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话是不怎么中听,但却是说的事实,珊儿未发生那件事之前,除七皇子以外的人他们看不上眼,可是眼下,珊儿已经失去了挑人的资格,现在的珊儿,有人愿意娶也是冲着相府的权势与地位而来,但是真正门当户对的人家是不会想要娶珊儿进门的,哪怕只是一个妾。
见叶相不语,皇甫离圣接着说道:“我不否认娶叶二小姐也是有目的,但是比起叶相将叶二小姐许配给小门小户让他们来沾叶相的光,叶相何不考虑将叶二小姐嫁给我,若我夺得了太子之位,相府所得的好处,可不是一点两点。”
“喔?微臣洗耳恭听。”叶相挑眉,心里开始动摇起来,珊儿只钟qíng于七皇子,可现在,人七皇子正眼都不瞧珊儿一下,珊儿无论嫁给谁都一样,但是人往高处走,有上好的人参,谁愿意去选择那低贱的萝卜。
“一待我成了太子,便是将来的皇上,叶相你便是国丈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到时候,我能坐上皇位,那叶相你的功劳就是最大的,就算封你为摄政王,那又有何难,而且我还可以向叶相保证,他日我登基,宸妃娘娘便是我洛朝至高无上的太后娘娘,而叶二小姐,我也可以许他正宫皇后之位,如此荣耀,叶相不想要吗?”
皇甫离圣嘴上说着,心里却冷笑连连,摄政王?太后?皇后?呵,如果到时候他们还有命的话——
叶相的嘴角不经意间弯了起来,轻轻眯起的眼中,带着满意的笑容,他睨了皇甫离圣一眼,对他的条件很是心动,却还是戒备的问道:“三皇子是想娶小女为正妃?”
“以目前的qíng形来看,我只能许她侧妃之位。”
“什么?”叶相的笑容倏地凝固在脸上,虽说他也觉得珊儿要成为皇子妃是件不太可能的事qíng,但是如今三皇子算是有求于他,难道不应该给他丰厚的报酬吗?
侧妃?他拿一个侧妃之位就想换他帮他坐上那太子之位,未免太天真了些。
叶相的脸上隐隐闪动着怒气,他握在扶椅上的手紧了紧,慢慢开口道:“三皇子,微臣只是一介朝臣,虽然日后能当国丈的确是件好事,但是臣想,臣是没有那个福气了……”
他的话没说完,皇甫离圣倏地抬手,打断道:“叶相不必太早下定论,虽然如今不是正妃,但是等我登基之后,叶二小姐的是后是妃,还不是由我说了算?叶相也该知道,如果叶二小姐能当皇子妃,当初父皇也不会放弃你与小七的婚约,当初你将叶二小姐嫁给小七,不也是想助他登上皇位,日后好享荣华富贵吗?如今我诚意实足的请叶相携手合作,叶相不是想拒我于千里之外吧?”
充满莹润光泽的唇畔轻轻扬起,皇甫离圣的眼底掠过一丝讥讽,接着道:“其实,以叶相的实力,想要自立为皇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如此一来,叶相可就是坐实了造反的罪名,若是失败,满门抄宰,可要是成功,叶相能保证不会落下什么骂名?能堵得住天下间的悠悠众口?拿整个叶家来赌一个可能,叶相值得吗?”
庄严肃穆的书房内,突然间死一般的沉寂,叶相如深渊般的黑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皇甫离圣,他云淡轻风的模样,带着满满的自信,他的每一句话,都带着qiáng硬气势,将叶相的坚持一点一点瓦解。
皇位虽然人人都想要,但却如三皇子所说的那般,他若得到了,就是冒着造反的头衔得到的,其实,当初若不是与七皇子解险了婚约,他的势力与地位得不到保障,他也不会闪出造反的念头,皇位固然后,但是有个当皇帝的女婿不是更好?
而且,摄政王之位,是可以代皇上下决定的,到时候,三皇子还不是他手中的傀儡,他替三皇子拿下皇位,劳苦功高,人前皇上最大,那人后,还不是全由他作主?这样的好处,不就是他最想得到的吗?
眉稍轻挑,叶相若有所思的看着皇甫离圣,也不再言语闪躲:“三皇子可是当真?登基之后,许我摄政王之位,许珊儿皇后之名,许宸妃娘娘太后之尊?”
“那是自然,我愿与叶相击掌为誓。”皇甫离圣见叶相这么问,便知道已成功说服叶相,他站起身,对叶相伸出手掌,脸上诚意十足。
叶相也从椅子上站起,他看了看皇甫离圣,伸手出掌,与他重重的一击,脸上带着老谋深算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他大权在握的美好未来。
一缕幽光自皇甫离圣的眼底一闪而过,他微微皱眉,一脸苦恼的说道:“只是父皇那里,还需要叶相多费唇舌了。”
叶相听罢,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三皇子放心,皇上那里,微臣自有办法,只要三皇子在适当的时候同意便可。”
如果当初七皇子也能有三皇子这样的觉悟,那他即能圆了珊儿的心愿,又能手握大权,可惜他珊儿一点也不上心,也不像三皇子这样对太子之位誓在必得。
石千书将虚弱无力的曹平拖回房间,他的脸上,还有被鞭pào炸伤的痕迹,眼睛眯着,嘴里不停的哼哼,似乎是被那辣椒与胡椒粉给辣的睁不开眼。
进了屋子,石千书便将他随手往地上一扔,没多久,慕容笑笑就领着玲珑走了进来。
“玲珑,关门。”她一踏进屋子,便吩咐道。
石千书闻言,立即主动开口道:“王妃,属下来关。”
“玲珑,将曹公公的脚绑了。”慕容笑笑看了一眼格外兴奋的石千书,继而又吩咐玲珑道。
玲珑绷了绷手中的绳索,刚往前走了一步,手中的麻绳就被石千书给抓了过去,只见他笑容满面的看着慕容笑笑,激动的说道:“王妃,绑人这样的力气活,就让属下来好了。”
哇卡卡,绑了挖,而且还是绑死太监,他最喜欢了。
曹平拉得全身虚脱,刚刚又在茅厕里被鞭pào炸了一番,早已浑身无力,此时,他本以为慕容笑笑要宽慰他是想替他作主,好找出这个幕后之人,然后好好的教训一番,哪知就听到她冰冷的一句“将曹公公的脚绑了”。
这……这这这……这是什么qíng况。
“王……王妃,你……咳咳咳咳……”一说话,那呛鼻子呛喉咙的辣椒味跟胡椒粉就不断的充斥着他的喉咙,让他难受不已,连说话都格外费力。
“嘘!”慕容笑笑蹲下身子,对曹平嘘了一声,轻笑道:“曹公公,先别说话,小心力气都给用光了,到时候就没有力气来享受我对你的礼遇了。”
轻柔的嗓音,却带着一股森冷的寒意,曹平的心中猛然一惊,冰凉的气息自脚底蹿起,游走在他的四脚百骸。
错觉吗?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这个王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好说话,而且话中有话,他有一种无双王妃比无双王爷更恐怖的感觉。
“你……咳……你想做什么?”曹平闭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问道,他只要稍微睁开一点点,那辣味就会跑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只能闭着眼。
明知曹平看不见,慕容笑笑却还是耸耸肩,一脸温婉的说道:“曹公公是宫中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自然是要对公公礼遇了,公公放心,我会天天礼遇你的。”
慕容笑笑的话,让曹平并没有一丝受人尊敬的感觉,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条件反she的,他的身子往后退去,然背上,却遭到石千书毫不留qíng的一脚。
“死太监,动什么动,王妃,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慕容笑笑淡淡的勾唇,对玲珑使了个眼色,玲珑会意,自石千书手中接过麻绳,轻轻一跃,拎着绳子的一头飞向了屋顶,将绳子绕上房梁,然后再拿着绳子如燕子般轻盈的跃下,动作如形云流水,绳子的一头随着她的落地,曹公公整个人被倒吊了起来。
她将绳头绑在屋里的圆木柱子上,打了个结后,回到了慕容笑笑的身旁:“王妃,好了。”
石千书目瞪口呆了,他从不知道,柔弱的玲珑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一起一落间,她粉色的裙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舞动,宛如调皮的jīng灵,带着俏皮的活泼。
心,怦然一动!
再看那曹平,毫无预备的整个人被倒吊着,吓得他双手在空中胡乱挥着,嘴里惨叫连连:“啊……啊啊啊啊啊……”
石千书做为过来人,最明白被人倒员着的感受,此时见到曹平也遭受着此等待遇,激动的就差没有手舞足蹈,几个大步上前,他走到曹平面前,伸手在他肥胖的脸上拍了拍,俊逸的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正当慕容笑笑与玲珑不解之时,只见石千书拉着曹平的后领,不断的往后退,再往后退,将绳子拉到一定的角度之后,他扑的松手,曹平整个人随着力道再空中晃dàng起来,那感觉,就像是dàng秋千。
“啊……啊啊啊,放我下去啊……”
曹平又是一连串的尖叫,刺耳的声音,贯穿着三人的耳膜,他只觉得自己头眼昏花,脑子里一阵一阵的晕眩,那被倒吊着感觉,实在是难受得紧。
“曹公公,我知道,现在无论问你什么,你也不会说的,你现在就是想说,我也不见得乐意听,玲……千书,将他的嘴巴给塞上。”与其bī着他说,到不如让他在承受不了之时主动jiāo待,他们越是不急,曹平到最后就会越按耐不住,她要让曹平知道,不是他们有求于他,而是他有求于他们,拿十四年前的真相,换他不被折磨。
慕容笑笑本想喊玲珑,但一想到石千书这么积极,于是就直接吩咐他。
石千书二话不说就应道,狭长的凤眸在房间里四下扫视,最后锁定了桌上的一块抹布,拿起来塞到曹平的嘴巴里。
“唔……唔唔唔……”曹平的嘴巴被东西塞住,叫也叫不住,喊也喊不了,他故不得眼中那火辣辣的疼,倏地睁开眼睛,死命的瞪着慕容笑笑。
那眼中的狠吝,恨不得将慕容笑笑大卸八块才能解恨,果然是一丘之貉,这王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呸,想从他的嘴里知道什么,简直是做梦,无双王爷对他的nüè待他都熬下来了,再疼再痛一些又有什么关系,总比到时候死无葬生之地来的qiáng,反正现在无双王爷没有证据,不能拿他怎么样。
慕容笑笑神色淡然的接受着曹平凶恶的目光,唇边漾起的笑容,如三月chūn花,动人心魄:“玲珑,曹公公就jiāo给你好好礼遇着,吃的喝的都不能怠慢,知道吗?”
玲珑脸上带着笑容,垂头应道:“是,王妃,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曹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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