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竹马是太孙_顾了之【完结】(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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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不要了,哄她高兴也不能这样啊。

  纳兰峥到底还是顾全他颜面的,也非真是山中母老虎,眼见他这般就想算了,转过身去面对他:“好了,你与我保证,下回我不肯的时候,你再不可胡来了。”

  这个保证,简直比自罚还可怕……湛明珩费力地作了一番计较,最终决心应承她。她如今千不甘万不愿的,全将此事当作牺牲自我,无非是因的确不够适应他,故而品尝不得其中乐趣,待他多多修炼技艺,能勾得她yù罢不能,看她是否仍旧这般态度!

  他计较分明了,赶紧在她注视下笑答:“自然自然,都听你的。”

  纳兰峥就不与他置气了,伸手替他抚了抚衣襟,却因此番动作嗅见一些血腥气。她皱皱鼻子,抬起眼来:“你去过刑部大牢了吗?”

  湛明珩不料她鼻子这般灵光,点点头:“从景和宫出来后去的,审了几名要犯。”说罢也皱皱鼻子,大约是觉这气味会冲着她,便放开她道,“我去沐浴,你在书房等我。”

  纳兰峥是晓得的。此前大婚,他怕犯了忌讳,数日不曾出入那等晦暗地方,因此耽搁不少事,如今后续诸礼已毕,也该加紧脚步处置公务了。

  思及此,她的火气彻底消没了。他如此疲累,她又何苦再惹他多添烦思,便伸手环住他的腰身道:“我今个儿真是动弹不得了,改日伺候你沐浴。”

  湛明珩虽心内渴望,却没想真劳动她,摸摸她的脑袋道:“好。”说罢笑了一声,“我给你找些公文看,免得你无趣。”

  她一愣,就见他回头将落了锁的官皮箱起开了,从里边翻出一叠盖了密印的文书递给她。看她傻愣着不接,则催促道:“你来我书房不就是想看这些?你与我有什么不能开口的。”

  她撇撇嘴:“我这不是怕坏了规矩。”她的确是因关心谋逆案一事,yù意来察看些蛛丝马迹的,只是也没预备乱翻乱寻,见他明面上没摊着东西,想他或许是刻意藏起来了,故而打消了念头,转头玩玩博古架上边的器件。都说后宫不得gān政,她虽知他待她好,却也不确信他是否忌讳这些啊。

  湛明珩敲了她一个板栗:“在这承乾宫里,我的话就是规矩。我准的事谁也别想拦,我不准的事谁也别想办!”

  她心内动容,却是面上未曾表露,吃痛似的揉揉脑袋瞪他一眼,接过了文书道:“知道了,你快去罢,完了赶紧用膳。”

  湛明珩被推搡走了,回来便见小娇妻霸了他的椅凳与桌案,翻那卷文书比翻他还认真。啊呸,她就没翻过他!

  他杵在门边许久,摆了无数个自认金光闪闪帅气bī人,足可惹动天下一切少女妇女神思的姿势,却见她从头至尾皆未瞧见他,甚至连眼皮都不曾抬起一瞬。反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惊讶困惑的——“殿下?”

  纳兰峥闻声抬头,就见湛明珩昂首支肘于门框,身姿分外妖娆,而他背后,站了一串端着膳食的婢子。

  湛明珩的脸霎时黑了。是了,他忘了,他觉得瞧着纳兰峥较为下饭,故而沐完浴吩咐了人传膳来书房。而他方才瞧她瞧得出神,竟一时不曾注意身后动静。

  那他拗出的那几个姿势,这些个婢子瞧去了多少?心内又作何感想?

  她们不会以为她们家主子疯了罢!

  纳兰峥一头雾水地盯着湛明珩,只见他忽是一副腰酸背疼的样子,揉揉腰背,挥挥手臂,作一番舒展筋骨状,过后才回头凶巴巴地道:“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端进去!”

  婢子们忙颔首应是,心道原来殿下是在舒展筋骨。

  纳兰峥将上首位置让与他,挪去了旁侧,等婢子们被挥退后,拣了银筷亲手替他布菜,一面问:“你腰疼?”

  湛明珩哪里会腰疼,刚想矢口否认,张嘴却是一滑溜,毫不心虚道:“对。”

  她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想,她也是学过武理的,就他在榻上折腾她的那姿势,那动静,那时辰,不累着腰才怪呢。

  她垂了眼,一连夹了好几片烩鸭腰到他碗碟里边,咬咬唇犹豫道:“那……那你多吃些这个。”她记得这吃食是壮腰补肾的。

  湛明珩抬了眼皮,待看清她夹的是什么,顿起一阵旖旎遐思,险些鼻端一热就要涌出血来,随即不可置信地瞠目结舌道:“纳兰……峥,你莫告诉我,你现下是在叫你夫君壮阳?”

  她一愣,好像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也跟着结巴道:“不……不是啊我,我就是听你说腰疼……”

  湛明珩已欺身上来了,一把扣紧她的腰,将她揽至身前,叫她贴紧了下边蓬勃yù起的某处,咬牙切齿道:“你莫解释了,我看你就是嫌弃……我不吃这些,你再仔细试一试看?”

  察觉到他的坚硬滚烫,纳兰峥顿时一阵腿软,瑟缩道:“湛……湛明珩,我给你揉腰,给你捶背,给你喂饭……只要,”她低垂了眼,一指,“只要你不拿它对付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狗粮特供——烩鸭腰!

  太孙:丫的,谁端来的这盘菜,简直挑拨夫妻和谐生活,用心险恶!

  第100章 喂饭

  瞧把她吓的。湛明珩也就唬唬她罢了, 难道真能毫不体恤她, 继续霸王硬上弓不成, 那他是将她当作什么了。

  他冷哼一声松开了她,晓得她体力不济,自然也不会差使她替他揉腰捶背, 只是喂饭这等不费气力的小事嘛,未尝不可的。

  他坐下来后将她抱在腿上圈进怀里, 继而张了嘴,拿手往里边指指, 示意她来。

  这“喂饭”一说是纳兰峥qíng急之下脱口而出,真要做起来了又觉浑身别扭。她是养了个儿子嘛!可是哪个儿子敢将娘亲抱腿上哇!

  见湛明珩一脸坚持, 她只得缴械。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将他惹恼了,倒霉的还是她。她拿了汤匙与银筷,挑拣了菜肴往他嘴里送,一口菜配一口饭, 三回完了再润他一口汤。显得见十分有章法。

  湛明珩则来者不拒,只顾盯着她柔嫩得似能掐出水来一般的脸, 也不看她究竟都喂了他什么,连原本挑剔了不吃的胡萝卜都嚼得津津有味。纳兰峥便趁机一个劲地喂他吃胡萝卜,活像喂兔子一般。

  直至盘中的橘红色所剩无几了,湛明珩才皱了一下眉头,打断她的动作:“你方才给我喂什么了,这个?”一指案上, 语气质疑。

  “是啊。”她理直气壮地点点头。她都喂了一盘了,他不知道吗?

  “你不晓得我不吃胡萝卜?”

  “我晓得。”这时候说不晓得岂非要叫他火了,她才不触他逆鳞,弯起嘴角,再夹了一筷子的胡萝卜丝,“但你要多吃蔬果,来,张嘴。”

  湛明珩瞅着她的梨涡,给她温柔得心都化成一滩chūn水了,莫说胡萝卜,便是现下喂他一碗猪食糠米,他或许也不在意,张口就将那一撮橘红的玩意儿给吞了下去。

  纳兰峥见他一点脾气没有,乖顺地像只猫,忍不住母xing大发,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脸皮:“你若时时这般乖巧就好了。”

  谁知被她这动作一激,他立刻变了脸:“纳兰峥,老虎皮你也敢揪?”说罢将她手里的汤匙给拨了,搂了她一顿猛亲。

  他嘴里浓郁的胡萝卜味因此全过给了她。纳兰峥实则也不爱吃胡萝卜,被这气味惹得呜咽着去推搡他:“湛明珩,你……你漱口去!”

  不想这男人似乎丝毫听不出她的嫌弃之意,只模模糊糊道:“你要多吃蔬果,嗅嗅味道也好的……乖。”

  两人闹作一团,等湛明珩亲够了,眼见得纳兰峥的唇都红得都能滴血。他俯首埋在她胸前喘着粗气,像在极力克制体内涌起的反应。

  纳兰峥真怕他二话不说又给她抱去chuáng榻,着实被他埋蹭得难受,刚yù推他脑袋,却听他不大喘了,似乎渐渐平静了下来,闷了一会儿,忽然道:“洄洄,我有话问你。”

  他的语气是淡的,因埋首在她衣料间,声音听来有些压抑。她隐隐约约像预感到什么,目光掠过尚且摊在一旁未合拢的那叠文书,垂首瞧他头顶心:“……你说。”

  湛明珩默了默,敛了此前玩闹的笑意,却仍未肯舍得那软和之所,继续埋着道:“方才沐浴,我静下心来想了许久……你与顾照庭究竟有什么渊源。”

  纳兰峥紧张地咬了一下唇。或因他此刻能够清晰地听见她的心跳,她反倒愈发慌张,一颗心七上八下地,几乎克制不了。

  湛明珩显然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安,便离她远了一些,抬头注视她道:“我在想……你自幼长在深闺,除却八年前那一桩救命恩qíng,与此后为数不多的几回碰面,你和他还能如何牵扯?我回忆了这些年来每一次不对劲的地方……洄洄,与其讲是你与顾照庭有什么渊源,或许该说是,你与公仪府有什么渊源……才对罢。”

  纳兰峥被他盯得浑身紧绷,有些透不过气来。这个男人与她相识八载,青梅竹马,亲密无间,如今已是她名副其实的夫君,可他这般盯着她,目光锐利bī迫,竟叫她陡然生出一丝害怕。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或者什么都知道了。

  她忽然想,他方才将那叠记载了谋逆案诸事细节及公仪阁老罪证的文书送至她手,莫不是在试探她?试探她是否会心神动摇,试探公仪府究竟对她多要紧。

  见她沉默,湛明珩极力忍耐,深吸了一口气再问:“你此前在榻上就是想与我说这个罢,是我头脑发热打断了你。洄洄,你眼下重新告诉我。”看她仍旧拧了眉在深思熟虑,他死死揽紧她的腰身,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再出口时声色里已带了一丝暗哑,以近乎诱惑的语气道,“你不希望公仪府出事,是吗?只要你此刻说明缘由,我可以不动公仪歇……”

  纳兰峥霍然睁大了眼睛,将他推远一些,打断道:“不,不行!”

  她语气听似决绝,湛明珩却分明瞧见了她眉间一瞬挣扎。

  他足够了解她,知她绝不可能因无关紧要的gān系流露出这般神色。他记起公仪老夫人过世的那日,她哭得多惨多揪心。记起此前华盖殿内,她听闻湛远邺yù意牺牲公仪歇时刹那白透的脸色。

  他思量了很久,哪怕公仪歇参与了夺嫡,害他不轻,只要纳兰峥不愿惩戒,他就放弃。甚至倘使她想,公仪家阖府上下的富贵荣华,他都可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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