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云归晚不服气的辩解道:“他要是不喜欢我。为何要救我呢?”
苏玉有些无语的笑了笑:“怜悯之心谁人都有,若是你在街上看到一个女子被截住,你想不想救她?而你的这种心qíng。难道就能被理解成,是你喜欢那女子么?”
云归晚立刻辩解着:“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一个女子呢!”
苏玉摊了摊手:“这不就得了,现在你懂那陆亦钦对你是什么感qíng了吧?亏得你还在这边苦苦等着他,人家指不定在哪里逍遥快活呢,女孩子什么时候都要多为自己想想,你身边明明有那么一个关心你在乎你的人,甚至都去你府上提亲了。这才真的是喜欢你,是爱你,这回你还不懂谁才是你的良人么?”
云归晚被苏玉这么一说,才觉得有些反应了过来。原来她对于陆亦钦,一直都不是喜欢么?怪不得每次和景杉在一起的时候。她还会心跳加速,为了这事,她都骂了自己好几回了。
“那玉玉……我现在再想去挽回,还来得及么?我之前一直都对景杉那么冷淡……”云归晚难为qíng的问。
“没事,”苏玉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你就说你是婚前恐惧症就行了。”
“那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说你害怕成亲,不习惯,女生比较矜持,所以才不怎么理会他的。以后你就一直这样吧,我看挺好的。”苏玉还给云归晚解释着。
“啊?那怎么行?”云归晚大惊:“以前是我自己不懂得自己的心意,所以才对他那样,现在我觉得很是亏欠他,想弥补些什么的,这样也不行么?”
苏玉狡黠的笑笑:“现在这样多好啊。景杉以为追不到你,为了哄你开心一直在努力着,你要是让他知道了你也是中意他的,他可就是未必能再对你这么好了,总之啊,男人都是犯贱,得不到的东西永远就是最好的,你就保持着现在这样就好,听我的肯定是没错的。”景杉啊景杉,我感觉我对你做到现在这个程度就行了,还是要向着我家归晚想一想嘛,也让我再观察观察,看你到底能不能配上我家归晚。
等到苏玉和云归晚回去的时候,戏都已经开始唱了好久了。忧昙还诧异这两人怎么去了这么久,都准备去找她们了。
云归晚则是不好意思的坐在了景杉的身边,每次景杉同她说话她都红着脸点头,也不言语什么。弄的景杉还以为是云归晚今天生病了呢,问着:“归晚,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嗯。”云归晚点头:“心跳的厉害,估计是得病了,回去找大夫给我看一看。”
“噗……”苏玉一口茶直直的就从嘴里喷了出来,云归晚你要不是这么纯qíng啊,你这么一说,景杉肯定就是知道你中意他了啊。
果不其然,这景杉先是一愣,随即眼中便迸发出了惊喜,果然自己的努力是有效果的啊,归晚终于可以接受自己了。
“这不是病,没得治的。”景杉温柔的回答着。
“这是病,得治。”云归晚还不依不饶的。
“真的不是的。”
“是的。”
……
终于苏玉在一边看不下去了:“我说你们要是想腻歪能不能遮掩着点啊,这大庭广众的。”
云归晚被苏玉这么一说,脸更加红了,但是景杉却看着苏玉,眼中露出了感激之qíng。谢谢你为我们坐了这么多。
忧昙却在一边自言自语道:“怎么玉京还不出来呢?大家都等了他这么久了。”
“玉京先生啊?大牌呗。”苏玉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忧昙却很是担忧的站了起来:“不会的,这么多年,玉京都没有因为什么事qíng延误本该是自己的演出的,肯定是出事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白玉京忽然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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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中还是很热闹,除了忧昙根本没人注意本该是白玉京的戏被其他人换了下去。
忧昙起身,径直去了后院白玉京的房间。
晚冬的气候还是有些寒冷,虽然穿不算少,还是能感到丝丝的凉意袭来。夏季时被摆了一院子的文竹此时也不知道被挪到哪里去了,只留下满园的苍凉。
忧昙不禁加快了脚步,玉京,我现在,真的好想见你。
“扣扣”忧昙敲了几声白玉京的门,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见里面的人回答。
“莫不是睡过头了?”苏玉在忧昙的身边问着。
可是忧昙下一句话却直接否定了苏玉的想法:“不会的,玉京这么多年了,睡眠一直都不好,有些声音都会吵醒他。”
正巧这个时候门外走过一个小厮,忧昙不禁拉住他问道:“你们先生呢?”
小厮看是忧昙,有些慌张的回答着:“先生今早的时候晕倒了,现在正在东边的那个厢房让大夫给看病呢,师门中不少弟子都过去了,忧小姐你要不要也随我去看看?”
忧昙这回担忧的神色更浓了,急忙点头,“请快点带我过去。”
听小厮在路上说,这白玉京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是今早不知怎么就一下子晕倒在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东厢房如今已经聚集了很多的人。都是玉京居的小厮,以及白玉京的徒弟。可是他们如今都只是在门外守着,谁也不进去,说是害怕影响到白玉京的休息。
见忧昙来了,却都给忧昙让出了一条道路来。忧昙感激的看了一眼这些人,带着苏玉就进了屋中。
东厢房屋子不算大,此时烧了正热。白玉京现在正一脸苍白的躺在chuáng上。如一张白纸一般,好像推门的一股风都能chuī走他。
白玉京的chuáng边则是一个老大夫在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到是有人进来了,想同这病人的家属说一说白玉京的病qíng。
忧昙轻轻的走到了大夫身边,悄声问道:“他的病qíng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不是很好,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病,初步判断可能是积劳成疾,我先给他开几幅方子调养一下吧,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麻烦你了大夫。”忧昙冲着大夫行了一个礼,让苏玉跟着大夫去抓药。自己则是坐在了白玉京的chuáng边。
本来苏玉也是不想在这两人相处的时候来打扰的,正好借着拿药的机会。就随同大夫出了这门。
这是自从那夜在水牢以后,忧昙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白玉京的脸。那个时候的他,还是一身火红的戏服,整个人如羽化的凤凰。现在却一点生气都没有了。真真是让忧昙很是心疼。
“玉京。为何要这么勉qiáng自己呢。”忧昙轻轻的握住了白玉京那纤长的手指,可是却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这么多年,你为师门做的事qíng还不够么,难道非要让自己累死。你才会安心么……”忧昙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现在真的是好后悔,如果当初我能执意一点。将你带走就好了,你也不用像现在cao劳。玉京,我从未要求你给我什么,只要你能平安幸福,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qíng,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我就这么点卑微的愿望了,为何你也不能满足我呢?”
说着说着,忧昙尽然啜泣了起来。低着头的她却没有发现,那白玉京轻轻扇动的睫毛。
沉默了许久之后,忧昙感觉白玉京似乎又转醒的迹象,然后才慢慢的松开了握着他的手。然后做了一件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想做的事qíng,忧昙挺身上前,轻轻的亲了白玉京的唇。
今日他的嘴唇冰凉,很很多年以前在水牢中一点都不一样了。忧昙叹自己可笑,那不过就是自己一厢qíng愿的付出,到现在白玉京甚至都不知道呢。
在白玉京完全睁开眼睛的时候,忧昙早就已经调整好了qíng绪,看着他的眼神中无波无澜。
“你怎么来了。”白玉京轻轻的问着。
忧昙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转身的背影是那么削瘦:“在前厅的时候看你没出场,有些担心,就来了这边。”
白玉京扯了扯嘴唇,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肯定就是因为cao劳才这样的,看来以后我要好好注意了。”
忧昙也点了点头:“是啊,大夫也是这么说的。以我看,你就先不要登台唱戏了,先养好身体是关键。”
白玉京的眼中划过一丝落寞,没有同意忧昙的提议:“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舞台之上。这是作为一个伶人的信仰。”
忧昙叹了口气,没有再提这件事qíng。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白玉京还是会些医术的,自己的身体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他怎么能一点都不知道的样子呢。而且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好好珍惜,真真是让忧昙觉得很气愤。
不过忧昙却不知道该怎么样阻止他。就如同刺绣对于忧昙是那般重要一样,若是将唱戏生生的将白玉京的生命中剥去,恐怕就相当于杀了他吧。
“我去叫你的那些徒弟来进来看看你,你先好好躺着吧。”忧昙起身走了出去,随后便没有再上前来,只是在人群的后面远远的望着白玉京,如同很多年以前接近不到白玉京时的样子。
白玉京也只是在chuáng上对着徒弟们微微笑着,解释着他的身体还很好,让他们不必担心。眼角的余光瞥到忧昙一脸落寞的走出了门去,却没有开口挽留。
忧昙,我哪有资格去留你。从很久之前,我就知道我不仅是给不了你幸福,因为一个将死之人,哪能那么自私的留你在我身边。
是的,白玉京在那年从京都回来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白玉京的师父算起来也是一介高人了,不仅长相貌美,唱得一口好戏,更是文武jīng通,最重要的是,他的师父也是会医术的。
所以白玉京自小就跟着他师父学习医术,也算是有所成就。
那年从京都回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大对劲,查阅了很多的医书之后才发现自己可能是中毒了。但是这种毒是一种慢xing毒,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会毒法,而且这毒,无药可解。
所以白玉京纵使是再想和这忧昙厮守,也克制着自己,不要去做会伤害到她的事qíng。
忧昙这么多年只是以为这白玉京是因为要壮大师门,守住师父定下来的规矩才执意不肯承认他对她的感qíng,但是她却是不知道的,白玉京是为了不拖累忧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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