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中雅还在痴痴看着二人的背影,一颗芳心扑通扑通地跳。原妈妈大急,扯着小姐的衣袖,就想帮她擦去脸上的药粉。曹中雅恼怒地推开她,“你gān什么!”
表小姐在这儿,原妈妈不能明说,只能一字一字咬着牙道:“药很灵,红肿都消了。”
曹中雅呆了呆,“啊”地大叫一声,脸上的红肿都消了,她还怎么向母亲和祖母告俞筱晚的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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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不好意思哈,因为快过年了,平时要上班,好不容易周末,所以去采购年货了,更新得晚了,一会还会码一章,明天上午更新,不会让亲们久等了。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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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好戏开锣
因摄政王妃也驾临张府,张夫人、曹夫人等人都在中厅陪着王妃,俞筱晚三人回到暖亭后,便被人请到了中厅。
吴丽绢安然无恙,张氏和张夫人两个恼怒地瞧了自家女儿一眼,曹中雅委曲得要死,偏偏韩君二人赠的药膏十分管用,现在脸上已经瞧不出半分异样了,张氏自然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张夫人脸上堆着笑,将张君瑶和曹中雅两人拉到王妃跟前请安。
摄政王妃之前便见过曹中雅几次,笑道,“越来越漂亮了。”
张君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王妃,忍不住悄悄打量几眼,见她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生得丰仪秀美,端庄妩媚,心底里就有了一丝轻视,没有我漂亮,更没有我年青,日后我必定能取代她的位置。
她心底不屑,神态中却半分不显,优雅地福下身,“王妃金安。”
摄政王妃细细打量了几眼,心中闪过一丝烦恼,怎的又是一个绝色?面上却是笑赞,“张小姐的确美艳无双,难怪礼部huáng大人一力举荐。”
张君瑶闻言却不得意,谦虚地道:“不敢当王妃赞,臣女与王妃比,仅是蒲柳之姿。”又送上一件亲手绣的小炕屏作礼物。
张君瑶这般低姿态,却没讨得了王妃的好,反而更觉得她虚伪,对这幅绣功jīng美、喻意吉祥的屏风,也只是随意赞了几句。
俞筱晚敏感地捕捉到了王妃的不悦,暗暗思忖,谁都知道王妃嫁给摄政王,五年来未有所出,朝廷这才会大举为王爷选侧妃,王妃心中肯定是不乐意的,因为只要有人生出了儿子,她的地位就岌岌可危,所以再如何低声下气,也讨不到好。
她心思一转,悄悄向一旁的吴丽绢说了两个字,这才端庄地上前请安。
摄政王妃客套了两句,张氏便主推吴丽绢,“这位吴姑娘是我家姨娘的亲戚,祖父是清河县的候补县令,这一回也参选了,若论相貌,便是我侄女君瑶也逊她几分的。吴姑娘,快来拜见王妃。”
在坐的都是达官贵妇,这回参选的也多是官家嫡女,只吴丽绢出身不高,还有一位当姨娘的姨母,这样的介绍,简直跟一巴掌搧在她脸上没两样,厅中的夫人们不免露出了几分轻蔑之色。纵使吴丽绢再沉着,仪态万方地纳了万福,却也不禁羞窘得涨红了脸。
可这些夫人却不知,摄政王妃虽然不喜欢吴丽绢如此貌美,却对她的身世十分有好感,这样的身份,纵使给王爷生下了孩子,也不可能动摇到她的地位,至于美貌么,纵使少了一个吴丽绢,还会有成百上千个李丽绢、王丽绢,根本不足惧。因而她格外和善地道:“平身。”
张夫人一点也不想放过帮女儿打击对手的机会,笑问吴丽绢,“不知吴小姐准备了什么礼品孝敬王妃?”
几人都是临时请来张府的,怎么会准备礼物?张夫人和张氏都等着吴丽绢出丑,吴丽绢胸有成竹般恭谨地笑道:“民女身无长物,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孝敬王妃的,唯愿斋戒七七四十九天,为王妃祈福,愿王妃万事顺意、心想事成。”
自己有什么心愿,估计是个人都知道,摄政王妃心中一动,仔细看向吴丽绢,吴丽绢平静地半垂眸光,任其打量,笑容愈发真诚。摄政王妃终是展颜一笑,从手腕上褪下了一只玉镯,拉过她的手,亲自帮她戴上,“好姑娘,难为你有这片心。”
张夫人和张氏气得差点倒仰,原是想着王妃见吴丽绢貌美,必定会在甄选之时动动手脚,将其除去,哪知王妃竟似十分满意她,还将自己的玉镯相赠,君瑶那般讨好,都只得了几句客套的赞美。
说话间到了宴时,宾客并不多,男女各三桌,席面都摆在张府的后院大花厅内,用紫檀座绘牡丹琉璃屏风隔开男女席。
女席这边安静优雅,男席那边的官员们却一忽儿奉承摄政王、一忽儿推销自家儿郎,热闹非凡。
忽听有人作了一首诗,玉蕊生成经雨风,扶苏万物傲苍穹。花开遍野无香到,芳信传来却捻红,对仗工整、韵味优美,少女们便回头从屏风的fèng隙间瞧去,却是曹中睿玉立与阶前,吟咏茶花。
只要是这种宴会场合,睿表哥就要展示一下诗才。以往俞筱晚如同席面上的少女们一般心生仰慕,如今却只觉得恶心厌烦。她不耐地转过眸光,无意间划过君逸之的脸,只见他正欠身与摄政王说些什么,神色恭敬里还带着轻佻,一看那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没想什么好事。
俞筱晚这念头还没转完,就听得摄政王笑道:“好诗,却不知爱妃那边,有无人可以接得上?不如打个擂台,胜者有赏。”
贵族女子都会识文断字,以才貌双全为荣,王妃听到王爷下战帖,便知王爷今日兴致很高,不敢扫了他的兴,忙应和道:“自然有!”
答得斩钉截铁。
答完再将眸光从席面上慢慢扫视过去,定在一人身上。俞筱晚顺着瞧过去,竟是那位没脖子的何语芳。何语芳起身施礼道:“请容臣女半柱香的时间。”
摄政王妃不急,含笑饮酒。旁人都好奇地看着何语芳,真还没人知道她竟是才女的。
何语芳接过侍女捧上的文房四宝,拧眉思索片刻,便提笔写下了一首六言诗,“一捧huáng土埋玉骨,万分寂寞半娇颜。似有浓妆出绛纱,行充一道映朝霞。飘香送艳chūn多少,犹见真红耐久花。”
王妃细品一番,赞道:“好诗!有气节!”
俞筱晚讶异地看向何语芳,原来竟是有内才的才女。
男宾那边已经得了诗,摄政王也赞道:“比之曹公子之作,更胜一筹。”又问,“不知是哪位闺秀所作,要何赏赐。”
何语芳忙起身道:“臣女何氏,不敢要赏赐。”
那厢已经有人轻笑了起来,“胜者便有赏,皇叔可不能赖,依小侄看,不如让曹公子向何小姐敬一杯吧。”
33.想倒把一靶
说话的人正是君逸之,他神qíng闲逸、语气轻佻,生生把曹中睿的脸都给憋红了,敬酒便是服输的意思,曹中睿不是不能服输,只是不能向女人服输,传出去日后还不被人笑话死。
可摄政王却不知之前听君逸之说了什么话,这会子只淡笑不语,曹中睿急得额头都渗出了冷汗,最大的人物不说话,旁的官员也不方便说什么,求qíng都不好意思开口。
一时冷了场。
俞筱晚眼波一转,那个家伙肯定是要挤兑睿表哥,或许还有什么后招,想赢得赌约,只是……她复看向何语芳,能作出如此锦绣诗篇的女子,必定有颗七巧玲珑心,可惜世人却只看到她略有残疾的外在,甚至包括自己以前也是这般,但现在,若让何语芳嫁与睿表哥,她真觉得是委曲了何姑娘。
正巧,此时几名婢女捧着大托盘上新菜,俞筱晚心中一动,从袖笼里取出一方帕子,叠成六合形,轻轻放在托盘上面,小声叮嘱侍女,这是请王妃鉴赏的。
婢女识得俞筱晚是夫人的拐弯抹角亲戚,便忠心地将话儿传给了摄政王妃。王妃拿起帕子看了看,明白了俞筱晚的暗示,微微一笑,扬声道:“王爷原是说胜者有赏赐的,怎的变成了敬酒,逸之你还真会替你皇叔节省。”
此言一出,各方的面子都给了,气氛又再度活跃了起来,摄政王大方地说赏huáng金十两,何语芳忙谢了恩。
宴会之后再度游园,直至申时正,宾客们才散去。君逸之与父王才刚入府,摄政王妃便遣了大管家东方浩来传话,言道有人委婉求了qíng,女子若压男子一头,日后夫妻难得和睦,所以今日宴会上才没有提及指婚一事。
君逸之倜傥地笑道:“皇婶太客气了,这等小事,还劳烦大管家亲自跑来,来人,看赏。”
东方浩笑着谢了赏,才转身离去。
君逸之淡淡地挑了挑眉,委婉求qíng?肯定是俞姑娘,她不想输而已,可是,指婚一事,我早就已经同皇叔说好了,躲得了这回,躲不过下回。
再说俞筱晚等人,回到曹府后,都先去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体贴大家都累了,只问了几句宴会中的qíng形,便让众人回屋休息。
俞筱晚卸了钗环,换了身家常衣裳,便让初云请蒋大娘进来。
不多时,蒋大娘进了屋,俞筱晚摒退左右后,端端正正向蒋大娘深深一福,言辞恳切道:“请大娘恕晚儿眼拙,竟未看出大娘身怀绝技,还请大娘恕罪。”
连内卫的脚步声都能听出来,自然是高人,蒋大娘露了底,也不装,只矜持地笑,“小姑娘是想求我么?我说过,若你能治好我的旧疾,我就应你三件事,任何事!”
闻言,俞筱晚将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自信地笑道:“那么,我要好好想,要求哪三件事了。”
蒋大娘诧异地深深看了俞筱晚一眼,寻常女子面对旷世高人的时候,多少都会露怯,神qíng上也会恭敬许多,可俞筱晚的态度却与之前并没有多大差别,之前没因为她身份低微而鄙弃,现在也没因为她身怀绝技而谄媚,能以这种平常心看待身边人的人并不多见,何况她才不过十一二岁。
蒋大娘不由得对俞筱晚产生了惜才之心,她身份奇特复杂,行事乖张怪癖,却是一言九鼎,便思索着,若是自己这病小姑娘真能给治好,就将自己这一身的武功倾囊相授,即使不能根治,只要能缓解,又愿意将药方给她的话,她也愿意传授一二,对于一个名门千金来说,足以扫平任何深宅内院了。
雅年堂内——
张氏气得浑身直抖,她说怎么好端端地谋划好的计划会失败呢,原来是张君瑶不愿亲自出马,却使着雅儿团团转!她恨铁不成钢地拿指甲直戳曹中雅的额头,“没见过你这样笨的,在张府行事,用得着你引吴丽绢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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