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说些贺喜的话,但是南宫祺刚刚没头脑的一句抢亲让韩昭小小的记恨了一下,这分明就是损他清誉嘛。
新娘子是不能说话的,于是连安宁只好点点头谢过他的好意。
韩昭老爹一口吊着的气在听到儿子的话后才着了地,众人紧张的心qíng也跟着松缓了下来,想想也是,谁敢有那个胆子抢丞相府的亲啊。
“到吉时拜堂了。”喜娘见人都杵在门口快要误了吉时,忙催促道。
南宫府的大厅,主位上足足摆了六张椅子,连城夫妇的,南宫夫妇的,还有皇甫墨邪跟慕容笑笑的。
皇上皇后亲自主婚可是莫大的荣耀,主位是必不能少的。
苏璃儿一张嘴笑得都快要合不拢,没想到这辈子,生个女儿还能得个拜高堂的仪式,望着那盈盈而拜的一对新人,她顿时有种招女婿进门的感觉。
送入dòng房之后,南宫祺就被拉出新房招客去了,而连安宁就孤零零的坐在房间里,屋里丫环老妈子站了满满一层子,都静静的等侯夜晚的到来。
日月jiāo替,很快,漆黑的夜色就像块巨大的幕布压了下来,喜房里红烛高照,格外亮堂,映照着格棱花窗上面贴着的红色喜色,让房间看上去更加的喜气洋洋。
长久保持着一个姿势不动,对连安宁来说是个极大的考验,此时她觉得自己的背都直的僵硬了,不过一想到今天这个意义非凡的时刻,又生生将心中的不满给咽了回去。
女人一辈子就一次婚礼,这将会是她最难忘的一天,所以,不能出任何差错造成遗憾。
突然,外面响起的乒乓声引起了连安宁的注意,她抬手,碰了碰身旁站着的丫环,见对方有一丝反应,便指了指门口。
丫环怔了一怔,而后反应过来连安宁想要表达的意思,于是走出了喜房。
再回来时,脚步已不似出去时的平稳,急促而又紧张:“回少夫人,少爷跟韩副参领打起来了。”
“什么?”
这一刻,连安宁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伸手掀开喜帕,惊呼到。
可恶的南宫祺,他成心跟她过不去是不是,她为了想要个完美的婚礼仪式而努力按规矩行事,他到好,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她来这么一出,在她即将完美的一天上刻上污点。
连安宁一气之下从chuáng上站起来,迈着大步就往门外冲去。
好半晌,屋里的丫环们回神,却哪里还见连安宁的踪影,纷纷追了出去:“少夫人,万万不可呀,新娘子是不能自己掀盖头的,更不能走出新房。”
花园的一角,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一红一黑两道身影若隐若现,身形灵活矫捷如豹,出拳之间带着虎虎生威的气势。
许是两人的动静太大,将前院的宾客吸引了一些过来,对着打斗中的两人指指点点。
皇甫墨邪轻轻的咳了一声,虽然很轻,却极俱威摄力,四周的议论的声音嘎然而止。
“各位不必惊讶,这是朕给南宫祺出的难题,若是他打赢了韩昭,就可以dòng房了。”
此言一出,大家纷纷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qíng,却更加兴致勃勃的观战,看眼前的形势,两人是打得不分上下,他们也很想知道南宫祺能否赢韩昭,能不能顺利dòng房。
“南宫真莽撞。”慕容笑笑站在皇甫墨邪的身侧,清雅高洁之间又带着尊贵雍容,风姿卓绝。
他居然在大婚之日,跟韩昭两人因为几句言语不合而大打出手,实在不够理智,这下表姐该气疯了吧。
皇甫墨邪认真的看着jiāo战中的两人,淡淡道:“对方是qíng敌,值得谅解。”
慕容笑笑惊愕的看着皇甫墨邪:“那日后南宫去了军营,跟韩昭两人还不把军营都掀翻了?”
“说的也对,那就让南宫从无名小兵练起,xing子如此不稳重,难以担当重任。”韩昭为副参领,如此一来,南宫祺不敢在军中做出今日冲动之事。
慕容笑笑狐疑的昵着皇甫墨邪,为何她有一种皇甫墨邪在整南宫祺的错觉?
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眼角的余光就见远处一道火红的身影似疾风而来,心中顿时怔了一怔:“糟糕,表姐怎么来?”
南宫祺跟韩昭打起来,他们还能想个说法圆过去,如果让宾客看到表姐一个新娘子不顾规矩的擅自揭了喜帕跑出喜房,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说什么也不能让表姐充满期待的一天到最后画上遗憾的终点。
慕容笑笑愣了一愣,而后快速向连安宁跑去,在她整个人展露在众人眼前时拉住她:“表姐,淡定。”
连安宁深吸几口气,指着远处打斗的两人,努力压低了声音道:“这两人都打起来了,我还怎么淡定啊,这么多人都看着呢,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你放心,这不过是大家想出来的闹dòng房主意,只要南宫能赢了韩昭,南宫就能顺利回新房。”慕容笑笑浅浅扬唇,柔声安抚道。
“真的?”连安宁觑着慕容笑笑,眉稍轻扬,一脸的不相信。
这样的理由实在太没有说服力了。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打起来?”慕容笑笑面不改色的说道,那波澜不惊的神qíng倒是有几分的说服力。
只是她的心里在哀嚎。
这并非她本意啊,她是想拦着,只是皇甫墨邪理直气壮说:南宫祺如此沉不住气,是要好好受点教训。
敢qíng他是料定了韩昭会将南宫祺揍的很惨似的。
不过很快就证实了皇甫墨邪的“先见之明”,南宫祺被韩昭揍的很惨,不过韩昭,也并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连安宁在慕容笑笑的陪同下重新回到房里,追出来的丫环们见皇后跟着同来,个个吓得心惊胆颤,就怕皇后会责怪她们失职之罪,不过慕容笑笑只是淡然的扫了她们一眼,命她们管好自己的嘴巴好好之外,并没有多说什么。
丫环们松气之余,也不免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当南宫祺顶着一张猪头脸回到喜房,挑开连安宁头顶上的喜帕时,连安宁就知道,事qíng绝不是慕容笑笑说的那么简单。
屏退了房间里的所有人,连安宁愤力的将手边的喜帕狠狠的一甩,对着南宫祺咆哮道:“南宫祺,你长本事了,啊,居然在成亲当晚跟人打架?”
连安宁双目瞪得溜圆,南宫祺在惊讶了片刻之后,立即换上讨好的嘴脸,只是嘴角轻轻一扯,就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新婚当晚被人揍成猪头的新郎官,怕是普天之下,就他南宫祺了吧。
都怪这该死的易冲动的脾气,害惨他了,最不好的还是那韩昭,他不来不就没事了吗,非要戳他眼睛面前晃悠。
“安宁,消消气,这不大家兴起想闹dòng房,给我出了个难题,只要我打过了韩昭,就能入dòng房嘛。”
连安宁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模样很是凶悍,不过落在南宫祺眼中,却别有一番风qíng,只是若这生气的对象换成别人,他会更喜欢的。
“闹dòng房需要打成这副样子吗?”这鼻青脸肿的模样,一看就知道两人打架下足了狠手。
连安宁抬手,戳了一下南宫祺青紫的脸颊,疼得他猛吸一口凉气:“安宁,疼!是韩昭先挑衅的。”
听得他呼痛的声音,连安宁的心倏地跟着揪了一下,脸上几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心疼,不过却仍是怒目而视的吼道:“就算是韩大哥先挑起的,那你也不能在今天**,说到底还是你的错。”
何况这事到底是谁先挑起来的,大家都不知道。
说到底,这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光看看就两相甚厌,自然而然的就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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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幸福篇(八)
南宫祺没有错过连安宁脸上涌起的心疼,仿佛找到了救命稻糙似的,眼底蹭的一亮,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不该沉不住气,不该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跟韩昭打起来,不该忍娘子生气,不该……唉哟!”
说到最后,南宫祺便捂着脸叫了起来,那凄惨的声音直让连安宁心底发慌,抬眼望见南宫祺痛苦的神qíng,当下便再也端不住架子,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怎么了?”
“我脸疼,头疼,鼻子疼,唉哟,不知道这鼻子有没有被韩昭给打歪了,还有我的头,我怎么觉得这么晕哪,疼疼疼!”
南宫祺每喊一个疼,连安宁的心就跟着揪一下,莹火烛光下,只见南宫祺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血迹渗出,心也跟着一阵阵的疼。
“快坐下,我拿药膏给你擦下,笑儿配的药方,去肿散淤最有效的了。”连安宁一边说,一边将南宫祺拉到chuáng边坐下,找出放药品的箱子,拿着药膏瓶就在南宫祺身旁坐下,微微仰头,认真而又小心翼翼的替南宫祺处理伤口。
脸上的疼是不假,不过此时的南宫祺,一颗心就跟置身云端似的,美极了。
双手下意识的环上了连安宁的腰,深邃的眸中泛着琉璃的光彩,人家说了,chūn霄一刻值千金,他可不能làng费了这千金的时刻。
“南宫祺,你gān什么?”连安宁上药的手一顿,黑着脸压抑着声音问。
南宫祺嘿嘿一笑,尤不自知,替连安宁宽衣解带的手也丝毫没有停顿:“dòng房。”
“你……”连安宁虽然不拘小节,在军营跟男人混久了,xing子也越发的不女人,只是当听到dòng房两字时脸还是蹭的一下烧的滚烫,那又嗔又怒又羞的模样简直动人极了,看得南宫祺又是一阵心神dàng漾。
望着那娇艳yù滴的红唇,南宫祺在连安宁羞涩的愣神下,俯身吻了下去,一偿到那诱人的味道,便yù罢不能。
哐当——
连安宁脑子一蒙,手里的药瓶落在了地上。
房内,****无限,旖旎缠绵!
三朝回门过后,南宫祺就跟连安宁去了军营。
而慕容笑笑也带着皇甫纤纤跟皇甫纤睿踏上了去北城的路,从替安宁筹备婚到安宁完婚,已过去一个余月,而君羽诺说的夜谨辰跟别的女人的婚期,算算也就在半个月后,如果事qíng进行的顺利还好说,如果事qíng不能照她计划中的进行,那么扣掉路上赶路的七天时间,他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她舍不得离开儿女太长时间,于是便一起带着走,自然两个rǔ娘也跟着,随行的除了君羽诺之外,还有慕容翼,龙越寒跟绮罗,玲珑,盼儿,天巧与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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