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豆抬头看看李凤儿,李凤儿笑着拍拍他的头:“福豆想叫姨母抱便过去。”
福豆立时笑的,跑到李鸾儿身边仰着头眼巴巴瞧着,李鸾儿一手提起福豆,一甩一搂便将小福豆抱在怀里。
她一边抱着一个朝李凤儿走去,丹阳和福豆在她怀里面面相视,两个孩子都觉有趣,不由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丹阳问李鸾儿:“姨母,表哥呢?”
李鸾儿进了屋坐下来将丹阳放到膝盖上,福豆也同样放到膝上才回答:“你表哥淘着呢,辰逸被你姨丈罚读书,辰远跟着他曾祖父习武呢,辰运在家算他这些年得的金锞子,辰迅满府的研究风水,姨母的屋子叫你辰迅表哥已经摆布了好几回,如今越发不像样子了。”
丹阳听的咯咯笑着:“姨母,辰迅表哥进宫,给丹阳屋子摆布……”
李鸾儿一瞪眼一摊手:“姨母最拿他没法子的,说不得他长大便是彻头彻尾的神棍。”
李凤儿听的也笑:“姐姐急什么,咱们家如今也不差他一个人的吃食,也不必要非bī着他读书上进,他即是爱看风水书便瞧,学成了也是一门手艺,总归是饿不着的。”
李鸾儿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没法子的,只能由他去,不过你姐夫倒是天文地理的都懂,他如今每日抽时间教导辰迅,防着他不走正道。”
两姐妹正说话间,却听德庆帝在门外喊着:“福豆,丹阳,父皇来了,还不赶紧出来迎接父皇。”
李鸾儿听的嘴角都直抽抽,这么些年过去了,德庆帝竟是丝毫未变,还如孩子似的贪玩,叫李鸾儿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福豆和丹阳一听德庆帝来了,立时就从李鸾儿腿上跳下来朝门口跑去。
德庆帝花心风流又贪玩,还是个神经病脑子也有问题,可他对两个孩子那是真真的好,便是丹阳咬他一口他都笑呵呵的一点都不生气,两个孩子和他也很亲近,一听他来了,便喊着父皇的朝他跑去。
德庆帝蹲下来接住孩子,朝里边看看,见李鸾儿来了,便露出一些害怕的神色,缩了缩脖子:“严太太来了。”
李鸾儿微行一礼:“见过陛下。”
德庆帝拉了孩子进屋,一见李鸾和见礼赶紧摆手:“免礼,免礼。”
等到坐下来后,李鸾儿才说明来意:“臣妇此次进宫是想求陛下一件事。”
“什么事?”德庆帝吃了一惊,未料到李鸾儿还有事求到他头上。
李鸾儿一笑:“臣妇听说陛下要派兵前往边关击退鞑子,臣妇自认为有些武艺,也有一腔报国之心,便想求陛下恩准臣妇从军。”L
☆、第四七七章 朝会
“你说什么?”
德庆帝似乎很吃惊的样子又问了一句:“严太太刚才说要从军?”
“姐姐,这是怎么回事?”李凤儿也很吃惊:“好好的怎么就要从军了,咱们家现在可不用你再这般奔波的。”
丹阳公主拍着小手:“姨母打坏人,打坏人。”
小福豆眼睛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姨母,骑战马,杀敌么?”
李鸾儿笑着对小福豆点点头:“正是呢,如今有坏蛋要打咱们,姨母很厉害,自然就要把那些坏蛋都打跑了。”
“好,好。”小福豆拍着小手笑着:“福豆也跟姨母一起打坏蛋。”
德庆帝高兴的摸摸小福豆的头:“福豆还小呢,等福豆长大了父皇带你一起杀敌去。”
李鸾儿眼角微抽,不想再叫德庆帝将小福豆给拐带歪了,立时道:“陛下准是不准?”
德庆帝一边抱起小福豆一边大笑:“准,怎能不准,当年严太太才进京时朕就说过将来严太太若是想上战场朕必然是支持的,你有雄心壮士想为国出力,朕又怎会拦着。”
“那便请陛下下旨吧。”李鸾儿站起来施礼。
李凤儿却瞅着德庆帝:“陛下,我姐姐武艺高qiáng又于国有大功,您可不能叫姐姐从小兵做起,怎么着也得给姐姐个官职才成的。”
德庆帝笑着点头:“这是必然的,朕封严太太为英武将军如何,准你带一支军队守卫边关。”
李鸾儿却笑着摆手:“臣妇不要做什么英武将军,也不想守卫边关,臣妇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最好的守卫就是进攻,臣妇想效仿当年的冠军侯,只带一支队伍去糙原杀入鞑子内部,搅他个天翻地覆。”
李鸾儿这话说的豪qíng万丈,就是德庆帝听的也跟着心生向往:“卿若能达成此事,得胜还朝之日,朕封卿为英武侯。即然卿愿效仿冠军侯。朕便也想效仿汉武帝,叫卿自己选一支qiáng壮的队伍杀敌卫国。”
李凤儿傻傻的看着德庆帝和李鸾儿,实在不明白两个人是怎么想的。心怎么就这般大,好像那鞑子是那般好杀的一样,鞑子若真是好欺负,当年太祖皇帝那样英雄人物怎的也没消灭掉鞑子。国朝百余年来历代帝王也有那英伟的,却也拿鞑子没法子的。
“姐姐?”李凤儿伸手抓住李鸾儿:“姐姐一心想杀敌我也阻不得。只我不求姐姐立功,求的是姐姐平安归来。”
“你放心。”李鸾儿拍拍李凤儿的手:“我的本事你还不晓得么,保命的话对我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李凤儿想到李鸾儿带她在丛林中生存,又想到李鸾儿如何的打猎养活一家子。瞬间便放下心来,她心说就是鞑子再厉害能比得过虎láng,姐姐虎láng都不怕。更何况是区区几个狗鞑子呢。
即是德庆帝准了李鸾儿的请求,李鸾儿自然不会再多留。又和李凤儿说了几句话便提出告辞,临走的时候丹阳依依不舍的送别,还问李鸾儿何时再来瞧她,李鸾儿自然答应丹阳在她临从军前会来陪丹阳玩的,丹阳这才放了行。
等到回去,李鸾儿将进宫得的结果跟严承悦讲了,严承悦想了许久才道:“京城里各营地的将士都是多年的老兵,一个个油滑的紧,若要偷懒贪财是一准的,上阵杀敌却最没能耐,说起来官家该当好好的练兵了,京城也不是固若金汤的,万一有一日外敌入侵,靠着那几个兵,怕是……”
怕是如何严承悦没说,可李鸾儿心里明白,严承悦的意思便是怕是京城上至官家下至百姓都落不到好结果。
她笑着拍了拍桌子:“怕甚,有外敌才怕这怕那的,等有一日没了外敌,又怕个甚么。”
严承悦听后只是一笑:“这倒也在理。”
说到这里,李鸾儿冷眼间瞧到严承悦桌上放的一本风水书,拿起来翻了两页:“你瞧这书做甚?”
严承悦一阵头疼:“还不是辰迅,每日里嘴里念叨着什么八卦,念着什么四相,简直都要入魔了,我为怕他自己胡乱学走歪了,便将以前的书收拾出来再瞧瞧,也能好好调理他一回。”
李鸾儿却是瞧不得这样的书的,一听严承悦说起这个便道:“那你慢慢瞧着,我去收拾那四个臭小子。”
她才要出门,冷不丁辰运脖了上挂着一个小小的碧玉算盘跑了进来,进来便指着那碧玉小算盘道:“娘亲,娘亲,你与姑姑且好好说说,将我的金算盘还来,这玉算盘哪里有金算盘挂着威风。”
“可是玉算盘比较清雅一些,不那般俗气。”李鸾儿摸摸辰运的脑袋笑道。
辰运头摇的拨làng鼓似的:“非也,非也,儿子要的便是那份媚俗,儿子不要清雅,清雅不实惠,没金子那样闪闪发光有土豪气。”
辰运连土豪这个词都理解了,弄的李鸾儿哭笑不得,在辰运后脑久上盖了一下子:“你娘缺你吃缺你喝了?弄的你这般贪财,成,要金算盘是不是,你自己赚钱买金子,买够了娘亲叫人再与你做一个。”
“真的?”辰运双眼放光。
李鸾儿狠狠一点头,咬牙道:“真的。”
辰运立马转身就朝外跑去,片刻之后这小子提了个荷包过来,将荷包往李鸾儿手上一jiāo:“娘亲,金子,给我打算盘吧。”
李鸾儿接过来打开一瞧,那不小的荷包里满满当当全都是金子,顿时又气又惊,看向严承悦问:“这是你给他的?”
严承悦眨眨眼睛,一副无辜状:“没有啊。”
严辰运跳起来道:“我的,我的,我赚的。”
李鸾儿仔细询问一番,满心里很是佩服严辰运,怪不得这小子一心要金算盘,原来他竟是真真正正的商业奇才呢。
却原来严辰运将过年的时候长辈送的银锞子全攒了起来,然后每次出门都会买许多新奇的小物件,又或者寻了技艺好的匠人帮他制作,而长辈们带他出门做客的时候,他就会带上这些小物件,到了人家家里这孩子嘴又甜长的又好,在得了主人家喜爱的时候,他就会很乖巧的拿出那些小东西,有的称是自己做的,有的称是自己亲自挑了要送给很喜爱很喜爱的人。
在严辰运将东西送出去的时候,主人家自然也不会白要他一个孩子的物件,自然会加倍的送他礼物,严辰运还是小孩子,一般人家都会送他些金锁啊,玉佩之类的即显的好看又吉祥,等回去之后,严辰运会将那些做工不是太好的金锁换成金子,有些玉佩也会换了钱财,如此,他才多大点年纪,竟然攒下丰厚的家底。
李鸾儿抚额,真的很是头疼:“你,你……”
“娘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绝不会做败家子的。”严辰运拉着李鸾儿的手信誓旦旦:“且儿子也会看着哥哥弟弟,不叫他们做败家子。”
说到这里,严辰运一双大大的眼睛直瞅着李鸾儿:“娘亲,不若娘亲将您的私房也jiāo给儿子打理,儿子保准给您赚回更多。”
李鸾儿真想抽这臭小子。
只是,不待她出手,严承悦已经笑着将严辰运抱了起来:“小三啊,你娘亲私房银子少不能给你打理,不过爹爹也有私房银子,不若你帮爹打理吧。”
“好啊,好啊。”严辰运忙着点头。
李鸾儿一瞪眼:“你就惯着他吧。”
严承悦只是笑:“凭着咱们便是孩子惯一些又如何,只要他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就算是吃喝玩乐一辈子,我也是养得起的,做甚这般拘着孩子们,也太过无趣了些。”
李鸾儿无语摇头,着实不晓得严承悦是怎样想的。
实在气的无法了,李鸾和揪着严辰运的耳朵将他拖走,之后,又回去和严承悦商量要多哪里挑选合适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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