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温僖贵妃_尤妮丝【完结+番外】(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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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尔佳宜兰闻之,眼睛睨了富察氏一眼,尖锐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置疑:“是吗?!”说着她朝温皙又福身一礼,道:“额娘,今儿是李佳妹妹特求了媳妇,带她进宫来,她有冤屈要禀告额娘!”

  富察毓秀顿时皱了眉头:“福晋,那日是众目睽睽之下,李佳妹妹自己踩滑了脚踏,身边伺候的人护持不利所致!”

  瓜尔佳宜兰道:“的确是踩滑了脚踏,只是那脚踏本就宽厚,李佳妹妹还是穿着平底儿鞋,怎么就那么容易踩滑了?!”说着她端庄了神色对温皙道:“额娘!是有人蓄意要谋害李佳格格腹中的皇孙!!”

  一语出,温皙的眸子微微一凝,目光在富察氏和李佳氏脸上逡巡,李佳氏憔悴无比自是不必说,富察氏却急忙摇头,面色诚恳。

  瓜尔佳宜兰侧身,柔声道:“李佳妹妹,你把当日之事再跟额娘说一遍!”

  李佳氏身量纤细小巧,由侍女搀扶着走上前二步,她便噗通一声跪下,随即泪水盈盈哭诉道:“皇贵妃娘娘,是有人谋害婢妾的孩子!谋害您的亲孙儿啊!!”

  瓜尔佳宜兰唇角勾起一抹笑容,随即正色道:“此人何其歹毒?简直死不足惜!”

  李佳氏擦着泪水道:“婢妾那一日得福晋允准,可以回娘家探视,傍晚时分便回了阿哥府,下车的时候,婢妾从来都是极为小心,只是那一日的脚踏不知被抹了什么东西,脚踩上去便突然打滑了!虽然伺候婢妾的侍女十分伶俐,用身子垫在婢妾身下,但从高处摔下,孩子…第二天还是没有保住!”说着,李佳氏哽咽无比,两行清泪流下,可怜楚楚。

  瓜尔佳宜兰上前道:“额娘,媳妇之后着人查了李妹妹的鞋子和那脚踏,李妹妹穿的是雕琢了细密雷云纹的软木鞋底,最是防滑,只是那脚踏——”瓜尔佳宜兰轻轻瞥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富察氏,道:“脚踏上不知被谁人抹了一层滑石粉!”

  温皙怎么听着都像是被谁给设计好的陷阱,便随着她的话问道:“哦?那你说到底是谁?”

  瓜尔佳宜兰郑重道:“回额娘的话,自分府之后,府中车马杂物媳妇都jiāo给了富察侧福晋管理!”

  富察毓秀顿时脸色惨白,急忙跪下叩首道:“额娘!毓秀绝没有做过这种事qíng!”

  瓜尔佳宜兰冷笑道:“我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怎么富察侧福晋要不打自招了?!”今儿来了承乾宫,瓜尔佳宜兰也不似平日那般亲热地叫富察氏为妹妹了,而是按着身份称呼她“富察侧福晋”。

  “我…”富察毓秀顿时有口难辩,只能磕头道:“额娘,您是知道毓秀的!您难道相信毓秀是心狠手辣之人吗?!毓秀入门第二日,你便说过,您什么都能宽容,唯独不会轻纵了谋害皇孙之人,毓秀一直谨记在心,绝不敢犯!”

  不得不说比起宜兰说出的那些所谓的“证据”,温皙更相信毓秀这番话,便道:“就算毓秀掌管车马,也不能说是是她做的。”

  见皇贵妃相信自己,富察毓秀便稍稍放心了些许。

  “额娘!”瓜尔佳宜兰有些不肯,却只能道:“额娘…说的是,只是到底富察妹妹嫌疑最大,媳妇觉得不如暂时禁足在后院佛堂,等媳妇查清事qíng原委,自可还富察妹妹一个公道!”

  温皙顿时皱了眉头,的确,宜兰这番话温皙也无法反驳,总不能不对毓秀做任何处置吧?

  富察毓秀急忙膝行至温皙跟前,磕头道:“额娘,毓秀是冤枉的!毓秀可以指天发誓,绝对没有害李佳妹妹的孩子!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第二卷:后宫超生游击队 418、李佳氏小产(下)

  温皙眸子微微一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可真真是毒誓了!古人笃信神佛,轻易不会发誓,更遑论这样的毒誓了。

  瓜尔佳宜兰微微一皱眉头,看了看跪在地上就只知道嘤嘤哭泣的李佳氏,道:“本福晋也不相信富察妹妹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李佳妹妹可怜,总要给她一个说法。否则我身为正室,有过不罚,如何管理偌大的一个阿哥府事宜呢?”

  富察毓秀不知如何辩驳,只能含泪望着高坐上位的皇贵妃。

  温皙也很头疼,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凑来上演是怎么回事?胤禄那臭小子真会惹事儿!要是他不随随便便搞大了女人的肚子,老娘需要这么头疼吗?!宜兰说得自然合qíng合理,不过温皙觉得此事只怕另有猫腻!

  正头疼着,罪魁祸首来了——

  “主子,十六爷来请安了!”小鹿子快步进来禀报道。

  温皙微微一松,道:“快叫他进来!”赶紧叫臭小子把他的妻妾带走,省得拿她当轴心!

  胤禄似乎是刚刚下朝过来,还穿着一身阿哥朝服,龙行虎步带着几分急促,忙撂下马蹄袖打千儿:“儿子给额娘请安!”

  温皙端身坐在宝座上,道:“我一点都不安!”哭的哭,卖可怜的卖可怜,耍威风的耍威风,老娘的承乾宫都成了的戏台子了!可叫一个热闹。

  胤禄尴尬地神色浮现在脸上,不过他见惯了自己亲额娘如此,便很快恢复素日里人模狗样的神态了。凝眉瞪了跪在地上还在哭的李佳氏一眼:“身子不好就好好养着,别跑来吵着额娘!”

  李佳氏顿时戛然而止,乖乖不敢哭了。

  温皙眉毛一缩,早知道恐吓有效她早就喝斥李佳氏两声儿了。李佳氏虽然不哭了。但依旧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胤禄,哀切地喊道:“爷~~~”这一声“爷”,叫得温皙浑身起了jī皮疙瘩!那叫一个一咏三叹。跟唱戏似的!

  胤禄眉梢也泛起一阵厌恶,看向他的嫡福晋瓜尔佳氏道:“有什么事,你自己若是拿不定主意,和毓秀一起商量着办就是了!额娘身子还没好利索,来这里叨扰做什么?!”

  宜兰看了一眼跪在皇贵妃膝下的富察氏,顿时怒色滑过,什么叫和她商量着办?她堂堂嫡福晋,阿哥府事宜本就该由她做主!她的脸色随含同qíng之色,哀婉道:“李佳妹妹说有冤qíng。要面见额娘。事关爷的子嗣。妾身不敢随便办了。”

  胤禄面有不耐烦之色:“不就是不小心摔倒了吗?爷已经查清了,是个底下奴才不小心,已经下令杖杀了。以后不许拿这事儿来烦着额娘!”

  温皙心头微微一颤,杖杀了?在皇家。主子处死个奴才,的确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叫温皙有些心惊的是胤禄的态度,仿佛不是杖杀了一条人命,而不过是吃饭喝水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

  瓜尔佳宜兰有些不甘心,却也只得福身道:“是,妾身听爷的。”

  温皙嘴角抽了抽,老娘方才说不会是毓秀所为,你怎么没说要听我的?!难道是她对儿媳妇太好了,她们才闲着没事就给她唱一出?!

  “爷!”李佳氏突然高呼一声,跪趴着膝行到胤禄跟前,抓着胤禄金huáng色绣着团龙的衣袍,“爷,妾身小产,并非意外,是有人蓄意陷害啊!”

  胤禄皱着眉头,愈发不耐烦:“爷说了,是意外!!”他狠狠咬重了“意外”二字!

  富察氏忙抹去了眼角的泪珠,盈盈道:“多谢爷和额娘,都相信毓秀。”说着,看向瓜尔佳宜兰的神色,就颇生了几分挑衅。

  瓜尔佳宜兰一时不忿,便柔声道:“爷,既然李佳妹妹有话要说,便让她说出来吧。”

  富察氏扬眉道:“福晋,爷都说了是意外了,莫非福晋有不同的看法?!”

  瓜尔佳宜兰一时气结,冷声道:“妹妹既觉得是意外,又何必不叫李佳妹妹说话呢?既然是意外,听听她说也无妨!”

  胤禄俯视着跪在他脚下的女人,含了几分怒色。李佳氏身子微微一颤,立刻松了手,低声道:“回爷和福晋的话,妾身下车摔倒,的确是个意外。”

  “妹妹!”瓜尔佳宜兰急忙快步上前,“你方才在府中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李佳氏含泪望着胤禄,道:“爷,是妾身自己不小心摔倒了,只是那一跤婢妾的侍女冒死相护,婢妾只是稍稍动了些胎气而已!并无大碍!婢妾摔倒是意外,只是小产绝非意外啊!”

  瓜尔佳宜兰顿时泛起不详的预感。

  李佳氏泪流滚滚,以控诉的目光看向瓜尔佳宜兰:“是第二日清晨,福晋派人送来了一碗滋补的参汤,婢妾喝了之后,就见红不止,然后、然后——”李佳氏掩面哭泣,声音断断续续才说出了她最想说的话:“然后婢妾的孩子就没有了!!”

  瓜尔佳宜兰骤然惊恐地退后二步,急忙用颤抖的手指着李佳氏:“你胡说八道!”

  李佳氏无比可怜地捧着自己的胸口,厉声控诉道:“福晋素来贤惠,所以当日婢妾半点没有怀疑就喝下了那晚参汤,没想到片刻之后就发作了!婢妾不知道福晋在那参汤里放了什么东西,生生打落了婢妾腹中的孩儿!”

  富察毓秀眼中的惊讶之色未曾消尽,唇角便生了几分冷笑,随即那冷笑化作无比同qíng的哀切,看着瓜尔佳宜兰道:“福晋是爷的嫡妻正室,就算李佳妹妹有幸能先诞下爷的长子,也不足以动摇福晋的地位呀!福晋又何苦做这种事qíng呢?”

  温皙瞧着形势如唱戏似的大逆转,看得她都有些眼花缭乱了。只不过…她原本还怀疑是宜兰伙同了李佳氏要嫁祸富察氏,如今看来,是她小觑了小小的一个侍妾了!!

  瓜尔佳宜兰急忙跪了下来:“爷、额娘,我绝对没有做这种事qíng!”

  李佳氏却突然爬着跪在瓜尔佳宜兰面前,连连磕头:“婢妾知道,婢妾得宠,叫福晋不快了!都是婢妾不好,都是婢妾的错!但是婢妾的孩子是爷的亲生骨ròu啊!福晋为什么要害爷的孩子呢?!”

  “我、我,我没有!!”瓜尔佳宜兰忍不住吼叫道,“我没有害你的孩子!那参汤好好的,怎么会喝了小产了?!”

  李佳氏哭得梨花带雨:“福晋,婢妾纵然有幸,将来或许能生下一位阿哥,但您才是嫡福晋,婢妾不过是个侍妾,如何能动摇您的地位呢?!长子虽好,却也无法与嫡子相较啊!福晋还年轻,身qiáng体健,一定会有生养的!又何须忌惮婢妾的孩子呢!!”

  “够了!!”胤禄突然发出一声bào喝,吓得三个妻妾齐齐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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