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年纪轻轻倒是跟老前辈一样喜欢这样的悠闲生活,这样一来倒让叶安然心里没了谱,少了分势在必得的自信,毕竟有可能自己能给的都不是人家需要的,没有利益之间的联系她们凭什么请的动这样子的大牌?
“该死的,这边竟然还没有修路,昨天下个雨搞得到处是泥巴,“王付生抬起脚,看着呈亮的皮鞋鞋面上的泥点,满是厌恶。
叶安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没有接话,直接领头去敲门,原先是退伍军人现在是司机兼保镖的钟大雷也没在意这些,立即跟上自家老板,只是经过王付生身边时那赤果果的BS还是让对方感受到了。
“——我——”王付生哀怨的叹了口气,发现自己比个小姑娘还扭捏这件事着实有些不太合适,而且在人家大门口水说这些话确实没眼力劲,随即乖乖闭上嘴,灰溜溜的跟上去。
叶安然轻叩门首,半响里面传来懒洋洋的应答声,“请进“
众人楞了一下,叶安然伸手轻轻推了推红漆大门,果然开了,院子里的陈设一眼就望了尽,因为东西不多,除了必然纯在的石桌石凳,还有就是屋檐下的几盆生机盎然,小巧jīng致的各色梅花了,而背对着他们坐在画架前面的年轻男人就在认真专注的画着它们,好似忘了身后还有站着一群陌生人。王经理他们也很识时务的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随遇而安的在院子里了石凳坐下,比较王经理那发福的身材多站一会就觉得腰酸背痛。
等JIN勾勒上最后一笔,开始洗刷毛笔,一直站在他身后认真看着的叶安然率先出声:“JIN,你好,我们是画境的负责人,之前有跟您电话联系过,不知您现在有时间聊聊么?“
JIN依旧没有出声,只是站起身慢条斯理脱掉身上穿着的画画用的大围裙,做这些事qíng的时候他一直背对着大家,很不礼貌然而他们即使心有抱怨面上也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现在是他们有求于对方。
不过一直盯着那挺拔的背影下竟然让叶安然慢慢升起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见过。这次对方倒没有让她疑惑太久,将画板前面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后,就转过身,略长的带着微卷的蓬松头发下是一张俊朗的面容,年轻却带着别样的冷漠。
低头对上叶安然一脸的震惊与迷惑,JIN如刀刻般冷硬的嘴角竟然微微扬了起来,“怎么?不是说让你记得我的么,现在这是什么表qíng啊,叶安然?“
本来准备站起身的王副经理动作一顿,惊愕的瞅着JIN,又偏过头看看自家老板的后脑勺,脸上的表qíng完全是就跟看外星人似的,谁能告诉他现在这是什么qíng况?别以为他看错了听错了,姜还是老的辣,这位新兴画家跟自家老板之间绝对是赤果果的JQ啊~~~~有木有~~~~
叶安然愣了半响,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于景?你是于景,对不对?“她满脸想起来的喜悦,JIN,也就是于景无奈的看着她,然后在众人意料之外突然上前一把抱住跟只欢快的蚱蜢似的某人,头绕过她细长优美的脖颈,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地严肃:“你也太没良心了吧,只有最初那一年写过信后来就连音讯都没有了,现在竟然这么久才想起来,真是对不起我巴巴地跑到反正不管怎么说,你以后可别想再逃了”
于景后面的话声音有些小,叶安然只觉得脸上热气蒸腾,脖子处被对方的呼吸弄的痒痒的,根本没听清说了些什么,僵硬着身子,结巴道:“那什么于景你有话好好说,这见面礼仪着实不太适合国qíng啊“
话说四年没见,这酷哥怎么转眼就变得如此热qíng了,国外的影响力真有这么大么,叶安然腹诽,眼看着对方好似要一直这么拥抱下去,立即微微挣扎起来。
被于景的动作吓的愣住的王经理与钟大雷,随即反应过来,好在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把自家老板从对方怀抱里救出来时,对方总算是松开了,不过手还握着叶安然的小手,拉着她走到刚刚完成的画,兴奋的道:”你过来看看,是不是比四年前进步了,当然有不好的地方也要提出来。“
叶安然被他这变化极快的qíng绪弄的有些头晕,定神了以后,就照着他说的开始仔细观察面前的油画,一看之下立即眼睛发亮,果然不愧是业界的红人,这梅花是中国的国花,一般都是用国画的方式来表现,浓墨淡彩,层次清浅,哪知这位偏偏反其道而行,直接用油画的色彩大面积的刷出肃杀地色调,简单的一枝横贯而出,带着凛冽与万般自信。
如果之前描绘的梅花是美丽高洁的小家碧玉,而这枝就是因自信而美丽的从容昂首的女将军,雪nüè风号愈凛然,花中气节最高坚,过时自会飘零去,耻向东君更乞怜。
第二卷 第一百零七章演绎爱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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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演绎爱qíng
这家伙和四年前比水平果然高了不止一个段数,叶安然万般欣赏的同时又因为人家这种的巨大的进步而感动万分惭愧,实际上现在想来除了在京城弄出了个画境的分店,她这几年几乎是一事无成了,就连画画这门前世带过来的手艺活都给荒废了,有好长一段时间的都没碰,自然也就手生了,更别说进步了。
所以她几乎是有些嫉妒地抬头道:“很好,你这几年进步飞速啊。“
于景两眼亮晶晶的看着她,满脸喜悦地道:“真的么?这几年我几乎每天都练习,学校里的老师很厉害,但是我一旦心生厌倦或者因为画的不好而抑郁时都会想起你当时说的那些话,喜欢可能只是一时的,爱却没有期限,我爱绘画,爱画笔拿在手上的感觉,所以即使再累也没办法让我停下来。”
他如此纯然执着的热爱让叶安然越发汗颜,那句有些酸的话貌似是自己当时随口说的,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深刻。
而后两人又聊了些近些年各自的生活,其乐融融的悠闲样子就差再泡一壶茶坐下来慢慢品了,这可急坏了在一边扮隐形人的王经理,虽然看样子这JIN跟自家老板好像是关系不错的老朋友,可是咱们今儿个来这的正事还没办呐,而且看老板那趋势,貌似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了,实际上要是这事容易办的话,咱好歹提提也是好的啊,叙旧什么时候都可以,画廊还等着重振旗鼓捏~~~
于是相当于助手的王经理终是忍不住,站在叶安然身后,很是敬业的硬着头皮轻咳一声,好在叶安然还没忘形,立即反应过来,面露尴尬的手握拳头放在嘴边回应了一声咳嗽,而后收敛起神色,正二八经的道:“那什么,于景啊,咱什么时候找个时间好好叙叙,现在开始说正事,我今天来的目的之前画廊的王经理也跟你在电话里提了,”
她指了指王付生,被点到的立刻冲着于景憨厚的笑了笑以示礼貌,叶安然继续道:“虽说咱们是老朋友,但是在这里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我还是再说一遍,希望你能考虑加入我们画境,让你的画更有价值,当然待遇方面可以详谈,不会比其他公司画廊低的,你看怎么样?”
话落,叶安然屏息以待灼灼的看向于景,站在她身后的王经理小心翼翼的抹抹额头上的汗,显得异常紧张,周围的氛围突然就变得如临大敌似的,于景面无表qíng的回看叶安然,那样子看的大家心里一沉,没想到他嘴角的线条忽然就松了,无比轻松简单的道:“好啊,我以后就跟着你了。”
下一秒所有人楞了两秒反应过来后都是满脸的喜悦,叶安然笑着道:“行,过两天我就把合约带过来签了,咱们也趁着聚一聚。”
于景从善如流的点点头,眼底迅速闪过一丝狡黠,叶安然却只顾着jiāo代王胖子细节问题没有注意到,反倒是一直站的笔直心思波澜不惊的大雷同志瞅到了,思索了下决定还是不要跟自家老板说了,反正首长jiāo代只要她没有危险就行了,其他的让年轻人自个儿解决闹去吧。
方首长:大雷同志,实际上你只是想看戏吧~~~~
没想到事qíng这么顺利就解决了,回去的路上叶安然心qíng很是欢快,觉得自个儿重生以后这运气也跟着涨了,那么多新生画家她偏偏挑中了自个儿的老同学,虽然她刚开始没认出来于景,毕竟从个叛逆少年长成个艺术家还算是有着很大改变的,然而这结果还是令人满意的,再加上人生三喜中的一喜他乡遇故知,今天堪称是有大收获。
随即叶安然掏出手机看了看日期,好日子签约很重要,说好的一起吃饭也确实该选个时间充裕的时候来好好感谢感谢别人,算是为于景接风洗尘了,她暗自思量后,抬头就跟坐在前排的王经理道:“合约我们要尽快确认好,最好在这个星期四能拿出来,多拖一日就多担心一天。”
“行,”王胖子立即应道,只是通过后视镜瞅到自家老板对着手机笑眯眯的脸时,禁不住腹诽,这还担心什么,人一看就被贴上您的标签了好伐。
边上的大雷同志认真开车,却感受到身边某人qiáng大的八卦气场,随即面无表qíng的冷声道:“胖子,你惨了,编排老板是死罪。“
这本来还算俏皮的话被他冷着脸平板的说出来着实有些yīn测测的,让人忍不住打寒战。
王付生猛地偏过头,眼神唰唰的扫she向钟大雷,兄弟,你要不要这么神啊~~~
虽然画廊这些事qíng暂时顺利解决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叶安然就此清闲了,这个周三话剧开演,社团个个忙得脚不沾地,叶安然也不能闲着,第一次挑大梁担任主角,就算已经排练了很多遍,还是认真的重做一遍又一遍,尽量做到熟烂于心,以至于紧张了也能条件反she。
而她这么努力刻苦,如临大敌的样子也间接影响了社里面的人,以及和她配戏的男主角秦风,实际上他前段时候嘴上说的决绝,要和宋佳雪分开一段时间各自冷静下,之后也确实忠于了自己的决定,但是qíng绪上或多或少还是受到了影响,演起话剧里的感qíng来甚至有些力不从心,社长大人起先还会喷他,后来看他和宋佳雪那个样子也猜出了几分,人生自古有qíng痴,话说外表粗犷的社长大人曾经也是有女朋友的,只不过后来因为他一直把时间放在社团终是不了了之,现在看到社里骨gān份子也遭遇了此种qíng结,心里颇有感触,倒是因此宽容的忽略了秦风的细节xing错误。
直到宋佳雪再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甚至克服以往的羞怯主动站在他们宿舍的门口等他时,秦风终是软了心,毕竟是jiāo往了两年的女孩儿,再大的火这些天也冷静下来想起了对方更多的好,所以两人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表面和好了,为虾米说是表面,因为当初吵架的矛盾还是存在啊,不过这回秦风总算是留心了与叶安然私下的距离,虽然之前其实也没有很近,然而再拉开距离那就是不说话了,两个人在台上演深qíng相爱的qíng侣,台下却是避之不及的陌生人,着实有些怪异,然而叶安然敏感的发现后唯一的反应是松了一口气,再她看来,这位和她们宿舍里的那位两口子都是麻烦的代名词,咱留着距离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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