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_菡笑【完结】(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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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筱晚让初云上前扶住老妇人,初云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烫,但是两手却冰凉,于是问,“大娘,您觉得如何?”

  老妇人哆嗦着道:“回小姐的话,老妇人这是旧疾,常常……发冷……”

  想是觉得太冷了,老妇人话说都不利索,呵出的气呈白雾状。

  俞筱晚忙扣住她的手腕,凝神为她诊脉,没注意到老妇人眼中一闪而逝的凶光。

  这是……疟疾。疟疾在外人看来是无法治愈的病症,但俞筱晚小时体弱,得过此症,差点死了,也是她命不该绝,机缘巧合,一名游方僧人路过俞府化斋,俞夫人想为她积福,好生招呼了僧人一番。那僧人便开了张药方,嘱她连吃十五副,就可药到病除。而她后来果然康复,那药方便一直保留了下来。

  俞筱晚安慰老妇,“大娘您放心,这病服上几副药就能根治了。”

  老妇人一脸不可思议的眼色,她这病看过无数大夫,都说无法根治,因为会随时因打寒颤而手足抽搐,她不得不躲到寺院里当杂役,逃避以往的劲敌。

  这个绝丽的小姑娘居然敢说她能医治?

  老妇人的眸光闪了闪,状似一脸恭敬地笑道:“原来小姐是位神医,请恕老妇人眼拙,若能得小姐善心医治,老妇人感激不尽。”

  俞筱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只问她,“您可否随我回曹府?此症需用药半月,时时要喝药。”因那游方僧人并未允她将药方外传,她就不方便告诉老妇人,打算亲自熬药为老妇人治病。

  那老妇人忙道:“可以可以,是高僧们慈悲,收留老妇人,老妇人平时在寺庙中帮忙打扫院中落叶,要走只需与智能大师说一声便可。”

  俞筱晚便随老妇一同去了趟偏院,见着了那位据说医术十分高明,原要请来为张氏诊脉,但还没到张氏就自动“康复”的智能大师。

  智能大师的辈份比圆德要高,可是年纪却小了许多,不过二十出头,生得丰神俊朗,如金如锡,俞筱晚也不由得惊了一下,果然是悟道只看天赋,不看年龄啊。

  不过一转眸,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目,俞筱晚的心qíng立时便差了。

  怎么这个家伙也在?

  君逸之正在与智能大师弈棋,他风华绝代,气定神闲,相较于手执黑子,拧眉沉思的智能大师,显得胸有成竹。听到脚步声,便抬眸看去,见是俞筱晚,便意味不明地挑眉一笑,“来向我道谢的?”

  25.张氏的反击

  俞筱晚不理他,眼观鼻、鼻观心,端庄地站在一边。智能大师想棋想得入神,没发觉禅房内多了几个人。一旁的小沙弥忙轻咳一声,他才醒了神,抬目看过来。

  老妇人忙上前福了一礼道:“多谢大师收留,这位小姐说能治好老妇人的旧疾,老妇人想随她回府治病。”

  智能大师这一生酷爱禅理与医理,听说俞筱晚会治疟疾,激动得腾地站起来,快步走到俞筱晚的面前,颤声询问,“请问小姐要如何医治?是否用huáng花、青蒿入药?是否用银针探四白、气舍xué?”

  俞筱晚小时身体很弱,算是久病成医,可也只限于普通的病症,这些深入的医理,却是不懂的,只得向智能大师行了个礼,歉然道:“小女子只是从前被人治好过,知道药方,却不方便请大师过目,还望宽谅。”说完便俏立在一旁,自动忽略君逸之。

  智能大师恳请道:“不知小姐可否与那位高人商量一下,将这药方公布与众,这样可以造福苍生。”

  俞筱晚诚实地道:“是位游方僧人给的方子,小女子也不知今生还能不能遇见他。”

  听得她这般说辞,智能大师只得遗憾地请他们离开,自己再想法钻研,别人能配出药方来,他也一定能。

  俞筱晚福了一礼,带着人退出禅房,耳边忽地响起了君逸之的声音,“下回我们打个赌,就赌你这张药方。”

  俞筱晚顿了一顿,“两次。”赌两次,药方分为上下半张输出去,便不算是外传了吧。

  她脚步没停地走了出去,回到前院香房,张氏正派了人来寻她,言道要回府了,俞筱晚坐上马车,让初云扶老妇人上供丫头们乘坐的青幄车。

  那老妇人走到俞筱晚的马车前,低声道:“小姐若能帮老妇治好这个顽症,老妇必定铭记于心,日后必当报答小姐三次大恩。”顿了顿,加qiáng语气,“什么事都行。”

  俞筱晚只笑了笑,便放下了车帘。她阻了张氏的yīn谋,心qíng极好,并未没发觉到老妇人说这番话的不妥之处:若是真正身份卑微的人,必定会感动得跪倒磕头,说“做牛做马来报答”之类,而不是象这个老妇这样许诺“三次”、“什么事都行”。

  回到墨玉居,赵妈妈服侍着她梳洗过,便轻声道:“刚差人问了俞总管,他说在与初云密谈时,似乎一旁的确有人,可他察看后,又没发觉什么人。若真有人,那么此人的武功就极为高qiáng,他说小姐一定要注意防范。”

  俞筱晚微微蹙眉,武功极为高qiáng,那自然不是君逸之了,或许是他家中的侍卫……以后躲着此人便是,没必要纠结。

  她转而问起老妇人的安置问题,想到之前请求带老妇人回府时,张氏那隐含猜忌的眼神,恐怕已经从婆子们的口中得知,自己送了曹中雅和吴丽绢斗篷之事,若她想暗中送斗篷,多的是法子,可她就是要这般光明正大,让张氏猜忌、心焦,却又拿不着她的把柄,最好抓狂得日日夜里睡不着,磨损了容颜才好。

  赵妈妈边回话边整理chuáng铺:“安排在咱们院中的后罩房里了。”又担忧地道“若是舅夫人张氏发觉是小姐您从中作梗,恐怕……”

  俞筱晚扬唇一笑,“怕什么,她只敢猜一猜,若是被老太太和舅父知道她想把吴丽绢推给北世子,只怕会禁了她的足。”

  曹家好不容易才富贵了,又遇到了这么个有可能嫁给当今最有权势的摄政王、帮衬曹家的吴丽绢,岂会容人破坏?

  此时,张氏在屋内质问曲妈妈,“你倒是说说看,你是如何办事的!我要你何用!”

  曲妈妈扑通一声跪下,涕泪横流道:“老奴冤枉啊!外子的确是已经求得了圆德大师首肯,后来会改口,是因为有人又去找过圆德大师。老奴昨日发觉不妥,便立即让外子去套了服侍圆德大师的小沙弥的话……”

  张氏腾地站起来,“可知是谁?”

  曲妈妈摇头道:“不知是谁,但能肯定,不是京城人士,说话带着河南一片的口音。”

  河南?莫非是俞家的人?

  张氏又惊又恨。

  次日,张氏的娘家嫂子张夫人过府来探望她,小声儿地道:“俞家已经买下了那三间铺子,我着人问了,打算卖她们汝阳庄子上的特产。你去与她说道说道,让她开间绸缎铺或者香料铺,那些个东西,咱们cha不进手。”

  提到俞筱晚,张氏就暗暗咬牙,直恨不得将她的财产全数归拢到自己名下,将其一文不名地赶出曹府。

  张夫人听了昨日的事后,蹙眉道:“难道她知道咱们想诓她的银子?不对啊,这事儿还未进行,她如何能得知?”

  这也是张氏想不通的地方,昨晚看到俞筱晚送给雅儿的斗篷,她几乎可以肯定俞筱晚是故意坏她的事。可是那件事还没开始,她不可能知道,自己对她这么好,还想让睿儿娶她,让圆德大师出面,不过是因为她要守三年孝期,怕夜长梦多,先定下来而已,对她来说,并非坏事,她为何要与自己作对?

  张夫人挑眉拍了拍张氏的肩膀,“不论是与不是,我觉得你这个外甥女都不简单,让吴丽绢留下的人是她,深居内宅就能坏你大事的也是她,就算她不是故意,也是生来克你的。此番你正可以试探她一下,她若是识趣,就会将铺子jiāo由你打理,你便照顾她一世无忧;若是不识趣,你又何必与她客气?是她要来依附你,难道不应当好生孝敬你么?”

  张氏的眸中闪过一丝yīn沉,良久,拿定了主意,方抬头笑道:“大嫂说得极是,你放心,我明日就会给你消息。”

  待张氏处理完家务,曹清儒也下了朝。张氏热qíng地迎上去,一壁厢服侍丈夫更衣,一壁厢喜悦地道:“今日北王妃使人送了礼品过来,说是代世子道歉的,原来约世子的那丫头说,她的小姐穿的是墨绿色的斗篷。”

  曹清儒寻思了一番道:“咱家可没什么墨绿色的斗篷。”

  张氏笑着接口道:“可不是么。”

  正说着话儿,门口传来紫儿的通禀声,“三小姐来请安了。”

  门帘一挑,曹中雅仪态端方地走了进来。

  “父亲安好、母亲安好。”

  “快过来坐。”张氏笑得慈祥,示意紫儿帮女儿脱去斗篷。

  曹清儒无意中一瞥,神色就是一变,厉声道:“这是你的斗篷?”

  26.张氏的反击

  曹清儒声音洪亮,这般疾言厉色的喝问,顿时把曹中雅骇得倒退几步,小脸上泫然yù泣,惊惶地往张氏身边靠了靠,小声儿地嗫嚅道:“是晚儿表姐送我的,就是昨日在潭柘寺里送的。”

  张氏忙护着女儿道:“爵爷您这是发什么火呐?”

  曹清儒指着紫儿手中叠成方块状的斗篷道:“你自己看看。”

  张氏顺着他的手指细瞧一眼,顿时也怒了,腾地站起身来,将曹中雅拖到自己眼前,厉声责问,“你给我老实说,昨日可是你引北世子相见的?”

  曹中雅委曲得哭了起来,“女儿怎会做这等丑事,女儿昨日就解释过了,父亲母亲怎的忽然又问起?”

  “我只问你,是不是你!”

  “不是!女儿若有半句虚言,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张氏松了口气似的看向曹清儒,“爵爷,您也听到了,这般的毒誓雅儿也敢发,我相信雅儿不会这般不自重。再说这斗篷,昨日瞧着,明明是五彩的,拿进屋来怎么会变成墨绿的?”

  曹清儒其实并不象他表现出来的那般鲁莽,张氏又暗示得这么明显,他自然就怀疑到,是不是晚儿故意送件会变色的斗篷?

  张氏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使了个眼色,让女儿退出去,从头到尾不让女儿沾上一星半点。待暖阁里只有她夫妻二人时,张氏便温柔体贴地亲手捧了杯热茶,送到曹清儒的手中,柔声问,“爵爷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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