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想来想去也是搞不清楚,但是又不敢去问忧昙,便只能试试,看能不能从颜亦欢还有夏汐沫那里套出话来。
本来之前苏玉装作资质愚钝,颜亦欢对她就不那么的仇视了,这回因为赶进度,苏玉就学的快了那么一些,颜亦欢这几天,便又是不给苏玉好脸色看了。
她们在屋中绣着花,间或还闲谈几句。苏玉打从老远就听到颜亦欢的声音传了出来:“汐沫,你说那景杉公子人怎么样?”
夏汐沫是不懂她这师姐的意思的,就直说道:“我看不怎么样。咱们都忙成这个样子了,还勉qiáng师父给他绣锦绣江山图,真真是混账死了。”
颜亦欢不乐意了:“你这丫头别瞎说,他那不也是受的命令么,再说了,反正是苏玉来绣,她完成不了,跟咱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夏汐沫本来想说写什么的,但是见颜亦欢不知是被什么蒙了心窍,知道自己就算是说了她也不会听的,所以就闭上了嘴。
苏玉对于中伤她这种事qíng一直看的很开,不过她有个底线,就是你要是说,那就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在背后说人坏话这种事qíng,她真是的是很讨厌。颜亦欢,我又记住了你一回。
“师姐们谈论什么这么开心啊。”苏玉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进了屋子,拿起自己那边的针和线。也开始坐着今天的功课。师父今天叫她绣的是桃花,一针一线都绣的很是用心呢。
“没说什么。”颜亦欢冷冷的,头也未抬道。
苏玉也没去贴着颜亦欢,而是坐在了夏汐沫的身边。边绣花边和夏汐沫闲谈着:“二师姐。你家是哪里的啊?”
夏汐沫的功课刚好要做完了,有了些许的时间能和苏玉聊聊。她不像是颜亦欢和苏玉天赋那么高,不能边绣花边聊天的。所以她看着苏玉一边和自己说话,一边手下的速度还那么快,心中别提多羡慕了。“我是京都人氏,家中的父亲是一个五品小吏,因为一直都很想学刺绣。父亲就托了关系找人给我送来的。”
苏玉看这夏汐沫还真是坦率,居然连托人找关系这种事qíng都能说出来。再说了,五品的官哪里小了?再看她师父那个xing子,这夏家找的人肯定也是来头不小的。
苏玉在京都,现在无非就是认识三个人,陈路晗,唐云昊还有就是跟着唐云昊一起去京都的小芳了,现在小芳改名为苏浅沫。也不知道在那边过的如何了,好久没从家中得到小芳的消息了呢。
“那二师姐认识陈路晗还有唐云昊这两个人么?”苏玉问着。
夏汐沫想了想之后若有所思的说:“陈在京都是大姓,虽然我没听过陈路晗这号人物。但想必应该也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而唐云昊这个名字……我真的是感觉很熟悉……我想想啊,爹爹肯定是跟我提过的……”
一旁的颜亦欢看着这两人说话这么费劲,便冷冷的cha嘴:“唐云昊,大陈最年轻的神医,据说没有他治不好的病。他的品阶也和其他的太医不大相同,只是给太子以上品阶看病,据说平民要是想见他一面可是比见天子还难的。而且这人有很重的起chuáng气,他平时就算是睡一天不起来,都没人敢叫的。”
苏玉越听越觉得震撼。原来这小芳真的是傍到大款了啊,自己怎么没有这种好命呢。
“啊!你这么一说我是想起来了,这唐云昊可是在整个陈国都出名的人物啊,我爹当年给我讲他的光荣事迹讲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最有意思的就是他那起chuáng气了……我爹当时还感叹,当唐云昊身边的丫鬟肯定是很难的事qíng。指不定哪天就因为打扰他睡觉被毒死了……哈哈……”夏汐沫在一边笑点很低的笑着,苏玉也跟着呵呵笑了几声,看时辰差不多了才问起了师父的事qíng。
“那看来师姐们都在师父身边呆了好长时间了吧,师父一直都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么?”苏玉装作很是好奇的问着。
夏汐沫被打开了话匣子,自然就止不住了:“是啊,我来的比大师姐晚了一些,但是印象中师父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每月去几次玉京居,然后自己在房中研究着新花式,绣着花。”
颜亦欢也想了想,似乎这么多年,师父都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的。
苏玉顿时忧愁了,若是个正常的女人,在堕胎之后的一段时间肯定是有变化的,而且一看这忧昙当初就是因为没有调养好而落下了这么大的病根,居然都没人发现么?再说了,这颜亦欢和夏汐沫都来了这么久了,就不知道些其他的事qíng?
“那看来咱们的师父还真的是几十年如一日啊,你们看师父和玉京先生以后会怎么样?”苏玉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反正现在三个人都是一个线上的蚂蚱,她们就算是想告诉师父说苏玉议论她,苏玉也是能反咬一口的。
夏汐沫先开了口:“还能怎么样,就是以前的那个样子呗,玉京先生对师父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看不清楚他的心意,师父也是,一点都不主动,就好像是望夫石一般,但是我看玉京先生是不会回来的。”说完之后,她还伤心的叹了口气。
可怜了师父那么美好的女子了,夏汐沫当年想给师父介绍那么多好男子,但是她都没有同意。那个时候开始,夏汐沫就明白了,忧昙是不可能放下白玉京的了。
颜亦欢在一边也点头:“我也同意汐沫的话。关于他们俩的事qíng,我也是有些耳闻的。据说当年师父一直在玉京先生的后面转悠,不过玉京先生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后来据说师父还闭关了好几个月才出来,之后就和玉京先生以礼相待了。”
对上了,苏玉在心中暗自想着。看来他们之间还是发生了什么。忧昙堕胎之后在府中调养了几个月,然后出去之后就放开了对白玉京的执念。白玉京可能以为是好事,所以也就释然了。
而且这么多年,看玉京居发展的那么好,就知道白玉京在那个地上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心血。师父啊师父,你还真是悲哀,在白玉京心中都比不过一个冷冰冰的宅子。
“好了师姐,也快到时间吃饭了,你们就先走吧,我做完功课就也离开这里了。”苏玉很是乖巧的说。
颜亦欢的单子很大,所以只能一直在绣,晚上的时候都是很晚才能休息的。夏汐沫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就和拿着东西的颜亦欢先退了出去,还叮嘱了苏玉走的时候要好好检查门窗是否上锁。
苏玉看两人走了之后,才慢慢的收敛的笑容。忧昙的事qíng有太多是她搞不清楚的,而且她师父真的很是让她心疼。一个女孩子家的,为何要去做这种等待人的事qíng呢,那白玉京可能在心中还在嘲笑着你傻呢。
苏玉站在窗边,看着傍晚的时候雨停了,天空中露出那一抹湛蓝的光彩。师父,白玉京就真的是你的良人么?值得你一等这么多年?他可知道你为他付出了多少?这样的男人,我宁愿你从未认识了他。
忧昙中还是和往常一番的平静,苏玉将自己所有的疑问都压在了心底,然后自己开始展开调查,虽然过程很是坎坷。
因为在几年以前,这宅子中曾经经历过一次大换血,以前的那些奴仆,都不知道被忧昙遣散到哪里去了。所以每当苏玉有了些线索的时候,总是会中断掉。
在她们去找了白玉京之后的半月后,玉京居的人就来给忧昙送画来了。
玉京笔下的陈国,和其他画家的很是不一样。很明显,他是从小处落笔,然后层层展开,从小巷chūn深到长街熙攘,从水天一色到长城万里,从落霞与孤鹜齐飞,到古寺刹刹钟鸣,似乎一切都是静止的,但是似乎一切又都是有生命一般。
苏玉看着这幅长达十几米的画卷,自己的心胸也随着画中的景物而dàng漾。原来大陈是如此的壮阔美丽,慢舞轻纱却又金戈铁马一般。
忧昙也是在苏玉身边看着的,满目都是赞赏:“许久没托玉京作画,没想到他的画技竟然又是提高了不少。若不是我身上还有其他的单子要做,这锦绣江山图,定然是我来绣的了。”
苏玉也点了点头,表示着自己的赞赏,但是却忽然意识到一个事qíng。这十几米的画卷,不会都是自己来绣吧?天啊,那自己要绣到多上时间啊,明年十月份的时候,能绣完么?
正当两人各怀心思的时候,忽然传来了小安的通报:“不好了小姐!那景大人带了不少的人和箱子,到咱们府上来了,还说……还说要给小姐下聘,娶小姐回家的!”
☆、第一百三十五章 景翰林来府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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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风和陆亦钦走的时候正值盛夏,糙木茂盛,白花齐放。就连各种飞虫和鸟类也都是活跃的很,让一向反感虫子的苏玉很是恼火。
因为陆亦钦之前已经同苏玉打好了招呼,所以吴风再和苏玉提的时候,也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只是将离去的日期告诉了苏玉。
平时苏玉在忧府的时候就要学习刺绣,为锦绣江山图做准备,因为吴风要离开,润玉酒楼一下子就是有很多的事qíng要jiāo接到她的手上。第一次执掌大权,苏玉可是一点都欣喜的心qíng都没有,因为好多的事qíng都要重新学起,包括和下线掌柜的联系都是一套细琐活。
还有生意上一些往来密切的商家,都是要搞好关系的,大意不得。苏玉一下子就感觉回到了她大学最忙的那段日子。每天繁重的课业加上考试和学生会工作,有时还要出去跑兼职,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但好在那个时候她都一一捱了过来,曾经一个朋友甚至还说她,能坚持过来的都不是一般人。
所以这次jiāo接工作虽然很是艰难,苏玉整晚整晚都不能睡觉,但还是挺了过来。从认账到去和那些掌柜们大jiāo道,熟道老练的手法总是会让那些掌柜认为这是久经商场的老油条了。
但是苏玉却从来都不现身的,在外面甚至还有一个“隐形掌柜”的称呼在身。
景杉来的那忧府闹事的那天,正好是吴风和陆亦钦刚刚离开不久,苏玉正愁一腔火气没处发呢,很好,你撞我枪口上了。
忧昙也是一脸的不耐烦,带着苏玉就向着前面的院子走去:“苏苏,你陪我去看看,等过几日再来研究这锦绣江山图该怎么下手。”
“好。”苏玉低头笑了笑。她在前几天的时候就想过要是这景翰林真的来了该怎么办。很是不巧,让她发现了一个很好的办法。本来我是不想用的,可是你居然送上门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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