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养儿不易_寂寞的清泉【完结+番外】(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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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他还说要把念儿推进河里喂王八咧。”

  赵世发听了气得直骂跟来的赵世方:“你个没出息的东西,由着婆娘儿子见天在外面惹是生非,还不领回去好好管教管教?”

  赵世方赶紧上前一手扶着婆娘,一手拉起儿子就想走,狗子娘不gān了,坐在地上大声嚷嚷道“咋,这打就白挨了?他们还没陪汤药费咧,给了一两银子我才走。”

  江大爷没理狗子娘,冲着赵世发冷笑了两声,“怎么着,你这是要护着他们了?”

  赵世发嘿嘿笑了两声,“江大爷,您看他们两人已经被打得够狠了,梅子、念小子也没怎样,这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再说梅子青天白日提把刀砍人,也不在理不是?都有错,咱就两不追究,你看怎样?”

  “两不追究?你这个理正当得还真是圆滑。”江大爷指着江又梅母子道,“我这孙女,这次也是被bī得走投无路了,才丧失了理智。上次二狗子把她追进碧水溪里,如果不是铁子碰巧救上来,她已经没命了。再上次,二狗子拿石头把梅子的脚砸得肿了老高,几天下不了地。二狗子打我重外孙也不止一次了,这次把头都打个dòng,我重外孙可是要考状元的,脑袋打坏了谁陪得起?你不追究,是不是要等着二狗子把他们两娘母都打死了,或者是bī得我孙女和他同归于尽了你再追究?”

  “这,开始是二狗子有错,但后头梅子的错更大些。”

  赵世发嘴硬道。虽说江大爷是西河村的第一个童生,在这个村里德高望重,威望仅次于他。这次摆明了要为孙女出头,按说犯不着为个烂泥糊不上墙的堂侄儿得罪他。但是,被人bī得处置了自己的堂侄,他里正的脸面还往哪放,以后在西河村还怎么抬得起头。

  “放你个驴屁,”斯文的江大爷也骂起了粗话,“梅子不反抗,难道就等着他把念小子丢进河里喂王八?”

  赵世发气得涨红了脸,“反抗也不能提刀砍人呐,砍人可是要坐牢的。”

  “赵大叔,您也不用为难,”江大学及江又书父子把江又山架了来,江又山白净的脸上一层cháo红,“我现在就坐船去县城击鼓鸣冤,看看县老爷到底会怎么判。是判要bī死孤儿寡母的畜牲坐牢,还是判被bī得走投无路的孤儿寡母坐牢。”

  话刚说完,念儿又适时地大哭起来,边哭边打着嗝,“我怕,二狗子要烧死我,还要把我丢进河里喂王八,呜呜,娘,我头好痛哦,我会不会傻呀。”

  赵世友一听江又山要去县衙告状就有些慌了,这江又山可是几年前的禀生,在县老爷那儿是挂了号的,都说县老爷是爱才的人,能不向着他吗?今天这事本身就是二狗子往死里欺负人,他先前的处置的确是偏心了些。真弄到县里去,他这个里正说不定就当到头了。

  看来必须要惩治一下二狗子才能jiāo差了,就让他们陪个不是,再陪点汤药钱。

  刚想说话,他的老来女赵兰儿跑过来气冲冲地说道:“爹,二狗哥这事儿做得也太丧德了些,都快把人bī死了,你可不能再替他兜祸。”

  “我说侄女儿,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呀。”狗子娘不满地吼着赵兰儿。

  赵兰儿瞪了她一眼,“我是帮理不帮亲。”

  这时东河村私熟王先生挤了过来,“赵理正,论理我是个外人,不好参与你们的事。但林念马上要成为我的学生,我还是有资格说两句的。”

  东河村和西河村只有一个私熟,就是东河村第一个举人李县令的爹李员外开的,王先生是李员外专门从邻镇请来的秀才,学问人品都极好,在这一带很是受人尊敬。

  “您说,您说。”赵世发恭敬地点头。

  王先生看看哭得上气不接气的林念,眼里满是疼惜,“林念虽小,却至诚、至善、至孝。小小年纪,既要侍奉寡母,还要cao心生计,艰难地撑起一个家。是问在场的各位,你们做得到吗?去欺负这样的孩子,你们于心何忍?再说,林念比永之聪明不止十倍,将来的成就远在他之上。哼,宁欺白头翁,不欺少年穷啊。”

  永之是江又山的字。

  赵世发本来就怕江又山去县里告状,现在连王先生都帮着林念说话。特别是听到林念将来的成就可能远在江又山之上的时候,心里就再不敢轻视这对孤儿寡母了。

  赶紧说,“王先生说的极是,念小子的确是个好孩子。这样的孩子,我当然不能让人欺负了去。二狗子肯定是要受惩罚,但怎样惩罚还是要商量的。”

  第二十六 惩罚

  更新时间2014-8-13 6:08:30 字数:2249

  “大伯,你可不能这样啊。”狗子娘一听要惩罚二狗子,立马嚎了起来。二狗子也吓得大哭。

  “嚎什么,回村里去,都回去,跑到人家地界来现眼。哼。”赵世发拉着江老爷子带头往西河村走去,一群人跟在后面。

  来到西河村口大榕树下,这棵树下有口大钟,每当村里有急事,就会撞钟,大家都到这里来聚会。

  赵世发站在一个小土坡上说:“二狗子丧失德行,几翻欺负林念及其寡母,现在就打他十大板,以示惩戒。”

  孙大qiáng、王根子几个壮男过来就把哭得震天响的二狗子按到一个长条凳上,把裤子脱到大腿处抡着棒子就开打。

  狗子娘要往前冲,却被许氏、洪大娘几个高壮的妇人拉住,就倒在地上打着滚高声哭骂:“没天理啊,不打砍人的小寡]妇,却打我儿,丧良心啊。你们一定是睡了那细皮嫩ròu的小寡]妇,才会这么向着她啊。”又冲着许氏几人道,“还有你们,几个傻婆娘还帮着她,兴许你男人早就上了小寡]妇的chuáng了,……”

  李氏气得浑身发抖,赶过来的卫氏也气得要冲上去打狗子娘,被江又梅制止了,“现在咱要站住理,不能先动手,等她吠,自然找得到机会收拾她。”

  “狗子娘,说话积点口德吧,这二狗子就是被你惯的,才会这么浑。”几个年老的妇人听不下去了,出口制止道。

  其中也包括赵铁锤的娘,小包子嘴里的赵奶奶。

  狗子娘一看铁锤娘也在说她,更是气闷。上次赵铁锤就痛打了二狗子一顿,这母子二人不知被小guafu灌了什么迷魂汤。

  于是冲着铁锤娘叫道,“二嫂子,我知道你们都被小寡]妇迷住了。前几天我还看到小寡]妇在镇上和铁子有说有笑拉拉扯扯的,铁子还给她买了忒多的烧饼。小寡]妇就那么能耐,把你们母子勾得连亲戚都不认了?”

  西河村赵姓是大姓,小半村人都姓赵,不管五服内五股外都是亲套亲的。

  铁锤娘气坏了,指着狗子娘大骂,“你个臭婆娘,惯会胡说八道,见人就咬,看我今天不撕了你的臭嘴。”

  铁锤娘年青时就守了寡,带着赵铁锤独自过活,不厉害早就被人吃得渣都不剩了,她怎么能容忍狗子娘攀咬自己的儿子,上去抓住狗子娘的头发甩了几耳光。

  江又梅看得真解气,心里暗暗为她摇旗呐喊。只是一个二十多岁浓眉大眼的妇人边护着铁锤娘,边不善地朝她这边瞪了好几眼。江又梅眼皮跳了跳,这是什么qíng况,这个妇人大概是赵铁锤的媳妇,三柱子的娘。看她这么瞪自己,应该是把自己当成威胁她的小三儿了,真是躺着也中枪。

  赵世方正心疼着二儿被打得哭爹喊娘,也没心思管自己婆娘挨打。其实心里也觉得这婆娘该受点教训才是,平日里好吃懒做,家里瘫在chuáng上的大儿不管,地里的活计不管,天天到处惹事,还把二儿xing子宠坏了。那林大郎也救过自己,她做这么多缺德事,没少让自己在外面抬不起头来。

  那边二狗子都打完了,这边婆娘的战争还没结束。

  赵世发气得直瞪眼睛。这些个婆娘都是他们老赵家的呀,一群丢人现眼的败家娘们。

  狗子娘被打得大声哎哟,还是没停住污言秽语。

  江老爷子看到打完二狗子了,又指着狗子娘说道,“这就是赵家妇?真是好教养,那嘴臭得就像才从茅坑里伸出来一样。都说女儿肖母,这名声传出去了谁还敢娶你们赵家女?”

  这话一说完,一些在边上看热闹的赵家人不淡定了,这赵家妇的名声要是臭了,自家的闺女怎么嫁人。

  于是都纷纷表明了态度。

  “我们赵家也就出了这么一个搅家jīng,其他的赵家媳妇可是又贤惠又勤劳的。”

  “是啊,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粥,不能因为她一个人就把我们都说进去吧。”

  “我说狗子娘,你就消停点吧,还快不把臭嘴闭上。感qíng你闺女嫁出去了就不管别家闺女的名声了?”

  赵世发看看站在人堆里俏生生的小闺女赵兰儿,也沉不住气了,大声骂着正给儿子套裤子的赵世方,“你个没种的男人,这泼皮婆娘还要着作甚?”

  这时赵世发的娘,已年介七十一的赵老太太在里正婆娘丁氏的搀扶下杵着拐棍来了,赵老太太是西河村年龄最大的人,又是老里正的婆娘,现在里正的亲娘,在这个村里可说是地位超然。

  老太太先对着狗子娘呸了一口,用拐棍指她着说,“这搅家jīng好吃懒做,不贤不慈,那大狗娃儿身子都臭了也不知帮他洗洗,成日家跑到外面惹事生非。我作主了,休回娘家去。”

  狗子娘一听吓着了,在地上打起滚来,“大伯娘,我为赵家生了两个儿子一个闺女呀,你们不能休了我。”

  看到赵世发母子不为所动,又大哭道,“你们这是bī我去死啊,呜呜,我这就去跳河,”她爬起来要往河边跑,却看到没一个人来拦她,只得又坐在地上拍着腿嚎,“你们这是要bī死我呀,你们的心好狠呀。“

  “我们bī你去死,那你想没想过念儿母子被你们bī得去投河,你们的心有多狠?”老太太边骂边用拐棍打了几下狗子娘。

  “大伯娘,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别休我啊。”狗子娘倒也能屈能伸,态度立马软下来。

  老太太也没真想把狗子娘休了,想那赵世方家穷得叮当响,又有个瘫儿子,休了这婆娘还有谁肯嫁过来?这也只是教训教训她,以后少惹事罢了。

  “方子,你说呢?”老太太把这皮球推给了赵世方。

  赵世方虽然讨厌这个媳妇,但让他休了还真舍不得,“大伯娘,既然他娘知错了就饶了她吧。”

  “好,这次饶了你,再有下次,卷包滚蛋。”老太太很有魄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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