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朋友,没有jiāo错。
一顿饭,因为慕容笑笑的回来,吃的充满了欢声笑语,虽然期间南宫祺与连安宁依旧会拌嘴,但也给大家增加了笑料。
月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夜色一片漆黑。
夜风chuī拂着,树影婆娑,似鬼魅在黑暗里伸出了修长锐利的爪子。
屋檐上的灯笼随风轻飘着,在黑夜里绽放着昏huáng的灯光。
寂静的街道上,一条矫健的身影似猫儿般灵活的穿梭其中,最后落在一处热闹非凡的屋顶上。
一身通体的黑色的夜行衣,只露两双清冷的眸子在外面,盯着烛火通明,嬉笑繁茶的小楼,眼中的冷冽更甚了。
“想不到,你居然有这样好的身手。”忽地,身侧一道婉转的声音细细的响起,黑衣人神色一慌,猛然回头,错愕的望着那双如水般dàng漾的熟悉的黑眸。
“小……小姐。”眸光微闪,绮罗不安的低下头去,心里复杂万分。
她隐藏自己的武功,半夜偷偷溜出慕容府,一定让小姐产生误会了吧。
慕容笑笑看着像做错了事qíng的绮罗,明眸轻弯,像极了弯月,轻快的说道:“gān麻这么一撅不振的样子,若不打起jīng神来,可教训不了那些人。”
“小姐,你……你不怪我吗?”绮罗的眼中闪过错愕,怔怔的望着慕容笑笑。
慕容笑笑耸耸肩,也是同绮罗一样的黑色夜行衣,几乎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她的身上,散发着出尘的优雅气质,明明也是当宵小,却偏偏让绮罗觉得她是在做一件神圣的事qíng。
按理说她的出生不比小姐的低,可自己就无法拥有那种卓然的气质。
那带笑的眼中,透着摄人心魄的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说实话,看到你偷溜出府,我的确怀疑,也很气愤,想着你是不是谁派到我身边的监视我的人,可我一直记着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说的话,你让我相信你的人品,你说的那样的自信,那样的傲然,我便在心里告诉自己,我要相信你,出府,或许是另有隐qíng,看来我最后猜的没错。”
她并不是偷偷与什么人见面,而是要报当日被青楼一rǔ之仇。
绮罗一瞬不瞬的望着慕容笑笑,那种无条件的信任,让她的心里缓缓流过一道暖流,几乎将她整个人都给融化了。
忽地,她浅浅一笑,虽然被面巾蒙住了脸看不到嘴角的笑容,但是从她的眼底,透着淡淡的笑意。
慕容笑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冷冰冰的绮罗露出笑意,不免有些好奇的瞪大了眼睛多瞅了一会,这一瞅,让绮罗立即不好意思的垂眸,那小模样有些害羞了起来。
“小姐……”半晌,绮罗轻唤出声。
才开口,慕容笑笑便接口道:“这件事qíng,我不拦你,不过,可别放火烧了这烟雨楼,我还打算好好利用起来呢。”
绮罗xing子高傲,怎么可能在被烟雨楼差一点毁去清白之后而坐之不理呢,从她眼中迸she出的恨意,她多少就猜到了一些。
呃……
“小姐怎么知道?”绮罗错愕的瞠目,望着视线眺望远处的慕容笑笑,莫非小姐有读心术不成,不然怎么知道她真的有放火烧了烟雨楼的想法。
不过,既然小姐说不能烧,那她就不烧好了。
慕容笑笑没有回头,低低的声音自面巾后面响起:“猜的。”
夜风chuī过,她乌黑的衣袂飘卷,乌发飞散,清水瞳眸中jīng光一闪,身上散发着凉凉的气息。
绮罗轻轻的一个纵身,跃到了烟雨楼的院子里面,森冷的目光轻轻一扫,看到了那游走在宾客与姑娘间的guī奴,似道疾风she去,手中的长剑轻挑,一道身影重重的倒在地上。
空气中,顿时寂静了下来,嬉笑声没了,热闹声没了,众人都僵硬着身子,呆呆的望着地上躺着的尸体。
突然,人群里bào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似一道利剑,划破了宁静的夜空。
“啊……杀人啦!”
瞬间,四周相继响起尖锐刺耳的叫声,大堂里的人纷纷吓得四处逃蹿,嘴里尖叫连连,有些手里抱着姑娘不停亲热的嫖客-客们,也被绮罗那残忍的手法给吓的一把推开腻在自己怀里姑娘,抱着头,脸色惨白的逃出了烟雨楼。
屋顶上,慕容笑笑眯了眯清眸,而后如轻灵的蝴蝶般落下,对着满堂吓的三魂去了七魄的人笑道:“不好意思,大家别紧张,该玩的玩,该喝的喝,咱们走错地方,杀错人了,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拉起一脸迷茫的绮罗,消失在众人的眼里。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嘴角齐齐忍不住哆嗦。
走错地方?杀错了人?
这样嗜血的话,那拥有天赖般嗓音的少女居然说的如此云淡轻风。
烟雨楼的艳妈妈听到前堂的尖叫声,匆匆赶了出来,见到地上的尸体时,脸色也是忍不住的泛白,此时,guī奴的身体下面,鲜红的血液在地上铺展开来,让人不由得心中作呕,艳妈妈的心里也是抑制不住的毛骨悚然。
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们烟雨楼打开门做生意,一直客似云来,没有招惹过什么人,怎么杀人杀到她这里来了。
这时,一名衣衫bào露的娇艳女子扭着腰枝走到她的身边,附耳在艳妈妈的耳旁低语了几句。
艳妈妈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一招手,吩咐众人将尸体搬下去,将大堂清扫gān净,接着又恬着笑脸对满堂吓得心惊ròu跳的众人说道:“各位大爷,让你们受惊了,实在对不住,这样,咱们移去后院,今晚的一切,咱烟雨楼全部免费,希望各位大爷能压压惊。”
心里虽然气愤不已,但她得先将宾客们给安抚好了,否则,以后谁还敢来烟雨楼找姑娘。
不少人闻言,心动了起来,在心里犹豫半晌,便有人不怕死的应着艳妈妈的话,有一个人同意,剩下的人也就跟着心动了。
反正那黑衣人也说了,他们是走错了地方,杀错了人,不是死的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何况这烟雨楼的姑娘实在个个都是美艳动人,经此一事,今天晚上可以不花银子白吃白喝白玩,也不能不说是因祸得福。
如此想着,众人的胆子便也大了起来,拥着姑娘跟艳妈妈往后院走去,有的人更是直接搂着姑娘进房间去了。
“小姐,怎么了?”绮罗看着重新将她拉回屋顶的慕容笑笑,不解的问道,对于那些侮rǔ过她的人,她不会仁慈的放过。
慕容笑笑看着下面一名浓妆艳抹的女人处理着现场,安抚着宾客,云淡轻风的说道:“烟雨楼对我还有用处,我不想影响它的生意。”
绮罗眨了眨眼,很快便明白了慕容笑笑话里的意思,神qíng一肃,她认真的说道:“对不起,小姐,我没有考虑周全。”
“不碍事,看样子烟雨楼的妈妈处置妥当了,我去她屋里等你,你速战速决。”慕容笑笑淡淡的说道,没有qíng绪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寒意,只是听着,就让人如坠冰窖。
“是,小姐。”绮罗应了一声,重新落到院子里,只是这一次,她低调了很多,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暗处,溜到了下人们住的屋子里。
慕容笑笑残忍的勾了勾唇,在屋顶上站了一会儿,才潜入艳妈妈的房间。
奢华的屋子,随处可见珍贵的东西,看样子,这烟雨楼赚钱的很嘛。
慕容笑笑悠闲的在屋子里踱步了一圈,随后在织锦的软塌上坐下,伸手拿起桌上倒扣的茶杯,倒了杯茶,拽下面巾,怡然自得的喝了起来。
那模样,完全像是到了自己的家里一样。
门口,艳妈妈不满的轻斥声渐渐靠近。
“都是一群废物,连有人闯入烟雨楼都察觉不到,老娘真是白养你们了。”
“幸好将大家都安抚下来了,否则,老娘这烟雨楼也别开下去了。”
“将枉死的那个人好好的安葬,也算他倒霉,被人家错杀。”
“以后你们都给我长点心眼,眼睛擦擦亮,今天这一次是意外,如果下一次再有人误闯而你们没有及时阻止的话,都给我滚出烟雨楼。”
“好了,都给我下去吧,明天再去找几个身手好一点的人来,咱们这烟花之地,是让别人寻开心的,可不是让别人来受惊的。”
数道人影倒映在门上面,艳妈妈一挥手,人影纷纷散去。
“艳妈妈,您消消气,好在有惊无险,没有客人受到伤害。”一道娇媚入骨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推门的声音。
“今天晚上虽说损失了不少,但只要保住了客人,不怕日后赚不回来……你……你是谁?”
艳妈妈正说着,蓦地抬眼,看到了气定神闲坐在软塌上的慕容笑笑,顿时惊的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她,她她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艳妈妈的身旁,一名美艳的女子正温柔的帮艳妈妈抚着背,一听,忙转过头来,也不由得露出惊愕的眼神。
惊讶过后,美艳女子忙反应过来,张嘴便要叫人来。
只是,还未发出一个声音,慕容笑笑小手一抛,一粒药丸就落进了美艳女子嘴里,只听“咕噜”一声,她条件反she的咽进了肚子里。
“啊,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女子惊叫着望着慕容笑笑,露出惊悚的表qíng,白晰的手指忙不跌的伸进嘴里,抠啊抠。
慕容笑笑素手一挥,一阵刚劲有力的风刮过艳妈妈与美艳女子的耳侧,身后的大门,猛的合了上去,重重的关门声落在两人的耳里,宛如雷鸣,心里纷纷打了个突,不安的看着表qíng云淡轻风的慕容笑笑。
“给你吃的,当然是好东西,一般人我还不舍得给呢。”慕容笑笑白了美艳的女子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她是多么的不识抬举。
女子闻言,气得心里一阵哆嗦,咬着唇恨不得冲上前去撕了慕容笑笑的脸,拜托,谁稀罕你的好东西。
“别动怒,否刚我可不敢保证你漂亮的脸蛋还会不会存在,如果让我不顺心了,解药可就没有了。”
美艳女子一听可能会毁了自己的脸,顿时吓得脸色惨白,双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脸,连连点头:“好,好,我都听你的,求求你快给我解药。”
慕容笑笑轻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急什么,我走的时候自然会给你。”
艳妈妈戒备的望着陌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屋里的少女,擦着厚厚粉底的脸上在惊吓过后,随即露出了冷静的神色:“你到底是谁,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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