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对着老和尚说,“通一大师,老侯爷的命可是金贵呢,咋能随便吃这妇人的东西。”
老和尚说,“你们不相信我又求我作甚?”
两个青年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小和尚把加了药的水灌入老侯爷的嘴里。
然后他们就坐在旁边等,大概两刻钟后,老头真的睁开眼睛清醒过来。
小包子高兴地说,“黑爷爷醒了。”
老头坐起来后,晃了晃脑袋说,“咦,你们都看着我作甚?”
白面老头缓了口气说,“我说老哥哥,你都从阎王面前过了一遭了。”
小包子说,“是我娘亲救了你。”
老头又注意到了小包子,说,“你这小娃长得忒像我大孙子,我这一激动就犯了病。”
江又梅看了看这黑老头,心想,他还真敢说,从遗传的角度来讲,小包子就是再抹上一层锅灰也不会像他大孙子。
白面老头急着说话了,“小娘子。令公子刚才说你能把我的这盆花治好,劳烦帮我治治,我定有重谢。”
江又梅瞪了小包子一眼。为难地说,“老伯。我不会给花治病呀。”
小包子不好意思地揭他娘的老底说,“娘亲,咱在家里的时候,咱家的树呀花呀生了病,你不是一治就好了嘛。”
江又梅只得说,“老先生不好意思了,我儿子小不懂事,乱说大话了。我在家也不会给树、给花治病。只不过我们家挨着南灵山,那山里有千年泉水,我去取了那水给要死的树和花浇了,它们有些便活了。不过,也不是全活的,也有死了的。”
“南灵山?是不是西川省青华县的南灵山?”黑老头问。
小包子吃惊得不得了,“黑爷爷,你咋知道咧?”
黑老头哈哈大笑道,“我早听林黑子说祁儿在南灵山伤养那家人的小娃长得特别像祁儿,我还想着是那林黑子夸大其词。今日一见,还真像。”
原来真是林昌祁的爷爷。
白面老头对这些不感兴趣,继续问着江又梅。“小娘子,你是说只要到了南灵山,用那千年泉水浇了,我的这盆花就能救活?”
江又梅为难地说,“这我也不敢保证,浇了千年泉水,也可能活,也可能活不了。”
“这里离西川省千里之遥,这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啊。你看看……”白面老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大嗓门打断了。
“我说小娘子,刚才你给我吃的什么神药。咋一吃下去头就不晕了?”黑老头粗着嗓门问。
白面老头气得gān瞪眼也没法。
江又梅可不敢跟他说绿芝这回事,也只有编了个谎。“这个,是这样的,我家机缘巧合得了一种糙药,我就用千年泉水泡了泡,对有的病有些疗效,您的病能好也是运气。”
“南灵山千年泉水我倒也知道,”黑老头了然地说,“我孙子给我写的信提过,他的伤之所以好的这么快,不仅红磨起了作用,南灵山千年泉水也起了大作用。”
这话传出去可不得了,江又梅赶紧说,“也不能这么说的,那泉水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我们村里有些人犯病去取了喝,也没见把病治好,有时候也只是碰巧了。”
小包子一听这黑老头是林叔叔的爷爷,他早就听林师傅讲过这林太爷爷的英雄事迹,他比林叔叔还了不起。就满眼崇拜地说,“林太爷爷,我听林师傅讲过您,说您九岁就给高祖帝喂马,二十岁就封了大将军,二十三岁就当了镇北侯,是咱大康朝最了不起的传奇。”
黑老头听了哈哈大笑,“好小子,这话太爷爷喜欢听。”
白面老头说,“怎么回事,你们好像很熟悉?”
黑老头说,“当然熟了。祁儿的伤就是在她家养好的,祁儿很是喜欢这家小娃,说他是棵练武的好苗子,还派了我家的一个护卫去教这小娃拳脚功夫。这次那个林黑子也一起回来了。”
“哦,那熟人更好办事了。小娘子,我这花除了那千年泉水你现在真的不能治?”白面老头依然不死心地问。
江又梅为难地说,“我真不会治。”
林老爷子又在一旁打岔问道,“小娘子,你那泡过千年泉水的糙药还有多少,都卖给我吧。这病已经把老头子我折磨得什么也不能做,连马也不能骑,说话都不能大声了。”
“你这说话声还小了?”白面老头气鼓鼓地说道。
林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又继续对江又梅说,“把那药卖给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说完就粗着嗓门喊起来,“林出,林进,过来。”
话声刚落,一阵风似地飞过两个人来。正是那两个青年,这两人风一样的失踪,又风一样的出现,功夫令小包子无限神往。
老爷子蒲扇似的大手一伸,“身上有多少银子,都拿出来。”
林出、林进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及几锭银子,还有两个小金锭子递过去说,“老侯爷,我们身上就这么多。”
老爷子抓过来递给江又梅,“钱拿去,药拿来。”
这是要qiáng买?
别说这些钱不少,就是只有一锭银子江又梅也不敢不卖。忙从荷包里拿出六小条绿磨,说道,“我一共也只有这么多,这东西不能多吃,一次吃上半条或一丝儿就够了,可以吃十几二十次呢。”
药递过去,银票和银子、金子一点也不少地都被她抓进了手里,也没敢数,直接装进了荷包揣进怀里。
老爷子宝贝一样地把药递给林出,“给老子放好了,这可是老子的救命药。”
小包子一看这么多的银票和银子,而且里面还有金子,心想今天可是发财了,高兴得脸都涨红了,失态了一小下下又赶紧把欣喜压在心底,装作无事人一般。
老爷子高兴起来,拉着小包子摸了摸骨骼说,“这小娃不仅长得像祁儿,连这骨骼都像他,是棵练武的好苗子。我喜欢,就暂时到我府上去住,我好好调教调教。”
江又梅吓一跳,“这咋行,我儿子要跟着我,哪也不能去。”
林老爷子不高兴地说,“林黑子那三脚苗的功夫放在我眼里屁都不是,我好心把这小娃带去府里调教几天,要搁别人是求之不得,你竟然还不乐意。要不是看在他跟我大孙子长得像,而且我还得了你些好药,我才没那个心思管。”
老爷子说的是真话,放眼整个镇北侯府,那么多子子孙孙,也就只有大儿子和大孙子随了他,其他的男人被妇人们养得都像个娘们。所以他最喜爱的也是大儿子和大孙子,特别是大孙子,小时候基本就是他带大的。自从大孙子长大后,家中的几个男孩没一个像练武的,这些脂粉气的男孩他看到就厌烦,这哪像他的后人,所以根本就不想教。现在终于看到一个跟大孙子小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子,特别是骨骼、天赋都不错,他就打起人家的主意了。没办法,他寂寞呀。
小包子知道了他是大康朝的传奇林太爷爷就崇拜得五体投地,再加上他是林叔叔的爷爷,好感就又增加了些,再说林师傅也在他家咧,心思便活络起来,“娘亲,我想跟着林太爷爷去学武。我不想呆在周府了,天天困在小院子里甚是无趣。”
江又梅坚决不同意,“不行,你不愿意呆在周府就去三爷爷家住,咋能去打扰别人呢?”
林老爷子不高兴了,嗓门又更大了起来,就像跟谁在吵架,“我说你这小娘子也忒小心了些,我林俭在大康朝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还能害了这小娃不成?今天不管你同不同意,这小娃都要跟我走。”
小包子看林老爷子在冲着他娘亲吼叫,赶紧劝起来,“林太爷爷不要生气,我娘担心我也是人之常qíng。”又转过脸对江又梅说,“娘亲,就让我去吧,他老人家是林叔叔的爷爷,儿子喜欢林叔叔,也就喜欢林太爷爷。”
江又梅把小包子拉到一边小声说,“傻儿子,他说他是林昌祁的爷爷你就信啊,万一他是拍花子呢?退一万步说,就算他是林老侯爷,但是大宅门里的弯弯绕绕可是多得很,我咋放心你一个人去那里面呢。不行,你得跟着娘。”
林老爷子的耳朵多好使啊,全听了去,竟是气乐了,“我说你这小妇人心眼还挺多,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有人说我是土匪,有人说我是杀人魔头,还第一次听人说我是拍花子。小子,妇人之言听不得。跟着我回府,再是大宅门也没人敢把你咋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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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传奇(一更)
小包子看着他娘满脸不赞同地看着他,而且像是真的生气了。觉得自己忤逆娘亲也不对,就对林老爷子说,“林太爷爷,我改天再去你家吧,我觉得还是应该陪着我娘去周家。我娘和周婶婶两个妇人在别人家里做事,我不在她身边还真不放心,万一她遇到了啥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再过段时日吧,我娘办完事去了我三爷爷家,我就去您府上跟您学功夫成不?”
林老爷子很是不高兴,说道,“你这小娃忒地啰嗦,妇人教出来的娃娃就是这样,做什么事都喜欢瞻前顾后。话可说到这了,过段时日就来我家,你拿着这块令牌门房就能放你进来。”说完丢给小包子一个令牌。正是林昌祁给江又梅那样的令牌。
白面老爷子还在纠结他的花,又问通一老和尚,“你说和我这宝贝有缘的人不会就是这位小娘子吧,可人家说只有千年泉水能治它,那泉水远在千里之遥,远水解不了近渴呀,咋办?”
通一大师说道,“治花的人都到这来了,也说了该怎样治,你还来找我作甚?”
白面老爷子一听也对呀,心里便有了些计较。
几人一起下山,出了小竹林,突然又冒出几个侍候这两个老头的护卫,跟着他们一起向山下走去。
江又梅几人在回周府的路上,向车夫打听了那林老爷子的生平。
原来那林老爷子大名叫林俭,还真是大康朝的一个传奇。
他三岁时同家人一起逃荒,路上家人都陆续死去,他一个人四处乞讨居然还活了下来。九岁时被揭杆起义的高祖帝赵淡救下,就给高祖帝喂马。由于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子了,只记得自己姓林。高祖帝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林俭,俭取捡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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