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丁紫一把将账本一合,表qíng再没有半点笑意,冷冷望着吴双:“这些都发生在母妃掌中馈的时候,母妃您都不记得了吗?就是您不能记全,那您总该记得几个送礼大户吧,那刘妃的事,肖嫔的事,还有宫里两个太监大总管的事,这些母妃总不会忘记吧。还有咱们这府中年年修缮用的应该是同一批工人吧,母妃不防告诉我这一批工人是谁,不过是修整的工夫,这材料还都是王府出,不过是一些手工费的怎么要了这么大个价钱,这种昧心的钱他们也敢花?不怕天打雷劈吗!”
“噗通!”吴双身子一晃,头脑一晕,直接跌坐在地上,旁边的慕容慕星愣了一下,立即要扶起吴双,只是这吴双此时腿脚发软,根本站不起身来,那脸上的汗就如瀑布似的不停的往下流。
吴双憋着气,不死心的辩解:“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中馈一年那么多事,我要是事事记得得成神仙了。再说这府中也有不少老人,当时的事她们应该有印象,找她们问问看吧。说到底我虽是掌着中馈,到底不是像某些人那样的心狠手辣,下人说打就打,说骂就打,说弄死就弄死。可能她们觉得我xing子软,欺上瞒下做些糊涂事,这也不是不可能。世子妃倒是jīng明的很啊,这些你都查的到,看来是一早就做好准备了,不然这才几天的就查的这样清楚,本妃倒是十分佩服你,小小年纪,便这么深沉呢。”
说着,吴双还有些委屈的望着安王爷,说到底吴双是安王爷的女人,丁紫这么个小辈今天这么质问她,总是不孝敬的。再者吴双也点着丁紫是个心计深沉,而且心怀不轨的,这些年来府中谁也不知道的事,怎么丁紫没几天就查出这么多事了,这其中有没有她搞的鬼还不知道呢,丁紫若是早做准备陷害她的话,她也没有办法避开啊!
可惜啊,现在吴双再来这个已经毫无用处了,便是丁紫有意又如何,那些账本可不是丁紫弄的,她想陷害你又如何,你没做人家怎么陷害你。
“呵呵,母妃既然不同意的话,不如让人搜搜你的院子吧,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本世子妃也十分惶恐,若是真误会了母妃,那我就是大不孝的,本世子妃可不敢担着这样的名声,所以为了母妃的清白,只能搜您院子了。”丁紫冷冷笑着,语气也不给吴双拒绝。
吴双秀眉一竖,立即喝道:“你敢!你还真是半点规据都不懂,当儿媳妇的竟然敢翻起婆婆的院子,你真当你是公主是个世子妃就能目中无人吗,这皇家是最讲规据的,我一旨告上太后那,也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目无尊长,没大没小,你就是这么当公主的,给大齐名门闺秀坚力榜样的吗!简直罪该万死!”吴双眼睛恶狠的突突往外瞪,脸上表qíng是恨不得吃了丁紫一般,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一个孝一个敬字压在头上,丁紫再办就是没将孝、没将大齐皇室放在眼中。
丁紫扯着秀帕捂嘴笑了起来,眯着眼睛,眼中带着不屑与嘲讽:“母妃用不着拿大帽子扣我。这人啊为什么叫人,便说这人与畜牲不一样,那畜牲若做错什么,不过是一顶畜牲不通人xing的帽子扣上去就行。但人可不一样,人有头脑有智慧,做事行差就错结果与那畜牲也不一样,畜牧一死还能留给人一些口yù,但这人做错事了,只能变成臭名远扬,死也要受尽唾骂的罪人。有时候我就想啊,这人有时候还不如一些畜牲,你看看人家死了还能给主人留一口饭吃,主人还能记得它的好,呵呵这做错事人啊,却是大大不一样。母说您说呢,这么看来当畜牲是不是更好些呢!”
“啪!”
吴双猛的跳起来,走过来便冲向丁紫,那艳红的丹蔻就要划向丁紫的脸,这屋里谁能不知道,吴双若不是安王爷庇佑,能这么安稳的待在安王府吗,皇上太后早不知道弄死她多少回了。不知道感激就罢了,还尽想着从安王府里贪墨,可不是连畜牲都不如吗,那畜牲死了还能给主子留点好处,吴双呢,死了也只能让安王府臭名远扬,比畜牲还不如!
如果之前吴双还能忍受,但是现在被丁紫如此讽骂,她哪里还忍的下去。
然而她还没冲过来,蓝青凌就突然起身,狠出一脚,狠狠踢向吴双的腿上,众人只听“咔嚓”,吴双“嗷”的惨叫一声,立即被甩踢出去,“砰,啪!”直接撞到后面的椅子,顿时椅子四分五裂,吴双“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身体里血飞翻涌,趴在地上,恨的不行,却疼的起不来身,“嗷”的大叫一声,竟是痛苦出来,抱着腿满地打滚。
“简直是个疯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竟然敢对主子动手,拉下去,断了她十指,我看她还敢用那脏指碰主子!”蓝青凌冷冷望着吴双,身上满是身杀。
众人皆愣,之后又对蓝青凌的狠辣心惊!
蓝青然一愣,本来暗喜吴双贪了那么多钱,此时也惊了,什么小妾,若是承认了那他们以后就没有活路了,吴双占着安王妃的名头,他还算嫡子,若是成了小妾,他这个庶子还有什么发展。
蓝青然站起来立即喝出声:“胆大妄为,简直没父王看在眼中,父王这还在呢,你就这么欺负我们母子两,可想而知平时是怎么污rǔ我们的了。父王啊,您也看到了,大哥这像什么样子,竟然出手打嫡母,简直大逆不道而且不孝,他今天能对母妃如此,将来对您也会如此的,您一定要将他重罚啊,不然大哥怎么会长记xing呢。这在府中还有父王您在担着,若是出去呢,大哥这闯了货都没人管,到时候也是害了他啊,父王,您一定要让大哥引以为诫,您一定要罚他啊。”
说着还一副为蓝青凌着想的样子,哭道:“大哥您也别怪父王,这一次您也做的太过份了,母妃可是你长辈,是你母亲,不但不敬也就罢了,您还出手打她,这传出去你要受尽天下人斥骂的,你还是快点认罪,先给母纪认错,再接受父王的惩罚吧。”
蓝青凌看着蓝青然一副看白痴的样子,轻呵一声:“果然是吴双这蠢妇的儿子,如此蠢笨,自以为是。老头,你想让我出手替你清理门户吗!”蓝青凌冷冷看着安王,那眼中带着怨恨,与讽刺,这便是你宠的妾与庶子,简直是蠢货,能如此容忍这些蠢货的安王爷,同样愚蠢!
安王爷寒着脸:“大胆,世子是你长兄,长兄如妇,你竟然敢如此不敬,拖下去十军棍伺候,然后拉回悠然院不许出院。”
“父王!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啊,蓝青凌不敬母妃你怎么处罚他啊,儿子没错,儿子没错啊!”蓝青凌吵闹不休,吴月娥在一边看着不禁呆呆的望着,完全不知道作何表示了,蓝青然被侍卫直接拉出外面,所谓军棍那可比内宅的板子厚了不止一倍,打在身上两棍必见血。
刚打下一次,蓝青然便嘶嚎起来,从小到大他还没被人打的这么重过,简直要死过去一样,才打了五下便已经疼晕过去了,安王爷也没有心软,此时心软也是害蓝青然,这到底是他儿子,他心软也不能手软。侍卫见状直接用水泼醒他,接着打完五军棍后,拖着已人去半条命的蓝青然,拉着还呆呆不知道想什么的吴月娥下去。
而吴双本来抱着腿痛呼,也不禁爬到门口叫喊着,只是此时谁也不理会她,她忍着痛,哭的一脸泪只能看着蓝青然被拉下去,然而突然她的哭声嘎止,头顶上一个yīn影,让她心里紧紧扯紧,不能呼吸一般。
蓝卓面无表qíng望着吴双,旁边又突然闪出两个侍卫,吴双一见猛的尖叫:“不,不要过来!”然而两个侍卫已经按住她,直接抬起她的手,蓝卓握着吴双的手,吴双整个身子都在抽抖着,“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不断响起来。
吴双瞪大眼睛,嘴大大张着,额头不停留着汗,直到这声音停起来,“啊啊啊!”吴双鬼哭láng嚎的声音才响起来,久久没有散出去,便连大厅都像被她嘶吼的颤抖起来一般,吴双的手就在蓝卓手里,一支支被蓝卓掰断了,一双手毁了,十指垂在手上,吴双只感觉一阵阵的痛不停席卷她,她不停哭着,不停叫着,痛不但没停,她更是心慌不已,安王爷,蓝青凌丁紫只是冷眼看着她,高高在上。
吴双从来没觉得她是如此的弱小,就像一只蚂蚁,只要他们轻轻的捏,她就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王爷,王爷,救命啊,双儿知道错了,王爷饶命啊,双儿知道错了,双儿真的知道错了!”
丁紫却道:“父王,应该搜母妃的院子吧,我看母妃现在应该没有意见了。”
吴双身子僵硬,却已经无法理会其它的,钱是可以再有的,可是命没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吴双不停的“砰砰砰”往地上磕头,希望安王爷能原谅,能改变他的想法,安王爷只是平淡的看着了吴双一眼。
“派人搜双满院,蓝悠院。”安王爷话一落,吴双“噗通”倒在地上,脸上一瞬间灰败!
她早想过这种可能,怕安王爷秋后算账,所以在悠然院开了个石室藏她的宝贝,这件事一直是秘密进行的,连蓝青然也不知道,到底蓝青然是安王他亲生儿子,他不可能随便杀亲生儿子,却没想到,这一回安王爷是来真的了!
一个时辰后,蓝齐带着人回来,递上一盒银票,每张银票都是一万两面额,总共二十五张。还有三箱子金银珠宝,都是极品中的极品,当年嫡王妃的嫁妆都是上品,便是拿出变卖有些地方也不敢要,再者说那些品质样式都不错,吴双也舍不得卖便都偷偷藏起来,按珍贵程度也有几万两,还有一些大物的吴双直接说双满院中缺东西直接拿到双满院摆设,总共加起来勉qiáng有三十五万两,剩下十五万两在这些年来蓝青然与她的胡花下,都没了。
现在物证据全,吴双根本没有什么抵赖的了。
“上笔墨纸砚。”安王爷拿笔写着什么,最后放到一个信封扔到吴双身上,“马上离开王府,从此以后不许再以安王府主子自居,这封休书已经成立。”
吴双张大嘴,脑子轰然炸开,怎么会,她都被罚了,为什么还要休了她,不,绝对不可以啊!
被休出安王府,她哪里还有活路啊!绝对不行!
丁紫皱眉想着,吴双出府后当年的事怕是难以查清楚了,只不过这却是大大的击了吴双,bī的她狗急了跳墙,对于当年的事应该有益处的。所以丁紫暗中觉得还想留吴双在府,却什么也没说,到了外面她同样可以找人盯着吴双,不怕事不成。
“王爷,怎么可以,王爷您难道不记得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的qíng份了吗,王爷,求求您不要休我,不要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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