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_菡笑【完结】(1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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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父亲没有儿子,为了生个儿子出来,不知纳了多少妾室,母亲表面上风光,实际过的是什么日子,原宛婷最是清楚不过。这样的当家主母她可不愿意当,她要当就要象俞筱晚那样,随便走到哪儿,逸之哥哥的眼睛就跟到哪儿。

  高妈妈劝不得,只好让喜鹊拿着信去了,送到门外小心叮嘱,“你千万将信收好,可莫给王妃或是她的仆妇瞧见了。”

  喜鹊见高妈妈这般慎重,忙点头应下。

  这会子梦海阁里十分忙乱。

  事qíng是这样的,俞筱晚一大早从chūn晖院请安回来之后,就发觉一张取首饰的凭条不见了。那是新婚之日,逸之送给她的金镶珠宝半翅蝶簪,前几日蝶翅上的碎钻掉了一颗,送去银楼修补,今日正要拿那条凭条去取,却那张凭条不见了。她使了丫鬟们仔细找了内室和起居室,最后闹腾得将整个梦海阁都翻了一遍,仍没见到。

  俞筱晚伤心不已,明亮的眸中泛起泪光,君逸之心疼娇妻,便命令从文去前院,请齐总领来查一查案子。

  从文能说会道,拉着齐总领在二门处仔细分解,说到要紧处,压低了声音,“昨日还在的,梦海阁的下人倒是好查,就是这客人不好查,倒不是怀疑她们,只是想弄个明白。”

  齐总领还有什么听不明白的,正要拍着胸脯打包票,一抬眼,瞧见喜鹊在这儿递牌子,要出府,便伸手一拦,“喜鹊姑娘,这是到哪去啊,没有夹带什么物品吧?”

  若是没有高妈妈的那句叮嘱,喜鹊肯定十分坦然,现在却是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一面回话一面用手捂住腰腹之间,那儿正放着信封呢。

  齐正山眼光何其锋利,立时喝道:“怀里有什么?拿出来看看。”

  喜鹊一惊,色厉内荏地道:“不知齐总领何故要搜查婢子?婢子虽是卑贱,却也是王府娇客的人,不是你们王府的人。”

  “现在王府里丢了一样极重要的物品,只要你在我们王府,想出府就得搜!”

  齐正山并不怎么把王妃放在眼里,这里面有个缘故:朝廷会按每位王爷的品秩派驻侍卫,并任命总统领,他们都隶属于兵部,俸禄是朝廷发,若无过错,楚王爷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任免都是由兵部说了算的。而楚王爷这样的肱股大臣又可以培养八名亲卫,并任命一名副统领,这位副统领岳胜才是王爷的心腹。

  齐正山在楚王府算是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角色,他也不是没往楚王爷身边凑过,只是为人贪了一点,王爷对他始终不冷不热,所以也就淡了心思,有点破罐子破摔了,什么事都按章来办。王爷倒还没什么,就是王妃,她特别喜欢特权的感觉,常常被齐正山给堵得呼吸不畅。

  这府里也就二少爷看得起他,有事没事找他去喝花酒,今天他是帮二少爷办事,哪会将一个客人的婢女放在眼里?

  见齐正山挥手叫来二门处的几个婆子,要给自己搜身,喜鹊慌忙左右瞧了瞧,正是未时,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四下无人,求助无门,她急得眼泪水都掉下来了,哭喊道:“你们欺人太甚了,若是我身上没有贼脏,定要叫你们好看。”

  听了这话,齐正山迟疑了一下,从文余光瞟到从安打来的手势,忙出来打圆场,“说起来,喜鹊姑娘是王妃亲侄女的贴身婢女,要搜也当是由王妃派人来搜,不如咱们去chūn景院,请王妃的示下吧。”

  齐正山也觉得有理,忙让两个婆子跟着喜鹊,免得她半路上转移贼脏。喜鹊这才松了口气,想必王妃不会为难自己。

  这会儿君逸之正带着俞筱晚在chūn景院里,楚王妃正兴奋不已,想亲自带人去梦海阁里搜查一番。君逸之不咸不淡地道:“孩儿已经请齐总领来侦查了,若有结论,自然会禀报给母妃。”

  俞筱晚低头不语,她们完全没对外说起这事儿,婆婆会知道,多半是二娇禀报的,她原本也是这个意思,只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给人监视着的感觉真的很不好,看来这事儿完结之后,还是得想办法将二娇给打发出去。

  正说着,齐总领在外求见,说是看见喜鹊鬼鬼祟祟要出府,特过来请王妃的示下。

  喜鹊被人给推进来,扑通就跪倒在地,哭诉道:“婢子正奉了小姐的命,出府办点事,不知怎么就得罪了齐总领,非说婢子是贼,求王妃给婢子作主啊。”

  王妃还未说话,刘嬷嬷就在一旁笑劝道:“齐总领莫不是忘了,喜鹊姑娘是表小姐的贴身婢女,国公府里什么好东西没有,哪里会眼皮子浅到要偷一根簪子?”

  一个老嬷嬷,置疑自己的专业素养,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齐正山立即正色道:“既然已经发觉丢了东西,搜一搜也是应当的,搜完了,也正好可以证明表小姐的清白,日后也不会有人拿这事儿来说嘴。所以属下请王妃派人搜上一搜。”

  刘嬷嬷又cha嘴道,“齐总领,你就不怕搜不出什么来,不好向王爷、王妃和国公爷jiāo待吗?”

  齐正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君逸之轻哼了一声,痞痞地笑道:“母妃,原来你这里,凡事都是刘嬷嬷拿主意的么?怎么齐总领请您示下,都是她在这里说三道四的?我王府里丢了东西,搜查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么?为何还要向舅父jiāo待了?似乎只有下级向上级jiāo待的吧?”

  刘嬷嬷期期艾艾地不敢再说话。

  楚王妃倒不觉得刘嬷嬷的话有什么过分的,只是被儿子这几句话挤兑得下不来台,说得好象王府比国公府还低了似的,传到王爷的耳朵里,有她好看的。她只好出面道:“既然如此,喜鹊,你就让这两个婆子搜一搜,多大的事儿,要哭成这样。”

  喜鹊的脸皮立即变了,这下子连王妃都狐疑了起来,她自然是相信自家侄女的,可是婢女,就要另说了。楚王妃面色一整,厉声道:“还不带她到后面去!”

  两个婆子拉着喜鹊往下走,喜鹊忙道:“王妃容禀,婢子是替小姐送信的,小姐想念夫人了,写了封问候信。”说着自觉地将信拿出来晃了一晃,希望以此减轻王妃的戒心,放她出府。

  俞筱晚轻笑道:“原来是宛婷妹妹思念母亲了,还写信问候,真是孝心可嘉。”

  君逸之接着话道:“以前有信不都是让回事处递的吗?莫不是宛婷妹妹受了什么委曲,一定要喜鹊你回去诉说?”

  楚王妃听得心中一动。楚王爷是辅助大臣之一,王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给住进来的,住进来了,就有些规矩要守着,比如说,信件之类的,一般得由王府的人递送,就是怕客人们将重要的事qíng透露了出去,虽然书房重地闲人免入,这类事qíng不会发生,但规矩是这般定的。以前有事,宛婷都是让下人回府去说,今日为何会在写信?

  联想到那日宛婷的表现,楚王妃不由得产生了一些猜测,示意婆子将信拿过来。

  喜鹊急得不行,可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楚王妃打开信封,取出信纸。

  楚王妃越看脸色越差,原宛婷在信中说她是一个虚伪的老女人,根本就没有为自己着想,自己门都没进,就鼓动儿子纳妾,请母亲过来好好教训她一番。大概是觉得那天在楚王妃这里受了气,顺道还诅咒了楚王妃一番。

  整封信看完,楚王妃气得呼吸急促,脸色铁青,君逸之忙上前为母妃顺背,俞筱晚在一旁端茶打扇。

  好容易等楚王妃顺过了这口气,楚王妃指着喜鹊,手指抖了半晌,方道:“去,把表小姐叫来!再派个人去请原夫人!”

  原宛婷被人叫到了chūn晖院,一听说是自己的信被姑母给看了,也骇得不清,扑通一声就给楚王妃跪下了,痛哭流涕地求饶,“宛婷是一时鬼迷心窍了,才会写出那样的东西来,求姑母饶了宛婷这一次吧。”

  君逸之在一旁用斥责道:“母妃为了你的事,不知cao了多少心,别说你是鬼迷心窍,就是做梦时,也不当对母妃如此无礼!想一想都是罪过!你却还将信写下来,写完后难道不想想这样对不对吗?还要送给舅母,这不是挑拨母妃和舅母的关系么?”

  有丈夫开了头,俞筱晚才好接话,不过她不跟原宛婷说,而是先薄责了丈夫一声,“你莫在这里火上浇油,宛婷才多大年纪,一时没了分寸,也是常有的,要怪也当怪纵容她的人。”又劝慰楚王妃道:“母妃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宛婷这信一瞧就孩子气,哪有请舅母来教训您的呀,舅母不过是一品国公夫人,您却是超品的亲王妃,想想就知道不可能呐。”

  这番安慰却让楚王妃心里咯噔一下,大嫂可没少仗着大嫂的身份对她说教,平时里倒还不觉得什么,今日回想一下,就觉得分外膈应。是啊,她一个一品国公夫人,就算是长辈又如何,君臣有别!她凭什么教训我啊!

  楚王妃刚转完念头,君逸之又警告般地对原宛婷道:“有你表嫂给你求qíng,若这是你第一次写这样的信,我就暂且放你一马。你说,是不是第一次写?”

  原宛婷忙道:“是、是,当然是。”

  楚王妃却不信了,眯着眼睛盯着原宛婷心虚的小脸,心中暗怒,好几次大嫂忽然到访,说的都是宛婷的事儿,莫非那时宛婷就写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信?

  正转着心思,忠勇公夫人来了,听明白了原委,当即将女儿臭骂了一通,又向小姑子赔罪,说自己没有教好女儿。

  大嫂已经放低了身段,又是赔罪道歉,是又是掐宛婷的,楚王妃不好再说什么,便将此事揭过了。

  原夫人本是要来提一些要求的,但这会子却不方便提了,只得告辞回府

  楚王妃这回却是长了一个心眼,招手让银杏过来,去前院调了一名王爷的亲卫,跟着原夫人的马车,听一听原夫人私底下都说了自己一些什么。

  刘嬷嬷劝阻道:“冤家宜结不宜结,还是算了吧。”

  这回楚王妃坚决不听她的。过了半个时辰,那名亲卫回来了,在门帘外回话道:“原夫人直到过了北大街,才在马车里说了一句,‘呸,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论相貌比不过周氏,论才华比不过何氏,人老珠huáng了还当自己是二八年华的姑娘,成天穿红着绿的,这些年若没我们照应着,早就失了宠了,还能当这高高在上的王妃?,”

  那名亲卫连语气都学得惟妙惟肖,当场将楚王妃气翻。

  打发走亲卫之后,就开始在屋子里来回磨地毯,“我用得着她们照应?若不是为了照应她们,老祖宗哪里会对我这么生分?现在倒好,话都反过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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