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难,你让大圆收拾下,这次就和我们一起过去吧,制膏房的规矩还是和以前的一样,你和大圆说说。”林荷说的很gān脆。
“荷儿,你真不会为难吧?”红云又确认了一次。
“不会,你回去帮大圆准备好东西就行。”林荷笑着说。
“嗯,那我就让大圆去了,若是她去了那里能做的来就做,做不来就让她回来,不要说是看着大姑的面子啊,毕竟你制膏房是做活的地方。”红云不放心的嘱咐道。
林荷应下了,红云便进去喊了大圆出来,说是要回家了,大圆一出来,就小声问着她娘:“娘,荷儿姐姐答应了没有?”
红云朝着她点了点头,大圆立马笑的跳了起来。喊着说是可以去镇上了,林荷在身后看着她的样子,看这小丫头确实是太孤单了。
林荷回到主屋那边。一家子都在,林荷看着huáng氏的脸色不太好看,想着应该还是在为紫青的事qíng生气,林荷走到huáng氏身边,脸凑近了huáng氏,笑着看着huáng氏说:“娘,还在我的气么。怎么这样小气啊?”林荷说完,还一副甚是委屈的样子看着huáng氏。
huáng氏被林荷的样子逗乐了,笑着说:“我哪有空和你这鬼丫头生气。我在和你爹商量你大哥的事qíng呢。你奶奶今儿说的话也对,看来你大哥的事qíng着实不能拖了,你也知道人言可畏,若是再拖下去。以后对小宝他们几人娶媳妇都有影响的。小宝今儿也都有十一岁了呢。”
这个林荷是知道的,村里的人确实很在意这些的,若是真如自己奶奶说的那般,别人说是自己大哥有毛病,真有可能会影响到家里的其它人的。
林荷就亲眼看过,以前村里有个人生了个女儿是个哑巴,后来这个哑巴的两个姑姑年纪大了,人品不错。模样也长的周正,但周围的人就是没人去提亲。
大家的说法是。一家人都是一根藤上出来的,这侄女是个哑巴,说不定将来她姑姑生的女儿也不会健全的,虽然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一定的事qíng,但是谁都不会拿这些事qíng去赌,而且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选择,自然大家都会去选别的人了。
而现在大宝也就是这个理,加上林荷一大家子的日子逐渐见好,这人一旦有钱了,就更加开始注重起了家里的名誉,想必今儿赵氏和如今的huáng氏担心的都就是这个。
二牛听了huáng氏的话,也有些心烦道:“理是这个理,但是大宝纳妾的事qíng也不能糙率啊,总不能为了生个孩子,就随便娶个人进来啊,我想还是多看看的好。”
说起这个,huáng氏又想起了紫青,她看了林荷一会,说:“荷儿,不然这样,我们也不bī紫青,你就随意问问她,若是她自己不愿意,我们也不bī迫她,说不好她自己会愿意的呢,你想,她年纪也不小了,我们家她也熟悉,这嫁生不如嫁熟的好呀。”
林荷听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道:“娘,这嫁人还有这熟悉一说啊,那你当初怎么不找从小熟悉的人嫁,却非要嫁给我爹做什么?”
“看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连娘也打趣。”huáng氏嗔了林荷一眼。
“你们说什么呢?”听着两母女的谈话,二牛不解的问到。
于是,huáng氏把紫青的事qíng跟二牛说了一下,没想到二牛听完后,倒是站在林荷这边:“孩子他娘,这事qíng就照荷儿的意见办,荷儿不同意,这事以后不要提了,大宝的事qíng我们另外想办法。”
huáng氏听罢,看了二牛和林荷一眼,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在家里前前后后呆了十来天,晨儿的事qíng都差不多办妥了,这一家子也商量着要回镇上去了,再过几天小宝就要动身去县里考试了,要先去准备一番,这前前后后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呢。
在回镇上前的一个晚上,正当家里人都在收拾行李的时候,就听到丫头来通报,说是大江两口子带着玉儿来了,说是有事qíng要找林荷。
林荷这才回想起,那日玉儿到自己家里来就好像有事qíng想跟自己说,但后来被云琦的事qíng一打岔,自己也忘记问她了,今儿又来了,看来真有事qíng啊,不过玉儿找自己能有什么事qíng呢。
二牛让人把大江几人给迎了进来,何氏手里还拎了些东西来給huáng氏,笑着说:“二弟妹,听说你们明儿就要回镇上了,我这也没什么好东西給你,我自己熏了些腊ròu条子,给你送了些来,可别嫌弃啊。”
huáng氏笑着接过东西:“大嫂,你说你们来坐坐就好了,还带什么东西来啊,今儿来找荷儿是有什么事qíng么?”
何氏听罢,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她叹了口气,说到:“二弟,二弟妹,今儿我们来还真是有个事qíng想求你们的,还希望你们能帮玉儿一把。”
林荷把他们迎进屋里,问到:“玉儿姐姐出了什么事qíng了么?”
何氏笑着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qíng,就是玉儿家里有些困难,我想着让荷儿給玉儿在镇上找些活计做做,让她赚些银钱养家。”
“大嫂,玉儿家里的家境不错的啊,怎么会要玉儿出去养家,她孩子还小呢,这到底出了什么事qíng,怎么前儿来也没听到你们说啊。”huáng氏不解的问到。
第六百二十七章进学的难处
“哎,这事qíng我都瞒着外面的,连娘他们都是不知道的。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好。”何氏说着又叹了口气。
“到底是出啥事qíng了,这都是一家子有什么不好说的,若是玉儿真有困难,我们能帮的一定会帮的。”huáng氏劝着。
“是这样的……”接着huáng氏就说了起来。
原来玉儿生下孩子没几个月后,玉儿的男人赵航就说要去隔壁一个县里进学,明年又要到考科举的时候了。原本玉儿是不同意的,这两人成亲也没多久,赵航除了在一个学堂做了几个月的先生,一直也没有出去做过事qíng,家里虽有些田,但是赵航不愿意种,玉儿自己也不会种,就把田租给了别人,家里的吃食就一直是靠着那些收租的谷子。
而家里其它的开销一直都是玉儿的嫁妆在顶着,刚开始两口子过日子还好,开销也不太大,但是有了孩子之后,这开销就大了起来,加上日子也久了,玉儿原本的嫁妆也没剩下多少了,这次赵航又说要去进学,肯定是要一笔银钱的,玉儿当然是不同意了。
赵航听说玉儿不同意,开始倒是也好,只是心平气和的劝着玉儿,他说当初玉儿嫁给他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是个读书人,他将来肯定是要考功名的,要去考功名,去进学是不能少的,到了那边要吃住要学费,自然是要银钱的。
玉儿当然也是知道这个理的,进学固然是重要。但是这人最重要的还是生计啊,总不能一家大小都饿死,然后給钱让赵航去进学。而且人家不是好多人都没有进学,还不是照样能考上功名,玉儿想让赵航在家里温习,好歹也能省笔开销。
玉儿还说了,若是一定要去,让赵航再推迟一年再去,等孩子长大了些了。能放手給自己爹娘带了,到时候自己可以出去做活,赚些银钱再说。
但是赵航却是不同意。他坚持这次一定要去,说明年去时间太紧了,还催着玉儿給他钱,玉儿不肯。赵航就生气了。
说自己当初为了玉儿可是连娘都不要了。没成亲的那些年,他和娘一起生活的时候,他也是到处进学的,她娘却是一直支持她的,怎么到了玉儿手里就不行了呢,若是这样,当初还娶媳妇做什么,还不如跟着自己娘。
而且这读书是好事。若是考上了功名,还用在乎这些银钱么。赵航这人是个读书人。有些迂腐,加上他从未当过家,他也不明白当家的难处,他反正就是想着自己读书是最大的事qíng,而且玉儿也有钱,就应该支持他去读书。
但玉儿想的也有理,她剩下的嫁妆已经不多了,赵航若是舀走银钱,她和孩子的日子怎么过呢,她这才刚生下孩子,不能出去做活,若是身边一点银钱都没有,到时候万一孩子有个什么事qíng,该怎么办呢,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再说赵航进了这个学之后,明年又要去京城考科举,到时又要一笔银子,若是这次都把银子給舀走了,到时候家里又该如何过日子呢。
到最后两个人都争执不下,赵航说,若是玉儿不給他银子,他也不qiángbī玉儿,毕竟那是玉儿的嫁妆,他说过不经玉儿的同意,他是不会动的,但是家里从娘那里分来的六亩田是他的,他可以卖田。
玉儿这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若是卖了田,万一赵航这次没考上科举,以后日子也过不下去了,玉儿只得把家里的银子都給赵航去进学了。
但如今赵航去了县里已经两三个月了,一直都没有回来,除了写了封信回来报平安之外,一直都是毫无音讯,而玉儿一直就靠着家里的的那些田里收上来的租子过日子。
本来那些租子若是玉儿省着些用,倒是还能撑一段时间的,但是这玉儿的女儿自从生下来身子一直都不好,去看大夫花了好多钱。
玉儿家的田租都卖了给女儿看病花的差不多了,到前一个月的时候,玉儿家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本来玉儿看着女儿生病,打算去向婆婆求助的,但是她婆婆看着玉儿带着女儿上门,话还来不及说,就直接把玉儿两母女給赶了出来,还说玉儿母女死活都不关她的事qíng,以后若是再去找她,见一回打一回。
玉儿无法,只得回娘家向爹娘求助,这玉儿已经在这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但是赵航那边还一直是没有音讯,玉儿也托了人捎信过去,还是没有回复。
玉儿觉着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办法,马上要到冬天了,自己两母女总是要过日子的,所以就想着把女儿給爹娘带,她自己出去找些事qíng做。
本来前儿下午玉儿就想跟林荷说的,但是何氏说赵氏在那里,到时候说不好赵氏又会埋怨她当初把玉儿嫁给赵航的事qíng,再说当时那么多人在,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一直没开口,今儿才带着玉儿一起来。
听何氏说完后,林荷有些为难,说实话,何氏虽然说是现在变了些,但是在林荷心里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的,而玉儿怎么说也是何氏教出来的,到底秉xing如何,林荷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自己制膏房的东西需要的保密xing是比较qiáng的,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但是玉儿呢,好歹也是自己的堂姐,她和自己的关系说不上特别好,也不是特别差,而她现在也确实需要事qíng做,若是自己一口拒绝,好像也开不了这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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