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祖皇帝?”李chūn想了一会儿才恍然明白:“哦!我知道了,这太祖皇帝是官家的祖爷爷,留王那里放了官家祖上的牌位,若是咱们开pào就是大不敬的。”
“是极。”马涛点头,又皱起眉头来:“真真是yīn险小人,竟出这种花招,有本事真刀真枪的和你爷爷gān一场。”
伍朋也道:“这可如何是好,咱们不敢开pào,他们可就要……”
李chūn却是一边沉思一边道:“官家的祖爷爷放在那里,长辈压着晚辈,自然不敢打的……”
突然间,李chūn抬头问马涛:“马将军,太祖皇帝的父亲是哪位?”
马涛笑了笑:“太祖皇帝出身不是很好,他祖上都是平民百姓,据说太祖皇帝生父当年还讨过饭,自然名字便不是很好听,叫做秦狗子。”
“那太祖皇帝的爷爷呢?”李chūn又问。
“似是叫……秦八只的。”伍朋抢着回答了一句。
李chūn笑了笑:“孙子打爷爷自然是不成的,那么儿子打父亲也不成,太祖皇帝有父亲有爷爷还有祖爷爷,那咱们不若也跟着留王学……”
李chūn话未说过错马涛便明白了,立时欢喜的几乎跳起来:“好法子,好法子,我立刻叫人书写……”L
☆、第五五四章 夜探
高大的城门就在眼前,李鸾儿和手底下的兵丁分散行事,她寻了四个长的相对瘦弱些的装扮一番作成兄妹五人一处进城,另外一些也都各自装扮了方便行事。
到了城门口,一个长的瘦瘦小小,但是口才极好的兵丁上前陪笑:“兵爷,俺们……”
守城的兵丁一瞧是一伙流民,登时皱起眉头来:“如今风调雨顺的,可没什么地方闹灾,你们这是?”
那个瘦小的兵丁苦下一张脸来:“兵爷啊,实话说了吧,风调雨顺没错,今年夏俺们家可是大丰收啊,原想着这几年能好好的攒下钱也给俺们兄弟讨上媳妇,只是,留王的军队这一过啊,俺们就遭了灾,这不,家里粮食也没了,爹娘也没了……”
说着话,他就呜呜的哭了:“俺们兄妹没法子就想着留王的地盘怕是消停些,这不,一路就赶过来了,兵爷啊,放俺们进城吧。”
他一行说,一行悄悄递上些钱财:“俺们就剩这么点了,全孝敬您了,兵爷,俺们兄妹走的早,赶路也快来的早些,您要不放俺们进去,等后边大批的流民到了,恐怕……唉,怕俺们就没活路了。”
“怎么?”两个兵丁一听登时惊呆了:“后边还有大量的流民?”
“可不是么。”瘦小的兵丁一边抹泪道:“俺们走的快早早就过来了,怕是再过个十来天后边就……”
守门兵丁心里惊异的紧,也没细思量,瞧瞧这五个人都是瘦弱的样子,且一个个灰头土脸,瞧上去样子倒是可怜。又想这也不过五个人,先叫他们进城也没什么,便拿刀指了指:“进去吧,进了城老实点,不然还得赶你们出去。”
五个人立时欢喜不已,连声道了谢。
一进城门,李鸾儿那卑弱的目光立时变了。左右瞧瞧。摸出一块碎银子来道:“咱们且先寻个下处再做计较。”
五人一行说一行走,又有专门的人留了记号,等着后来的那些人寻找他们。
很快。五人在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寻着一处宅子,有人上去就要敲门,李鸾儿拦了他:“且慢着。”
李鸾儿仔细瞧了这宅子四周,随后拉了几人便走。远离了这宅子,李鸾儿坐到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小声道:“虽说那里是东府放在这里的联络点。可如今留王叛乱,谁知道东府的人有没有投靠留王的,我想着咱们过去若真有叛徒,说不得就bào露了。倒是不如再寻其他地方住下。”
“不能吧。”一个兵丁有些不信:“东府的人历来极严苛的,谁敢叛变?”
“这世上就没不可能的事。”李鸾儿驳了他,见他还是满脸不信的样子不由笑了:“等咱们安顿下来你要不信就去试试。”
“成。”那兵丁旁的不成。但是要逃命却是极有一套的:“且等着我去试探试探,若真是没问题的话。东府的人咱们也能用上,到时候极方便咱们行事。”
这回李鸾儿倒也没反对,坐着想了一会儿,一时间也想不出要到哪里住下。
还是那个极瘦小的兵丁道:“虽说如今这昌城排查的紧,可还有一些绿林人物开的客栈并不理会官府那一套,不如咱们寻了那里做住处。”
“倒也是。”李鸾儿一听笑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记起一处地方来。”
说话间,她起身带了人便走,七拐八绕的寻着一所宅子,李鸾儿上前三长两短敲了门,便听门内有人道:“作死的敲什么门,你老娘归天了。”
李鸾儿不以为意,口中道:“我老娘没归天,倒是我家有条狗归天了,你要不要狗ròu?”
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露出头来:“你有狗ròu啊,进来说。”
李鸾儿带着四人进去,一进门便撇嘴道:“你们这暗号弄的真怂,我险些没笑出声来。”
那妇人瞪了她一眼:“弄那么些文雅的不是明摆着告诉人这是暗号么。”
倒也是,李鸾儿点了点头随着妇人进了内门,一边走一边问:“前方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说话间,妇人带着他们进了一个小厅内,叫他们坐下又去取了茶水给他们,将茶水放好笑道:“昨儿刚得的信,正正好呢。”
见李鸾儿眼睛直盯着她,妇人就一五一十的讲了:“这不,留王和朝庭沿长江摆开战线,江北江南的架起大pào来乱炸,留王那里吃了些亏,有人就想了个yīn损的法子,打起太祖皇帝的旗帜来,倒是叫朝庭的人不敢再开pào,留王的军队就想趁机过江,哪晓得分明传说是极傻的李大将军想了个法子,竟是将太祖皇帝的父亲、爷爷、太爷爷、祖爷爷一直到十八辈的祖宗牌位都请了出来,一字排开的放到江边,倒是叫留王那里愣是没了动静,李大将军和马大将军也趁机端了牌位过江,一路上顺利的不成,愣是没一人敢开pào的。”
“扑!”
李鸾儿本来正在喝茶,一听这消息愣是给喷了。
她实在有些很无语的,听这qíng节怎感觉分外熟悉,似是前世的时候在哪本书中瞧过,只如今想不起来,却不想李chūn傻人有傻福,愣头青似的弄出这么些事来,实在是……怕是那法子也只有傻子才能想得出来吧,正常人一般都弄不出这种办法来。
“李大将军真真厉害。”
另四个自然晓得李大将军便是他们头领的亲哥哥,可着劲的给李chūn李大将军捧起臭脚来。
“得。”李鸾儿一摆手:“我哥什么德xing我知道,你们也都甭着说了,咱们辛苦了这一路,如今有地方住了,且先安顿吧。”
且等着几个人安顿好了,李鸾儿才问那妇人:“你们钱爷如今可好?”
却原来,这处宅子是李鸾儿早年间在凤凰县时救下的一个绿林人物置办的,那人是极豪慡的,被李鸾儿救下就偏要备厚礼重谢,李鸾儿说什么都不要,这人就告诉李鸾儿他在各省置办的宅子,叫李鸾儿如果有事的话便可以对暗号过去,只要她去了,无有不帮的。
原这么些年李鸾儿是忘了的,如今听兵丁提说倒也想起来,这便带人来了。
妇人笑了笑:“我们爷好的紧,就是念着您呢,常说若不是您帮了一把,说不得我们爷的骨头如今都烂了。”
“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李鸾儿笑了笑,又道:“还得麻烦你帮我们寻几套衣裳来换。”
一行说,李鸾儿一行拿出一块银锭子来递给妇人。
妇人哪里敢收,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这……”
“拿着吧。”李鸾儿拍拍妇人的手:“你们在这里看宅子也不容易,虽说我们吃住用不了多少,也有你们钱爷留的银子供着,可到底这么些人叫你要忙上好些日子,哪里就能叫你白忙活的,你拿了银子能补帖家用,我们要吃要喝的心里也好受些。”
妇人一听这话心里顿时觉得极熨帖的,笑着收了:“那成,大娘子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一声。”
李鸾儿又与她说了几句话,方知这妇人夫家姓曹,娘家姓余,人称曹余氏,便也叫她一声曹大嫂子,这曹大嫂子拿了银子乐呵呵的给李鸾儿几个置办衣物,等李鸾儿五人休息好了衣物已经都摆放整齐,几人换上新衣裳,又派人去巷子口接应后边的兄弟们。
到得晚间,这支队伍所有的人都到齐了,李鸾儿命大家早些休息。
这夜,旁的人都歇下了,李鸾儿艺高人胆大,竟是换了身利落的黑衣去留王府探路。
她临来的时候去了东府一趟,和东府的人要了留王府的图纸,在京城里将图纸看了好多遍,早就熟记在心,如今沿着记忆中的路途快速行进。
这时候夜间都是要宵禁的,夜晚行人不许出来活动,若是叫值夜的差役抓着那是要坐牢的,因此李鸾儿过的这一路上几乎没看着什么人,只用不了多少时候便有一队差役经过,她每次都巧妙的躲了。
没用多少时候李鸾儿人已经站在留王府外。
大约是留王叛乱的原由,留王府里倒是派人守得几乎水泄不通,真真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便是那最灵活的盗贼怕也入不得府。
只李鸾儿和旁人不一样,她除去身手灵活之外还有极qiáng大的jīng神力,这便好办许多。
李鸾儿观察了好一会儿,趁着一行巡夜的兵丁才换了岗放出jīng神力将那一行人弄昏,她悄无声息的溜了进去。
进了王府李鸾儿小心察探,发现这留王府真真是大的不成。
当年太宗皇帝不舍留王离京,心疼留王出去要吃苦的,因此在留王离京之前花了大笔的钱财给留王建了个金璧辉煌的王宫。
也不知道太宗皇帝是怎么想的,这留王府根本不是按着王府的标准建的,很有一种皇宫的味道。
李鸾儿瞧了心说这帝王偏心简直是祸国之源。
说起来,留王父子总惦记造反,还不都是叫太宗皇帝给养成的,太宗皇帝的偏心溺爱养的这两父子野心太重,一心里只认为那皇位是他们的,旁人不该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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