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又梅看衣裳及鞋子做得jīng巧又好看。很是喜欢,笑着说,“谢谢书子哥和嫂子。你们有心了。嫂子做的衣裳和鞋子,小丸子很是喜欢穿呢。”
又让chūn桃拿纱布钱给他。江又书红着脸说道,“小侄女过生辰用点纱布,做舅舅的咋能收钱咧?妹妹可别臊哥哥的脸了。”
江又梅又笑着谢过。留江又书吃了晌饭再走,他说不了,还要赶回江家去帮着一起做事,“我来这里虽然走的是溪东边,但也看到好多人在二叔家和孙家、赵家那里忙乎咧。”
江又书赶车回老宅路过江家的时候,看见江老爷子站在门口指挥着众人。他看见江又书大声说道。“把车停回老宅就来这里帮忙,明天的流水宴要请两个村的人咧。”
江又书点头答应。江家、孙家、赵家的位置正好呈一个三角形,都是一片繁忙的景象。众人虽然忙碌,不过都是喜笑颜开的,明天又要大吃一顿了,而且还有县里的大戏看,过年也没有这么喜庆呀。
众人看到江又书赶着马车经过,都笑着打趣说道,“江大老板如今也买马车了,还一买就两辆。银子多得直往荷包外跳咧?”
江大学在一旁听了憨憨地大笑着。
江又书和曾大叔一起把马车直接停到了老宅后院,便急步回了西厢自己的房间。
小卫氏从窗户看见两辆马车去了后院,儿子返身来前院时手里是空着的。不像以前从县里回来总是要给她带点吃食啥的。就跑去马车上瞧了瞧,见车是空的。又去倒座房问曾大叔车上的东西呢,曾大叔是新买的下人,不知道家里的qíng况,就实打实地说两车东西都给了南山居林家。
小卫氏听了可不得了,此时正好家里也没人,江老爷子夫妇及江大学都去了江家帮忙,怕她乱说话招祸就把她留在了家里。小卫氏跑到西厢大声骂道,“我听说你从县里拉了两大车好东西去南山居。咋都给了那边,就没给老娘留一点?我是你娘还是梅子是你娘?”
江又书正拿着王氏递过来的布巾在洗脸。听了小卫氏的话,沉下脸来说道。“啥好东西?不过是些便宜纱布,娘要那物什有啥用?娘若还想在江家过好日子,以后就少说两句吧。”
说完把布巾往盆里一丢,对王氏说道,“我去那边帮忙,晌饭就在那边吃了。”说完也没理小卫氏便出门走了。
小卫氏望着儿子的背影气得直喘粗气,现在儿子跟他爹一样,越来越不待见她。她便气哼哼地对王氏说道,“我今天胸口闷,想吃小jī蛋炒椿香苗,再顺便给我熬碗鲫鱼汤。”
京子半个月前就有些不好,病病秧秧的。前几天江又梅让人给王氏送了十个小jī蛋,几条用千年泉水养过的鲫鱼,说是用鱼汤蒸小jī蛋给京子吃,对身子有好处。
小王氏也偶尔看见江又梅给江老爷子送这两样东西,老两口的身子的确越来越硬朗了。所以对这些东西非常爱惜,秀儿馋得直吞口水都没舍得给她吃一口。
东西本来就不多,如今婆婆要吃小王氏也不敢不给,气得红着眼睛只得去厨房给她做。
江又书不知道他走后老娘在为难媳妇,他直接去了江家。江家也是几个男人在张罗,说李氏病了在屋里休息没出来。
那天晚上江大富一回家,就把李氏好一通骂,还推搡了几下。
李氏辩解道,“那些婆娘乱说的,我只说过泥巴路不好走,以后出门要坐轿子。而且从来就没有说过吃的用的都是贡品,只说了过年穿的那套绸子衣裳是贡品缎子。再者说,我两个儿子都当官了,我说自己是太夫人也没错啊。”她很是委屈,自己哪句话也没说错呀,咋还被男人骂被男人打的。
江大富骂道,“你知道那些婆娘无事还要编排着乱说话,咋还要拿些话让人家说嘴?这些话都让梅子的公爹听了去,你让咱闺女的脸往哪儿搁?这是马上要到外孙女的生辰了,不然定是要把你赶回娘家去。爹说了,你若是再管不好你那张破嘴,到处显摆你太夫人啥的,你就回李家去当太夫人吧。”
李氏一听要赶她回娘家还是有些怕了,不敢再说话跑去一边抹眼泪生闷气。
更让她气闷的是,外孙女过生辰请流水宴,这是她家的事好不好,三家厨房的钱物咋让一个外人管咧?这还不算,江大富直接让她呆在房里,门都别出,说错话让人笑话不说,还要惹祸。
李氏想找已经回家的江又有诉苦,江又有还在生她的气,理都不理她。
八日晚江又山也赶回来了,她便又去找江又山诉苦。
江又山叹着气劝道,“娘,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大伯娘说错话了无关紧要,因为书子哥毕竟不在官场混。如果你说错话或做错事了,对我们兄弟的影响可就大了,因为未管束好家里人被罢官的大有人在。再说,你也应该给妹妹留个脸面呀。”
“儿子当了官,老娘说话行事反倒没有原来痛快了,那当官还要屁用啊。”李氏对着儿子说话可是要随便得多,“我知道是哪几个婆娘乱说话的,儿子让捕快把她们拘到衙门里去,让她们坐大牢,看她们以后还敢胡乱嚼舌根不。”
江又山一听头都大了,老娘原来多贤惠啊,现在咋变成这样了咧?看来好日子过多了,地位上升了,对有些人来说并不是好事。赶紧严肃地说道,“娘,这些想法可是要不得。我们兄弟都立志要当好官,咋能做那些欺压百姓的事咧?这种话以后再不能说了,对我们官声有碍。如果被言官知道了,还会弹劾我们,那时不仅官没了,说不定脑袋都会没了。”
李氏一听也有些吓着了,赶紧说道,“娘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们。好,好,是娘说错了,再不说了。”顿了顿,又说道,“山子,小丸子过生是咱江家的事吧,咋好让外人管钱管物咧?你跟你爹说说,娘如今闲得难受,就让娘管吧,铁锤娘到底是外人。”
“闲得难受就做点针线活。”江又山说道,“原来娘的手最是巧了,我们兄弟和爹的东西都是娘做的,有时候还要帮爷做。”
“啥?我现在儿子当官了,女儿也嫁进了侯门,还要自己做针线活?你小姨说,针线活计都是下人们做的,大户人家都是这个规矩。再说了,这些活计我原来可是做的够够的了,现在连碰都不想再碰一下。”李氏的嗓门大了起来。
江又山无奈地说道,“好,好,你是太夫人,太夫人就只管享清福,啥事都不gān。那你还闹着管啥钱物的?你若还想继续过这种衣食无忧的好日子,就别折腾。否则连我们兄妹也保不住你。”说完就走了。
李氏气得又回屋对着墙壁发呆。她不明白为啥儿女都出息了,反倒跟自己生分起来,连那死鬼男人都不爱搭理自己。
下晌,许氏领着一个妇人拎着两个大包裹来到南山居,这是送头天江又梅让她做的东西,她组织十几个妇人连夜赶工做出来了,算是提前完工。
江又梅看了很是满意,说等送走客人后一起算工钱。(未完待续)
ps:谢谢basakajin的粉红票。445921872又催更了,清泉依然要说抱歉,今天的确加不了更,清泉已经在努力攒文了,过两天一定加。
☆、第二百二十五章 妆扮
江又梅又问了流水宴准备的qíng况,许氏说准备得差不多了,ròu是这边送过去的,菜都是到村里人家买的,有些人家想卖菜卖野味还挑着东西找上门。
送走许氏后,江又梅让人把管事、迎宾员、服务员、清洁员、小童都召集在南园前院集合,再让他们把明天要穿的衣裳都穿上,又让人把做的东西抱了出去。
七八十人都在院子里站好了,江又梅领着拿着大布袋的chūn桃、风儿走了出来。
江又梅说道,“明天客人就要来了,由于人多,事qíng肯定也多,意想不到的突发事件也会有。为了便于管理,也为了更好地接待客人,我专门请人做了些物件,好区分各类人员。”
说完便先看向了林进这边。
林进这一队的是迎宾员。迎宾员算是门面,穿着必须要出彩。所以昨天就专门到镇上成衣铺里买了统一的衣裳。这次让人给他们做了紫色绶带,绶带上用金色丝线绣着南山居三个大字。
江又梅把林进叫出来做模特,把绶带斜挎在了他的肩上,既醒目,又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是南山居的人。男迎宾统一发了一根棕色木簪,女迎宾统一发了一大四小五朵头花,言明他们的发型必须统一,又大概讲了一下发型的样式。
接着是服务员,他们人多,不好买到统一的衣裳,就管陈府借了些下人们的衣裳,他们每年都做得有多,还够男女各三十套新衣。这些衣裳无一例外的都是大摆,袖子相比一般衣裳的袖子窄些,但gān起活来还是很碍事。这次就让人做了袖套、围裙、帽子、头巾。
江又梅又把负责他们的来喜和chūn桃叫出来,把蓝底小碎花袖套给他们戴上。围裙都是挎颈连身的。前面fèng了个半圆形的大包。男式围裙是紫色的,女式围裙是白色的带有竹青色荷叶边,很是别致和漂亮。男人们的帽子是船型帽。女人是方布叠成三角形系在头上把头发拢在里边。无论是帽子还是头巾,样式和系法都是与众不同。很是好看。他们两人一穿带上,便引起一阵骚动。
清洁员及小童就穿自己平时好些的衣裳,清洁员一人发了一件绿色无袖短褂,小童发的是赤色无袖短褂,套在外面即可。
护卫主要是王世齐的人,还有十个是林府的人,他们自己的服装就是统一的,林府的护卫也借了郡王府的服装。江又梅只是给他们左胳膊上系了条橙色丝条。
江又梅又从布袋里拿了一条蓝白条纹的方巾出来,说道,“这是管事的围巾,凡是带了这条围巾的就是管事。哪方面的事qíng,就找哪个管事。”
说完又把林进叫出来当模特,把方巾叠成三角形后系在他颈间,系法参照的是前世空姐的系法。只是一个小小的点缀,便与众不同,很是醒目和好看。
大家如此一妆扮,不仅美观、利索。还醒目,要找哪类人一眼便能看出来。
特别是主管迎宾的林管事,还臭美的掂了掂脚尖。来回踱了几步,引起一阵哄笑。
chūn杏正坐在东厢的房檐下做着针线,看林进耍宝,也跟着笑起来。
周氏取笑道,“看你还笑得欢,林管事年轻又俊俏,紧防哪天被小狐狸jīng给勾了去。你可是要管紧了。”
chūn杏笑道,“谁想勾尽管勾好了,管是管不住的。”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52书库推荐浏览: 寂寞的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