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知道什么?”褚奕峰探头进来,他刚要进帐就听见了这一句,笑笑走进来,“瞒着我你们做什么呢?”
秦龙心里一惊,不由的出声怒斥帐外的手下:“王爷进来了也不知道通报一声,都是死的?!一点礼数也没有!”
凌霄心里一动,若是褚奕峰真的听到了前面的按着他的脾气不可能装作没听见诈自己,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确实只听见了这个,那就好解释了,凌霄站起来一笑:“我听说这里的风gān牛肉做的好吃,想着让秦龙偷偷的置办了来哄你高兴的,没想到让你听见了,这得了,没惊喜了。”
“哈哈,这有什么的,去吧,没这么大的规矩。”褚奕峰笑笑让秦龙下去,自己凑过来坐在凌霄身边,赔笑道,“我刚才走的急他们就没来的及通报,不生气吧?”
“我生过你的气么?”凌霄搂着褚奕峰一起坐到榻上来,拿过一个汤婆子放到他脚下,笑道,“总归都是弄了来给你的,早晚都一样。”
“嗯。”褚奕峰嘿嘿一笑,又有些馋了,推推凌霄眼巴巴的,“再做个双皮奶吧?想吃那个。”说着又想起了那天凌霄说的话,补充道:“我一直都挺听话的。”
凌霄看着他的馋样忍不住笑,点头:“晚上完了事我就做,晚饭少吃点,留着点肚子。”
“嗯嗯。”离着下一班jiāo接还有半个时辰,褚奕峰跟凌霄一起偎在榻上腻乎了一会儿。
从这天开始凌霄每日只陪陪褚奕峰看看皇城里传来的密报,太子和自己探子的,每每问起老皇帝来太子都会说皇上圣体微恙不妨事,但凌霄自己的探子却说老皇帝身体日见不支,如今已经汤药不离口,太子衣不解带每日侍奉左右。
凌霄将探子的密报烧了,一点痕迹也没留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人去催促祝余尽快动手。
祝余也急的上火,他在皇城中的探子得到消息不比凌霄的少,老皇帝的身子这次是真的不行了,祝余宁愿和太子同归于尽也不甘心让太子就这么顺顺当当的登基,偏偏这时他却被大单于困匈奴军营大帐中,以前他骗羌胡次数太多,这回羌胡是说什么也不信了,说什么也不许祝余离开。
祝余有苦没法说,只能想办法尽快的处理好匈奴内部的事,终于在一天早上,柴丹王平平静静的睡在帐中的榻上死去了。
帐中的奴隶见到柴丹王死了大叫着跑出去,不过一刻钟整个大帐突然烧起了冲天大火,众人扑救不及,医者还没有来得及检查出柴丹王的死因整个大帐就化成了灰烬。
同一天匈奴军营中纷纷流传出柴丹王执意出兵触犯了天神遭劫报的流言,大祭司占卜后也给了大单于一样的答复:每个人都该留在属于自己的那一片草原上生活,柴丹王一意孤行触犯了天神的威严,天神降下天火带走了柴丹王去偿还他的罪过。
大单于也接受了大祭司的说法,安抚了柴丹王的子女,顺便接管了柴丹王手下的军士、草原和奴隶。
“大单于……”祝余将最后的事jiāo代好,回到帐中走到大单于脚边跪下,轻声道,“柴丹王的事已经结束了,让我回皇城吧?我真的……”
“回皇城?当然。”羌胡打断祝余的话,一把将祝余抱起来两人一起坐到榻上来,笑道,“我们马上就回头曼。”
祝余心里一苦,软下声音来,轻声道:“我说的……是回大褚国,大单于,我真的……”
羌胡一听祝余说要走的话脸上就没有好气,祝余知道他的脾气,一见他放下脸来就忍不住往后缩,羌胡见他的样子倒是心软了,叹了口气道:“你别怕,我不是说了么,再也不打你了,别怕。”
“你知道我的,其实我最恨打自己女人的人了。”羌胡禁不起想起自己母亲来,一边轻轻抚摸着祝余的身体一边慢慢道,“我从小就见父亲酒醉后打我母亲,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拿起马鞭就抽……”
祝余也知道这是羌胡心里的旧伤,想起自己在他最难的时候扔下这傻子自己去了皇城一年多也有些愧疚,羌胡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脾气爆,又没办法当你是女人……祝余,你恨我么?”
祝余闻言不知道怎么一下子红了眼眶,哽咽道:“羌胡……”
“莫哭……”羌胡抹去了祝余的眼泪,轻声道,“我知道你着急,你的仇你的恨,别人不懂得我懂得,原本是我想的简单,以为打下了大褚国给你,让你做了皇帝你就高兴了,回来我也想明白了,我打不下这片江山来,你也不想要做皇帝,你只是恨你那叔父,你是褚国皇族,天生比别人高贵,就算是你叔父跟你有再大的仇你也不会容忍外族侵犯你的国土,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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