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这一次她断不会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南宫祺扛着何大夫跟在连安宁的身后,两人尽量挑偏僻的小道走,但是经过他们身旁的人总是会拿异样的目光看着行踪诡异的两人,却最终都被连安宁凶悍的模样给喝退了。
“南宫祺,咱们这样杠着走不是办法,虽然没人看得见他的模样,但是大白天的杠个麻袋,也够让人起疑的,这样,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辆马车。”
连安宁最终停了下来,回头望着南宫祺,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南宫祺一手搭着麻袋不让它掉下来,一手撑着墙壁微微喘气:“那你赶紧的,如果不抓紧时间,万一他醒过来就麻烦了。”
“你说的有道理。”连安宁听罢,晶亮的黑眸凝视着南宫祺肩上的麻袋,乌黑的眼珠子转了几下,接着便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让南宫祺深深的觉得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
只见连安宁的目光在小巷子里扫视,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没多久,她走到不远处,捡起墙角的一块小石头,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在南宫祺充满疑惑的目光中,她举起石头,对着何大夫的脑袋重重的砸了一下。
砸完,她扔下手中的石头,满意的勾起唇角:“好了,这下不怕他很快醒过来坏事,你好好看着他,如果人犯弄丢了,我唯你是问。”
南宫祺的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心有余悸的看了连安宁一眼:“你不会把他砸死了吧?”
刚刚那一下砸下去,他都感觉何大夫的身子抖了一下,如果砸死了,那就真叫坏事了。
连安宁鄙夷的瞟了南宫祺一眼,漫不经心的回道:“我有分寸好不好。”砸死?砸死了他还便宜他了呢,没有一点知觉就死了,多幸福啊,在姑姑的冤屈没有洗刷之前,她可舍不得让何大夫那么容易就死了。
之后,连安宁走出巷子,想去找辆马车,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无耐,只得拉了辆驴车回来,跟南宫祺两人将麻袋搬上驴后面的板车上,又从板车的一旁抓起稻糙,将麻袋整个都盖住。
好歹有个驴车,总比什么都没有来得qiáng。
南宫祺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最后拉着驴车往护国公府走去。
很凑巧的是,驴车刚刚赶到护国公府的门口,就见一顶蓝色的轿子从左侧走来,连安宁立即自板车上跳下来,几个大步就跑到了轿子面前,轿子还没停下,她就一把掀开轿帘,冲着轿子里的英俊男子激动的说道:“爹,爹,快下来,快下来。”
她一边说,一边将里面坐着的连城拽了出来。
连城无耐的看着实在没有一点千金小姐娴淑模样的连安宁,直拧眉:“安宁,你做什么,不在府里呆着,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唉呀,爹,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我是在府里还是在府外,你还想不想替小姑找回清白了。”
连安宁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微微仰头,望着自已从小就崇拜着父亲,娇呼道。
连城听罢,剑眉倏地一挑,如浩瀚大海般深邃的黑眸蓦地露出一道jīng锐的目光:“安宁,这话怎么说?是不是找到线索了?”
“嘿嘿,爹,你看。”连安宁得意的咧嘴一笑,对连城指着那辆驴车。
连城不解的皱了皱眉:“安宁,一辆驴车而已,有什么好看的,你若喜欢,爹赶明替你买几头驴回来给你,你到是快说,是不是找到能帮到你小姑的证据了?”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不会无缘无故说那样的话,一定是有什么新发现,他现在可是急得不行,实在没有心qíng看驴车。
“爹,谁让你看驴车了。”连安宁跺了跺脚,将连城拉到一旁,凑在他耳边悄声说道:“我是让你看车上面的东西,笑儿发觉替老夫人看病的何大夫有问题,她让我将人带回来给你,希望爹能从他嘴里套些有用的消息。”
“太好了。”连城闻言,激动的一拍大腿,因为替连翘紧张的浓眉也因为听到连安宁的话而松缓了,他看了眼跟在身后的侍卫,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来人,将这辆驴车赶到大牢里去。”
今天,他就要好好的审审这个何大夫。
“爹,你去大牢审问吗?我也要去。”连安宁见侍卫接过南宫祺手中的绳子,将驴车往天牢方向赶去,忙拉着连城的衣袖说道。
连城轻瞪了她一眼,低斥道:“胡闹,大牢牢是什么地方,哪是你能随便去的。”
“你能去,我为什么就不能去,如果你不带我去,我就偷偷的去,到时候坏了你的事,可别赖我。”连安宁不满的轻哼了一声,对自己的老爹无所畏惧。
别人见到大将军连城轻轻一瞪眼就吓的双腿直哆嗦,可是她不怕,谁让爹一向最疼她来着。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她就不信这么一威胁,爹为了顾及对小姑有利的人证,会不同意。
果然,连城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答应:“让你去可以,不许胡来。”
“谢谢爹,就知道爹最疼我了。”连安宁见连城松口,忙笑着挽上了连城的手臂,阳光落在她甜美的笑容上,散发着灼灼的光华,晕眩了南宫祺的眼。
原来,连安宁也有这么温柔可人的一面,就像那山间的jīng灵,充满了活泼的气息。
其实,她不凶的时候,也是很楚楚动人的。
看着看着,南宫祺咧嘴傻笑了起来。
连安宁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如玉的手掌很不客气的拍上了后脑勺:“想什么呢,都成傻子了。”
南宫祺的脸瞬间黑了,牙齿磨得霍霍作响,他收回刚才的想法,连安宁永远也学不会什么叫温柔。
bào力的野丫头。
yīn森的大牢,充满了诡异的气氛,连城一句话,刑部的尚书大人二话不说,就将牢里的一间内室借了出来,连城命人将何大夫绑在一根十字木桩上,拿起地上的水桶,一盆冷水直接泼到了何大夫的身上。
天气本就寒冷,再加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何大夫立即被那刺骨的冷意给泼醒,他打了个冷颤,却猛然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动弹不得。
低头一看,自己不知何已被人绑在了木桩上。
抬头,就见前方站着一名剑眉星眸的俊朗男子,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由内而外油然而生的威严之势,只让人看一眼,便不由自主的心生惧意,男子的身旁,站着一名英姿飒慡的美艳女子,薄唇轻扬,明明在笑,却让人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流动,而两人的身后,还站着两名面无表qíng的侍卫,此时,他们就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站着笔挺。
“你……你们是谁,想做什么?”何大夫颤抖着双唇,惊恐的看着面前一群来者不善的人,问道。
第130章 开审
当清晨的第一缕光芒穿透云层,洒向京城的街道时,衙门口,传来震天响的击鼓声,一声一声,qiáng而有力,似疾速的利箭,传遍大街小巷。
风过云开,霞雾缥缈的衙门口,一名身穿红色掐丝褂子的少女手持鼓槌,一下一下极有节奏的击着大鼓,随着她的击鼓声响起,府衙大门打开,慕容笑笑随之走了进去。
两排衙差整齐划一的分站两旁,一见慕容笑笑走入公堂,手中的木棒声声击地,口中高喊:“威——武!”
声落,一名身穿官服的男子急急走到桌案前坐下,看了眼慕容笑笑,伸手扶了扶官帽,抡起惊堂木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喝道:“堂下所站何人,因何事击鼓。”
“慕容笑笑,替我娘击鼓伸冤!”慕容笑笑就这么站在公堂之中,风撩起她墨发,在空中飞舞,清丽脱俗的容颜上,一片冷然之意,不染尘纤的气质,她的身上洋溢着无限璀璨的光华,美不胜收。
她没有选择在刑部让他们审理此案,没有在慕容府悄悄的解决这件事qíng,而是选择了百姓的公堂,在衙门审案,因这这里是允许部分百姓进来旁观的,她就要让京城的人亲眼看着娘亲是被人冤枉的,让大家都评评谁是谁非,让慕容府没办法压下此事,让许氏没有狡辩的机会。
娘的事qíng早在京城传遍了,如果只是给出一个结论,无法让所有人都信服,所以,她就要让他们亲眼所见,亲耳所听。
沈大人本打着哈欠,没睡醒的样子在听到‘慕容笑笑’四个字时,顿时浑身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整个人的睡意也没有了,脑子瞬间清醒不已。
“原来是无双王妃,来人,快搬张椅子,怎么能让王妃站着?”沈大人对慕容笑笑恭敬的作了个揖,接着忙吩咐衙差搬椅子给慕容笑笑。
“不用了,沈大人只需要禀公办理案子就行。”慕容笑笑抬手,制止了就要去搬凳子的衙差,清冷的目光淡淡的望着上坐的沈大人,明明是很普通的一眼,却让沈大人心中直发颤。
“是,是,请王妃放心,下官一定禀公办理,绝不寻私枉法。”
沈大人连连点头,天哪,慕容大人家的案子就算不私下解决,也该在刑部审理,这王妃怎么会跑到他的衙门里面来击鼓呢,慕容威跟连城的官都比他大,他谁都得罪不起啊。
暗暗擦了擦汗,沈大人立即正了正神色,问慕容笑笑:“请问王妃,你今天所要告状何人?”
“慕容府七姨娘,许氏!”她凉凉的吐出一句话,如蔷薇色般唇散发着莹润的光芒:“我要告许氏下毒谋害老夫人,嫁祸我娘。”
沈大人听罢,没有多想什么,忙吩咐衙差去慕容府将许氏带来衙门对峙。
慕容笑笑状告七姨娘许氏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在百姓中间传了开来。
“快点快点,无双王妃今天在衙门击鼓为母洗刷冤屈,咱们快去亲眼见识一下。”
“有道理,去晚了可就占不到好位置。”
“无双王妃找到证据证明她娘的清白了吗?这么快,不是离五天期限还有一天吗?”
“谁知道呢,去看了就知道了,总算要水落石出了,真是即紧张又刺激,也不知道王妃能不能像她所说的那样还连二小姐清白。”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你要上公堂,我觉得王妃一定是找到足够的证据了,否则她也不会期限没到就去衙门让沈大人审理此案。”
“刚刚见几名衙差走过,不知道是不是去抓人了。”
“我听说王妃状告之人是慕容大人的七姨娘许氏,依我看,这件事八成跟她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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