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灵验。”崔氏一时打起主意来:“若真是如此,我便与你姐姐去求一副药来。”
“只是福娘娘轻易不与人瞧的,必要熟人带着才成,而且,福娘娘的药可不便宜。一副药要八百两银子。”君绍旭伸出手来比划了一下。
崔氏一听拍桌子道:“真灵的话不说八百两,八千两咱家也是有的。”
君绍旭赶紧点头:“这是自然的,能叫姐姐日子好过些比什么都qiáng,不如这样,明天我便叫我朋友带咱们去。必然要求来那药。”
崔氏听的笑了起来:“我儿,还是你最了解为娘的心。”
又陪崔氏说了一会儿子话,君绍旭就起身告辞,回到自己房里,叫了两个容貌最好的通房服侍着他睡了,这一觉就睡到入夜时分。起来之后君绍旭叫人整了一桌酒菜叫那两个通房陪着吃酒,这一吃,便又是一个来时辰。
这段时间君绍旭一直在外边与常宽几个游玩,倒是冷落了他屋里的通房们,那两个通房一行吃酒一行调笑。逗弄的君绍旭起了兴致,当下也不管酒菜,直接搂了通房进屋行欢。
原君绍旭虽不算多jīng猛,可到底胜在年轻,与两个通房行那鱼水之欢还是成的,可今次却有些力不从心,胡乱弄了便在通房失望的目光下将两人打发走,胡乱洗了洗上chuáng睡觉。
他只以为可能是前一日晚间被夏云烟榨gān了。想等两日恢复过来就无碍了,便也不以为意,睡了一觉第二日醒过来叫丫头给他弄了些大补之物吃了。又去崔氏那里请安,崔氏惦记着生子药的事,一直催着君绍旭打问。
君绍旭无法,少不得出去追着常宽问了,回去便叫人备好马车,自服侍崔氏跟着去了那朱家庄。
常宽骑着马。陪君绍旭母子进了朱家庄之后熟门熟路的找到一户高宅大院,敲开了门。就有着绿衣的小丫头笑道:“常公子又来了。”
那常宽一笑:“今次是带着一位故jiāo来求福娘娘的,福娘娘可在家?”
丫头一笑:“公子来的真是巧。昨儿福娘娘去了临近村子帮人瞧宅子,今儿正好回来,公子快些进来吧。”
崔氏在马车上听了,就对那产子药更加的信服起来。
一时间三人随丫头进了院子,崔氏四下里打量,看这房子盖的确实jīng巧,可谓朱家庄独一份的,又见这福娘娘使了好些个下人,那些下人也都井然有序,并不像是无知的村妇,就更是连连点头,认为福娘娘自有一套。
待进了屋,丫头要上茶,却听得里间传来一个苍老的女人的声音:“贵客临门未曾远迎,见谅。”
崔氏赶紧笑笑:“福娘娘这处地方真是不错,难得的胜在安静,若不是常公子带路,怕我们也是寻不来的。”
那女人也笑了起来:“夫人请进吧。”
崔氏顺声推开一个屋子的门,一进屋就觉得眼前一黑,头有些发晕,站了片刻之后定眼去瞧,却见这屋里布置的就像是个佛堂,而大大的供桌后一个年老妇人端坐着。
那妇人身着黑衣,头上顶着高冠,一脸的肃穆安然,想来定是福娘娘无疑了。
“贵人是为求子而来吧。”福娘娘说的极肯定:“我刚算了一算,贵人是为女求子,你这女儿……唉,前程可不好啊。”
崔氏一听大惊,赶紧放低了姿态:“求您老指点。”
福娘娘压低了声音:“你这女儿本命中无子,而且……她所嫁之家乃是千年公侯之家,家风极清正,因着传承太过长久,倒有些太过清正了些,贵人的女儿嫁过去之后有些不适应,难免的会和婆家的人有什么争执,再加上她多年无子,虽然说不会被休,可是,到底是个短缺之处。”
说到这里,福娘娘停了一下,掐指算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一双利目jīng光乍现,吓了崔氏一跳:“福薄啊!贵人的女儿无子送终,到年老之后被妾氏和庶子压在头上,实在是惨……”
崔氏越听越是心惊,更加确信这福娘娘有大福通,顾不得身份,直接弯腰行礼:“求您老大发慈悲,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
说着话,崔氏从袖中拿出几张银票奉上,奉上之后还觉不够,又放了金银之物。
福娘娘看都没看一眼,眯起眼来勾唇笑了笑:“你今儿既然来了,说明这事与我有缘,也罢了,与人送上一子也算是行善积德之事,我便与你一些药,你回去之后……”
福娘娘嘱咐了好一阵,到末了又道:“我这可是冒了大险与你家请来了仙家身边的仙童下凡,以后,这孩子是带着大福气的,你女儿若是怀了胎,为怕保不住福份,还是多吃素的好,另外,多行善事……”
崔氏连连点头,一个劲的应下。
那福娘娘一挥袖子,供桌上就出现了两包药,崔氏忙不迭的拿起来收好,又谢过福娘娘,却听福娘娘道:“你去吧。”
崔氏这才千恩万谢的带着药出去。
等出了门,她大松一口气,捏捏手上的药,深觉放下心来,脸上带着笑对君绍旭道:“我儿,药已经求了,咱们家去吧。”
君绍旭赶紧起身又向常宽道了谢,三人告辞出去,常宽只说家里还有事要忙,便骑马自去了,而崔氏拿了药也等不急,叫君绍旭送她直接去了孔家,和孔家太太说了一时话,就到她女儿君惜兰房里,将求药的事说了出来,又把药给了君惜兰,千叮嘱万嘱托,叫君惜兰若真怀上了必要多吃素。
君惜兰也正为无子的事烦恼,有了她娘送的药,自然欢喜异常,连连道了谢,又要留崔氏吃饭,崔氏觉得女儿未分家她留在这里总归不妥,便也没有多停留,和君绍旭自家去了。
这君惜兰得了药为怕夜长梦多,当日就服用起来,崔氏回了家便回屋休息,君绍旭眼瞧着太阳高照也无心游玩,自然乐的在自己房里与丫头吃酒胡闹。
如此,又过了几天,这日君绍旭又来了兴致,叫了个通房进来服侍,哪知道,那通房使劲了手段,君绍旭那物件竟然丝毫反应都没有,这下子,君绍旭是彻底的急了。
他又不敢将这事告诉崔氏,这夜胡乱睡下,第二日起来便去寻常宽,叫常宽与他想法子。
常宽嘴上说着可惜的话,其实心下已经极鄙夷君绍旭,无法之下,只得带他去瞧了大夫,那大夫诊了脉,吊了一会儿子书袋,大致的意思便是君绍旭不知道保养,小小年纪就泄了元阳,后来又房事太过,亏了肾水,叫君绍旭吃些补气的药,再好好保养一番便成。
君绍旭听了虽然面上窘迫,可也不得不信大夫说的话很对。
他确实胡闹了些,十二岁便有了女人,这泄元阳实在早了些,后来知道了鱼水之欢的滋味,自然便要多多品尝,如此一来二往,到得如今,于寻欢作乐这些事上不知道糟蹋了多少jīng力,也实在有些惭愧。
大夫开了些药,君绍旭拿了药遮遮掩掩的出来,才出得门去,却不想迎头碰上一个身着青衫的公子,那公子身材不高,看起来柔柔弱弱,一张脸生的也实在娇俏,以君绍旭阅人无数的眼光,只一眼就瞧出来这怕是哪家的小娘子女扮男装出来的。
他素来风流,见了这样美貌的小娘子,下意识的便调笑了句:“谁家的小娘子,怎的,想爷们儿了,扮了男装出来寻人风流?”
君绍旭本来撞到人家,那小娘子已经很不满了,他这一句话彻底惹火了那小娘子,便见那小娘子粉面微寒,一抬脚便踹到君绍旭的身上,也真真是巧,这一脚,竟是踹到了君绍旭命根子上,小娘子冷哼一声:“狗东西,没的乱说,今儿便叫你再风流不成。”
原来,这小娘子竟也是个面嫩心狠的,她真是故意往那地方踹的。
君绍旭那地方本就有病,再一被踹当下疼的倒在地上捂着下身惨叫不已,常宽一见赶紧给那小娘子赔了礼,又扶君绍旭去寻大夫,只待寻到大夫,那大夫瞧了君绍旭下处,摇头叹息:“公子怕是不成了,恕老夫学艺不jīng,公子另请高明吧。”
☆、第一九一章 公主
“娘,娘,你可要帮孩儿报仇啊!”
君绍旭是被人抬回君家的,他一进家门,就哭喊着去寻崔氏。
崔氏看君绍旭面上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却歪躺着,又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也跟着着急:“儿啊,这是怎么回事?你,你这是怎么了?”
送君绍旭回来的常宽带着几个下人将君绍旭放好,对崔氏拱了拱手:“伯母,在下有些话不知道方不方便讲。”
崔氏会意,赶紧叫下人们退出去,待屋中只剩三人的时候,常宽将崔氏叫到一边,小声将君绍旭如何的在男女之事上力不从心,又是如何找他帮忙,两人怎样去医馆看病,又怎么碰到那位女扮男装的小娘子,君绍旭因一句话不对,便被人家小娘子踢断了命根子的事全讲了出来。
常宽偷看一眼一旁因为疼痛而直冒汗的君绍旭,心中偷笑,面上却故作沉痛之状:“伯母,如今君兄这个样子,伯母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崔氏听了常宽的话,又见自己儿子疼成这样,顿时又是心疼又是恼怒:“那个什么小娘子好生无礼,常宽,你且与我说说她长的什么样子,是哪家的人?”
常宽赶紧摇头:“在下可不知道小娘子是哪家的人,不过说起样子来,在下倒还记得一二分,可巧在下还能画上两笔,不如画给伯母看吧。”
“好。”崔氏赶紧找来纸笔递给常宽,常宽接过来沉思一阵再落笔,几笔勾画出一个女扮男装长相清丽可人的小娘子,他一指画上的人:“虽然在下画的没有十成十的像。可也有七八成仿佛了。”
将画jiāo给崔氏,常宽就告辞离去,等出了君家,常宽实在忍不住一边打马前行,一边笑将起来。
这头崔氏忙着命人去寻那踹坏君绍旭的小娘子。那边,如意和苏平安正在为通房的事qíng暗暗着急,如意这几天因着这事做什么都没jīng神,暗中急坏了苏平安,他将帐册做完,才要想出去打探一番。却听几个帐房这时候扯起闲篇来,苏平安就一时听住了。
这几个帐房都是在君家做老了的人,时间久了,xing子便油滑起来,再加上这帐房里全都是自己人。说起话来就有些无所顾忌,他们一边喝茶一边说起君家这几天的事来。
那位穿竹青衫子的禇帐房一边喝茶一边问:“今儿大公子叫人抬了回来,你们可知道?”
另一个穿月白衫子的帐房笑了笑:“早听说了,据说啊,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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