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正房里,李家两个舅舅和舅娘开始在李氏面前揭了小李氏的短。
那王巧儿为什么会被休回来?并不光是因为她无出和好吃懒做,而是她不守妇德。她经常偷着跟一些闲汉打qíng骂俏,虽然有些闲言碎语传进了那家人的耳朵,但没抓住现行人家也不好处置。
去年底,她又跟一个外地商人拉拉扯扯的时候,正好被那家的父母撞见。那家人一气之下,才让她净身出户。
这样的人谁家喜欢收留?所以,王巧儿回王家没多久,王家人就想把她嫁掉。只是她嫌给她找的这家穷不愿意。才说动小李氏回了李家。
李家知道她们的德行,当然也不待见这两人,别说两个舅舅家。连外公家都不愿意收留,只在村里替她们租了个小院子让她们住。结果李氏看不过眼,把她们接来了自家。
李氏不相信地说道,“小妹说那家是为了休巧儿找的借口,巧儿根本就没gān那些丢脸事。”
“哎哟我说大姐啊,小妹是给你灌了什么*汤了,咋她说的啥话你都信,别人说的你都不信?”二舅娘说道。
大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只有她这么蠢。别说她不信咱们的,连她自个男人儿女的话都不信。”
大舅娘又说话了。“大妹,这次我就跟你说句实话。有件事放在我心里三十几年了,我一直不舒坦你,但你大哥劝我不要跟你一般见识,也给小妹留分颜面我才一直没说。现在我就说出来。”
原来在大舅娘刚嫁进李家时,李小妹也才七、八岁的年纪,李氏也只十二三岁。大舅娘为了搞好跟姑子的关系,好心用自己的嫁妆给两个小姑一人做了件夏衫。
那天,还有一点针脚没做完,她就先让两个姑子试试合身不合身,若不合身再改改。因为那时的李氏已经有了少女的身姿,所以穿起来亭亭玉立,很是好看。而李小妹因为还小,又较胖,所以穿着新衣裳也没有李氏出挑。
李家外婆就说了句玩笑话,“我大姑娘真是越长越出挑了,将来准能找个好女婿。”
结果李小妹就不高兴了,趁着没人注意把李氏的衣裳用剪刀在腋下的位置剪了条长口子,却正好被大舅娘看到了。
而李氏第二日兴冲冲地穿上新衣准备去镇上赶集的时候,才发现衣裳竟是破了。李小妹说道,“肯定是大嫂使的坏,现下咱家谁最出挑?当然是新娘子了,可咱娘却偏偏说是你。”
李氏就听进去了,话里话外把李家大嫂好一顿挤兑。新媳妇又不敢说是小妹剪的,气得哭了好几场。对两个姑子满腹怨言不说,从此后再也没给她们做过啥东西了。
几年后大舅娘才把实话跟大舅说了,大舅说家里除了大妹,都知道小妹的个xingqiáng又自私。事qíng都过去了那么久,就算了吧。
二舅又说道,“你知道为啥王家族人不待见小妹?那王妹夫年纪轻轻就病死了,也与小妹脱不了gān系。本来不大的病,因舍不得银子吃药拖久了,大夫说要用点贵重些的药补补。可小妹舍不得银子给他吃好药,还说‘泥腿子哪有那个好命吃补药’,就弄些平常糙药给王妹夫吃,结果小病拖成大病,就给拖死了。王家人都恨死小妹了,王妹夫死后,小妹还被王家人打了一顿。”
李氏吃惊地说,“我每次见到小妹都要给她三五两的银子使,她咋会那么做咧?”
“小妹好吃懒做的xing子全家都知道。只有你。从小就被她支使得团团转,帮她做事,还从嘴里省口吃食给她。几句好话就把你给收买了。当初爹娘就是想着小妹的这个xing子不好,才给她找了王妹夫那样老实木纳的人。结果小妹不喜,事事欺着人家王妹夫,病了连好药都不舍得给他吃。她又不是没钱,你经常给她银子不说,娘也经常给她钱,却还是这样。”大舅说道。
兄嫂四人又七嘴八舌地举例说了好些事qíng,听得李氏张着大嘴半天合不拢。
“你们咋不早跟我说咧?”李氏问道。
大舅说,“娘说你不清楚小妹的为人也好。这样才能对小妹好些,再咋地她也是我们李家的姑娘,将来有你帮着照看她,娘也放心。”
最后,李家人在江家吃了个晚晌午饭,就把那两母女带走了。李氏因为有几个好儿女暂时留在了江家,但老爷子禁了她三个月不许出院门,并说再犯糊涂就直接休掉。
下午,江又梅同江老爷子夫妇及江大富一起回了南山居,看到江又有已经醒了过来。
卫氏抹着眼泪拉着江又有说。“我的乖孙,你咋那么糊涂咧?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爱惜。好在有你姐,不然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这些老的还咋活。”
老爷子也是一顿大骂。
江又有红着脸承认着错误。本来年轻人的体质就好。一听那母女两个已经被送走了,病更是好了大半。
江又梅说,“我已经让林进骑马去金州府帮你请假了,等你病好后姐就跟你一起去。”
三月初七大早,江又梅带着小丸子、小夏、chūn桃、林进和已经痊愈的江又有一起出发了。到了码头,江又有直接骑马走陆路,江又梅几人上了船走水路。
到了金州府,先去了江又有家。江又有先回来,此时已经去了衙门。江又梅几人在家里休息片刻。让林进去李府递了贴子,下午江又梅就去拜访李夫人。
这次。江又梅送给李总兵父子两小坛子人参鹿葺泡酒,李夫人、小陈氏各一件紫色及妃色毛背心。李华云一套chūn裳,庆哥一套企鹅袋衣裳。另送了二十条南灵山肥鱼,十斤香肠,五十个小jī蛋,五十个大鸭蛋,及新鲜菜蔬若gān。
这次李总兵及李夫人及李华锦夫妇都在正院,他们热qíng而隆重地接待了江又梅,对她送的礼物很是喜欢,并愉快接纳。
几个先说了些天气、老人的身体等话题后,江又梅就笑着说道,“我十分喜欢云妹妹的xing格,善良单纯,贤淑温婉,这都是李大人、李夫人教导有方。如果谁家有福得了去,那真是捡着宝了。”
李夫人笑着说,“是啊,我家云儿不是我自夸,那是打着打笼也难寻。就是人太善,没那么多弯弯肠子,我们总怕她嫁到家世复杂的人家受气吃亏。”
江又梅就隐晦地说起自家家世简单,爹娘淳朴。看看自家大嫂就知道了,虽然门弟不高,但自家对她就像亲闺女一样疼爱,现如今小两口在任上单过,小日子过得可是滋润得紧咧。
李家几人听了都满意地点点头,又说起他们也很喜欢江又有,务实,能gān,有上劲心,关键是脾气好,良善。
话递到江又梅的耳边了,江又梅就说了自家早就看上了李姑娘,想要求娶,并表态以后一定会把你家闺女当成自家闺女那样疼爱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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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析画
第二天,江又梅就带着林进去一品味食舫。
江又梅已经听过小包子对这个食舫的描述,觉得有些像前世会所的雏形。
进入红膝雕花大门,大堂布置果然舒适又雅致,没有酒楼的热闹与喧嚣,入耳的是轻缓如淙淙泉水流淌般的古筝曲儿。
他们找了一处座位,刚坐下,小二就来招呼了。
林进对小二说道,“小哥,你们东家在吗?我们林大奶奶找你们东家有要事相商。”说完拿了个名贴给他。
小二接过名贴,礼貌地躬躬身,说道,“请大奶奶稍候。”然后转身向二楼走去。一会儿的功夫,小二就回来了,躬身道,“林大奶奶楼上请。”
江又梅及林进跟着他去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屋内布置得有些像前世的办公室,大老板桌摆在窗下,几组书柜立在左墙边,右墙边有一个长条藤椅,一个长条茶几。空墙上挂了几幅大字,墙角有两盆青竹。整洁、清慡、明亮。郑大老板还是颇有些现代审美观嘛。
郑泓清看见江又梅进来了,马上起身相迎,笑道,“林太太大驾光临,我们食舫真是蓬毕生辉啊。快请坐。”
江又梅笑道,“郑大老板如此说,真是折杀我了。”说着,来到桌前把一副画放在桌上,“郑院长不是一直想求幅我的画吗,我正好找他有事相托,所以就冒昧找上门来了。”
郑泓清的眼睛一亮,马上把画卷打开。画卷右上角竖写着“竹林听风”四个大字,画中几竿翠竹,竹叶随风摇曳,一个男人正倚石假寐。男人三绺长髯,广袖长袍。打着赤脚,闲适,恬淡。一副名士大不拘的姿态。
画风依然写实、明丽,但较之“东方不败图”色彩偏淡。又多了几分随意和不羁。这正是郑老爷子这种孤傲文人所追求的境界,江又梅是投其所好了。
郑泓清激动得双手击掌,叫道,“好,好,好。”又对江又梅说道,“南山居士果然不同凡响,有意境。有内涵,画中的闲适和不羁正是我老父毕生的追求啊。”
赶紧让他的小厮去请老爷子来,南山居士送画来了。
郑清泓又请江又梅坐下品茶。两人的话题涉及多个领域,这郑大老板虽然是经商的,却知识面极广,也极善谈。江又梅属于不算爱讲话的人,都被他带着侃侃而谈起来。在谈到食舫经营的时候,江又梅又适当提了提前世会所的一些经营理念,食舫布置,消费群体的定位。有针对xing地开辟特色包间,小二培训及着装,适当增加女xing小二。等等。
郑清泓听后大喜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一直在探索开食舫的新路子,也想到一些新思路和新法子,但总感觉不太通透,如眼前有一叶障目。现经林太太一指点,竟是茅塞顿开。”说完,起身向江又梅躬了躬身。
“哪有那么夸张,我也只知道些皮毛。具体咋cao作还得是郑大老板仔细琢磨。”江又梅笑道。自己对饮食经营这一领域还真的不懂,只是前世偶尔因为陪客户会去会所谈生意。也听到些客户们谈起些这方面的事qíng,所以才提了一些。哪里当得起他这么夸。
郑清泓和江又梅,一个属于大不拘的xing格及对江又梅的佩服,一个从现代社会穿来并没有多少这个时代女xing的拘束,两人话一投机,竟也像熟识的朋友笑风声起来。
愉快的谈话总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郑院长满面通红地急急赶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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