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奕瑾听完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泼下!关于挽翠的了不得的大事,可不就是说自己派她做眼线的事么!
褚奕瑾禁不住心发慌,单是往海棠院安插人就是大罪了,但挽翠不一样!都知道这挽翠本是分到太子跟前的,这事出来后太子肯定马上就知道自己是往他那里安插人了!再审问一下挽翠就会出来更多的事,按太子的脾气,饶是宠爱自己,往日的恩宠定然从此再也没有了!
褚奕瑾似乎已经看见了太子盛怒的样子了,他自小养在太子身边自然熟识他的脾气,褚奕瑾越想越怕,浑身都忍不住发抖,极力定了定神,叫了内侍来,抖声道:“去……去宣甄福海大人去府里,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褚奕瑾差点吓破了胆子,唤了老丈人来,二人商议了一个下午,绞尽脑汁,最后决定:悄悄的把挽翠和以前派到海棠院的眼线全杀了。
这个办法虽然惹人眼但最有效,比起太子看到真凭实据,几个死人却不能再说什么了,到时候口说无凭,就算太子会起疑也不能怎样了,太子又素来宠爱褚奕瑾,只要今后好好表现慢慢的哄转太子的心就好了!
二人定下注意,当即命人去动手。
在宫里杀一个人其实是很难,但是一个没品级的奴才意外死亡却很容易,宫里每年都会有这种那种原因死去的奴才,没有人会去过问她们给主子做过什么,知道了些什么。
隔日一早海棠院的章公公就来报:昨日海棠院的宫女挽翠和一个粗使婆子还有一个掌灯的老太监在院中的湖畔嘴角,三人气急打了起来,不放头全栽进了湖里,天寒水冷,众人救不及时,再捞上来时三人已经都溺毙了。
正巧今日褚奕峰出宫去军中见韦铮辅去了,章公公就来问凌霄的意思,凌霄轻叹一口气:“如何这么不小心,这事不易外传,去跟太子妃说一声就罢了,英王那……他想不到这些,不用告诉他了,免得他沉心。”
章公公答应着去了,凌霄拿起茶盏来轻笑,不禁想起了昨日在太子妃那里说的话……
“姨母,有件要紧的事我得跟您商量下,就是上个月太子赐给英王的那个叫挽翠的宫女,此事重大……有些不方便……”
太子妃知意,命殿中奴才全下去了,蹙眉忧心道:“怎么了?”
凌霄一笑:“昨日英王醉了,回去后幸了一个宫女,就是那个叫挽翠的,英王起来后难为情,所以央着我来跟姨母您说。”
太子妃闻言笑起来:“这个傻孩子,这有什么害臊的,我说呢,什么事还值得你把人都遣出去跟我独自说……你们年纪小脸皮薄,这点儿事就当个天大的事担心着,不过是幸了个宫女,值当什么?现在连琪儿那都有几个得宠的了,原先我还担心峰儿不懂人事,原来……”
“即是这样很好,峰儿既然害臊那我也不跟他提了。”太子妃笑道,“我回来叫海棠院的掌事嬷嬷来jiāo代她就是了,这些细碎的事你们不懂得。”
凌霄躬身应了,笑道:“皇孙早起惊的跟什么似的,他本就不太通这上面的事,明白过来就好了,我就说皇孙平日里就分外留心那丫头的,原是这样。”
太子妃听了更高兴,笑道:“这我就更放心了,原先峰儿不亲近丫头们,我还担心着呢,更有那起儿小人说你和峰儿……现在我倒要看看那些小人要怎么说,峰儿既然对那丫头动心,虽说她出身低我也会抬举的,这是好事,去吧。”
凌霄躬身告退。
那日凌霄故意让褚奕瑾误会,就知道他会出手把在海棠院的眼线处理gān净,果不其然,不但处理了挽翠还连带着把自己不知道的两个眼线也给处理了,真是gān净。凌霄轻叹,挽翠啊,九泉下要恨就恨褚奕瑾吧,自己从未想要她性命,但跟错了主子,自认倒霉吧。
借着这个机会还对外撇清了自己和褚奕峰的关系,对啊,人家英王是有宠幸的丫头的,可是个正派人呢。
凌霄能想象到褚奕瑾知道自己对太子妃说的其实是那事时会如何震怒,但怎么办呢,怪就怪他自己蠢吧。
凌霄慢悠悠的踱步转过屏风,对屏风后吓得瑟瑟发抖的拢香淡淡道:“听清章公公说的了吧?要是我没有猜错,那个和挽翠和一起死的婆子和太监也是慧王的人吧?”
昨晚凌霄就命人把拢香保护起来了,这样才令她逃脱生天,她比挽翠沉稳很多,这会儿已经明白过来,极力平稳住呼吸,抖声道:“是,我听慧王殿下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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