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的事qíng多了去了。”李鸾儿一阵冷笑:“对不住了留王殿下,还得劳烦你与我们走一遭。”
说完话,她也不多废话,提了留王便上了屋顶,而那几个兵丁将她围住,几人飞速的撤退。
留王府的暗卫倒也有些本事,在李鸾儿登上屋顶的时候已经发现,立时高叫着:“有刺客,抓刺客啦……”
一边飞快的朝屋顶跑去,只是他们快,李鸾儿几人更快,在这些暗卫上了屋顶后。李鸾儿已经没了踪影。
李鸾儿提着留王从王府出来,带人到了和接应的兵丁约好的地方,一群人汇合,见人数齐全,便迅速的撤离昌城。
此时正是深夜,一群人身着黑衣在路上飞奔竟是无人阻拦,只他们才走没多远。便有兵马追踪而来。
用了约摸有半个来时辰终是到了城门。只城门已经彻底的被封了,城门口堵了一队兵马,那些将士各各手持弯弓。引弓搭箭朝着前方,李鸾儿毫不怀疑只要出现可疑的人,这些将士真能将箭she出去。
只是,她提了提手中的留王。脸上带笑,对跟随的将士道:“都聚过来。”
瞬间。所有人聚到一处,李鸾儿放开jīng神力护住这些人,小声道:“攀城墙过去,大伙一块行动。”
她话音才落。一群人已经各使手段往城墙攀爬。
留王那边的兵马很快发现,大叫着过来,李鸾儿提了提留王高声道:“退后。若不想你们主子有事便都退后。”
她这么一嚷,那些人自然有所顾忌不敢再靠过来。李鸾儿就这么提着留王警戒,且等着她带的人都爬上城墙,李鸾儿才大笑一声,提着留王脚下一个用力已经冲到墙城上头,不待那些人反应过来,李鸾儿这方的人就如下饺子似的跳下城墙出城而去。
城外埋伏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见人影重重,再瞧的时候已经不见踪迹了。
不说留王这边的人如何的捶胸顿足,如何的出城追击。
只说李鸾儿带着留王并没有顺着官道走下去,而是带着人马上进了山林中,他们打算在这里呆上几日,且等着留王的人追远了再行撤退。
山林中早就被李鸾儿和她手底下的人做了整理,已经弄出几间小茅屋,又放了一些粮食还有锅灶,住上几日倒也是使得的。
李鸾儿提着留王进了一间屋子,将留王扔到chuáng上,拿了一颗药丸塞进他口中:“这药对你倒也没什么坏处,只会叫你浑身无力罢了,你这些天老实些,也能少吃些苦头,若不然,不死也能叫你退层皮。”
留王笑笑,那上挑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李鸾儿:“你放心,有你在的地方我必老实的。”
他转眼间去瞧李鸾儿白嫩如玉的手:“只我胸口疼的紧,你若给我揉一揉,我会更加老实。”
李鸾儿几乎想一掌将留王拍到墙上去,只想着京城的官家还等着她带留王回去,便忍了怒气:“我去弄些吃食。”
说完话,李鸾儿叫进一人看着留王,她则带人打了几只野兔野jī烤来吃。
待到了第二天夜间,留王吵着要见李鸾儿,李鸾儿虽然不耐,可还是见了他。
此时的留王虽然衣裳发煞,头发凌乱,脸上脏污,可身上带着的那股子贵气实实在在的没消掉分毫,且一双眼睛更形明亮,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邪气。
他看李鸾儿的时候,李鸾儿只觉他一双眼睛能将人看个透透的。
“你有何话说?”
李鸾儿坐下问了一句。
到如今,她倒是有些佩服留王的,说实在话,留王此人倒也是个人物,比当今官家还要qiáng上不少,若不是李鸾儿和他立场不同,说不得要赞他一声气度超人。
“英武侯大约不知道。”留王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是满满的深qíng,看李鸾儿的时候,似是在看什么最最珍贵的物件一般:“孤心悦英武侯已许久,孤本来打算得了这天下,以天下为聘娶英武侯为妻,只可惜,孤如今……只孤的心意未变,若是英武侯放孤回去,孤登临大宝之时,许你皇后之位。”
李鸾儿笑了,笑了许久,笑的留王脸色都有些尴尬:“英武侯笑甚?”
李鸾儿指着留王大声道:“我笑你们一个两个都不开眼。”
“皇后?”李鸾儿冷声道:“呸,皇后?都说皇后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我却是瞧不上眼的,再尊贵如何?还不都是帝王的附庸,史上皇后有几多,真正能得了好下场的又有多少?殿下也是熟读史书的,倒不用我一一叙说,远的且不说,单看如今赵皇后便知。你当我稀罕那个给皇帝拉皮条的位置么。”
见留王的面皮变的青白,眼神也有些浮动,李鸾儿又笑了:“我若想要贵极天下,却不是想攀附男人得来,而是凭自己的本事得的,王爷怕是不晓得,这天下大了去了。无主之地也多了去了。我想要称王自然去海外寻那无主之地好好建设一番,自己快快活活做个女王岂不比那什么皇后qiáng百倍,又何必要你许与我?”
说到这里。李鸾儿抬头望向窗外,悠然道:“我想要什么自会自己去取,不用旁人施舍,更不必拿什么东西去换。”
留王的神色很是难看。面色青了白白了红,最后竟也笑了起来:“好。好一个英武侯,竟是有如此大的志向,不愧是孤瞧中的人。”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又道:“侯爷大有当年则天皇帝的气概。”
李鸾儿猛的转头,目光悠然又狠厉:“你又说错了,我不比哪一个。便是旁人称赞的则天大帝我也是不比的,因着她们都是先攀附男人才能上位。便是则天大帝也是一样,若没有高宗李治,又何来的则天大帝,我却是不一样,我不会放任自己为任何人委屈,便是皇帝也不成。”
留王心尖颤了,只觉得头皮都有些发麻,只心中却更加的喜欢李鸾儿这样傲神天下的神qíng气概。
许久,他长叹一声:“是我想差了,你这样的人便不该屈居任何人之下,如此,你若放我,我得了江山便以江山许你,你为王,我为后如何?”
李鸾儿满心的惊异,只觉得很是奇怪,留王这话……这样的话几乎古代的任何男子都说不出来的,更不要说他这样尊贵的身份,那样清高的xing子,实在是,叫李鸾儿完全没有想到。
“你开什么玩笑。”李鸾儿深吸一口气推却了留王放在她眼前的那极吸引人的条件:“这事我是绝不会答应的,你且消停些吧,不然可要受苦的。”
说完,李鸾儿推门出去。
只她才迈了一步,身后留王就问:“若是,若是你没嫁人,或者说你先遇到孤,你会不会跟孤王?”
李鸾儿头也不回的出去:“不会,你有妻有妾,便断了我瞧上你的可能。”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李鸾儿走后,留王哈哈大笑,笑了许久,笑的留王眼泪都出来了,他也不管,只是小声道:“竟是如此,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李鸾儿不管留王是如何想的,只待他如初,过了几日命人下山探听消息,只说留王的人往远处搜去了,李鸾儿就带人换了衣裳,又将留王装扮一番这才下山。
说起来,李鸾儿前世的时候倒也学过一些化妆技巧,又因留王本就长的极yīn邪俊美,她便将留王化成一个美貌女子,又bī留王穿了女装,这样才出山开始离开赣地。
一路上倒也遇到许多巡查的人,只瞧着这些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且也没有见着留王便放行了。
如此,李鸾儿一行用了十来天的时间出了赣地,一出留王地盘没多久,便有人来接应,他们迅速坐船沿海岸线朝京城驶去。
等上了船,李鸾儿打探前方消息,知留王的人果然也弄了大雍朝皇家列祖列宗的牌位拒敌,如今战事正处于胶着状态,不过,前方的人来信说留王那边的将士似乎是没什么jīng神一样,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李鸾儿听后很想发笑,心说那边造反派没了主子自然没了jīng神,说不得这场战役打不了多久了。
这回李鸾儿所坐的船只是海军的船只,由祝江亲自带人护送,不只安全,速度也快。
并没有用多久船就在天津港靠岸,德庆帝那边早得了消息,这会儿便有一支军队等在港口,李鸾儿一下船,就有人押送留王还京。
留王前脚进了京,后脚德庆帝那边便召告天下已经活捉了留王。
这下好了,留王那边的军队本来还在和朝庭军队对恃,一听留王都没捉了,且还到了京中,哪里还有什么心思。
几个将领也都起了背叛之心,有的投靠了德庆帝,有的带人自立门户远走他国。
如此,留王这场叛乱竟是没用多久就平了,原打算看朝庭笑话的那些世家大族这回彻底的傻了眼。
留王能被擒来自然是李鸾儿的功劳,德庆帝论功行赏,便要封赏李鸾儿,只李鸾儿却是坚辞不受,德庆帝无奈只好先放着。
只他前脚才说要封赏李鸾儿,后脚便有人跳出来说什么李鸾儿有功高盖主之嫌,又说李鸾儿太过跋扈,叫德庆帝须得提防,还有人将主意打到李凤儿头上,只说若再这样下去,李凤儿便是下一个则天大帝。
德庆帝先是不理会,只这些言论越发的多了起来,也有愈演愈烈的样子,这回,不只李鸾儿,便是德庆帝都怒了。
一次大朝日,德庆帝上朝便道:“原前些日子有人在朕跟前总是说英武侯如何,有说英武侯功高盖主的,有说英武侯不服管教叫朕提防的,竟还有人说皇贵妃有则天之嫌,朕听了原想着不以言获罪,也并没有当回事,只不理会你们,却哪知道有些人便是犯贱,朕越不理会,越是轻狂了。”
这话就说的重了,那些在德庆帝跟前吵吵过的臣子全都红了脸。
德庆帝笑了一声:“朕早些年派英武侯出征糙原的时候,便有人说英武侯是女子,便该在闺中安份守已,不应抛头露面,这才几年,你们便说英武侯功高盖主,怎的?现在不说她是女子了?你们如此多的男子汉大丈夫,竟然怕一个女子功高盖主,你们不臊,朕都替你们没脸。”
德庆帝扫视群臣,深吸一口气又道:“朕的皇贵妃是什么人朕心里清楚,英武侯是什么人朕也清楚,朕信皇贵妃,也信英武侯,更信李大将军,往后再有人在朕跟前挑拨离间,朕决不轻饶。”
最后一句德庆帝说的掷地有声,重重砸在朝臣心中,叫许多人浑身一个机灵,不由自主看向李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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