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建议得到了所有人的附和。鲁万正笑骂道,“去,去,想什么呢。我来的时候,你们的奶奶我的老娘,她老人家专门提醒我不能让你们喝酒。”
“咱们一人只喝一小口,鲁奶奶不会知道的。”huáng术恳求道。
看到众小子们眼里的渴望,鲁万正就让他们一人喝了一小口。
小子们喝了一口酒后,就觉得自己是个男人了。听说,但凡男人们出来喝酒应酬,都会叫些女人来助。于是,张康便提议道,“咱们光喝酒吃菜有咋意思?该是让歌jì来唱支小曲儿助助兴才对。”
他这一提议,不仅得到了小子们的支持,也说到鲁万正的心坎里去了。他今年刚满十六岁,前几日家里才给他安排了个通房丫头初晓人事,而且共事的兄弟们在外面喝酒一般都会叫些歌jì来陪酒。便有些言不由衷地说道,“别胡闹,万一被家里人知道你们如此,还说叔叔把你们带坏了。”
樊荣一听有门,便马上说道,“咱们又不傻,自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若平时这些小子们出来吃饭都是由年长些的长随侍候着进餐,这些长随都得了主子们的严厉嘱咐,自然不会让他们胡闹。但今天因为延误了吃饭的时辰,又有大些的鲁万正领着,就让那些有体面的长随护卫们先在大厅里吃饭了,包间里只留了几个岁数小的小小厮侍候着。
大家哄闹着就叫来了小二,让他去唤个歌jì来唱曲儿助兴。
不大的功夫,小二便领来了个歌jì。只见她妃色绸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了清晰可见的锁骨,浓扫眉眼含chūn,小嘴红艳艳的满是诱人的风qíng。她怀里抱着琵琶,袅袅婷婷走进来,耳垂上的一对大银蝠倒挂珠缀,随着她的脚步一dàng一dàng,晃得人眼花。
这些小子们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风qíng别样的女人,都傻愣愣地看着她,停止了吃饭。
女子盈盈福了福,轻启朱唇笑道,“奴家小凤仙,给各位爷请安了。爷想听什么曲儿,奴家唱给爷听。”
“听我大哥说‘十八摸’甚是好听,就给小爷唱这支曲儿吧。”魏慎丰道。
“小爷,你好坏哦。”小凤仙瞥了他一眼,娇滴滴地笑道。
小凤仙的万种风qíng让这些小小少年很是新奇地笑了起来,连小包子都有种异样的感觉。
小凤坐了下来,抱着琵瑟开始弹唱起来。
鲁万正直觉唱这支曲儿给这些年岁小的侄子们听不好,但实在是自己也想听,便也没阻止。
小凤仙唱道: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过,听我唱过十八摸。老板听了十八摸,不花银两摸不着。老头听了十八摸,浑身上下打哆嗦。小伙子听了十八摸,抱着枕头喊老婆。
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满天。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
正唱到十二摸的时候,林武及另外几个公子的长随已经吃了饭走了进来,看到这些小爷不仅叫了歌jì来唱曲儿,还是唱的这种yín词làng曲儿,吓得魂飞魄散,大声喝止着小凤仙,“不许唱了。”
又对着这些小公子们说道,“小祖宗们,这要是让老爷夫人们知道你们听了这种曲儿,还不得把我们这些下人都打死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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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誓言
几个年长的长随说完小主子,又甩开巴掌打着这屋里的几个小小厮,“混帐小子,竟敢让小爷听这种yín词làng曲,先打死你们。”
小名子的头上也挨了林武几巴掌,委屈得不行,他哪知道“十八摸”属于yín词làng曲的范畴。再说,鲁八爷和那些小爷都要听这支曲儿,他哪敢反对。
鲁方勤着急地说道,“正听到关键时候,咋让停下来了呢?小爷gān啥还要听你们这些奴才的了?都滚出去,小凤仙再继续唱,摸完了咪咪又该摸什么了?唱好了小爷有赏。”
林武着急地对鲁万正道,“鲁八爷,若让鲁国公爷知道你领着这几家的小爷听这种曲儿,你想想鲁国公爷会咋对你?”
鲁万正立即觉得自己屁股有些痛了起来,酒劲也清醒了些。急忙说道,“不听了,不听了。”又骂着鲁方勤,“敞着嘴胡说什么呢?这话若是让你爹听了去,保证打得你哭爹叫娘。”
小凤仙一看也知道不能继续唱下去了,便道,“奴家唱这种曲儿收的是五十两银子,爷付帐吧。”
这个帐肯定是该请客的小包子付。小包子一听唱了几句曲儿就要这么多银子,不gān了,还没等他开口,有其主之风的二chūn抢先说话了,“这么贵,抢人咧?再说,不是还没摸完嘛!得少收些。”
“想摸完奴家可以继续唱啊,银子是一文不能少的。”小凤仙挑着柳眉说道。
林武喝止了二chūn,掏了五十两银子甩给她,打发道,“快走吧。”
平时唱这种曲儿,爷们高兴了都会有些赏。可今天不仅没有赏,还有人嫌贵。小凤仙心里很是不高兴,但拿了银子后,还是很有职业道德地笑道,“等小爷们毛长齐了后再来听这支曲儿吧,奴家保证把十八摸都唱完。”
鲁方正嗤道,“等这些小爷毛长齐了。你就老了。”
小二来结帐。这桌加大厅里的三桌一共是四百八十五两银子。小包子无比心痛地看着林武摸了银子给小二。
因为这个突发事件,大家伙都不愿意在酒楼久呆了,便出了酒楼。先前几个在包间里侍候的小小厮还没吃饭。又挨了打,极其委屈地跟着走了出来。
很是会体贴他人的小包子看见了,便让二chūn去买了二十几个ròu包子,几个小小厮边走边分着吃了。
分手前。鲁万正也怕回家挨打,专门告诫这些人。“回去后都把嘴巴闭紧了,若是让长辈们知道你们听了这种曲儿,都得挨教训。”
武将家的教训一般都是挨棍子,谁都怕疼啊。便都点头保证回家闭紧嘴巴。
小包子坐着马车往福郡王府走。小名子看到主子垂头丧气的,自然知道他是在心疼那五百多两银子。劝道,“大少爷。若侯爷和大夫人知道你今天得了老鲁公爷的夸赞,说不定多的银子都会给你。”
小包子叹着气说。“我并不是单纯的心疼银子,我总有种犯罪的感觉。五百多两银子,足够乡下一个村里的人家过一年的好日子,却被我们一顿饭就给吃了。天下间的不平事果然多得紧咧,从这件事就可见一般。”然后,又极其严肃认真地朗声说道,“哼,等我当了官,必定要纠正这种奢侈、làng费的不良风气,不能让富人为富不仁,不能让穷人食不裹腹。”
小小年纪的林念小同学,今天立下了当好官的誓言,并在后来的仕途中,为之努力奋斗了一辈子。
旁边的二chūn又提醒道,“大少爷,今儿早上你让我们提醒你记着给太夫人、大夫人、老福王妃买样东西的。”
“哦,是了,事qíng太多差点把这事给搞忘了。”小包子拍着脑袋说道。
别看小包子抠门,他自从几年前有了些银子起,就会不定期地给娘亲和妹妹买些小东西讨她们欢心,钱多钱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心意。
他来了京城这么久,又得了这些长辈那么多好东西,也该买些东西表表心意的。
他掀开车帘子对林武说,“看到有卖小饰品的铺面就停下,我要给我太奶奶、奶奶、姥姥和娘亲她们买些物什。”
林武了解小包子的xing格,不会在豪华银楼前停车,这里的东西小主子是绝对下不了手的。但太低廉的铺面也不行,就选在一个比较中档些的银楼停下了。
小包子进去看着这些东西,感觉头面、镯子这些首饰实在是太贵,而且自己也欣赏不来。看了几圈后,便买了几把jīng致小巧的牛角梳,顺便又要了两朵珠花作搭头。
然后,又在银楼旁边的铺子里买了几斤上好糖果,这是给几个妹妹们买的。
小包子去了福郡王府,把自己买的牛角梳送给老王妃,乐得她搂着小包子说道,“好外孙子,这么小就如此懂事,出去玩了还想着姥姥,比你舅舅qiáng多了。”
几人吃了早夜饭,便回了林家。
回家后,又去了福临院,全家人都在这里。林侯爷一天没见着孙女了,笑着把小丸子搂在怀里。
小包子便把自己买的小牛角梳分别送给了太夫人、大夫人、二夫人几个长辈,说道,“我和娘亲、妹妹来了府里,得了长辈们的关照和教导,特地买了几把梳子。虽然值不了多少银子,但礼轻人意重不是。”说完还给她们躹了个躬。
然后,又把两朵珠花给了舒姐儿,把糖分给几个小妹妹。
高兴得太夫人眼睛都笑眯了,“哎哟哟,我的重孙子可真好,小小年纪,出去一趟还知道给咱们娘们带样东西,真是孝顺孩子。”
嘉平也是得意得不行,她的大孙子真是又聪明又孝顺。
这时,一个婆子进来jiāo给林侯爷一封信,说是外事房的人递进来的,是镇海侯张侯爷写给侯爷的。
林侯爷看了信后。脸色立即沉了下来。把小丸子jiāo给旁边的嘉平,对小包子说道,“跟我到外院去一趟,我有事jiāo待。”
起身便往外走去,也没像原来好脾气地牵着孙子。小包子便跟着他急急地向外走去。
今天是爷们休沐的日子,所以大家伙都陪着太夫人聊得久了些。
不一会儿,有婆子来报。侯爷不知何事在外院大发脾气。打了林武、长贵、长福三个成年长随一人二十板子。打了小名子、二chūn两个小小厮五板子,罚跪大少爷两个时辰。
众人都一愣,念哥儿平时极懂事。不管对谁都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对长辈更是孝顺有加。在主子、奴才的眼里,他就是一个孩子们学习的楷模。这样一个好孩子,犯了什么事让侯爷大发脾气呢?而且。对下人的惩罚还如此严厉?
二夫人脸上滑过一丝笑意,马上又隐了起来。心道。刚才不是还使劲说他好吗?这才是现事报。
太夫人便让人都散了,支使婆子到外院去打听打听什么事惩罚大少爷。嘉平、二夫人、江又梅都遣人去打听,却都是一个字没打听出来。
现在是戌时初,两个时辰跪下来。得是子时初了,江又梅一阵心疼。
太夫人和嘉平更是心疼得要命,现如今她们两人对这个长房长孙可谓是疼爱有加。都遣人去求qíng,侯爷连见都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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