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欣是无双城内一名富商的女儿,一直跟二小姐不对盘。”小顺子对慕容笑笑解说道,其实他没有明说的是,白雨欣一直爱慕王爷,他怕说了造成王妃对王爷的误会,到时候王爷铁定会扒了他一层皮,而二小姐又很奇怪的很,对所有想嫁给王爷的女人都视为仇敌,憎恨不已。
君羽诺站到乞丐的面前,有一种保护的意味:“咬你还便宜你了呢,就应该让人把你扔到大街上,摔死你才行,你这个毒妇,早晚叫人毒死你,他不过是吃你一盘点心,你至于对他又打又骂的吗?”
“我打一个乞丐,骂一个乞丐怎么了,关你什么事,点心是我的,我就是喂狗,也不愿意给这么脏兮兮的乞丐吃,他那么低贱,配碰这桌上的东西吗。”白雨欣气得脸红脖子粗,对君羽诺的憎恨那是一天比一天浓,如果不是她一直从中作梗,如今王爷的妻子就是她了,哪会轮到别的女人来霸占王爷,亏自己最开始的时候对她恭敬有礼。
君羽诺愤恨的瞪着白雨欣,顺手捞起桌子上的茶壶,掀开盖子就往白雨欣的脸上泼去。
一壶上好的如银叶就被她这么给糟蹋了,不少人心中不免可惜。
没人敢上来劝架,这两位都是无双城内数一数二的人物,吵架那是一流的,谁上去,谁就是当pào灰。
慕容笑笑悠闲的喝着茶,对君羽诺没有好感,对那白雨欣更是陌生人,但是她刚刚对那乞丐的作为却是令人厌恶,如果君羽诺不先出声,她会让小顺子出个声帮助一下。
再看那乞丐,面对两人的争吵,他居然还能淡定的坐在凳子上吃点心,让慕容笑笑差一点噎到。
这是个正常的乞丐吗?
“你……你泼我。”白雨欣被君羽诺一壶茶泼的呆愣了一下,茶水顺着她的头发滴答滴答的流下来,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恨不得在君羽诺的身上啃一块ròu下来:“我跟你拼了。”
白雨欣被君羽诺的举动给激怒了,面容狰狞的就要扑到君羽诺的身上狠狠揍一顿,她身后的两名丫环相视一望,忙将自家的小姐拉住。
“小姐,息怒,老爷吩咐了,不能惹事。”
白雨欣气红了眼,哪里还听得到丫环的劝告,君羽诺处处跟她作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往她脸上泼茶水。
“什么叫我惹事,是君羽诺太嚣张了,她先惹我的。”白雨欣一边挣扎着往君羽诺扑去,一边怒吼道,那愤怒的表qíng实在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名千金该有的风范。
君羽诺挑衅嘲讽的看着白雨欣,狂妄的说道:“你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嚣张又怎么样,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上次你拌我一跤,今天这是回敬你的,扯平了。”恩,心里平衡多了。
那傲慢的语气,不将白雨欣放在眼里的跋扈,实在是有够刁蛮,够狂妄的,慕容笑笑自觉达不到她那种程度,不得不说声佩服。
白雨欣像疯了似的要跟君羽诺gān上一架,她也看她超不顺眼的。
两名丫环见白雨欣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忙使劲将她拽出茶楼,虽说老爷在无双城是屈居一方的富甲,但毕竟不是这个城的主人,能将小姐拉住,她们就得拉住,拉不住的,也只能默默祈祷君小姐不会拿王爷出来压人。
“君羽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雨欣被丫环们拉出去的时候,还在对着神色得意的君羽诺咆哮着。
“你没事吧?”白雨欣走后,君羽诺关切的问着乞丐。
乞丐猛的摇了摇头,抓起盘子里最后一块糕点塞在嘴里,吃完了还意尤味尽的舔舔手指。
君羽诺见状,对着小二喊道:“小二,再将刚才的糕点重新上一份,如银叶也端一壶上来。”
慕容笑笑有些错愕的望着君羽诺,端着茶杯的手顿住了,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她以为,君羽诺之所以会帮乞丐,是因为看白雨欣不顺眼,所以要跟她对着gān,白雨欣打骂乞丐,君羽诺偏要帮乞丐。
可是现在白雨欣都离开了,君羽诺也大可以不必理会那名乞丐,直接走人便是,可她居然会关切的问他有没有事,这跟她所认知的君羽诺实在是天差地别。
或许,她刁蛮任xing的xing格下,是有一颗善良的心的。
当小二重新将糕点端上来的时候,君羽诺推到乞丐的面前,笑道:“不够的话还可以点。”
乞丐愣愣的抬头,别人也许没有发现,慕容笑笑却发现了,他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双玛瑙般透亮的黑瞳,灿若朝霞,光芒矅人。
她见过的乞丐不少,但眼中却都充满了混浊的颜色,没有人像他那般璀璨夺目,煜煜生辉。
很快,乞丐低下头,乌黑的手去抓着盘子里的糕点,将它们都放在衣兜里,看样子是打算留到下一顿吃。
全部倒完之后,他对君羽诺行了个礼,匆匆离开茶楼。
第116章 螳螂捕蝉,huáng雀在后
夜凉如水,星月无光,令冬天的夜格外的清冷黯淡。
相府的廊道上,每隔数步远便悬挂着一盏灯笼,灯光昏huáng,灯笼随着夜风轻拂动着。
书房内,透着一丝诡异的味道,书桌后面,叶相端坐在雕花椅子上面,锐利的双眸如一汪死水一瞬不瞬的凝视着面前站着的女子。
女子披着一件紫色的狐裘披风,白色的绒毛滚边,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包裹在里面,艳丽娇美的脸上,一片严肃之色。
“奴家没能完成相爷的吩咐,望相爷恕罪。”女子垂头,声音宛如huáng莺出谷般悦耳动人。
叶相yīn沉的脸色看不出一丝的波澜,书房内,还坐着另一名中年男子,他正是最新调回京上任的定远侯尹正清。
他淡淡的瞟了一眼女子,而后说道:“相爷,也不能怪水荷办事不利,谁想到你将她送去慕容府的时候慕容笑笑那个小贱人已经被人送出去了,没有一点下手的机会,就算想对付连翘,但水荷也说了暗中有人在帮她,让她无从机会下手,本以为慕容笑笑回来了就可以慢慢对付她了,不曾想无双王爷又跑来赐婚,匆匆忙忙就将她娶走了。”
许水荷听罢,在心里不住的点头赞同定远侯的说法,相爷说过了,慕容笑笑是首要大敌,必须先除去,可是她跟慕容笑笑接触的机会屈指可数,嘴巴倒是挺伶俐的,她是吃大了亏,但是下手的机会却真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如今她去了无双城那么远的地方,那里不是他们的势力范围,地理形势都不熟悉,也就更不好下手了。
叶相冷眼睨了许水荷一眼,若不是看这个女人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用处,他早就不让她留在这个世上了。
“慕容府里现在如何了?”
许水荷心中一惊,qiáng忍着叶相周身散发出来的qiáng硬气势,垂首道:“自从慕容翼不见之后,老太太便卧chuáng不起,后来得到书信,知道他跟慕容笑笑去了无双城,虽然心qíng有所舒缓,却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慕容威也慢慢怀疑是连翘对老太太做了什么。”
“好。”叶相扬声赞道:“虽然慕容威不过小小的侍郎,没什么可用之处,但这种小人最大的价值就在于他能不着痕迹的掀起一阵风làng。”
定远侯yīn鸷的眸轻轻眯起,笑道:“还是相爷英明,利用慕容威来打击连城,至于那无双王爷,只要我的女儿去了王府后使出浑身解数,定能博得王爷的欢心,到时候再敲敲边鼓,王爷这么聪明的人,一定能明白相爷的苦心。”
叶相yīn冷的勾了勾唇,眼中尽是算计的光芒,连城一直都是他最大的政敌,而慕容威跟连城又有着亲戚的关系,以前的他从未想过要在慕容威身上下手,若不是三年前那场刺杀慕容笑笑的行动失败,还被她发现了,为此,他更不能让慕容笑笑活在这个世界上,于是便想出了送个女人给慕容威,好借机行事。
也是那一刻,他才想到了利用慕容威,将他拉拢过来。
只是慕容威太过圆滑,太过小人,至今也不肯真心替他办事,他一边期望攀附着连城,一边想从自己的身上捞一些好处,但不能否认,这种贪心之人最容易利用。
既然慕容威还不想跟连城撕破脸,那他就来帮一把,连翘是连城的妹妹,若是自已的妹妹在慕容府发生一点什么事qíng,想不翻脸都难。
到时候再好好利用慕容威,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连城一定想不到要防慕容威这样的小人。
“连风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叶相忽地抬眸,问定远侯。
如果不是出了珊儿那件丑事,他又岂会失去了与七皇子联姻的大好机会,到时候扶持七皇子登基,他只需要动动嘴皮子,他就是国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苦现在为了权势,要铤而走险。
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真的不贪!只要能手握大权,一人上,万人之上就行了,是他们把他bī到这个地步,如果他不反击,待别的皇子登基,他那只有被除掉的份。
叶相在心里做着自我评价。
“连风跟连城本就有嫌隙,如今听到相爷愿意提拔他,自是乐意的很。”
连风是连城同父异母的庶弟,为人yīn险狡诈,顶着一个内阁学士读术的闲职,整天的游手好闲,这辈子最想做的事qíng就是将大哥连城的护国公爵位抢过来。
而因为姓连,所以一直就被叶相打压着,连城看他也不顺眼,除了败家就是吃喝玩乐,自是不会帮他。而前不久,定远侯主动找到他,转答了叶相有意拉拢他的意思后,连风二话不说就答应跟叶相合谋,实在是叶相给的条件太丰厚了。
一待连城被除,护公国的爵位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连风的身上,这种他天天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如今只差一步之遥,连风当然不会拒绝。
物换星移,时间流逝,几天之后便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除夕夜,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将天地都覆上了一片纯洁的白色,皇宫,飞阳宫内一片冷清之色。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将若大的空殿映得亮如白昼,装修奢华的膳厅内,慕容映雪双手拖腮,一双美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门口,屋外的冷风呼呼chuī过,夹杂着片片雪花chuī入,刺骨的冷风让宫女们忍不住颤抖,但又不敢出声抱怨。
刚刚有丫环想要将门关上,就立即得到了慕容映雪结实的一巴掌,直将嘴角都打得裂了开来,流出丝丝鲜血。
慕容映雪面前的桌子上,摆满了jīng美可口的菜肴,都是拿纯金的碗盘装的,屋子里的每一件都奢华至极。
嫁入皇室就是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但唯一让她不满意的便是,三皇子在宫里的时间越来越短,有时候几天都见不到人影,问三皇子身边的太监总吱吱唔唔,yù言又止。后来她几经打探之下,才发现三皇子三天两头与朝中的大臣聚在一起,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青楼jì院,每次换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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