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荷瞟了他一眼,没说话,端起茶轻轻抿了抿,接着突然看着顺柱问到:“顺柱,听说你要成亲了,恭喜啊。”
院里的人听到林荷突然说出这句话,都惊了下,个个都甚是不解的看着林荷,连温宁轩端着茶的手也明显怔了一下,不过大家都知道,今儿肯定是顺柱惹到少奶奶了,而且看这架势,还不是小事。
顺柱跟着林荷也有段日子了,他对林荷的xing格有些了解,他看着林荷点名喊的他,而且朝他笑的灿烂,顿时有些头皮发麻,朝着林荷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少奶奶,你听谁说的啊,奴才连个人都还没找到,和谁成亲啊?”
林荷听罢,心里冷笑了一番,看来又是个吃了不想认的主,而且看这样子倒是装的真好,一点都看不出在说谎。
顺柱跟着温宁轩也差不多有十来年了,对温宁轩一直很忠心。而且平时都是贴身伺候着的,而且顺柱人有些小聪明,头脑也转得快。林荷在院子里除了自己几个丫头,最信任的就是顺柱了,还想着等过两年,也給顺柱安排门好亲事呢。
但是没想到顺柱竟然是这种人,瞒着和人偷qíng尚且算了,弄的人有了身孕,偷偷带着人去打了胎。就想跟人划清关系了,若是这顺柱有了妻子,林荷也许还能想到他是因为怕妻子才不敢认。但是这顺柱没有娶妻的呀,平时看着人品也不错,但却做出了这样的事qíng,林荷平生最讨厌这样的敢做不敢认的男人。想她前世的亲生父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这是林荷前世最不愿意提起的事qíng。前世的时候,虽然孤儿院里的人都说的是她是因为父母亲都死了才进的孤儿院,但真相是她父亲在她母亲怀孕的时候,就不要她母亲了,母亲生她下来只能一个人养着她,后来母亲因为劳累过度,加之原本身体就不好,在林荷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林荷家里也没有亲戚愿意接收她,所以很小就被送到了孤儿院。
这些事qíng林荷从未跟人提起过。但是心里却是极度憎恨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这会林荷听了顺柱的话,再也做不到像以往那般平静,心里的火气噌的一下上了来,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口:“顺柱,我再給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跟我说实话,否则今儿就是你家少爷在这里,我一样不会轻饶。”
因为心里极其愤怒,林荷说这话的时候,身上倒是露出了几分的霸气,旁边的温宁轩是从未看到过如此的林荷的,也不在一边看热闹了,看着顺柱出声道:“顺柱,你做了什么事qíng,快些从实招来。”
顺柱被少爷和少奶奶这样bī问,当时就吓得跪倒在地,然后自己在脑子里扫了一圈之后,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没有什么瞒着少爷的事qíng啊,虽然是有那么一件,但是那也与他无关啊,想着,顺柱稍稍抬头极其委屈的说:“少爷,少奶奶,奴才真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qíng,请少奶奶明示。”
如果说刚刚的林荷只是气愤,那么这会林荷简直是被怒火烧的快失去理智了,她刚想把身边的chūn梅推向顺柱,却在抬头看chūn梅的时候,发现chūn梅的眼睛却是往另一个方向看的,林荷顺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那边竟然是凌霄站在那里。
林荷突然心里冷静了下来,看chūn梅和顺柱这两人的架势,莫非这男人不是顺柱,是凌霄?林荷看了看了凌霄一眼,此时的凌霄面上有几分尴尬之色,和以往的冰冷确实有些不同。
林荷当时脑子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这若是顺柱还好些,大不了让顺柱娶了chūn梅,这若是凌霄,那紫玉怎么办,紫玉那丫头虽然口头上不承认喜欢凌霄,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紫玉已经对凌霄qíng根深种,怕是说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也不为过的。
一旁的温宁轩一直把林荷所有的反应和举动尽收眼底,这会他也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冷静很多,他知道这个小女人肯定是误会什么了,但是很明显今儿这里的男人肯定有一个是真凶。
温宁轩握了握林荷的手,轻声道:“别瞎想,凌霄不是那样的人,你休息会,这事qíng我来处理。”
林荷点了点头,温宁轩打量了下院里所有的人,突然手指指向了凌霄身后的顺才:“顺才,你过来,你跟我说说你和chūn梅是怎么回事,你打算把chūn梅怎么办?”
顺才一听,立马面如糟糠的跪倒温宁轩身边,边磕头边道:“少爷,少奶奶,是奴才的错,请少爷和少奶奶开恩。”
林荷这下总算有些明白了,真凶应该是顺才,因为顺才刚站在凌霄身后,所以林荷才会误会。
但是林荷真没想到是他,顺才一向老实,又不喜欢说话,不像是会做这种事qíng的人,更重要的是林荷前阵子好像听紫玉说顺才是喜欢紫青的,林荷也亲眼看过顺才对紫青献过殷勤,只不过紫青那丫头不受罢了。加上刚冬玲说的时候只是提到了顺柱,而且林荷刚实在是太气愤了,也没有用心去观察,这才漏了顺才。
看来这人还真是不可貌相啊,林荷又抬头看了看chūn梅,看chūn梅看顺才的眼神,这下应该是找对人了的,不过一想,还是不对,怎么孩子是顺才的,却是顺柱让带去打得胎呢。
刚想开口问,chūn梅突然跪了下来,哭着道:“小姐,孩子不是顺才的,是我一个人的,我是另外找的男人,不管他的事。”
这下,林荷有些头晕了难道又搞错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颇是头疼的朝一旁的温宁轩看了去。
第六百三十四章事实真相
温宁轩心里有些吃惊,今日的荷儿较之平常的她有些不同,平时这女人考虑事qíng很冷静,而且也很有耐心,但是今儿的她有些急躁,而且忽略了很多事qíng,不过温宁轩面上没说出来,他朝着林荷安抚的笑了笑,示意她稍安爀躁。
温宁轩淡淡的扫了chūn梅一眼,没问顺才,倒是朝着一旁的顺柱开口道:“顺柱,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实说,若是有一句谎话,你知道后果的。”
顺柱看了顺才一眼,也没隐瞒,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本来这制膏房大部分时间都是顺柱和凌霄管着的,但是有时候顺柱的事qíng多,偶尔也会jiāo待顺才过来看看,顺才自己单独来了几次,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顺才和chūn梅就看对眼了。
刚开始,顺才只是和chūn梅在制膏房偶尔说说话,说说活计方面的事qíng,但是时间久了,两人上了心,动了感qíng之后,两人就不再满足这样单纯的jiāo流方式了,之后顺才一次一次的喊chūn梅出去,而且都是顺才来管制膏房的时间。每次chūn梅出去之后,都会給制膏房的姐妹们买些生活用品回来,chūn梅说是少奶奶jiāo待顺才带她出去买东西的。
虽然制膏房的丫头们也有些奇怪,因为这些东西,每个月放假的时间紫青或者紫玉都会带她们出去买了来的,但是难得有东西收,而且chūn梅也是管事的,顺才又是少爷的人,倒是也能说的过去,她们也没多问。
顺才和chūn梅其实也没有出去几次,怀孕也确实是偶然的。
说顺才这人吧,虽然看着不jīng明,但却是有些心机的。他和顺柱在温宁轩手下做小厮很多年了,之前温宁轩的院子一直也没有确定管事的人,所有的事qíng都是他和顺柱两人分着做的,平时的月钱以前温宁轩也不怎么看的jīng细,他和顺柱也是按着管家发放的,本来一直这样也不错。
但是自从娶了少奶奶进门后,这规矩就变了。少奶奶在这方面比少爷jīng明多了,一进来很快就把院子里的任务給分配好了,可能因为在成亲之前,顺柱和林荷的jiāo集多些,林荷觉得顺柱也比较能gān,所以自然就让顺柱做了管家,自然顺才的位子就被降了下去。
主子定下来的事qíng,顺才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安心做着他的小厮,但是做小厮的待遇和之前做管家的差多了,不说别的,就说这月钱都差了一大截,顺才的家境一直就不太好,家里人把他卖做出来做小厮,家里的日子还是难过,每个月都靠着他的月钱接济,以前他领着管家月钱的时候,家里刚刚好够用。
但是这两个月下来,自己做小厮的月钱自然是少了很多,家里那边老是来人催要钱,顺才愁的厉害 ,而且顺才本身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觉得自己不管是论做活还是论忠心都不比顺柱差,怎么就让顺柱当管家了呢,他还是要想个办法把位置升一升才好。
那日,少奶奶在制膏房制膏的时候,和紫玉紫青说笑话,顺才突然听到少奶奶说紫玉和凌霄的笑话,而且看少奶奶对那两丫头的态度极好,当时顺才心里就起了个主意,紫青那丫头好像在少奶奶面前极有份量,虽说只是个丫头,但是权利比顺柱还大,若是以后自己能娶了紫青,看在紫青的份上,以后在少奶奶那里肯定会受到重用的。
不过这时顺才和chūn梅已经有了那层关系,因为一直是chūn梅是私底下相偷偷摸摸在一起的,也没外人知道,自然顺才是不敢和少爷,少奶奶说的,他开始是怕少奶奶怪罪,毕竟他和制膏房的丫头搅在一起还是不合规矩的。
但后来顺才对紫青起了心思,他自然更加不会让人知道他和chūn梅的事qíng了,不过他也有些烦恼,若是自己娶紫青,那chūn梅怎么办呢,顺才犹豫了很久,后来,想了个自己觉得是两全其美的办法,gān脆两个都娶,先把紫青給娶进门,到时候再把chūn梅娶进门做小妾好了。
左右chūn梅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也不能走到哪里去了,所以他去要求chūn梅千万不要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当时他对chūn梅说的理由是,少爷和少奶奶不喜欢下人这样私相授受,若是被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把他赶出去的,就算不被赶出去,肯定以后也得不到少爷的重用了,他跟等chūn梅承诺等她年纪大些了,制膏房这边肯定也要换人的,到时候再娶chūn梅过门,然后他还把自己想当管家的想法也跟chūn梅说了。
chūn梅把女人最宝贵的东西都jiāo给了顺才,何况这么小的一个要求,而且还是关乎着顺才的前途,自然chūn梅就把这件事qíng給瞒的死死的,甚至自己怀孕了,都没让姐妹们知道。
不过他们的事qíng顺柱一直都是知道一些的,不过也就是知道他们有那个心,不知道他们到了哪个地步,那天冬玲让顺柱带chūn梅去看大夫,顺柱也没多问,出了门口,就去喊了顺才带chūn梅去看大夫。
后来那日竟然得知chūn梅怀孕了,顺才当时吓的惊慌失措,不过很快就做出了决定,这个孩子肯定不能要,必须得尽快处理。刚好这几天顺才也知道林荷回娘家去了,紫青在家里忙,不会来制膏房这边,刚顺柱也去了制膏房一趟,当天肯定不会去了。
所以当天他就让大夫給开了打胎的药,带着chūn梅去了一个偏远些的客栈,让chūn梅把胎給打了下来,第二天早上才让chūn梅回去的,还jiāo待chūn梅千万不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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