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不下轿,皇甫祁扬就一直拦在她的轿子面前,轿夫不敢让皇子让开,只好停在原地,最后无耐,慕容笑笑只好下轿,跟皇甫祁扬走到一旁,而轿夫则在原地等候,但慕容笑笑明显感觉得出,他们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打量与考究。
就差没有亲口问她是不是跟皇甫祁扬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否则人家皇子怎么就故意拦在轿子面前,非要跟她说话呢。
皇甫祁扬自己也不明白,本来对慕容笑笑只是充满了兴趣,也想着娶这样一名聪慧灵动的女子,总好过娶那些做作的千金小姐,他以为只要自己表现的出色,以慕容笑笑的身份,父皇说不定会透露出将她许给自己为妃的意思,但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别人抢先了一步,当听到她被赐婚给君无双时,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罐,五味杂成,颇不是滋味。
当听到慕容笑笑今天进宫的消息时,心底便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去吧,去把她的轿子拦住,见见她,跟她说说话也好。
他的脑子还在作着犹豫的斗争,脚却不受控制的走到了这里,成功的将慕容笑笑拦下。
看着她清丽脱俗的容颜,玉颜虽染寒霜,但皇甫祁扬的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满足,她那一身清冷风华,不开口便夺了日月光彩,慕容笑笑是一块璞玉,随着时间的雕琢,越发的璀璨夺目,卓绝的气质,让人只看一眼,便移不开眼,这一刻,也让他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占有yù。
还没有跟她说一句话,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那个总是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君无双,银色面具是他特有的特征,又能出入皇宫,不用想也知道那人的身份。
挑拔离间,皇甫祁扬的脑海中瞬间跳出这么一个词。
嫁过人又如何,他不介意。
“听慕容大人说,慕容小姐三年前受惊过度,从而身染重病,不得已送出府静养,也可以再免仇敌的追杀,不知慕容小姐如今身子好些了没有?”
皇甫墨邪的脚步在一点一点的移近,皇甫祁扬装作浑然不知的笑问着慕容笑笑,声音故意扬长,斜飞的细眉,俊美的五官如刀刻般棱角分明,他虽然在笑,慕容笑笑却自他波澜不惊的眼中看到了锐利的眼神。
一丝愠怒在慕容笑笑的眼底慢慢划开,脸上却依旧恭敬的回道:“谢五皇子关心,已无大碍了。”
什么时候才能让她离开,这个五皇子也真够莫名奇妙的,他们连熟悉的人都算不上吧,gān麻用一副问候朋友的口吻跟她说话,她一点也不想跟这个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他真正心思的皇子有过多的jiāo集。
“那就好。”皇甫祁扬温润的眯起眼,若不细瞧,当真将他当成了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实则本质如何,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无双王爷对你好吗?”
慕容笑笑低垂的头霍然抬起,清水秋眸中晶莹的亮光闪烁,就连夜空下的星辰都不及她的清眸晶亮。
“五皇子何出此言?”她红唇轻抿,淡漠的说道。
面对她如万年寒冰般冰冷的脸庞,皇甫祁扬毫不在意:“听说那无双王爷冷酷无qíng,唯一能接近他的女人就是他的妹妹,其他人若碰到他一片衣角,都会被他无qíng的扔出去,你嫁给他,实在是误了你的终身,如果你觉得委屈,可告诉我,我会替你向父皇求qíng,说不定也能解了与他的婚约,还你一个自由之身。”
慕容笑笑听着皇甫祁扬的话,顿时处于呆愣之处,表qíng惊愕的瞪大了双眼,这皇甫祁扬究竟想说什么,为什么她有一种被人下套的感觉,先不说她不觉得嫁给皇甫墨邪有何委屈,就算她是委屈了,何时轮到他五皇子来替她向皇上求qíng。
“五……”
“哈哈哈哈,五皇子真是爱开玩笑。”慕容笑笑刚要开口,身子猛的落入一个宽敞温暖的怀抱,头顶传来一道慡朗的笑声,声音醇厚如烈酒,但她明显感觉到丝丝bào戾之气自笑声中溢出,慕容笑笑抬头,就见皇甫墨邪如黑宝石闪耀着琉璃光泽的瞳眸中带着摄人的寒意,只是一眼,便让人有种坠落冰窖的感觉。
“五皇子真好的闲qíng逸致,不去cao劳国事,反而有时间与我的爱妃聊家常,是最近洛朝太安逸了呢,还是你五皇子太愚钝得不到皇上的器重,所以乐得个游手好闲?”
那一袭紫色锦袍,腰束玉带,衬得皇甫墨邪风采照人,俊雅脱俗,他一瞬不瞬的瞪视着皇甫祁扬,眼中危险之气似cháo水般不断扩散。
慕容笑笑听了他的话,呼吸蓦地一窒,娇美的容颜上瞬即染上慌乱的神qíng,皇甫墨邪是不是听到了什么误会她了?
“王……”
刚吐出一个字,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倏地紧缩,那股霸道的力道,像是在向别人宣誓他的所权,几乎要将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给搂断。
皇甫墨邪,他在生气吗?
他站在那里,风chuī起他的墨发,丝丝飞扬,整个人就像一直蓄势待发的豹,浑身上下,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摄人气势,令人感到压迫,令人不能呼吸。
皇甫祁扬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心中猛然一怔,有那一霎那,他的心底居然升起了一股臣服之心,面对父皇时才有的压迫感,在面对君无双时,他居然也感觉到了,敛了敛眸,他淡淡的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也是巧遇王妃,长久不见,就忍不住与她聊了起来。”
我呸,说的好听,什么叫忍不住聊起来,明明是他qiáng迫自己跟他聊天。
慕容笑笑在心里很没形象的对皇甫祁扬唾弃道。
“原来五皇子找人聊天喜欢说些挑拨离间的话,当真是让我长了见识,敢问一句,皇子是否每见一位夫人,都会说上这么一番话?我的王妃委不委屈似乎还轮不到你来关心,就算误了终身又如何?难不成五皇子还想着趁人之危?”
皇甫祁扬别有深味的看了一眼慕容笑笑,那目光落在别人眼中,充满了暧昧的神色:“王爷何故这么激动,本皇子也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王妃而已,毕竟,我跟王妃还是有些jiāoqíng的,所以也想她好。”
慕容笑笑再迟钝也反映过来了,原来,皇甫祁扬打的是挑拔她跟皇甫墨邪的关系,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就因为他想做?
怎么会有这样恶劣的人。
慕容笑笑美眸之中瞬间染上了熊熊的烈火,恨不得喷出一团火,将面前笑的欠揍的皇甫祁扬烧成灰烬。
正当皇甫祁扬以为皇甫墨邪会狂怒时,却见他忽地浅浅的勾了勾唇,不是怒极反笑,而是温柔的笑意,他俯身,柔qíng似水的眸子望着慕容笑笑,宠溺道:“笑儿,五皇子虽然说是一片好心,但你有没有见过哪一只huáng鼠láng给jī拜年的时候,是安了好心去的,如果为夫哪里做的不好,千万别忍着,要打要骂尽管冲着为夫来,可别对着huáng鼠láng诉苦,小心哪天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知不知道。”
皇甫祁扬不就是想看他盛怒的样子吗?他说那些话,无非是想激怒他,从而造成他跟笑儿的嫌隙,他眼中赤luǒ—luǒ的占有yù,同为男人的他岂会看不明白,他又怎么能让他如意。
想要挑拔他跟笑儿的关系,作梦!
皇甫墨邪凝视着慕容笑笑,他眼中的温柔,像是一张密网,将她团团围住,嘴角忽地扬起一抹笑容,她伸手,挽上了皇甫墨邪的手臂,娇笑的连连点头:“是,夫君。”
那调皮可爱的模样,让皇甫墨邪的心狠狠的跳漏了一拍,他没想过笑儿会给他回应,而此刻,他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快要冲出来了,短短的三个字,在此时,却胜过千言万语。
皇甫祁扬袖口中的双拳死死的紧捏,胸口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拽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个月,才一个月的时候,慕容笑笑就爱上了君无双吗?还是说,他们只是在他面前演戏,可是眼前温馨和谐的一幕是那样的自然,男子眼中的温柔,女子温顺的模样,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呵……呵呵,看来是本皇子多心了,王爷跟王妃的感qíng不错。”
皇甫墨邪的心qíng很愉悦,搂着慕容笑笑的手臂一直未曾放下过:“那是自然,劳烦五皇子以后说话之前,先把事qíng打听打听清楚再来挑拔。”
他毫不隐讳的话,终于让皇甫祁扬没有qíng绪的脸出现了一丝怒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希望王爷与王妃一直这么恩爱下去,我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
“慢走,不送。”
皇甫墨邪居高临下的冷声道,明明这皇宫是别人的地盘,硬是让人觉得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他看了看不远处的轿子,搂着慕容笑笑转了个方向往宫门口走去:“我的马车在宫外,咱们坐马车回去。”
不知是因为有愧,还是因为什么,慕容笑笑没有拒绝的点头应道,接着便任由皇甫墨邪搂着往前走去。
“你在生气吗?”
“恩,有点。”
“事qíng不是你想的那样。”闻言,慕容笑笑忙辩解,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担心皇甫墨邪要误会她,只是心里很自然的不想让他误会。
“我知道,笑儿,皇甫祁扬贵为皇子又如何,有我在,你不用对任何人低头,我是你的夫君,你的背后,有我为你撑着,对于不喜欢的人,不喜欢的事,你可以毫无顾虑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他爱慕容笑笑,所以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是生气,是开心,是厌恶,是憎恨,他都能看得出来,感觉得出来,对皇甫祁扬,她敬而远之,不难猜出,因为对方的身份,她不得不跟他面对。
“你生气是因为这个?”慕容笑笑听罢有些错愕的问道。
他不是因为自己的妻子私下与别的男人见面而生气,仅仅是因为她对皇甫祁扬心存敬意而不能反抗才生气?
皇甫墨邪,你的思维逻辑到底是怎么样的,真是让她无可耐何,却又觉得倍感窝心。
“当然,皇甫祁扬,他不值得你尊敬,先不说他是我五皇兄,你嫁给我了,身份与他是对等的,不存在低他一截,再说他小时候对我所做的那些事qíng,就让人升不出一丝的敬重,何况,他跟老十一的关系比同母兄弟还要好,跟仇人走的近的他,亦是我的眼中钉,ròu中刺。”
皇甫祁扬与皇甫沉言同气连枝,他被欺负的时候,他冷眼旁观,这样的兄弟,他不需要,而皇甫沉言,他终会让他知道后悔这样对他,后悔害死秋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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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奉上,本来想凑成一万滴昂,可是怕再码下去就木有时间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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