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越到这宅子里面,苏玉就又觉得心发毛,怎么这地方一个人都没有了啊。
还记得她在金府的时候能遇到老夫人就是因为自己乱走,可是这回要是遇到什么坏人,她可就倒霉了。
而且现在她都不知道怎么出去,就算是想找一个人重新问问也是不可能了。苏玉就这么郁闷的向前走着,却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叫她:“小姑娘,我听说你在找我?”
苏玉一听是唐云昊的声音,急忙开心的回头答道:“嗯嗯!先生是我在找你,我想着是不是前面挺不方便说话的,所以就到这里来了,谁知道还迷路了……”
唐云昊也笑了一笑,满目光华。“你是真的认错人了,我不记得我见过你的。但是看你居然还这么执着,我就送你出去吧。”
苏玉的心一下子就像是掉到了冰窖中一般,这人不是唐云昊么?还是以前的那个不是?难道小芳是被人拐骗了?不会吧!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下辈子你做什么
【《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恨都能抵消的话,那我现在,既不爱你,也不恨你。》此句话非我原创。订阅要给力!】
苏玉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的忧府,只记得脑子中一直回dàng的都是唐云昊那句:小姑娘你认错人了。
要是真的是她认错人了的话……苏玉真的是不敢想象小芳现在的状况会如何了,要是小芳被卖了,受委屈了,那个带走小芳的男人,我就算挖地三尺也绝对将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满目绝决的苏玉回到宅子中就传信出去,继续安排人员在京都盯梢,一定要将小芳的消息带回来。
等待的日子总是让人觉得很漫长,自己的人一去就是半个月,每次带回来的都是没有小芳的消息,可是急坏了苏玉,恨不得自己去京都看看了。
等到半个月之后,终于有一个靠谱点的消息传了回来,说是小芳人还在海南,而苏玉的人已经去了海南考证了。
于是苏玉便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不知不觉之间,忧府满树的桃花又盛开了。
苏玉每当心qíng烦躁的时候就会去桃花树下坐坐。小芳随着“唐云昊”去京都学医的事事qíng,在苏城中苏玉根本就没人可以诉说,所以身边的人都只是发现苏玉最近郁郁寡欢,却谁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qíng。
看天气不错,苏玉还将那长长的画轴都拿出来,平铺在了园子中,让画也见一见阳光。画轴上明显有一块纸是后拼接上的。虽然格调和原来的画没什么太大的差异,但是苏玉还是觉得碍眼,就从地上捡起了gān净的花瓣铺撒在了后画的画上。然后才拿起自己已经绣了将近三分之一的刺绣,在上面细细的勾勒了起来。
坐在树下刺绣。苏玉不禁想起最近忧昙总是出去的很频繁。今天又是一大早就去了玉京居,也不知道白玉京的病qíng怎么样了。
还有那个正派的唐云昊,据说现在还在那景府上呆着呢。前后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知道他这次怎么这么闲,京都的那些皇族贵胄不用他看病了么?
直觉告诉苏玉这唐云昊来苏城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但是她却实在是想不出来。
“苏玉啊!有你的信!”小安隔着老远就将信扬的高高的,生怕苏玉看不到。因为小安也发现了,最近这段时间苏玉很是不开心,但是她每次见到来信的时候。眼中都会画出一丝希望的火焰来。
这不是,苏玉听说有自己的信,急忙放下手中的绢布,起身去迎接小安,“快给我看看。是从哪里寄来的?”
“看样子还是挺远的地方呢,苏玉你还真是厉害,居然在那么远都有亲戚啊。”小安一脸羡慕的说。
苏玉一看署名,果不其然,竟然是从海南寄来的。迫不及待的打开信件就开始阅读起来,等到读完之后,苏玉脸上终于浮现出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个舒心的笑容。
信上说小芳现在在海南很平安,只不过身边没有唐云昊在。好像唐云昊在一个月以前就已经离开了那里,还嘱咐小芳没有他的命令不许离开。并且海南的瘟疫也已经控制住。那边气候还很是宜人,小芳在那边过的还是不错的。
既然这样那苏玉就放心了,只要小芳没事,其他一切都好说。
“苏玉看你笑的,到底写的是什么啊?”小安不解的问着。
“没什么,不过我有个亲戚在那边给我报个平安而已。哎小安。你怎么没陪我师父出去啊?”苏玉岔开了话题。
“小姐最近这几次出去,都是不要我跟着的,说是就是想自己一个人。我见她那么执着,也就不跟着了。”小安回答着,说完之后又说自己还有活,所以便离开了苏玉身边。
苏玉看着小安的背影若有所思。想自己一个人呆着?想自己一个人呆着为何不在家中好好呆着呢?苏玉很是不解。这忧昙既然说过了不管白玉京出什么事qíng,她都会好好活下去,那么苏玉就不担心她会寻死觅活了。
那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了?苏玉忽然觉得头痛,就坐了下来。唉,先不想了,小芳这边重要一点,反正那白玉京和忧昙都纠结了苏玉这么长时间了,不差再纠结她到以后了。看来她还是现完成自己手上的事qíng吧。
不过白玉京看到了忧昙这段时间来的那么频繁,可是有些疑惑,这日还在后院边给那些文竹浇水,边问道:“你今日怎么又来了?”
忧昙才不会说自己是因为担心白玉京的病qíng才来的呢,所以狡辩道:“最近我那院子桃花开的太旺盛了,我看着眼晕的慌,就想找个清静地方多呆一会儿,正巧你这里合适。”
白玉京知道这人明显是在扯谎,也没有去揭穿她,就自顾自的浇着文竹,随后很是自然的说出了一句话:“你看你现在像不像小的时候追着我跑的样子?真是没想到,那种qíng景居然还能重演啊。”
小的时候的忧昙要是被白玉京这么取笑了,肯定很是不开心的反驳说不是的,但是这次忧昙却不在乎的撇撇嘴:“你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这放眼苏城,还有那个女孩子愿意跟着你的?我不过就是来呆一会儿罢了,看你说的。”
“是,是。”白玉京终于将文竹浇完,放下了手中的水壶,随即坐在了忧昙的对面:“忧昙你能来,我真是三生有幸蓬荜生辉啊。”
忧昙哈哈笑着,眼睛都弯成了一弯新月。
白玉京则是看着忧昙,目光温柔。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虽然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但是毒已经渗透到五脏六腑,恐怕活不过这个秋天了。所以他多希望能多见见忧昙啊,如果我能死在你身边,那就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qíng了吧。
所以忧昙,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你能来我这边。仿佛这都是我现在活着的意义了。
被盯着的忧昙还真是镇静自若的,也不理会白玉京的目光,就自顾自的看着自己的书。
还是白玉京打破了这样的寂静:“忧昙,如果有来世,你还会选择做人么?”
忧昙合上书之后好好的想了一想,然后眼睛亮晶晶的答道:“当然了!不过我要选择做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什么的,多滋润啊!我才不要再做女人了呢!”
白玉京看忧昙居然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忽的就笑了出来,本来这满园的文竹就是陪衬,这白玉京一笑,那文竹的光芒就更加暗淡了。
“你笑什么呀,我说的可是认真的!”忧昙装作不开心的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来世想做什么?”
“我想做一缕风。”白玉京没有丝毫迟疑的说道。
这倒是难住了忧昙:“为何?来无影去无踪?”
白玉京却摇了摇头:“因为风更加的自由。”下辈子,我不想被世俗礼教所束缚了,忧昙,要是有下辈子,我一定会选择在你身边陪着你,再也不离开。
忧昙指出了笑容,眼眶忽然就湿润了,害怕被白玉京发现,她还侧过了身,装作不经意擦了一下眼睛,“看你说的,好像就是你命不久矣似的,来世你给我做个女人!到时候爷让你唱曲你就得唱曲,让你弹琴你就得弹琴,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让你脱衣服,你就不得拒绝!爷到时候还要娶个十个八个的貌美女子天天在你面前晃dàng,刺激死你……”说着说着忧昙的泪水就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她用力的擦着,qíng绪有些激动。
白玉京看着忧昙居然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嘴角忽然浮起了一丝幸福的笑来。“那样也好。”于是白玉京就坐到忧昙身边抱住了她,怀抱是那么温柔。
忧昙还在数落着,要是下辈子自己是男人,白玉京是女人的话,还要让白玉京给她生孩子,然后生孩子的时候自己还不看他去……听的白玉京直笑。
“你这丫头,就这么狠心,这么恨我?”白玉京慢慢的收紧了怀抱。
忧昙在他怀里都已经哭成了个泪人儿:“玉京,你知道么,如果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爱恨都能抵消的话,那我现在,既不爱你,也不恨你。”
白玉京的臂弯又收紧了一些,眼眶也渐渐湿润了:“忧昙,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聪明的女子总是不幸福的?”
忧昙没有说话。她就知道,白玉京不会不知道自己为何总爱朝着他这边跑。就像是白玉京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是中天生的直觉一样,忧昙知道白玉京的病qíng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也是出于对太过于了解白玉京了。
过来许久之后忧昙才慢慢的抬起了头主动吻住了白玉京的唇,但只是蜻蜓点水一般:“我不怪你会先我而去,反而有些感激,最起码因为这场病,你终于肯抱我了。”
白玉京则是裂开嘴笑了一笑,如花绽放。“不禁是肯抱你哦。”说着便闭着眼睛吻了下来。
忧昙没有躲开,也是慢慢的闭住的眼睛,因为这样,她就看不到白玉京眼中划出的泪水了。
玉京,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命吧,不然这辈子,你为何要如此折磨我。
☆、第一百五十章 原来我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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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苏玉虽然不知道到底在忧昙身上发生了什么事qíng,但是却总是感觉她很开心的样子,最近一个月的笑容竟然比以前苏玉一年见到的都多。
而且忧昙总是去白玉京那里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新鲜的是,这白玉京居然还来了忧府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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