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也是松了口气,他隐约知道些巧儿表姨的心思,但好像陈叔叔不喜。他很是为自己有个这样的亲戚脸红。她现下知难而退正好。
小胖墩对守在桥边的来喜说道,“我晚上要跟婶子学画画,晚些时候你再来接我。”说完就和一帮小子往南山居走去。
两天后,陈之航就出远门了,小胖墩也彻底把南山居当成了另一个家。而陈老爷子现在每天在陈府吃过早饭后,就跟江老爷子在清水桥会面。而后,两个老头绕着东河村后或西河村后的小路慢慢走一圈,就来到南山居吃晌饭。
吃完饭,江老爷子就睡在江又梅给他准备的卧房,陈老爷子回家去午休。睡醒后,又来到南山居同江老爷子在新园侍弄侍弄江老先生的花糙,吃过晚饭后再回陈府,江老爷子也回江家老宅。
现如今,两个老头的jīng神头更好,面色也更红润了。当然还有卫氏,卫氏虽然不是天天来,但隔两天总要来一天。
江又梅也肩负起了养老院院长的重担。好在她只是领导,只负责口头吩咐和掏银子,具体事都由员工们做。
孙芊芊每天也会牵着霜姐儿来南山居玩半个时辰,霜姐儿很是喜欢点点和一大大、二大大,一天见不到就想。当然,她最想念的还是小丸子。
南山居简直成了老人、孩子、动物、花糙的乐园,一切祥和而安宁。
老头们侍弄完花糙后,也会来逗逗孩子。一听到孩子们天真烂漫的笑声,陈老爷子心里又开始埋怨孙儿太过挑剔,不早些找个媳妇多生些孩子让自己家也热闹热闹。
三月初二下午,旧园里,江又梅和孙芊芊坐在房檐下聊着天,霜姐儿跟骑在学步车里的小丸子追着一大大和二大大及点点满院子跑。
虎娘母子及狗崽、花花也爬在这里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格外温暖,小丸子只穿了身细棉布衣裤,满脸通红,小翘鼻头上已经有了些汗珠。
不知是不是清泉的缘故,还差几天才满十一个月的小丸子意然能骑着学步车摇摇晃晃地走路了。江又梅记得前世好像听到女下属议论孩子太早走路也不好,容易把腿走成箩圈腿。所以江又梅一般不愿意让她走时间久了,但是这孩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修,只要没走够,有谁打断了她走路的兴致,那就哭给你看。
对于小丸子的哭功,江又梅很无奈,也治过她一回。有一次她哭了整整一个多时辰,嗓子都哭哑了,才歇了气。从此小家伙也不太敢在娘亲面前耍横,不过除了娘亲她照样谁都不认。
小家伙们玩得正来劲,好久没上门的李氏来了旧园。(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笑话
从上次吵架,李氏就再没来过南山居。江又梅也没去江家,而且也没送任何东西过去。只是江大富会经常来陪着两个老头吃顿饭,在南山居玩个半天。
孙芊芊看见李氏来了,就笑道,“江婶子坐,我们玩了这么久,也该家去了。”说完便哄着霜姐儿回家去了。
小夏看李氏好像有话要跟主子说,便领着小丸子和动物们去了院子外面玩。
江又梅翻眼看了李氏一眼,也没理她,继续做着手里的针线活。
李氏讪讪道,“咋?还在生老娘的气?老话说的好,野jī打得满山飞,家jī打得满院子跳。你是我闺女,我就是打都打不出院门去,何况我也只是说了两话不中听的话。死丫头,气xing忒大了些。”
李氏说完,看江又梅没其他的表示,只有自己拉了一个小竹杌子坐下。又说道,“得,是娘错了,娘不该那么说我的闺女。因为这事,你爹那死鬼还下重手打了我,你也该想得过了。现如今巧儿也想通了,牛不饮水还能qiáng按头不成?那些心思她已经搐开了。”
江又梅倒不知道因为母女吵架江大富动了手,更没想到王巧儿能放手。这不符合表妹的xing格和追求啊。
不过,放了手最好。如果这个表妹一直缠着陈之航,真闹出什么事来,两家都尴尬。看来,王巧儿还是个聪明人嘛,知难而退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
江又梅点点头,还是没说话。
李氏看到女儿脸色好些了,又继续说道,“我就说巧儿是个明理的好孩子,哪像你和你爹想的那么不堪。”看到江又梅的脸又有些沉下来,李氏赶紧又说。“得,我又说错了。是她们离得远,早先你们又没相处过。当然不了解了。等以后慢慢知道她的品xing了,就知道她的好了。巧儿温柔又孝顺。在我和你爹跟前,就像女儿一样孝敬我们。其实呀,陈大爷错过她,不见得能找到更好的女人。”说完还摇头啧啧两声。
真不知那王巧儿给李氏灌了什么*汤。
李氏一个人唱单簧,又说到江又枣这个月的十二就成亲。
“照说枣子这闺女还不错,可我厌烦那小卫氏。这门亲事明明是山子帮着说成的,到了她的嘴里好像就是她家枣子贤名远播,是陆家主动来求娶似的。你知道吗?这次山子成亲。你大伯给了四两银子的随礼钱,她觉得多了,那处说嘴他家如何大方。说书子成亲咱家才随五十文大钱,山子成亲他们就给了这么多。听听这是什么话,书子成亲的时候咱家是咋光景?”李氏满脸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太阳晒的,不停地向女儿发着牢骚,“你爹说枣子成亲要随十两银子的礼钱,照理我这个做婶子的给这个数也是应当,但看着小卫氏那德xing。给的就是不痛快。”
江又梅忍不住劝道,“枣子毕竟是爹的亲侄女,看在大伯和书子哥的份上。该咋给还是咋给吧。”
李氏说道,“我知道咧,我再咋也不会像小卫氏那样掂不出轻重,自家男人的面子肯定是要给足的。不过,枣子能找到陆秀才,那陆县丞还不是看在咱们家的脸面上。以后再让你哥哥也帮着巧儿寻个好的,最好也是个官身,不要比那个陆秀才差。”
江又梅嗤笑道,“多大的碗就配多大的盘。枣子是个huáng花大闺女。人长得又漂亮,还是哥哥的堂妹。关系比巧儿近得多。人家自然会更看重枣子一些了。王巧儿合离过,还不孕。咋能跟枣子比?娘也不要太为难人了。”
李氏听了不顺耳,还想说点什么,又怕把关系再搞僵,就把话扯到了另一边。
两母女叙了会儿话,李氏也就自己留下吃晚饭了。
今天卫氏也在,刚在新园里看老爷子侍弄了会儿花糙,就走了过来。说道,“我看chūn桃这两天蔫蔫的,咋提不起jīng神咧?”
“无事,这两天她的身子有些不慡利。”江又梅答道。宋làng上年底去广东江家送年礼,顺便跟父母请示跟chūn桃的事qíng。可如今已经三月初了,也没见有个啥信传来过。
前天,同年纪的chūn杏被正式确诊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比她小一岁的大丫也要在今年六月及笄后成亲。而她的亲事还没着落,肯定是着急了。
江又梅也很是无奈,自己家女gān部不错,可惜男gān部却没有正当年的。只一个大福是个机灵孩子,倒可以好好培养培养,但太小了些,比chūn桃足足小三岁,比小夏也小了一岁。
看看天色,又快吃晚饭了,几人便站起身去了南园厨房。看到周氏和金氏及大丫正在忙碌,也就没进去凑热闹。
夕阳西下,小夏又把小丸子带了过来,江又梅抱着小丸子出门接小子们。虎娃及狗崽一家也知道此时该接小主子了,都跟着去了大门口。
这次由远而近的人影却不光是小包子、小胖墩及三个小小厮,还有一个大高个跟他们走在一起。几个人没像往常那样跑过来,而是跟那个大高个边走边闹。虎娃及狗崽、点点着急了,撒开腿跑去接人。
大高个走近些才看出来是有子。
离得有一两百米距离的时候,小包子喊了起来,“娘,我二舅舅来咧。”
小胖墩也跟着扯开嗓门喊道,“婶子,我有子舅舅来咧,今儿晚做了啥好吃的?”
江又梅和小夏都笑了起来。江又梅对着小丸子说道,“你冀哥哥不管啥时候都惦记好吃的。”
待几人走到近前,有子喊了声姐,就伸手把小丸子接了过去。小丸子对有子很是亲近,搂着他的脖子咯咯咯地笑起来。
江又梅问道,“这时候回来,是有什么事qíng吗?”
江又有的脸一红,很是腼腆地说,“也没什么大事。等晚些时候再跟姐说。”
几人进了大门,卫氏和李氏看见江又有回来了,都高兴地走过来。一个叫着乖孙子,一个叫着儿子。便一人拉一只胳膊问寒问暖起来。江又梅又伸手把小丸子从他怀里接过来。
江老爷子看见孙子回来了心里也高兴,但面上还是不高兴地训斥道,“不年不节,不在衙门里好好做事,咋又跑回家来咧?你现在可是官身,随时要想着咋个为朝庭分忧。”
江又有小声说,“我回来看看你们,顺便找我姐商量些事。明天一早就立即赶回去。”
陈老爷子羡慕道,“江老弟,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孙孙离那远还专门跑回来看你们,多好。”
卫氏也嗔道,“是咧,有子跑了那远的路,一回来还要听你的骂,多让人伤心。”说着就拉着江又有的手安抚着他。
晚饭两桌摆在西厢餐厅,都是自己人也没隔什么屏风。
上年底,江又梅用清泉把家里的一棵大人参和一对鹿葺泡过后。又泡成酒。如今这种泡酒已经泡熟,每天给两个老爷子喝上一小杯,对身体很是有好处。看看两个老头的jīng神头就知道了。今天卫氏也喝了一小杯。江大富和江又有喝的是烈些的青雕酒。
今天因为有了江又有桌上的气氛更是热闹,两个小子争先恐后地讲着对方的笑话。
小包子说小胖墩每次中午在学里吃饭,不是多添几次饭,就是多要几块ròu。弄得分饭的厨娘都怕着他了,只要他一靠近,就大声喊着,“没咧,没咧,没咧。”
所以。现在同窗们都不叫他陈冀,而是叫他——没咧。
一次。他的一个同窗有事要晚些上学,叫小胖墩帮他跟先生请个假。结果小胖墩给搞忘了。那同窗被先生责骂很委屈,说道,“我让人帮我请了假。”
先生问,“谁”
那同窗说,“没咧。”
先生又问,“我问你是谁?”
那同窗又说,“就是——没咧。”
结果那同窗被先生好一顿打。
小包子边说边耍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小胖墩又说着小包子,学堂里打扫卫生,他的同窗们都照顾他年纪最小,帮他做事。那天,小包子很是豪气地说要买好吃的谢谢他们。同窗们都知道他家有钱,所以中午饭只吃了一点点,等着吃他的好东西。结果,他只买了两文钱的冰糖,一人发了两三颗,饿得同窗们肚子咕咕直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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