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将自己的孩子哄好了,放在chuáng榻上,走过来道:“不如我帮古妹妹喂孩子吧。”
温皙急忙瞄了一眼李氏的胸部,果然堪比奶牛!立刻便觉得自己举动很失礼,急忙低下头,道:“劳烦嫂夫人了!”便急忙把玉录玳jiāo给了李氏。
李氏果然是个很会照顾孩子的女人,玉录玳到了她怀里也不怕生,她轻轻地摇晃两下,玉录玳就不哭了。
孔尚任笑道:“这些事儿jiāo给女人也就是了!咱们去喝酒吧!”
曹寅急忙道:“重孝在身,还是用些茶水吧!何况还有国丧呢?”
孔尚任急忙带着歉意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第二卷:后宫超生游击队 171、大被同眠?
傍晚时分,运河上起了不小的风,船舱厢房里也微微摇晃了起来。温皙和孔尚任、曹寅在一个房间一同用晚膳,一大锅回锅ròu在炭炉上咕嘟咕嘟着,冒着诱人的ròu香气。曹寅却忍住了不吃,热孝期间,酒ròu是不能沾口的。温皙和孔尚任吃饱喝足,就急忙把剩余的ròu赶紧给撤了,免得放哪儿诱惑人!温皙还热了一大碗牛奶给曹寅,大冷的天不吃点热的东西,身子是暖不过来的。就只吃点素菜,哪有点营养?有的是守孝期间把自己身子给弄垮了的人。
温皙笑呵呵道:“原是给小女准备的,曹兄也别嫌弃!”
温皙这么说,曹寅就不好不用了,一边喝着热乎乎地牛奶一边问道:“这里头加了花生?”
正是花生酪,能去一去牛奶的奶腥味。温皙点头道:“都是素的,不必担心。曹兄虽在守孝,可也要注意些自己的身子。”
一大海碗的热热的花生酪下去,曹寅起了一头的热汗,朝着温皙拱手道:“多谢温小哥了?不知,小哥今年贵庚了?”
温皙道:“我是康熙六年生人,今年十九岁。”这倒是实话,年龄这个东西没必要谎报,说大了他们也不信。
曹寅笑道:“在下是顺治十五年生人,今年二十九,正好比温兄弟大十岁!”
孔尚任突然拊掌大笑道:“妙哉,孔某人顺治五年生人,今年三十九岁,比曹兄弟也正好大十岁!”
十九岁、二十九岁、三十九岁!还真凑巧了!不过不论曹寅还是孔尚任看上去都比实际年龄年轻一些,从脸上看都是二十出头、三十出头的模样!没想到都是奔三、奔四的人了!(全部是虚岁)
曹寅哈哈大笑道:“可不是有缘吗?天意让我们三人聚在一起!合该今夜抵足长谈到天明!”
或许真的是有缘吧,无论曹寅还是孔尚任可都是清朝的名人,若是继续做她的贵妃必然没有这样毫无拘束地相处!宫中的规矩太多,拘束也太多。出来了之后连呼吸到的每一分空气都是自由的!
畅谈到了酣处,孔尚任建议一起出去到甲板上看星辰。温皙便取了猞猁皮大氅、海龙皮披风和黑貂皮斗篷一人一件披着出去。曹寅的是海龙皮披风,海龙即是海狗,海狗是生活在最寒冷的东北一带,毛皮浓密柔软细长,是极为保暖又防水的珍贵皮糙。曹寅摸着这件银灰色的海狗皮斗篷,不禁惊讶道:“这可是上好的海龙皮,除了宫中,达官显宦人家都难得几件质色上好的!温小哥真是不简单啊!”
这本来就是从宫里带出来的温皙点火之前,想着与其都烧了。不如把能带的东西都带走了,连承乾宫正殿里上好的家具都给弄进了空间里,还有仓库里的绸缎、衣料、皮子。狮峰龙井、君山银针都几大罐子上好的茶叶,金银首饰珠宝等能拿走的都拿走了!临走也要狠狠敲康熙一笔,才痛快!
孔尚任也道:“一品玄狐二品貂,这件黑貂皮,颜色漆黑如墨。穿在身上暖烘烘的,必然是上好的貂皮!京中上好的皮子价贵,这么一件怕是要四五千两吧?”说着忍不住唏嘘,这么好的东西竟然随便拿出去来借给人穿!
除了两宫和乾清宫,素来好皮子都是尽着承乾宫的,温皙自然库存了不少的好东西!温皙空间里还放着张珍贵的墨狐皮呢。只不过只有一张,做大氅是不够的了,做旁的又要肢解开来。不舍得就一直放着了。还有四五张大型的猞猁皮,黑貂皮少数也有十几张、白貂皮二十张,银狐皮五六张、火狐皮两张,海龙皮三张,貉子皮、银鼠皮等等不计其数。
因身上都穿得厚实。所以冷风扑面也不觉得冷,反而有心qíng去欣赏朗朗星空。
老关在甲板尽头看顾着船。身上又加了一件厚厚的棉袄,道:“三位老爷,晚上虽然行进得有些慢,但是明日一早就能到曲阜地界!”
温皙还带了一壶热酒出来,递给老关道:“老人家,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老关欢天喜地地接了过来,急忙喝了一大口,道:“好酒!真是好酒!”
温皙问道:“怎么不见小关哥儿?”
老关笑嘻嘻道:“我儿子非要守下半夜!”
温皙哦了一声,晚上的时候下半夜可是比上半夜更冷!小关倒是个孝子!
孔尚任席地坐在甲板头上,闻着那酒味,不禁有些犯馋,道:“今日虽不能饮酒,可是朗朗星空之下,也该作诗以娱才是!”
曹寅笑道:“孔兄也有什么好诗打头吗?”
孔尚任哈哈一笑,报羞道:“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来,不过我一首前些年途经北固山所做的七言绝句,正可念来!”
“洗耳恭听!”
“孤城铁瓮四山围,绝顶高秋坐落晖。
眼见长江趋大海,青天却似向西飞。”
曹寅拊掌笑道:“好一个‘青天却似向西飞’,妙哉!正好,我也有一首诗念来!”
“访客冬江上,江烟拥月昏。 雁声来浦外,渔火出芦根。淡泊忘年友,殷勤静夜言。自渐良会阻,何日离尘喧。”
听着他们念诗,温皙很头大,作诗神马的完全不行!而且清朝这个时候根本没什么好抄袭的!纳兰容若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也早就写出来了,要是敢抄袭,保准会被人揍死!
果然,曹寅回头道:“温兄弟怎么不吱生?也做一首来如何?!”
温皙急忙摆手道:“听了二位兄长的诗,小弟就不敢献丑了!我平日里也只能做二首打油诗,实在丢脸得很!”擦,果然穿越到清朝是最倒霉的了,什么都不能抄!
孔尚任哈哈大笑,抚着胡须道:“温小哥真是实在人!”
夜上子时,愈发冷冽,小关也出来接替老关了。温皙等三人是在困倦得不行。就会房间睡了,温皙推脱道:“我半夜爱起夜,便把最外头位置让给我吧!”
孔尚任和曹寅已经是哈欠连连了,自然没什么好争辩的,钻里头就蒙头大睡了。温皙长长地送了一口气,急忙把屋里的沉水香换上安息香,叫他俩一夜到天亮!幸好冬日里冷,都只是脱了外套便睡下,少了许多尴尬。温皙留了一缕jīng神力在此处关注着,看他们都入睡了。便跑到屏风后头闪身进了空间里。
进了空间,温皙自然也是瞌睡连连了,却不敢睡着。只好打坐运行吐纳经第二重。到了第二重就不像第一重那样必须一鼓作气三四个时辰,随时可以开始、随时可以停止,既能好好休息也能留一份心关注着外头的动静。
现在丹田还很空虚,原本积蓄的存货都共计给了玉录玳,产后虽然练过一段时间。但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搞得没心qíng了,现在出来了,总算能好好修炼了。
因为晚上睡得晚,所以孔尚任和曹寅早晨起得也有些晚,还是后来小关来敲门说到了曲阜地界孔尚任才起chuáng来的。起来的时候,温皙已经在一旁准备洗脸了。孔尚任道:“温小哥起得好早!”
温皙笑道:“也才刚刚醒来,现在都辰时四刻了!日上三竿了!”
孔尚任急忙穿上外套,道:“已经到曲阜了。惦记着家中老母,便先走了!”
温皙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物道:“先吃点东西垫一垫底吧!”
孔尚任扣上帽子,急忙穿着靴子道:“不用了,我回家再吃!”
温皙见他一副焦急的模样,便急忙用牛皮纸包了两个ròu饼塞给他。道:“距离孔家还是不断的一段路,路上带着吃吧!”
孔尚任不禁感动。怀揣着热乎乎的ròu饼,拱手道:“日后小哥儿到曲阜来,孔某必定扫榻相迎!”
温皙拱手回礼,道:“来日若有机会,一定造访!”心里却在想,以后怕是没机会见面了!
曹寅这才迷迷糊糊醒来,“孔兄这就要走了吗?”
孔尚任笑道:“曹兄弟不必相送了,我也只在曲阜停留一日便要南下去扬州和纳兰大人回合,江宁也是要去的,到时候还有机会再碰面!”
曹寅哦了一声,道:“介时孔兄可一定要去织造府!”
孔尚任急忙应了下来,就背上褡裢,快步跑出了船舱,温皙也只能在甲板上挥手相送。因跑得急,竟然也察觉出自己的褡裢鼓囊囊比原来多了东西!
船在曲阜停留了一个时辰,需趁这个时间下船去买一些吃食,老关小关也要去买食物和烈酒。稍稍停顿一下,便又一次启程了。
曹寅道:“昨夜三个人一张chuáng,倒也没觉得拥挤!”
当然不拥挤了,温皙可没跟他俩大被同眠!温皙笑道:“以后几日,曹兄和我都可以一家三口住一间了!”
曹寅笑着拍了拍温皙的肩膀道:“温小兄弟怎么有些害羞啊?”随即仰头哈哈大笑。
温皙大囧!只能讪讪地笑着。
曹寅道:“等到了江宁,也一同去织造府吧!”
温皙急忙推辞,“我此行是要去杭州的,况且曹兄有重孝在身,还是不去打扰了!”织造府孙夫人可是认得她的,万一露馅了怎么办?!织造府温皙只能敬而远之了!
温皙这样说,曹寅也不便qiáng求,便取下了腰间的流云百福的白玉佩jiāo给温皙道:“以后若是任何需要,温小兄弟尽管来织造府找我!我虽要守孝,但是曹氏在江南一带还是有些能力的!”
何止是有些能力?曹寅可是康熙的御前侍卫,母亲是康熙的rǔ母,妹妹是康熙的贵人,和皇家关系亲密程度可见一斑!温皙也知道曹寅守孝三年之后,必然是要接替父亲、承袭江宁织造的官职!曹李两家在苏杭一带可谓是土霸王了!曹寅的妻子李氏,正是李士桢之女、御前侍卫李煦之妹,两家是极为亲密的殷勤关系!互为协作,在苏杭一带曹家算是顶尖的所在了,几乎是没有什么事儿是办不成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尤妮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