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只看到了朱雀对她的伤害,以为朱雀死有余辜,却没有想到,君倾宇为她这样做的时候,心里是不是也有矛盾。
“宇。”洛倾凰伸手拉着君倾宇的手臂,眼中带着感动和自责,望着君倾宇。
君倾宇伸手握住洛倾凰的手,宠溺的说道,“凰儿不必自责。对我来说,伤了你的人,便没有好下场,不管是谁,都一样。朱雀她竟敢存了这样的心思,我杀她,自是没有犹豫的!”
青龙和玄武立在君倾宇的面前,脸上的不理解也慢慢消失。君倾宇对洛倾凰的感qíng,他们不是不清楚。当初为了救洛倾凰,君倾宇连自己的xing命都不顾,为了洛倾凰杀了朱雀,也是qíng理之中。
何况,的确是朱雀做的不对。
“夫人从山崖跌落,可有伤到孩子?”沉默了一会,玄武看了一眼洛倾凰隆起的肚子,关切的问道。
“正巧碰到一位公子,救了我。”洛倾凰勾起一抹笑意,对玄武说道。她知道玄武能够关心她,就是一句不介怀朱雀的事qíng了。
虽然青龙和玄武并没有因为朱雀的死而责怪洛倾凰,但是终究是死了一个多年相伴的伙伴,一路上,两人也沉默了许多。
十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君倾宇和洛倾凰在抵达西决帝都的前一日回到了仪仗队中间,随着仪仗队一起抵达了西决的帝都。
“锦国帝后亲自来访,有失远迎。”欧阳彻穿着明huáng色的龙袍,站在西决帝都的城门下亲自迎接君倾宇和洛倾凰,他的脸上带着平静的笑容,似乎那血腥的刺杀根本和他没有半分关系。
而立在欧阳彻身边的,是一袭凤袍的凌羽琉。穿着凤袍的凌羽琉多了几分凌厉,少了几分温婉。洛倾凰只觉得凌羽琉眼角眉梢之间似乎都多了几分锐利,倒不知道是凤袍的缘故,还是她真的变了。
“西决皇帝客气了。”君倾宇没有穿龙袍,而是随意的穿了件红色的衣裳,看起来随意不羁,可是他那么立在欧阳彻的面前,一身气势却是丝毫不输给穿着龙袍的欧阳彻。
“两位舟车劳顿,一定累了吧。快快进城吧。”欧阳彻看了一眼洛倾凰高高隆起的肚子,不由挑了挑眉毛,对君倾宇说道。
到西决又用了大约一个月的功夫,洛倾凰此刻的身孕已经将近六个月了,因此看起来已经十分明显了。
“凰儿,慢点。”君倾宇扶着洛倾凰一起上了欧阳彻为他们准备的轿辇。
西决的民风比较开放。因此轿辇并没有遮掩的特别严实,西决的百姓都里三才外三层的围着,想要看一看洛倾凰和君倾宇的风姿。
“哎!我看到锦国的皇后娘娘了!果真是仙女一般的人物啊!比我们的皇后还要漂亮上几分呢!”
“真的嘛?我们皇后这么漂亮,锦国皇后比她还漂亮?”
两边百姓的议论不断的传入洛倾凰的耳中,洛倾凰只是勾着淡淡的笑容,仿佛根本不在意百姓的议论一般而已。
而凌羽琉则不同,她漂亮的凤眸里面闪过浓浓的嫉恨之色,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丝帕,似乎是想要将丝帕扯碎。
洛倾凰!洛倾凰!
为什么到哪里她的耳边都少不了这三个字?洛倾凰就真的那么好?
一向眼高于顶的太子哥哥凌景澜对她一见倾心,不惜放下身段求娶她,被她拒绝之后,竟然还一片痴心不改。天下万物都不放在眼里的君倾宇喜欢她,对她百般呵护,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碰到她的面前。就连对她凌羽琉的爱不屑一顾的柳司澈也喜欢洛倾凰!
现在呢!就连西决的百姓也觉得洛倾凰比她好了么?
“你不知道了吧。原本我们皇帝喜欢的可是锦国的皇后娘娘呢,听说曾经求娶过锦国的皇后娘娘,被当时还是郡主的锦国皇后给拒绝了,这才娶了现在的皇后娘娘!”
凌羽琉好不容易平复了心qíng,更刺耳的议论却是钻入了她的耳中,气的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她乌黑的眼眸里面闪过如同毒蛇一般的怨毒,她一定要让洛倾凰消失!
“羽琉,怎么了?”欧阳彻注意到凌羽琉浑身都在颤抖,不由挑了挑眉毛问道。他和凌羽琉没有什么感qíng,但至少名义上凌羽琉是他的妻,必要的关心,还是要有的。
“没事。可能是有些冷。”凌羽琉被欧阳彻问道,脸上立刻露出一抹温柔得体的笑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怨毒和愤怒,温柔似水的回答道。
听凌羽琉如此说,欧阳彻也没有多问。
轿辇很快到了西决皇宫。西决皇宫的议事大殿里面,凌奕轩和柳司澈已经坐在里面,等着君倾宇等人的到来。
看到君倾宇和洛倾凰,柳司澈一直如同冰霜一般的容颜有了微微的变化,眸中闪过一抹极为复杂的qíng绪,微微蹙了蹙眉头。
“君兄亲自来我西决,想必是准备为贵国丞相当众轻薄我国皇后之事,给朕个jiāo代吧?”进了议事大殿,欧阳彻便停下了脚步,开门见山的说道。
听到欧阳彻的话,君倾宇乌黑的眸子里面划开一丝似笑非笑的高深神色,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悠悠说道,“司澈绝不会如此做,谈何jiāo代?倒是欧阳兄派人刺杀朕和朕的皇后,是不是也该给朕一个jiāo代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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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反将一军
“君兄不要信口开河,朕几时派人刺杀你了?”欧阳彻听到君倾宇的话,脸上极快的滑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很快就淹没在他平静的表qíng中,他狭长的眸子微微一眯,唇角勾起一抹略带寒意的笑容。
君倾宇看到欧阳彻的反应,神色没有半分起伏,如同一汪看不到底的潭水一般,他的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玩味笑容,挑眉望着欧阳彻,语声漫漫,“朕可不像贵国的皇后,可以随意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朕说话,自然是有凭据的。”
听到君倾宇的话,欧阳彻和凌羽琉都变了脸色。
欧阳彻的脸色变得yīn沉,狭长的眸子深处隐藏着一丝yīn鸷,就连唇角的笑容也没有了方才的暖意和自如。
凌羽琉的脸色更是变得十分难看,她惨白了一张脸,眼中带着三分惊慌七分恼怒,对着君倾宇说道,“师兄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我?我和柳司澈无冤无仇,我为何要牺牲自己的清白来陷害他?”
洛倾凰原本立在君倾宇身边未曾开口说话,可是凌羽琉说话的时候却还是将目光投向了她,里面带着彻骨的怨毒和恨意,洛倾凰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她好像什么也没有做把。
不过既然凌羽琉这么恨她,她也没有必要对凌羽琉心慈手软。君倾宇和凌羽琉毕竟同门师兄妹一场,有些话,君倾宇开不了口,那么就由她来说。想到这里,洛倾凰挑了挑眉毛,望着凌羽琉,勾唇笑道,“西决皇后和司澈的确无冤无仇,不仅无冤无仇,本宫看西决皇后对司澈还是qíng根深种呢。”
“洛倾凰!”听到洛倾凰的话,凌羽琉的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她极力平复自己的qíng绪,可是说出洛倾凰三个字的时候还是有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洛倾凰乌黑的眸子里面盛着一丝淡漠,丝毫不理会凌羽琉的恨意,反正凌羽琉本来就恨她,她不介意多一点。唇角勾起略带嘲讽的笑意,洛倾凰悠悠的说道,“西决皇后为何这样喊本宫的名字?难道对本宫也因爱生恨了不成?不过我们都是女子,你可不能拿你的清白来陷害本宫了呢。”
凌羽琉听到洛倾凰嘲讽的话语,眼中的恨意似要喷涌而出,但她到底还是忍住了,她努力克制住自己喷涌的怒气,扯出一抹端庄的笑容,对洛倾凰说道,“锦国皇后还真是会胡说八道。本宫几时对柳司澈有qíng了?又如何来的因爱生恨?”
“西决皇后可真是健忘,连自己喜欢了整整六年的人都不记得了?”洛倾凰听到凌羽琉的话,乌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嘲讽,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盯着凌羽琉的眸子,一字字说道,“那要不要本宫来提醒一下你呢?”
凌羽琉听到洛倾凰的话,瞳孔陡然一收缩,眼中闪过了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又平静下来,她抬眸看着洛倾凰,摆出一副端庄高贵的气度,冷笑道,“笑话!本宫自己的感qíng本宫自己还不清楚么?本宫说没有,就是没有!”
洛倾凰听了凌羽琉的话,也没有着恼,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看起来镇定自若,也正是这样优雅而漫不经心的态度,彻底触怒了凌羽琉,她恨恨的盯着洛倾凰,却碍于身份不能发作。
洛倾凰却丝毫不在意凌羽琉的反应,好像根本不把凌羽琉放在眼里一般,自顾自的向后伸手,君倾宇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从袖子里面拿出几卷书画和信放到了洛倾凰的手里。
“这些书画都是从西决皇后寝宫找来的,对自己的笔迹,西决皇后总不至于也忘了吧?”洛倾凰将书画扔到了凌羽琉的面前,书画散落在桌上,露出了画上的人。
画中的男子紫衣飘扬,带着无与伦比的清雅与高贵,高高束起的紫玉冠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高雅,那眉目如画,清秀绝伦的脸,那蕴含着空蒙雾气的眸子,除了柳司澈还有谁?
“若是西决皇后真对司澈无qíng,那这些书画又算什么?”洛倾凰走到凌羽琉的面前,乌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凌羽琉,一字字问道。
原本她对凌羽琉还有几分同qíng,可是看到凌羽琉用如此卑鄙的手段陷害柳司澈,她对凌羽琉仅存的那一点同qíng也消失不见了。
“一些书画能够代表什么?柳司澈是本宫的师兄,本宫闲来无事临摹一下他的书法,画一画他,又能代表什么?”凌羽琉看到那些书画,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惨白,但是她仍旧保持着端庄高贵的笑容,对洛倾凰说道。
“原本本宫不想将这些书信拿出来的,可是西决皇后的记xing实在不好,本宫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你!”洛倾凰将手里面的书信直接jiāo给了欧阳彻,乌黑的眸子里面盛着淡漠的光芒,平静而高雅的立在那里。
看到洛倾凰手里面的书信,凌羽琉的瞳孔狠狠一收缩,脸上的惊慌失措显而易见。
那些书信是她这些年写给柳司澈却未曾寄出去的。她希望有朝一日嫁给柳司澈的时候,可以将这些书信都给他看,让她看到她是多么的爱他,这样,也许就可以打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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