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齐怒道,“这个混帐东西,如果真做了这种恶事,可是陷我于大不义。”
江又梅道,“可不是嘛,现在外面都在传哥哥你残bào荒yín呐。”又把西山书院私下传的传言跟他说了。
李世齐气得在屋里转圈圈,转了几圈后,停下来喊道,“来人,”见王公公及一个护士走进了书房,又道,“去把王长民给我抓过来,”想想又摆摆手道,“把他给我关起来,我现在不想见他。”
又对江又梅说道,“让人去把孩子的姐姐接来。”
江又梅点头道,“我这就让林进去把她接来。”
大概半个时辰,林进便把秦筝和huáng芝娘接来了福郡王府。她们俩跪下给李世齐磕头道,“民妇(女)见过福郡王爷。”
李民齐一看秦筝的长相也愣了愣,随即便也猜到了王长民的意图,不禁老脸一红。
缓了一口气说道,“起来吧,把你弟弟的事qíng再跟我说一遍。不许撒谎,必须句句属实。”
“是,民女不敢撒谎。”秦筝站起来,从王长民到她家借宿开始说起。她边哭边说,这一家的经历让屋内的几人都是心酸不已。
李世民又吩咐下人道,“去把王长民给我带上来,我看他有什么话可说。”
王长民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被关了起来。他几岁就进宫当了小太监,后来专门服侍李世齐。因李世齐喜欢听戏,他便很是留心学了些这方面的知识。他对戏曲也算是有些天份,不仅会唱几句,还会拉拉京胡,对剧本的分析也很得李世齐的赏识。在李世齐组建了福庆戏班后,就让他当了戏班的戏主。他gān得也很是不错,把戏班经营成了大康第一戏班。
他来到了外院厅房,也没敢抬头,直接给李世齐磕头道,“奴才给郡王爷磕头了。若奴才讨了郡王爷的嫌,打死奴才事小,千万别气着郡王爷了。”
李世齐怒道,“真是巧舌如簧,你抬头看看,认不认识她。”
王长民抬头一看,秦筝正怒视着他,便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都被揭发出来了。他身子一软,颓然地坐在地下。
秦筝指着他怒骂道,“你这个人面shòu心的东西,我爹爹好心收留你在我家借宿,你却是láng子野心,把我弟弟拐走,害得我娘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竟然还让人把我爹爹活活打死。你这个畜牲,把我弟弟还给我,把我爹娘还给我。”说完便大哭着冲过去使劲踢着王长民,后被人拉开了。
李世齐一看王长民的表qíng,便知道这事不假了。气得血往上涌,眼睛都红了,怒道,“王长民,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却是为非作歹,害得人家家破人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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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八十三章 太子
王长民给李世齐磕头道,“奴才该死,奴才让郡王爷失望了。实在是奴才太喜欢秦家的那个小子了,觉得他极具唱戏的天份,才临时起意把他弄进戏班。奴才知罪,请郡王爷责罚。”
又对秦筝说道,“这事是我自己gān的,不关任何人的事。我不并想打死你爹的,但他知道了孩子在郡王府,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我问你,福庆戏班还有另几个孩子,是不是都是通过这种手段弄进来的?你还gān了哪些坏事,都从实招来。”李世齐呵道。
“奴才向天发誓,用这种手段弄孩子进戏班,这是唯一一个。其他的几个孩子都是在人牙子那里买来的,这点柳叶娘可以作证。”
这时,秦宪也被带到了这里。虽然他长大了些,但秦筝还是第一眼便认出了他。秦筝跑过去抱着秦宪大哭起来,“弟弟,姐姐终于找到你了。”
秦宪使劲挣开秦筝的怀抱,问着王长民,“gān爹,你咋了?”
秦宪听到秦筝叫王长民gān爹,气得打了他的后背一下,“弟弟,这个畜牲害死了咱们爹娘,你咋还管他叫gān爹?”
“你胡说,我gān爹说我爹娘姐姐都掉进河里淹死了。”
秦筝大哭道,“傻弟弟,那是那个畜牲骗你的,咱们爹娘都是被他害死的。”
……
最后,李世齐把秦宪还给了秦筝,另外还给了她二百两银子做补偿,这让秦筝对高高在上的福郡王爷感激不已。连既能gān又见多识广的huáng芝娘也觉得这种结果很好,已经远远超过了她们的预期。原来还以为能把孩子要回来就不错了,没成想还得了那么多的银子。让他们姐弟以后也有了活路。
王长民被打了五十大板,撸了戏班的班主,被罚gān杂活。
两条人命只值五十大板,贱民就是贱民。
晚上,江又梅带着小丸子、玟姐儿和舒姐儿回了林府。对不平等的封建社会满是不平的叹息,但苦主都认了,她还多说什么事呢?
夜里。江又梅睡得正香。便被chūn桃叫醒了,“大奶奶快醒醒,大爷回来了。”
江又梅一听坐起身来。看屋里没人,问道,“大爷呢?”
“大爷直接去净室沐浴了。”chūn桃道。
江又梅听了赶紧穿衣起来。
不大的功夫,林昌祁便穿着中衣。披着湿漉漉的头发回来了。他面色yīn沉,人也瘦了。对江又梅道。“你先休息,我去找爹谈些要事,朝里出大事了。”
江又梅吓一跳,“大爷无事吧?”
“我无事。是太子薨了。”林昌祁说道。
他伸出手等江又梅帮他把外袍穿上。便急急走了出去。
林昌祁走后,江又梅也没有了睡意。她没见过太子,但原来就听林昌祁说过太子是个忠厚平和的人。为元后所生。是皇上极为喜爱的儿子。结果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真是可惜。那个位子是好。但得有命去坐啊。
太子死了,二皇子和四皇子被立储的希望最大,若是四皇子当了皇上,那么林家可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特别是自己,把周家可算是得罪到底了。她会不会像清朝的八福晋,被挫骨扬灰?
想到这里,江又梅吓得一哆嗦,早知道自己不该逞口舌之快的。
她心神不定地想着,还是吩咐小厨房准备吃食,等林昌祁回来可能会吃些东西。
林昌祁等到天微亮才回了芳芷院。
“我去给爷下碗面?”江又梅问道。
林昌祁道,“我在外院吃过了。”看到江又梅发青的脸色,又拉着她的手问道,“害怕了?”
江又梅便把自己得罪周家的事说了,“大爷,若是四皇子当了皇上,你说我会不会被他们挫骨扬灰?”
林昌祁听了她的话,一直yīn沉着的脸竟是有了一丝笑意,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道,“真是傻话,不会有那一天的,放心。太子没了,看着那两位像是有了希望,却是让皇上更恨他们了。爷爷躲那么远,就是不想参与到夺储中去。刚我和爹、二叔商量了一番,我们林家不需要从龙之功,不会去站队。皇上这么多皇子,除了这位,谁当太子都可。”他用手比了个四字出来,又接着说道,“若是万一有变,这个人有希望坐上那个位子,咱们林家就会有所动作。”
江又梅服侍林昌祁上了chuáng,他说,“一个时辰后叫我。”
江又梅点头应是。却看到他头刚放在枕头上便传出了酣声,不知道有多少天没睡觉了。
看着睡着的林昌祁,他剿匪回来养的那点ròu又没了,脸色也有些发青,江又梅不由地心疼起来。想想林家这么多位成年男子,似乎林昌祁是最辛苦的一个。二老爷,二爷,三爷,四爷,六爷,还有远在江南的三房,都是锦衣玉食,过得悠哉乐哉,而林昌祁却是有大半时间在外面拚命。
看来,长房长孙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被皇上重用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第二天,太子薨了的消息传了出来。皇上极度伤心,下旨全朝上下举哀一个月,不许有嫁娶等任何娱乐活动。
太子是在九月中旬回京途中突然失踪的,林昌祁突然被派去胶东便是寻访太子的下落。但等他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尸骨已经发臭了。
江又梅算着等这个消息传到金州府的时候,江又有和李华云的婚礼也已经举行完了。
皇宫里,皇上坐在龙案前看着林昌祁、huáng剑等人去胶东收集到的一些证据,这些证据都是直指失踪的逆王李放祉是杀害太子的凶手。
皇上的眼圈通红,对身旁的王公公说道,“都说帝王执掌生杀大权,想让谁死谁就死,想让谁生谁就生。可是,朕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和最疼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元后端庄贤淑,死前拉着朕的手让朕保护好儿子,可朕却失信了,将来去了那边咋有脸见她呢?朕知道太子算不上聪慧,但想着朕把天下治理好了,他守城也该没问题。早知道,还是该狠狠心,把他的太子位废了,或许他还能活下去。……还有婉儿,多美好的女子,是朕为了江山辜负了她。”
说完,竟是拿着罗帕掩面而泣。王公公也是泪流满面,劝着皇上说,“圣上节哀,元后娘娘和淑妃娘娘在天上一定知道圣上的苦处,她们不会怪您的。”
皇上哭了一会儿,擦gān眼泪恨恨地说道,“他们都当朕是傻子吗?还敢跟朕玩这些虚虚假假的*阵!太子的死,老二不无辜,老四也有份,那几家参没参与也不好说。觉着太子薨了他们就有戏了。好,朕就抬举着让他们继续玩。还有那三个不省心的女人,朕先足了她们的愿。”
又吩咐王公公道,“逐渐放些风出去,朕虽喜二皇子聪慧能gān,却是嫌他过份温和了些,朕更喜四皇子的睿智果敢。但长幼有序,朕还拿不定主意,暂且不会立太子。还有小七,三岁看大,都十一岁了,却专喜弈术,玩物丧志,此子不堪大用。另外,封肖儿为安郡王,让他移出东宫开府建衙吧。这样,他还能平安长大。”
李允肖是太子的独子,今年六岁。
王公公低头道,“是,奴才这就去办。”心道,看来皇上的心意已定。
这段时间,王皇后的哥哥忠勤侯几次造访林府,还想让自己五岁的孙女跟林家九岁的长孙订亲,被林侯爷找借口婉拒了。
周次辅周高也几次厚着脸皮屈尊前来林府,想跟林府再恢复以往的jiāoqíng。
五皇子的外家建安伯也屡次请林侯爷喝酒吃饭。
在他们眼里,林家并没有因为违抗太后的过懿旨而失势,林昌祁虽然在山里蹲了两年多,却是更得皇上信任了。否则,找寻太子这么关键和秘密的任务咋会jiāo给他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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