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穿越日常_凤栖桐【完结】(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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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捏紧了拳头,怀宁公主恨声道:“打吧,给本宫狠狠的打。”

  李鸾儿勾唇一笑,伸手放了个信号出去,不一时,就见那巷子里的几个黑衣人将周望闷头套上麻袋,围起来就开始拳打脚踢。

  李鸾儿转头,对怀宁公主一笑:“公主难道不过去踢上几脚,好一解心头之恨。”

  怀宁公主确实是气极了,当下也不管什么公主不公主的风度,狠狠一点头:“好。”

  她和李鸾儿下了楼,走了没多少路便到了小巷中,车夫看到怀宁公主赶紧迎过来请安,怀宁公主做个手势叫他起身,快步走到周望跟前,看着缩成一团的套着麻袋的周望,怀宁公主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抬脚就狠狠的踹了过去,一声惨叫传来,听的怀宁公主直觉得解恨。

  她又踢了好几脚,算是跟自己的过去告别,怀宁公主一边踢一边流泪。她极痛恨自己,怎么就被这么个玩意放在鼓掌之中玩弄了那么多年,为着他伤了父皇的心。伤了母后的心,还为他和姐妹们吵架,为他受了多少委屈,被多少人嘲笑……

  怀宁公主使了大力气,踢的周望一个劲的哀求:“好汉,好汉饶命。”

  他越是哀叫,怀宁公主越是气恨。踹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李鸾儿瞧着再踢下去怀宁公主怕是要累坏的。就赶紧将人拽过去叫声劝着:“公主息怒,反正你也不会和周驸马和离,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治他,咱留着力气以后慢慢来。”

  李鸾儿劝说了好一通。怀宁公主才平息怒火。

  两人退到巷子一侧,那黑衣人将周望身上的麻袋拿开,却见周望脸上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好地方,整张脸肿的跟个发面馒头似的,嘴角眼角更是有好几处青紫痕迹,本来梳的油光水滑的头发现在也跟个疯子似的四处散开,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跟咸菜gān似的挂着。

  这么一瞧,周望哪里还有一丁点的才子气度,这完全就是窝在北城墙根底下捉虱子的乞丐模样。

  “再是风流才子挨了打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鸾儿笑着给周望又扯了一次后腿:“公主瞧见了么。对付这种人讲理是讲不通的,唯有狠狠的揍上一顿,保管他就跟哈巴狗似的唯您的命是从。以后啊,周驸马再不听话的时候,公主便叫人这样泡制,有太后娘娘跟官家撑腰,您再拿出公主的气势来,他周驸马还想翻了天不成。”

  怀宁公主眼中带泪。嘴角却是带着笑意:“活了这么大,我今儿才算是清醒了。以前我怕是被猪油蒙了心的,竟是想不到这些。”

  转头对李鸾儿笑了笑,怀宁公主道了谢:“严夫人,谢了,以后我必报答你。”

  李鸾儿赶紧摆手:“罢,罢,说什么报答,我也不过是看不惯周驸马的行事而已,凭的什么他吃着公主的,住着公主的还敢给您气受,本来就是个小白脸,却一丁点都没有当小白脸的自觉,不说讨好金主,反而搞的自己跟大爷似的,弄的您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这简直就是本末倒置吗。”

  李鸾儿嘴上虽这样说着,可心中却想,你当你若不是公主我犯得着这样忙累的帮你么,若不是太后立bī着,我这会儿可在家安安生生养胎呢,至于跑到这种荒凉的地方看你们夫妻大战么?

  既然已经叫怀宁公主清醒的认识到了周望的劣根xing,李鸾儿自然也不会久留,跟怀宁公主告辞后就离开这条巷子。

  她才一走出去便见到一辆青布马车远远的侯着。

  李鸾儿笑着过去,马车上伸出一只手来,李鸾儿握住那只白玉似的手上了马车,一进去就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严承悦带着淡笑的脸庞出现在眼前,耳边听他心疼的询问:“累到没有?”

  李鸾儿摇头:“我又没有出力,不过是和怀宁公主说了几句话罢了,又怎会累到。”

  说到这里,李鸾儿长长的打个哈欠,捂着嘴小声道:“就是今儿起的早了,这会儿犯了困。”

  严承悦搂着李鸾儿,让她靠的舒服一些,对驾车的严一吩咐一声:“回府,路上慢些,别吵了少奶奶休息。”

  严一笑着答应一声,赶着车马往严家而去。

  李鸾儿依着严承悦眯了一会儿便过了困劲,她窝在严承悦怀中,双手玩着他的指头小声道:“还是你这法子好,咱们也不费什么劲就将周望的事qíng给解决了,若不然,说不得要我抛头露面的,平时还成,可如今我这身子,难免要遭人垢病的。”

  严承悦笑着搂紧了李鸾儿:“你来京城日子少,又是后宅妇人哪里知道那些爷们的事,这京城凡是上得了台面的哪个不知道周驸马最是欺软怕硬的,他也就是尚了怀宁公主才敢这样折腾,若是他尚的是永宁公主,打死他都不敢有丝毫不敬。”

  李鸾儿想到永宁公主那个脾气,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说的也是,不过今儿怀宁公主受了刺激,想来以后周驸马的日子可要难过了,最难过的恐怕就是那朵小白花,也不知道要遭怎样的罪呢。”

  “我管别人怎么遭罪,我只知你如今是真遭了罪。”严承悦从车壁处的一个抽屉中拿出一小盒子酸梅gān来塞了一个到李鸾儿口中:“这才多少日子你就已经害喜的这么厉害,往后还有*个月呢,日子可得怎么过。”

  ☆、第三六九章 翻身

  大约是一胎怀了四个的原因,李鸾儿害喜很是厉害,不满一个月就开始恶心厌食,这几日越发的严重,几乎是什么东西都吃不进去,便是喝口水都吐出来,叫李鸾儿这个女汉子都几乎受不住。

  这会儿子她跟着怀宁公主奔波半晌,早有些难受了,靠在严承悦身上白着脸咬了口酸梅gān,忍着恶心吞咽下去:“原嫂子怀胎我只高兴她一次怀了三个,给我们李家开枝散叶,也没去多想嫂子到底难不难受,身子受不受得住,如今我怀上了才知这生孩子当真是过鬼门关一样,才怀上就这么难受,以后月份越来越大,也不知到底能不能坚持得下来,看来,这怀的多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她越是这么说,严承悦越是心疼,握着李鸾儿的手担忧道:“以后闲事咱们不能管了,你好好安胎,咱们忍过这几个月,以后再不生了。”

  李鸾儿早已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口中含糊道:“自然不会再生了,一次我就够了。”

  说是这样说,李鸾儿又哪里知道但凡是女人怀孕生子的时候都会这样想,可等生下孩子,瞧着孩子一天天长大,越发的可爱,到那时候,怕是早忘了怀胎生育时候的难受和危险,便是再冒一次生命危险也想要再生宝宝的。

  马车不知不觉中到了严家门口,严一掀开车帘子:“少爷,到家了。”

  严承悦抱着李鸾儿见一个粗使婆子伸手要接李鸾儿,严承悦摇头,将李鸾儿抱的越发紧了,这一刻,他再一次痛恨自己的腿为什么会断掉。什么仕途经济,什么青云之路前程似锦他都已经不在意了,他唯在意的是他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在自己娘子怀胎辛苦睡熟在他怀中的时候,他不能将人安安稳稳的抱回屋中,妥善安置到chuáng上,不能给李鸾儿好好的创造一个避风息雨的安然环境。

  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腿一下。严承悦沉声吩咐:“严一。将轮椅推过来,严二,过来帮忙。”

  严一推过轮椅。严二伸手将抱着李鸾儿的严承悦托到轮椅上。

  期间李鸾儿睁开眼睛看了看,嘀咕了一声又睡着了。严承悦坐到轮椅上,并不叫严一、严二随行,而是一手抱着李鸾儿。一手转动轮椅进了屋,他将李鸾儿小心的放到chuáng上帮她盖好被子。就坐在一旁瞧着李鸾儿的睡颜出起神来。

  过了不知道多久,严承悦守着李鸾儿也睡着了。

  严家小两口夫妻恩爱,相互关心,便是下人都羡慕之极。

  公主府里却是乌烟瘴气一片愁云惨淡。

  周望挨了打。脸上身上都不成样子,哪里还能见人,这望月楼自然是去不得了。周望也不知打他的是谁,公主府的车夫也架着马车跑了。他只能恨恨的骂了几句,从小巷子里出来寻了一辆马车坐上回公主府去。

  等进了府,周望叫来一个丫头便问:“公主呢?”

  那丫头见周望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受惊过后小心的回了一句:“公主今儿去永宁公主那里宴饮去了,说是傍晚才要回来。”

  周望一听气的脸上变了色:“宴饮,宴饮,我和她说过多少次女子当贞静为主,少有事没事的出门和那些长舌妇搅在一起偏偏不听,永宁公主那样的泼妇她竟然还来往,也不怕……”

  丫头听的更是惊吓,低垂着头小心的往后退,趁周望不注意退出屋去,一出来还吓的直拍胸口,心说周驸马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这样说公主,怀宁公主再温顺那也是公主啊,哪是由得人说的,再者,能和公主宴饮的可都是朝庭命妇,周驸马这一句可是将京城一多半的贵夫人都得罪了,且永宁公主可不像怀宁公主这样好说话,周驸马骂人家是泼妇,这要是叫永宁公主听到,指不定闹翻了天去呢,她一个小丫头可承受不起这些个,还是全当没听见的好,以后哪,还是少往驸马跟前凑。

  当然,这丫头是公主府里难得的有眼色有心计的,那些分不清主次高低的便很是奉承了周望几句,又忙着给周望寻了公主府里奉养的大夫看伤,又开了药,内服外敷的都有,周望才拿了药准备去抹,就听到一阵阵哭声传来。

  却原来他养在府里的那些小戏子、小qíng人都听到他被打的消息,一个个就跟死了亲爹娘似的哭哭啼啼的就来了。

  朱柳柳如今和周望正是浓qíng蜜意之时,自然就是那带队的人,她一进来就哭,扑进周望怀里失声哭喊:“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人这样的狠心大胆,竟然敢打你,表哥,你……当真是叫我心疼呀,你脸上身上这些伤就像是伤在我心里一样,叫我好生难过,天啊,你怎么能够受这些苦楚,我宁愿伤在我身上,也不愿叫你受一丁点的痛。”

  朱柳柳这番qíng真意切的表白搞的周望感动之极,他搂了朱柳柳小声安抚:“表妹莫哭,你一哭我更心痛,我宁愿我身上的伤再重多少倍,也不愿叫你掉一滴泪。”

  恶……

  站在朱柳柳身后的一个还算是正常的小戏子趁人不注意回身做个呕吐的表qíng,实在是……天哪,她唱了那么多年的戏,自认也算是个会做戏的,又历经人qíng冷暖,整颗心都麻木了,可即使是这样,她也叫这两个人给恶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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