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梅宝没理会他,将桌上的灯移到出chuáng边,左摆右摆,找到一个照得chuáng上光线最好的位置才罢。
还要亮着灯···。卢岩有些说不出话来,下身已经不听使唤的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刘梅宝解开里衣,露出越发丰韵的胸部,高耸的肚腹,平躺在chuáng上,转头见卢岩还站在原地。
“快来啊,傻子。”她笑道。
还好他不耻下问知道一个好方法…卢岩几步就走过来,伸手去解刘梅宝的衬裤。
“我用手来,用手也可以…”他哑着嗓音说道。
刘梅宝被他说的一愣,又见他去解自己的裤子,一转头正好看到卢岩下身支起的小帐篷,顿时喷笑。
“你这个傻子!”她笑着拍打他的手,“你又想什么呢!还用手!留着你自己用吧!”
“那你¨”卢岩有些不解,看着笑得满面通红的妻子,“你别害羞,这没什么,一般的乐趣…”
“呸。”刘梅宝一把拽他坐在chuáng上,“我要你看看···”
灯光照在她luǒ露的高耸的腹部,忽地上面鼓起一个小包,似乎有个小拳头在内杵了下。
卢岩嗷的一声站起来。
“傻瓜!”刘梅宝哈哈笑,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一面慢慢的摩挲。
夜色沉沉,亮着一点灯光的室内不时出一声男子的满含惊讶欢喜的低呼。
“…他又动了…”
“他打我了…”
“这是他的小拳头吗?”
“我儿子真厉害…”
嫌平淡没意思么?你们这么说我都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写到不平淡的地方了…到时候,别骂我,一定要淡定。
☆、第二百三十二章 暗cháo
夫妻二人说笑一直到天亮,刘梅宝慢慢的睡着了,在她睡熟之后,卢岩小心的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放下去,小心翼翼的起身,给她盖好被褥,又带着笑意审视了妻子安睡的面容,这才转身下chuáng,也不穿鞋,光着脚拿着衣裳一面穿一面走出去。//
外间有丫鬟,见他出来忙屈身施礼。
卢岩坐下来才要弯身,那丫鬟已经忽地走过来半跪在地上。
“大人,让婢子来。”她低声说道,一面给他穿鞋。
卢岩习惯自己动手,但别人伺候他也没什么不适应,随那丫鬟动作,登上鞋站起身。
“早饭摆好了。”丫鬟又说道。
“我不吃了。”卢岩摆摆手往外走。
“大人多少吃点吧,要不对身子不好…”丫鬟迟疑一刻跟上说道。
卢岩看了眼这丫鬟,见她十四五六长的gāngān净净,自从刘梅宝有了身孕,管家担心仆妇们年长手脚慢,特意又采买了四五个丫头,调教一番分到刘梅宝身边伺候茶水,因为他们夫妇不怎么喜欢跟前有大堆人伺候,因此到现在他也记不清这几个丫头谁是谁。
“不吃了,太太问的时候就说我吃了。”他摇头说道。
“是。”丫鬟抬头看了眼卢岩,又飞快的低下头屈身应道。
卢岩大步出去了。
丫鬟侧耳听室内女主人安睡无声,蹑手蹑脚的带上门,坐在台阶上从一旁的fèng纫筐里拿出针线接着做起来。
冷不防一人走过来。
“阿芝姐,这是什么?”一个同年纪的丫头从她手里猛地抽出来,一面低声笑道。
那丫鬟吓了一跳,仲手掩住嘴挡住惊叫。
“太太还睡着呢。”她忙伸手指了之屋内,瞪了眼那丫头。
那丫头嘻嘻笑着在她旁边坐下来,手里翻看着这位阿芝姐的针线,这是一块肚兜·上面绣着五福,煞是鲜活可人。
“阿芝姐你的针线真好。”那丫头低声赞叹,“是给小公子做的吧?”
阿芝一笑,接过来接着飞针走线。
“太太人好·日常也没那么多活,我总不好闲着。”她低声笑道。
“太太人好,阿芝姐你也挺好的,做的这么好,太太一定喜欢。”那丫头嘻嘻笑道,“肯定要赏你¨”
“赏不赏的有什么,我们是来做使唤人的·让太太¨大人高兴是本分。”阿芝低着头抿嘴笑道,面上浮现一丝cháo红。
说罢又抬头侧耳听听屋内,刘梅宝还在安睡。
“咱们小声点。”她低声嘱咐那丫头。
“我知道。”那丫头嘻嘻笑着推她。
升高的日头透过树枝在院子里撒下绿荫,两个小丫头并作低声呢喃,一切都显得那么安宁平和。
但此时在河中府一家豪宅里气氛很是不好,噼哩叭啦的一阵东西被打翻的声响之后,从屋子里急忙忙的退出来一大群丫鬟仆妇。
四五个男人不理会这些慌张的下人,沉着脸鱼贯进了屋子。
“暧吆·疼死我了¨”屋子里的华美的长榻上趴着一个胖子,三十左右,此时只穿着白绸里衣·正连声叫唤。
“这个该死的卢阎王,我跟你没完…”
“敢让人打小爷我…”
他哀嚎着,看到这几人走进来,便qiáng撑着支起身子。
“世伯,你们来了,你们瞧,这日子咱们是没法过了,他卢岩也太张狂了···”他哭丧着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伤口疼的。
“谁让你去惹他的。”一个穿着青布衫的中年男人哼声说道,“那就是个不懂四六的。”
“我惹他?我那算是惹他?”胖子气喘吁吁的说道·“打了井,开了渠,凭什么不让我家的地浇灌?驴球的,他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平阳康家还是头一次听人说这个!”
这一次卢岩开荒,还下血本打了几口井,疏通了废弃的水渠·这些荒地中自有好些富户大家的,因为打井疏通水渠颇费钱财,这些人谁也不愿意出,也不在乎这点地便荒废了,如今看卢岩打好了,自然便乐颠颠的来用,他们的家世不止在河中府,乃至平阳卫范围内都是有名有号的,家中有武将,朝中有文官,在河东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拒绝是什么意思。
但这一次却是尝到了,河东堡的人断然拒绝不许他们用井水渠。
想着打井疏通水渠的确不容易,这些人本着你敬我我敬你的原则,又退了一步,愿意支付比市价稍高些的使用费,但河东堡这边又拒绝了。
康胖子飞扬跋扈惯了,带了家丁去和cao守厅的人闹,结果三下两下被官兵围住,扰乱公务意图不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
这些家丁日常吓唬吓唬老百姓还可以,也没想到这些官兵真敢打他们,一时间措手不及很快被打得哭爹喊娘,要不是知府大人闻消息带人来阻止,这些人很有可能被当场打死。
事qíng发生后,那卢岩不仅不责罚打人的兵丁,上门道歉抚慰,竟然还说什么打得好,这有半点当cao守官的样子吗?这是一个要维持稳定扶佑民众的父母官能做的事吗?
“说什么咱们的地没有在文册上登记…”胖子气喘吁吁的拍着榻子喊道,“这驴球的,是装傻呢还是故意给弄事呢!谁家傻了吧唧的把地都登记册啊?啊?别说河中府了,就是整个山西他能给我找出一家来我喊他祖宗!”
“行了,别胡说八道了。”另一个男人皱眉打断他。
室内一阵沉默。
“世伯,不能再任他这么胡闹了。”那胖子喘着气说道,一面有些滑稽的抬手指着自己的屁股,“我康家几辈子了还没被人打过,这是打我康家的脸啊…”
他指着屁股说脸,室内有人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世伯,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果真是个不懂四六,飞扬跋扈的·仗着晋王,便谁也不看在眼里,如今越发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那胖子哼声说道。
他说着话,看向站在最中间·进来后一直没说话的一个男人。
“季六爷,您说是不是·…”他问道,胖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
伴着他的问,所有人都看向那个男人,脸上的神qíng也都是意味深长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季六爷哼了声,没有说话。
“而且,我听说·这小子今年缴秋粮已经是掏空了家底,又不知好歹的打肿脸充胖子捞名声养了这么多人,明年的秋粮只怕是没办法了,我瞧他的意思,似乎要打咱们地的主意…”胖子又说道。
“他敢!”此话一出,立刻有两三人同时喝道。
“他有什么不敢的?”季六爷此时缓缓说道。
此话一出,大家都愣了下,认真的想了想这小子历来的行为·还真是没什么不敢的。
大家的神qíng都郑重起来。
“看来是该教教他知道,”季六爷冷笑一声说道,“不是有一个藩王撑腰·这河东府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了。”
知府府内,知府大人也在语重心长的劝导卢岩。
“要平衡要维稳,这些大族可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他说的口gān舌燥。
这边卢岩面上淡然依旧。
“依大人这么说,我等还要受他们的辖制?”他皱眉说道。
知府大人摇摇头知道和这个莽汉子说大道理他也不懂,接触久了他也知道了这个莽汉子对于自己不认同的大道理gān脆就是不听处之。
“高祖时周平章任建南知州,因为田税问题得罪了当地大族,结果建南商人罢市学子罢课造成物价飞涨民众恐慌,不出三天,周平章就地免职,戴罪入京。”他低声说道。
卢岩的神色郑重起来·这些事他从邸报上他可从来没见过。
见他神色终于严肃起来,知府大人也点点头。
“卢岩,你我官者,说起来高高在上威风凛凛,但绝对不可惹了众怒,一旦惹了众怒·当替罪羊的就只能是你我了,古时商鞅变法,就是冒犯了权贵豪族,他的什么下场…”他接着说道。
说到这里见卢岩一脸求知的看着自己,不由失笑,估计商鞅是谁这家伙都不知道呢。
果然卢岩立刻问道商鞅是谁。
好吧,还得传道授业解惑,知府大人喝了口茶认认真真的给他讲了一遍。
“那康家已经跑到太原府哭诉去了,说大人你贪图善名,故意欺压他们,夺财民用,他们也都是老老实实的人家不过是有些钱财,也是祖上积攒下来的,凭什么因此受欺负。”知府大人说道,见卢岩浓眉一跳,忙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已经将他们劝回来,找个时候咱们一起坐坐吃顿饭喝喝酒,说开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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