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他们便来到清河镇的另一道门,在那里看了“七道拐”的著名风景,几人才返回镇中心去了清河大酒楼。
张掌柜看见小包子领了几个孩子和两个大人进来。张掌柜可是人jīng,算是阅人无数。一看念小子牵着的中年人虽然穿着布衣,但一看气势就知道是上位者,而且他和念小子还长得有几分相像。张掌柜听女儿说过念小子的爷爷是侯爷,还曾经几次挂帅杀敌,现如今还是朝庭从一品高官。
清河酒楼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来这样的大人物,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官,赶紧亲自来接待,紧张得腿都有点发抖。小包子作了介绍后来到一张桌前坐下。
今天请爷爷吃饭,小包子当然不会抠门。很是豪气地说道,“张太爷爷,今儿是我特地请我爷爷来咱们清河镇最好的酒楼吃饭,你们店里有什么jīng致些的好菜上几个,份量够我们几个人吃就行了。”顿了顿,又说,“记得把你们的特色酱鸭上一只,再把你们的上等泡酒上一斤。”
张掌柜笑着去准备,不多的功夫便上了十个酒楼的顶级特色菜,笑着指着两份大菜说,“这是我们酒楼最近才推出的新菜品,免费给客人尝试的。请林老爷和念小子、陈少爷多提意见。”
小包子本来还有些心疼上这么多菜gān啥呀,不都说了够吃就行了嘛,làng费也不是他的xing格呀。后来一听有两个大菜是免费的,又呵呵地笑了起来。说道,“谢谢张太爷爷了,我们的运气可真好。上次有这样的好事被我碰上了,这次又被我们碰上了。不过这么多菜我们也吃不完,劳烦小二哥哥帮我把这只酱鸭包起来,我要带回家给我太爷爷和娘亲吃。”
张掌柜让小二去拿油纸,笑着说,“念小子可真是个孝顺孩子。”
三柱子昨天就听小包子给他许愿会请他吃清河大酒楼的酱鸭,咋他还没吃一口就被打包了咧?
三柱子的目光一直跟着酱鸭走,嘴里说道,“念兄弟,咋不吃酱鸭咧?”
小包子说道,“桌上的这些菜只有酱鸭能打包。这么多好菜我们根本就吃不完,再把鸭子祸害了,多làng费啊。你实在想吃,晚上就来南山居吃饭。”又冲着小胖墩说,“你也一样。”
林侯爷无奈地呵呵笑着,也没出声。几个人吃饱喝足,便出了清河酒楼。
张掌柜送他们出来,小包子还对他说,“张太爷爷,下次你去我太外公家的时候,也顺道来我们南山居玩玩,我让我娘给你做她最拿手的香辣鱼,好吃的紧。”
几人上牛车往东河村驶去。来到碧水桥,小胖墩、小喜和三柱子下了车。牛车又往前走,来到苹果园的时候,二chūn说道,“念哥儿,我听大丫姐姐说苹果树开花了,都开了好几天了。”
小包子一听,高兴坏了,两年前他就天天盼着能吃上又红又大的大苹果,现有终于有希望了。便让大chūn停车,拉着林侯爷说道,“爷爷,孙儿领你去看我家的苹果园。”
来到苹果园,大片的苹果树都开满了淡粉色的小花,很是好看。小包子兴奋地说,“爷爷,咱们秋天就能吃上大苹果了。”
林侯爷笑道,“到了秋天,孙儿就记得给爷爷带些苹果来京城。”
“爷爷多在我家玩些日子吧,最好秋天再走。”小包子不舍地说。
“爷爷在京城还有许多事要做,下个月初就该走了。”林侯爷说道,“其实爷爷也不想走,这里真是休身养xing的好地方啊。等以后吧,以后爷爷老了,京城的事qíng能jiāo给你们了,爷爷就来这里养老。”
吃晚饭的时候,当林老爷子听到桌上的酱鸭是重孙子特地给他卖回来的时候,眼睛都笑成一条fèng,不停地说道,“好孩子,好孩子,太爷爷没白疼你。”
第二天晌午,大chūn从省城拿着裱好的画回来了。江又梅拿着画和林侯爷给的一万两银票来到南山居大画房,又让chūn桃去把林侯爷也请过来。
江又梅想了又想,觉得林侯爷和县主大婶给的那一万两银票不能收,得还给他们。
林侯爷一进画房便看见书案上铺着一幅六尺双开的大画卷。待他走近了,见果然是“八仙祝寿图”。只见八个仙人手捧不同的寿礼,他们衣袂飘飘,表qíng各异,周围是云雾缭绕,远处是空中楼阁,像是正在腾云驾雾奔向天庭去贺寿。画上的八仙跟当代许多画家画的八仙截然不同,人物栩栩如生,写实明艳,浓墨重彩,极是喜庆。
林侯爷看了极是喜欢,点点头笑着说,“谢谢儿媳了,这画非常好,大长公主一定会喜欢。”
江又梅把那一万两银票递给林侯爷说道,“银票还请公爹收回,这画是儿媳孝敬公婆的,咋能收银子呐,还请公爹成全儿媳的一番孝心。”(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责任
林侯爷没接银票,说道,“这画是你孝敬公婆的,我和你婆婆领了儿媳的这番孝心了。这些银子就当是我们给念儿和思儿的私房钱吧,兄妹俩长年不在我们身边,想多疼爱些也鞭长莫及。特别是念儿,懂事的让人心疼,只是稍微小气了些。这都怪我们没有极早地把你们母子找到,让他吃够了贫困的苦处。以后要鼓励他多花钱,别怕钱会花完,咱们侯府不缺钱。”
江又梅还是摇头道,“公爹已经给了我们母子三个不少钱了,两个孩子如今也不差钱。念儿小气的xing子是由于小时候太缺乏安全感造成的。他三四岁就开始独立管家,虽然有亲戚好友们帮衬,但儿媳常年生病,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很是艰难。xing子养成了也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改得过来的,哪怕再多的银子给他,他也舍不得多花。儿媳一直在慢慢纠正他,如今已经很是有些进步了。”
林侯爷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说道,“念儿是我们林家的长房长孙,以后要继承侯府的大半家业,根本不用愁没钱花。”
江又梅一惊,原来林昌祁给她写的信里曾提到过,要家里给林昌昱请封世子,以后他们就可以自己出府自立门户。还表示自己不需要祖荫也能够建功立业,给儿女挣下份家业。
江又梅也觉得林昌祁的考虑不错,以后自己小家过日子多好,不需要跟那些人搅和在一起。可如今林侯爷咋还说小包子要继承侯府的话呢?便问道,“公爹,大郎曾给我写过信,说他的世子身份既然被皇上夺了,就提出请老侯爷和公爹直接给二弟请封世子,咋……”
林侯爷摆了摆手。坐在了竹椅上,说道,“儿媳也坐。今天有时间,正好有些事qíng可以敞开来谈谈。”
看到江又梅坐下,林侯爷又说,“请封世子这件事后来我和你祖父商量再三,觉得祁儿提的建议不妥。一是责任出生即已确定,长幼无序是乱家的根本。如果做小的都有了这种非份的想法。家里不得乱套了?所以。我们根本就没有再提这档子事。想着等祁儿立功回来后,再重新给他请封。其二,念儿除了稍微有些小气吝啬。其它各方面都极其优秀出色,就是祁儿不幸回不来,我们也会直接立念儿为世子,其他人等都不会作考虑。其三,我们镇北侯府是以军功起家,昱儿一介文人,手无缚肌之力。也担当不了侯府接班人的大任。”
江又梅听了更是不愿意了,打仗多可怕啊。忙说道,“我家念儿也是文人,他不会去打仗的。”
林侯爷道,“儿媳不需要过虑,念儿以后可以走科举的路子。但他至少是文武双全。你祖父说他是练武的好苗子。我试了试,的确如此。他的协调xing甚至比一直在军营里混大的半大小子还好,力气也大。像他这样文武兼具的人,稍加打磨,又是一个善谋略的大帅。可惜了个好材料,念儿心心念念的就是考状元。”
林侯爷说完还ròu痛地摇摇头,如果这孩子在他身边长大就好了,早把当大元帅的人生远大理想给他树立了,就不会天天想着考状元了。
又意味声长地说道,“念儿的责任重大,光读好书,或是光练好武都不成,还要教他些运筹帏幄,智谋权术。虽然他小小年纪便人qíng练达,聪明异常,但这些还远远不够。好在你祖父长年住在这里,而且郑老先生一年也可教他一个月,我也可以放心些。不过,我还有个提议,能不能让念儿每年至少去京城住一段时间,让他跟咱们林家多培养些感qíng。打仗亲兄弟,长阵父子兵,跟本家人的关系都处理不好,以后还怎么处理别的大事呢?若是遇到生死攸关的qíng况,没个助力,别说护住家族,连自己都怕保不住。而且,他也应该跟勋贵世家的孩子多接触些,应多结jiāo些这种家庭的朋友,许多人脉也需要从小经营。这样不仅对他的成长有利,对他以后进入官场也有利。”林候爷顿了顿,看着江又梅说道,“儿媳觉得我说得在理吗?”
他这么说江又梅还真的不能说不在理,而是说得太在理了。如果小包子将来真的要继承侯府,光在南山居真不成。南山居或许可以培养出一个状元,也或许可以培养出一代大家,但是肯定培养不出一个足智多谋、运筹帏幄的侯府掌舵人。哪怕有林老侯爷这样足够好的老师在这里教他也不行,毕竟没有适合的土壤和环境。
江又梅迟疑地说道,“公爹说的在理,可我有些担心念儿在侯府里的处境。上次进府就被打的鼻青脸肿,若不是二chūn替他挡了一脚,他的腿都会摔断了。”
林侯爷叹着气说道,“这是我们的疏忽,更是你婆婆没有管束好下人,我已经说过她了。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这种状况。”
“当时老侯爷也口口声声说他保证念儿的安全,最后还不是这样。当时我看到念儿的脸肿得像猪头,都心疼死了。”江又梅说着眼圈都有些红起来。
林侯爷笑道,“以后保证不会再出这种事,儿媳放心便是。你祖父把林进给了念儿管理他的产业,我就把林武给念儿保护他的安全和时刻督促他练武。怎样?”
林侯爷都这样说了,江又梅还能说不同意?她只得点点头,说道,“儿媳听公爹的安排。”
林侯爷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今年去京城的时间就等祁儿剿完匪吧。那个时候,不仅念儿要去京城,或许你也要去京城。”
“为什么?”江又梅吃惊地问,她可不想再去那劳什子林府。
“若不出意外,祁儿这次剿匪成功,可是立了奇功一件,意义重大。湘西匪患祸害百姓上百年,从前朝开始就没有剿匪成功过,而祁儿却是做到了。皇上必定龙心大悦。祁儿也会给你请封诰命,你肯定要进京受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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