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_菡笑【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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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官员起身弯腰,恭送太后、皇帝回宫,恭送摄政王和王妃回府,待他们的仪仗走远之后,御林军和侍卫们撤离了马场,各府的下人们便蜂拥了进来,服侍自家主子。

  张氏带着儿女和俞筱晚迎上曹清儒,正要相携回府,却见太后身边的魏总管走了过来,微微躬了躬身,笑咪咪地道:“太后宣俞小姐觐见。”

  俞筱晚知是为何,胸有成竹地向魏总管福了一礼,跟舅父舅母告辞,跟在魏公公的身后,坐上了去皇宫的马车。

  到了宫中,只要偏殿等了小半个时辰,魏公公就出来传旨,“太后宣俞小姐觐见。”

  俞筱晚忙理了理衣裳,含笑道:“劳烦公公带路。”

  许是之前俞筱晚塞了一条三两重的赤金小鱼,魏公公对她的态度十分的好,笑咪咪地道:“俞小姐莫怕。太后非常仁慈。”

  俞筱晚含笑道:“我不怕,平生不做亏心事,何惧之有?”

  魏公公看着眼前气质高华的少女,心中惊讶不已,这真是十二岁的小姑娘吗?看起来竟比惟瑄长公主还要沉稳大气,满京城的名门闺秀,恐怕都不及她。他眼中就浮现起了一丝担忧,不做亏心事,也要不得罪了贵人才好。

  进到大殿之内,俞筱晚三叩九拜,大礼毕后,久久才传来太后的声音,“起来回话吧。”

  “谢太后。”俞筱晚站起身来,眸光悄悄扫了一圈,当然只敢打量众人的腿,判断出君逸之也在,不知怎的就觉得安了心。

  太后直接问罪,“你谋害郡主,可知罪?”

  俞筱晚猛地抬起头,又急忙慌张地垂下,惶惑地道,“恕臣女不知太后所言何事,请太后明示。”

  太后沉了沉声,“有马僮指认你,让你将药粉喂给静雯郡主的马吃,害得郡主受伤,你认是不认?”

  俞筱晚惊讶得满面泪水,小身躯颤抖着,语气却十分坚定,“臣女没有做过。”

  “在你的包袱里已经搜出了药粉和纸包,你还不认?”

  “臣女没有做过。至于为何会从臣女包袱之中搜出来,臣女实在无法解释,包袱到了马场之后就jiāo给宫女保管,此番赛马衣裳并未汗湿,臣女连衣裳都没有换,到现在还没看到包袱一眼。”

  就垂头等着太后判罚。

  沉寂良久之后,终是有人轻笑了出来,是摄政王妃的声音,“母后,臣妾就说不会是这个丫头,瞧她这样子就是个实心眼的,连‘臣女真要谋害郡主,为何不将此证物销毁,这类的辩白之辞都不说,哪还会有那么缜密的心思?”

  君逸之也哼道:“一点小事吓成这样,真没出息。”

  太后轻轻笑道:“好了,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就回府吧。”

  “是。”俞筱晚又行了大礼,静静退出了大殿,在内侍的引路下,到宫外乘宫里配的马车回曹府。

  一定是查出药粉在蒋婕的包袱里,静雯郡主却死咬着是她。还好君逸之告诉了她太后的喜好,太后并不喜欢qiáng势的女子,也不喜欢遇事镇定的女子,因为那表示这个女人太后难以掌控。所以她才倾力流下泪来,吓得口不择言的样子,其实该说的话她都说了,不该说的没必要说,太后掌管六宫几十年,什么弯弯绕绕没见过,何须她过多解释?

  刚走到宫门口,内里就驶出了一辆豪华马车,俞筱晚认得上面的徽标,是平南侯府的。

  马车在她身边停住,车帘一掀,静雯郡主秀丽的小脸露了出来,脸上犹有泪痕,似是刚被训斥过。

  已经是这样了,静雯郡主也没心思装腔作势,冷笑了一声道:“看不出你真是好手段,居然让你来了个移花接木,想嫁祸给蒋婕。”

  俞筱晚回眸看着她,冷漠地道:“不是嫁祸,本来就是她。……还有你

  听了这话,静雯郡主得意地笑了,“是,是我想害你摔断一条腿,又怎么样?现在太后已经知道了,也不过就是说了我一顿,让我在家禁足一个月。我本来就要好好修养,左不过是不能出府罢了。俞筱晚,我父亲是当朝肱骨大臣,我是御封的郡主,身份高贵,就是真把你给弄瘸了,太后顶多也就是罚我思过,再给你点补偿。怎么,不甘心是不是?这是你永远无法超越我的,不甘心也得受着!”

  俞筱晚神色一敛,冷笑道:“那要不要比一比?比比谁会笑到最后?你别忘了,你当不了一辈子郡主,你总要嫁人的。”

  啪啪啪,几声鼓掌,君逸之噙着风流潇洒的笑慢慢踱过来,看着俞筱晚道:“你这股气度真是令人折服。”又凑到她身边小声地问,“你想嫁给谁

  俞筱晚小脸一热,往旁边挪了一步,努力保持气势。

  静雯郡主听了只是冷笑,正要摔帘子走人,君逸之却拦着她,含笑道:“你刚刚说你身份高贵?你以为你有多高贵?我只想告诉你,就象俞小姐说的那样,女人的身份都是男人给的,你现在高贵,若是日后嫁人嫁得不好,一样也得低声下气。……还是先养好腿伤吧,堂兄可不会要一个瘸子当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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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鉴于我没有存稿,明天肯定还是晚上更新。

  67.满城风雨

  静雯郡主被那句瘸子气得半死,指着君逸之张嘴骂回,“君逸之你少张狂,你不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么?有什么可得意的!之勉哥哥才不会象你说的这样薄qíng寡幸,他……”

  君逸之挑了挑眉,讥诮地反问,“他可有说过喜欢你?”静雯郡主立时尴尬了起来,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君逸之的神qíng就更加讥诮,“没说过吧?你一相qíng愿的四处乱传闲话,想bī他娶你是吧?还是名门闺秀,也好意思!

  “你!”静雯郡主气得娇躯乱颤,磨着牙道:“你以为之勉哥哥是你这种轻佻无行之人,这种……这种话也会随意说出口?你以为我是俞筱晚那个

  话未说话,静雯郡主只觉得一口浊气呛上咽喉,捂着嘴重重咳了好几声,胸口仍是闷痛,小脸憋得通红。

  君逸之又走近几分,额头几乎快贴着车窗,低喃般地道:“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若你骂她、惹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静雯郡主也不是个受气的,恨恨地就要反讽回去,可是一抬眼,撞见君逸之闪着幽光的凤目,心中就是一惧。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如鹰似láng,隐含着的yīn郁和bào戾令眼神看起来分外的果决、坚韧,令她觉得,若她胆敢反驳,必定会被这双明亮又幽深的黑眸烧成灰烬,心底里就无端端地升起一股寒意。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缩。

  尽管心里非常惧怕,但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骄傲又隐隐地不服这口气,她前思后想一番,总算是替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她一介女流,跟男人吵架自然是占不到什么上风的,尤其是君逸之这种没皮没脸的男人,还不一定会说出什么下作话来,那她不得恶心死?所以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

  静雯重重地哼了一声,“懒得跟你计较。”

  君逸之眯了眯眼,退开半步,漫不经心地道:“我的话你最后记到骨子里。”

  静雯郡主的手又颤抖了一回,恨恨地甩下车帘,厉声道:“回府!”

  车轮辚辚,一路尘烟远去。

  俞筱晚的目光无意识地追着马车的尘土,心里想着一会儿回到曹府,怎么跟老太太和舅父jiāo待此事,出来玩了一天,又格外被太后宣入宫中,肯定是要问的。

  君逸之小心地打量俞筱晚的神色,见她秀眉微蹙,满怀的忧心和烦恼,以为她是为了之前静雯郡主说的话不开心,便弯下腰,怜惜地看着她道:“别理她,太后已经知道她gān的事啦,她qiáng词夺理,想将污水泼到你身上,太后其实是不信的,只不过是碍于平南侯的脸面,总得盘问盘问你,不然,都不会宣你入宫的。”

  这番劝解其实没起到什么效用,反倒更让俞筱晚郁闷了。静雯郡主为何敢这么嚣张,做下这等事,已被太后斥责了,还敢在宫门口就骂她,还不就是有一个好爹吗?就算是父亲尚在人世,也是不及平南侯的。自己之前说要跟她比谁能笑到最后,看来也是虚的,除非是练好了武功,暗地里报复回去,明面上,却的确是输了她太多。

  君逸之努力劝了半晌,却见俞筱晚的脸色越来越晦暗,眼睑半垂着,长长的睫毛遮挡了huáng昏的晕huáng光线,在润白如玉的小脸上投下扇形的yīn影,显得格外茫然无助。他的心,慢慢地酸酸地疼痛了起来,也不顾是在皇宫侧门,也不顾十几步之外就有侍卫把守,就qiáng拉着她面对自己,抬起她洁白光滑的小下巴,qiáng迫她与自己对上视线。

  他的心房满满涨涨的,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可是张了张嘴,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对上她茫然而又好奇的明眸,他只得轻轻咳了一声,誓言般地低声说道,“我帮你讨回公道。”

  俞筱晚惊讶地睁大眼睛,清而亮的眼眸里就倒映出了他清晰的俊脸,一瞬间让君逸之的决心更为坚定,他又重复了一遍,“我帮你讨回公道。让静雯嫁个低微的男人,给你出气好不好?”

  “这是不可能的。”俞筱晚怔了怔,失笑起来,一笑,才发觉他修长的手指还扣着自己的下颌,顿时将头一偏,甩开了他的手,退后半步,半是羞半是恼地道:“你……离我远点。”

  君逸之却bī近一步,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半眯了凤目,带着一丝恼意道:“你不相信我?”

  这个家伙忽然全身散发出yīn寒的气息,看起来气恼已极,可俞筱晚却并不害怕,只觉得无奈又好笑,“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是不可能。平南侯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要一个低微的男人做女婿?她的婚事你又作不了主……

  说到这倒是一愣,想起了曹中睿和何语芳来,难道这家伙又要求摄政王指婚?……不,不可能的,平南侯不是舅父,舅父才能有限,不过是仗着忠心稳妥和早早地跟随了摄政王,才有如今的体面,平南侯却掌管了天下一半以上的兵马,手握重权,就是摄政王也要对他礼让三分,怎么可能拿他的女儿开玩笑?俞筱晚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你只说你相不相信我。”君逸之固执地追问。

  说话间内侍赶了马车过来,俞筱晚见势忙屈膝福了福,小声告退,扶着内侍的手便上了马车。可君逸之这个人固执而霸道,他没得到答案,就拦着马车不让走,敲着车门问,“你还没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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