就耐心地讲解。
“这个酒一百斤米能出多少酒?”李小小最关心的是这个。眼下酿酒的米根据大伯的讲法,最多再过两天,就能上笼蒸酒了根据出酒的量,李小小要考虑为酒定价的问题了。
“正常qíng况下,一百斤米能出一百三十斤酒。这个也是看个人的,酿酒不是什么难事,村里会酿酒的人家就有不少,但是有些人火候把握不好,发酵不够就没有多少酒,发酵过程不注意酒就会变味发酸,蒸酒的过程如果没注意烧了锅,酒就会有烧锅味。如果什么都把握得好的话,到一百四十斤也是有过的。主要还是靠经验积累。”大伯解说着。
“如果就按照一百三十斤来算的话,酒的度数是多少?”
“那不就是二十来度咯,到不了三十度。有些人酿酒为了增加度数,就加酒jīng。为了增加产量多挣钱,就在酒里面兑水。这样一来卖出来的钱就多。但是真正喜欢喝酒的人一口就能品出来里面有没有掺水和酒jīng。那个味道是完全不一样的。”大伯叹息着。
李贵旺在一旁解释着:“村上原来有好几家酿酒的,都是因为在酒里面做手脚,大家都不愿意去买,掺了假的酒又是不能存久了的,硬是放坏了都还卖不掉,只能重新去寻找别的营生。你大伯是个实在人,八毛钱一斤的米,他酿出来的酒也只卖一块钱一斤,不加水不放酒jīng的。你去算算,加上蒸米、发酵、蒸酒的时间,要一个星期才能出一缸酒,也不过是一百多斤,等卖得差不多了再重新酿,一个月也就挣个一两百块钱,哪个能和他这样不计成本的人争啊?”
李小小终于释然了:酿酒不是什么高难度的事qíng,村里那么多人都会,这么多年却只有大伯能将这件事坚持做下来,不是有什么秘方,只是因为大伯人实在、不耍花俏,村民们认可。加上大伯肯吃苦做事,一个月哪怕只有一两百块钱的利润,也愿意长期做。
只是如今几兄弟一起来做,想要单纯靠卖酒为生还比较难,卖得贵了,这种低度酒不见得受城里人欢迎,卖得便宜了,习惯了赚高利润的李小小自己都不愿意几个叔伯为这点儿钱忙碌。
“能不能提高酒的度数?像那些瓶装酒一样,四十几度或者五十几度?”李小小想了想问。
大伯让这话问得愣了愣,随后才回答:“二十几年都是这样酿酒的,一直就是这个度数,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提高度数。”
“我想起有一种米香型的白酒,在国内挺有名的,它是靠三熬三蒸来提高度数的,这个三熬三蒸是怎么个弄法我不太明白,大伯你能听明白这个里头有什么道道吗?”李小小抓了抓脑袋,想起了有名的三花酒。
重生前李小小曾经看过一段旅游宣传片,里面有关于三花酒的介绍,作为国内目前最有名的米香型白酒的代表,三花酒的销量一直相当不错,在原产地和国内的许多地方,都有一大批的忠实拥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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