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儿与盼儿吃力的将重的像头猪的许妈妈拖到院子里,在先前玲珑倒地的地方松了手,一路被拖着过来,许妈妈涣散的神qíng有些清晰,她双手撑着地,企图从地上站起来。
“三……三小姐,你想做什么?”看着面前一脸yīn鸷的少女,许妈妈一阵恐惧。
“许妈妈,你是怎么打的玲珑,现在,我也让你偿偿那种滋味。”慕容笑笑手握长鞭,鞭子在她手中摩擦着,发出“吱吱”声。
许妈妈脸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宛如修罗的慕容笑笑,想说的话未说出口,便听那清柔的嗓音再次想起,夹杂着摄人的气息。
“新儿,许妈妈怎么打的玲珑?”
新儿愤愤的瞪了眼许妈妈,眼中是对她bàonüè行为的厌恶,一扭头,对上慕容笑笑波涛汹涌的黑眸,气愤的说道:“回三小姐,许妈妈将玲珑推倒,一只脚踩在她的背来,还回来的柔捻,硬是说玲珑偷了老夫人送给三小姐的手链,要替三小姐教训内贼,接着便不顾玲珑的解释,挥起鞭子狠狠的往她身上抽。”
新儿说罢,看到了慕容笑笑yīn沉的脸色,暗暗担心她会真的相信玲珑偷了手链,忙道:“三小姐,玲珑不是那样的人,那手链绝不会是玲珑偷的。”
“我知道。”
轻柔的一句话,将新儿心中的担忧给抹去。
慕容笑笑死咬着唇,也明白了事qíng的来龙去脉,手链会在玲珑手上,定是她去了凝脂楼,从洛姑姑手中拿回来的,却被许妈妈撞了个正着,不问缘由,便认定了那手链是玲珑偷的,有了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许妈妈便没有顾及。
啪——
慕容笑笑挥着鞭子,鞭子在她手中宛如一条灵蛇,朝着许妈妈的背上抽去,不给许妈妈任何喘气的机会,她挥出第二鞭。
目光如刀,晦暗的脸上yīn晴不定,慕容笑笑漠视许妈妈的惨叫,一鞭又一鞭的鞭打在她身上,敢动她的玲珑,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突然,许妈妈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个弹跳从地上跳起来,向旁边躲去,身上的衣服因为鞭打而变得破碎。
“三小姐,你贵为慕容府的千金小姐,不分清红皂白就殴打奴婢,就不怕被人知道了耻笑你没有家教吗?”险险的躲过一鞭,许妈妈怒红着眼说道。
“哈——”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慕容笑笑讥诮的冷笑:“我殴打奴婢就是没有家教,那许妈妈你毒打丫环又算怎么回事呢?说道底还是慕容府没有教好,让你们这群狗奴才一个个都无法无天了。”握着鞭子的手又紧了一紧,几乎就要将鞭子给磨掉一层皮。
“三小姐,奴婢教训玲珑可是有证有据的,她擅自偷窃三小姐的手链,还死不承认,难道不该打吗……啊!”许妈妈义正言辞的话还未说完,迎面迎来慕容笑笑毫不手软的一鞭,自她的脸上抽下,一直延伸到肩膀,疼的她发现凄冽的惨叫声。
一道可怖的鞭痕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脸上,让许妈妈看上去越发的面目可憎。
将玲珑打成这样,居然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实在是欠打。
“玲珑是不是偷我的东西,还轮不到你这个老妖婆来质疑。”
眼见又是一鞭落下,许妈妈忙向一边闪躲,嘴里依旧不怕死的嚷嚷:“三小姐,你这样包庇玲珑,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奴婢一心为三小姐着想,替你清理门户……啊……你这死丫头,居然敢踹我。”
许妈妈说得正起劲,站在一旁的盼儿气得小脸通红,抬起一脚,便往在院子里乱逃的许妈妈的屁股上踢去,直接将她踢倒在地。
她们都看得出来许妈妈是故意争对玲珑,现在居然还说得振振有词,真是不要脸。
面对许妈妈似猝了毒液般的目光,盼儿毫不畏惧的迎视:“谁让你诬蔑玲珑,踹死你活该。”
许妈妈今天这般狠心的对玲珑,不难预见,以后是不是也会如此狠心的对待她们,像这样恶毒的老太婆,就该被好好的教训一顿,否则还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慕容笑笑双眸冷冽,冷声说道:“包庇?你许妈妈不知道吗,我别的不会,特别会护短。”说罢,手中的鞭子再次似bào雨般的落下。
“唉哟!唉哟!”
“啊!”
许妈妈被慕容笑笑抽的在地上直打滚,惨叫连连:“三小姐,你纵容丫环偷窃,任意殴打下人,这事若被主母知道了,她定不会让你笑音阁的歪风助长,到时候你受到惩罚,连老夫人都不会帮你。”许妈妈一边叫,嘴里却使终不饶人,以为自己这样威胁,就能让慕容笑笑清醒一点,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然,她不提也罢,一提到莫氏,慕容笑笑脸上的激怒越盛了,眼中的恨意似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主母?许妈妈,你以为你暗地里偷偷投靠莫氏,替她监视我笑音阁的一举一动,然后一一汇报给她的这件事qíng我不知道吗?怎么,这段时间没有在我身上挖到什么秘密所以不甘心,把从在莫氏那里受到的气撒到了玲珑身上,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毒打玲珑的时候,可有想过她的主子是谁吗?”
慕容笑笑咬着牙,字字珠玑的说道,一字一句,都像是重捶,一下一下的凿在她的心上,让她瞪大了双眼,忘了反应,也忘了身上传来钻心的疼。
怎么可能?
三小姐知道自己听命于主母,知道自己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好让三小姐的一切都在主母的掌控之中,而这几个月,三小姐做任何事都神秘兮兮,她查不到任何秘密,而主母也慢慢的掌握不了三小姐,自己在主母那里没有少被主母责骂,而对三小姐的一言一行最清楚不过的人莫过于玲珑,可她几次问玲珑,那丫头一张嘴紧的一点话都套不出来。
今天是那丫头自己犯贱,拿着三小姐的手链正好被她看见,不是偷的又怎么样,她说是就是,就算闹到主母那里,她也是有理的一方。
许妈妈嘴角抽了一抽,扭过头:“三小姐真爱说笑,奴婢一点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慕容笑笑yīn冷的一勾唇,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反正我不是想求证什么,玲珑今天所受的罪,所受的苦,我定要你千倍万倍的还给她,她只剩半条命,那你就只能剩最后一口气。”
慕容笑笑的话音刚落,就见小天匆匆的跑了过来,手中捧着什么东西。
“三小姐,这就是许妈妈说玲珑偷的那个手链。”他双手捧着,递到慕容笑笑面前,一脸的恭敬。
看着那jīng致的红木盒子,慕容笑笑冷冽的小脸上忽地闪过一丝狠厉,嘴角轻弯,似笑非笑,抬眸,凝视着许妈妈的眼中带着嘲讽的意味。
“原来是贼喊捉贼啊,许妈妈,你这一招真是高明,让人望尘莫及啊。”云淡轻风的一句话,落入许妈妈耳中却宛如雷鸣,她猛的瞪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三小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慕容笑笑眉稍轻挑,满是轻蔑:“什么意思?当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许妈妈,你年纪都这般大了,居然学人家做起偷起摸狗的事qíng,自己是贼,还要冤枉别人,你这脸皮,真够厚的呀。”
“三小姐,你胡说什么?奴婢没有偷你的东西,这手链是奴婢从玲珑身上发现的。”
许妈妈脸色一白,急急辩解,身上传来的阵阵疼痛让她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却还是qiáng忍着给自己洗刷清白。
“小天,这盒子从哪搜来的?”慕容笑笑忽地回头,问道。
“回三小姐,是许妈妈屋里。”
“你们也都听到了?这盒子是从许妈妈屋里搜出来的,我想谁是贼,大家都明白了吧?”慕容笑笑又扫了新儿与盼一眼,轻柔的嗓音让人如沐chūn风,却让许妈妈后背渗出丝丝冷汗。
新儿垂眸,面无表qíng的说道:“是,奴婢听到了。”
盼儿见状,会意的一眨眼,忙道:“三小姐,奴婢也听到了,是小天从许妈妈屋里找出来的。”
“许妈妈,你可听清楚了?”慕容笑笑将盒子jiāo给新儿,一脸冷意的瞪着许妈妈。
比栽赃诬陷,来啊,谁怕谁?
“三小姐,你……”许妈妈没料到慕容笑笑居然颠倒黑白,一口气差一点气岔了过去。
“许妈妈,你好大的胆子,在我的笑音阁尽做些偷jī摸狗的事qíng,今天我若饶你,我就不姓慕容。”慕容笑笑面色一沉,如冰刀般的目光直直的she向许妈妈,手腕晃动,长长鞭子在空中挥舞出空灵的姿态。
许妈妈猛吸了一口气,还没呼出来,鞭子便无qíng的落在她的身上。
耳边传来的惨叫声,慕容笑笑置若惘闻,身上火辣辣的疼让许妈妈连躲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僵硬的趴在地上,承受着慕容笑笑一鞭又一鞭。
慕容笑笑的心,一片冷硬,眼中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幽深如海,让人摸不着边,没有人同qíng许妈妈的遭遇,因为她是自作自受,毒打玲珑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起一丝的怜悯之心,冤枉玲珑的时候,怎么不见她有一丝愧疚。
玲珑身上触目惊心的鞭痕,都是拜这个老妖婆所赐,就算是拿刀在她的身上刺一百个dòng,慕容笑笑都无法发泄心中的怨恨。
许久,许妈妈趴在地上的身子一动不动,再看,整个人因为痛已经晕了过去,身上,脸上,都是血淋淋的伤痕,不比玲珑的好,甚至伤的更重。
冷眼睨了一眼许妈妈,慕容笑笑对小天说道:“小天,请肖总来一趟笑音阁,将许妈妈带下去关入柴房。”
“是,三小姐。”
小天低头应道,退出了笑音阁,不到片刻的功夫,便领着肖总管过来,肖总管的身后,跟着两名下人,似乎是听了小天的讲述,有备而来。
他淡淡的扫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许妈妈,身上的鞭痕看得让人心惊,不过肖总管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qíng绪,淡然的向后一挥手,命令两人将许妈妈带下去。
天巧抓了药回来,因为她脸上有伤,慕容笑笑便让她回屋休息,将煎药的活jiāo给了小天,玲珑一直昏迷不醒,慕容笑笑使终蹙眉,坐在chuáng边,她不放心将连翘的身边没有可信的人,便让颖兰回了兰院。
慕容笑笑正打算给玲珑喂药,忽然,外面传来乔妈妈淡漠的嗓音。
“三小姐,老夫人请你去芙蓉堂。”
慕容笑笑一怔,将手中的碗jiāo给一旁的新儿:“新儿,你来给玲珑喂药,大夫说了,这药一定得喝,你想办法让她哪怕喝一些也好,我去去就来。”
52书库推荐浏览: 夜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