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那些原本还在的一些大家大户的粥锅几乎是在一夜间都不见了,挂着的捐助善人旗也神奇般的全部消失了,没人再争抢鲜明的善人位置,反而像是惧怕被人看到一般。
不过这些事卢岩也不在乎了,有了晋王这批资助·这次的灾民cháo他算是平安度过了。
“晋王他…”
夜色沉下来时,刘梅宝坐在大炕上,给刚洗完澡的卢岩揉捏头面·看着自己男人有些疲惫的脸,忍不住低声说道,“这是要叫板了吗?”
“叫板是什么?”卢岩闭着眼懒洋洋问道。
“他不是一直很低调吗?他这样做不会被朝廷认为是收买人心图谋不轨…”刘梅宝低声说道。
别人都看出来了,避开了,接受直接捐助的卢岩是避不开了。
“会不会对你不好?”她带着担忧低声说道。
卢岩笑了笑。
“他们这些大人物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咱们不管,管他买人心还是叫板,管他们怎么想·咱们先捞到实惠再说·过了这个难关再说。”他笑道,一面拉下她的手·不愿意让她往这些事上费心,岔开话·“如今的灾民都安置了,自从过年以来都忙着,说带你出去玩也一直没有…”
摸着刘梅宝有些粗糙的手,心里满是愧疚。
到底是让她受苦受累受怕了…¨
“只要天天能看到你,就一点也不累。”刘梅宝低头在他面上亲了下,笑道,“就是你不在的那几天格外的累。”
“那以后我走哪都带着你。”卢岩笑道。
“剿匪也带着我?”刘梅宝笑道。
“那可不行。”卢岩忙皱眉说道,“刀剑无眼车马劳顿的,可不敢。”
刘梅宝就哈哈笑。
“傻瓜,我又不是你的腰带走哪你都带哪。”她笑道。
“我就喜欢你缠着我。”卢岩伸手将她一带,让她倒在自己身上,一语双关的低声笑道,“越紧越好…”
刘梅宝笑着伸手挠他痒痒,二人在大炕上笑闹滚在一起。
“我认输我认输。”刘梅宝被他反过来抓痒抓的笑得喘不过气,连声求饶。
“输了认罚。”卢岩笑道,抱着她在身上不放。
“好,好。”刘梅宝点头笑。
“那我罚你···”卢岩贴着她的耳边低声说句话。
刘梅宝面色飞红,啐了口,伸手拧他胳膊。
“玩你自己的!”她说道。
话音未落,被卢岩猛地抱起翻了个转压在身下。
刘梅宝不由惊叫一声,才要笑,就觉得心内翻江倒海直冲头顶。
“快起来快起来。”她忍着急推卢岩连声说道。
卢岩未察觉还以为她在闹,笑着不放,待看刘梅宝神qíng不对,脸色蜡huáng额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这才慌了。
一松开,刘梅宝连下炕都来不及,爬到炕沿上张口就吐的昏天昏
“怎么了?怎么了?”卢岩脸色发白,一叠声的喊人来。
耳房的仆妇听到了急忙忙的涌进来,等慌乱的请来大夫时,刘梅宝已经吐胆汁了。
“太脏了有味,请大夫去外间¨”她有气无力中不忘说道。
卢岩的一直将她抱着,急的眼睛都直了,只嫌大夫来的慢,哪里顾得着听她这个。
大夫看了眼被卢岩半抱着的刘梅宝,迟疑一刻。
“还愣着gān什么?”卢岩瞪眼喝道。
大夫被吓的脸白了几分。
“你放我躺好,这样子怎么看啊。”刘梅宝说道。
一面说一面要起身,能吐的东西都吐光了,除了觉得虚弱外倒不难受了。
“你好好的别动。”卢岩瞪眼喝道。
刘梅宝也被吓了一跳,这还是卢岩第一次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不过她倒没有被吓得脸白几分,只是翻了个白眼,便依言不动了。
“大夫,劳驾你了。”她对大夫带着几分歉意说道。
大夫一开始是被这卢大人的名头镇住了,此时缓过神,见这个凶名与善心混集一身的男人,不过是个疼老婆的傻汉子而已。
他含笑应了声,在仆妇搬过来的圆凳上坐下,扶在刘梅宝伸出的脉息上。
卢岩紧张的瞪着那大夫,大气也不敢出一下,那大夫翻来覆去,好容易诊完右脉又诊左脉。
屋子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
刘梅宝一开始也不以为意,待看这大夫迟迟不说话,面色沉沉,一副郑重的样子,她也不由紧张起来。
这个身子本是借尸还魂的,该不会要当机了吧?
她还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她还想和他白头偕老···。
“大夫”刘梅宝忍不住颤声开口,一面下意识的用另一手紧紧攥住卢岩的衣角。
一开始焦躁的卢岩此时却沉稳下来,一手轻轻抚她的背,一面示意她别说话,以免影响大夫诊断。
大夫终于收回手,捻须沉吟,眉头微锁,抬眼看这夫妻二人都紧张的瞪着自己,不由笑了笑。
“像又不像···”他说道,似是自言自语,不待卢岩问话,转头看一旁的仆妇,站起身走到她身边,附耳低声说话。
刘梅宝和卢岩对视一眼,有些不解。
“要什么和我说。”卢岩立刻说道,眉间些许不满。
那仆妇听了大夫的话面露惊讶但旋即又惊喜。
“也就这是这几日。¨难道是…”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到底怎么了?”卢岩再忍不住拔高声音,沉脸看那大夫,“我就在这里,有什么话你问我。”
大夫有些尴尬的看着卢岩。
“大人,”仆妇忙解围,含笑说道,“是问太太的小日子···”
卢岩一愣,但很快哼了声。
“这个我也知道,躲躲闪闪的,这有什么不能问的。”他说道。
倚在她臂弯的刘梅宝听了便开口问道:“是,正是这几日呢,还没来…”
她皱眉思付一刻。
“是我身子虚,经血不调了吗?”她问道。
仆妇倒没想到她想到这个。
“太太,”她看了眼大夫,含笑上前一步,“许是喜脉¨”
☆、第二百二十七章 欢喜
喜脉?
听了她的话,卢岩和刘梅宝都愣了下,似乎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
片刻之后,刘梅宝啊的一声,便从卢岩怀里猛地坐起来。
“喜脉!”她口中重复道,一面用手搭上自己的脉,“我也看看¨”
或许因为紧张她的手微微发抖。
“对,对,我也大夫,我也会这个¨我自己也能看的¨”她嘴里有些无序的嘀咕着。
“太太也懂医?”大夫很意外。
刘梅宝专心的诊脉,仆妇们含笑不说,卢岩还在一旁呆滞着,没人回答他,室内一阵沉默。
似乎过了很久,刘梅宝才收回手。
“我不行了也看不准,好像是吧”她喃喃说道,“要是这样算起来,就要一个月了吧…”
“恭喜太太。”仆妇们立刻笑道。
大夫也含笑点头。
“不过太太气血的确虚”他对刘梅宝说道。
刘梅宝点点头,还没说话,就听旁边卢岩嗷的一声,从炕上跳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面色紧张搓着手似乎手足无措,“我要做什么?我该做什么?”
终于反应过来了…
刘梅宝抿嘴笑。
“你刚才吐得那样厉害,他¨他¨”卢岩又在她面前站定,一脸紧张忐忑,甚至刘梅宝还在他眼中发现一丝恐慌,她可从来没见过这男人害怕过什么不由好笑。
“他会不会有事?”卢岩的视线看向刘梅宝的小腹,哪里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他声音颤抖的问道。
“别傻了,我没事。”刘梅宝伸手拉住他,笑道,“好些人都会吐呢,很正常。”
卢岩哦了声,又转头去看大夫。
这种初为人父急需安抚焦躁不安紧张qíng绪的事,大夫还真不常见貌似接生稳婆见得多一些。
“是,大人放心,我开些药先给太太吃着补养补养。”大夫想了想答道,他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这样说能不能让这男人安心一些。
“好,好”卢岩稍微松了口气点点头,愣了一刻,又瞪那大夫,“那还不快去!”
这半日一惊一乍的大夫已经适应了,仆妇忙引着他到外间开药去了。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刘梅宝笑着捶卢岩的胳膊“我的cao守大人,你什么场面没见过…”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卢岩伸手抱住。
“外边还有人呢。”刘梅宝忙推他,低声说道。
卢岩不放,紧紧抱着她,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后。
“梅宝。”他声音闷闷的唤着她的名字,“我们有孩子了···”
是啊,虽然知道成了亲早晚会有这样一天,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那种感觉说不出来。
“嗯我们有孩子了。”刘梅宝伸手抱住他,含笑说道。
宋三娘在cao守厅外下了车,早有两个仆妇接着。
“舅夫人这么早来了原想着怎么也得过了午。”一个仆妇上前扶宋三娘子,一面笑道。
“我在家也没事。”宋三娘答道,一面往里走,刚过了内宅门,便有阵阵药香传来,她的眉头就皱起来,“怎么还吃着药?”
“大夫说太太有些气血虚什么的,开了一大堆的药吃了半个月了。。仆妇说道。
说着话进了二门见仆妇们乱乱的走吓的宋三娘脸色发白。
“这是怎么了?”她一面问,一面小跑向屋子里。
“太太又吐了?”仆妇也忙大声问道一面紧跟着宋三娘进了屋子。
屋子里两个仆妇洒扫收拾痰盂,刘梅宝趴在大炕上有气无力的任一个仆妇用热毛巾擦脸。
“不如再找个大夫瞧瞧,到底是有孕还是病了,我这怎么吐啊吐的没个好…”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是你怀相不好,过了头三月就好了。”宋三娘说道,可脸上依旧担忧满满,看着刘梅宝有些蜡huáng的脸,忍不住小声嘀咕,“你母亲当初也没这样啊,你外祖母当年也没这样,怎么你就闹怀闹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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