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唠叨!”郑姑娘瞪了那将官一眼喝道。
将官讪讪的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这烈xing女子不知道将来谁能压得住……心里闪过这个念头,他不由下意识的看了眼卢岩,这边卢岩神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这边郑娘子已经摆开架势,一声娇呵长枪如龙向谢四娘袭来。
“好。”将官们不由出声叫好。
看那郑娘子xing格骄纵,没想到果真有些本事,这长枪耍的是让人眼花缭乱可见技艺娴熟,那谢四娘除了一开始稍微抵挡一下外,随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呛啷一声,一杆长枪被挑飞cha在地上颤抖。
郑娘子收势·微微喘气,看着面前空手站立的谢四娘。
“你不会枪术。”她皱眉说道,“你没学过。”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谢四娘二十多年不过是乡村民妇,在认识贵子之前,只怕连jī都没杀过。
“我没学过。”她淡淡说道,神qíng木然。
“开什么玩笑!”郑姑娘啪的将长枪扔在地上,竖眉喝道,再也不多看谢四娘一眼·而是看向卢岩。
“卢岩!”她大声喊道,“我还以为你是个人物呢,结果眼里心里除了娘们就没别的!在家宠媳妇也就算了·竟然拿军营要事供妇人玩闹!呸!”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她的护卫们这次也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对卢岩等人施礼道歉,而是看了眼谢四娘,又看了眼卢岩,将头一抬,跟着他们小姐大步去了。
在场的将官亲眼见大人被骂很是尴尬,碍于那兵备千金的身份也不能回骂,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大人。
活该,武大群有些幸灾乐祸,让你宠妇人,这下丢人了吧?
卢岩只是笑了笑·没有半点羞恼,似乎方才一切都没发生。
“谢娘子。”他转身要走,又停下看向谢四娘,“你待会跟武大群回去…¨”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武大群打断了。
“回去?还跟我回去做什么?”他嘎嘎笑道。
“不是还没考核吗?”卢岩一笑说道。
“还考核?还有什么可考核的?”武大群接着嘎嘎笑道。
卢岩没有理会他,又看向谢四娘。
“谢娘子·待会的考核事关你能否达成心愿¨”他缓缓说道,“我准你刀枪无眼,生死由命…”
武大群听得一怔,这边谢四娘却是眼睛一亮。
“武大人¨”卢岩又看向武大群,似笑非笑道,“只是不知道你敢不敢…”
武大群也呸了声,一句话没说转头大步就走了。
“去吧。”卢岩说道。
谢四娘捡起自己的长枪,在手里紧紧的攥住,转身大步跟过去。
“后来呢?”刘梅宝问道。
屋内烛光摇曳,罩着坐在大炕上的一家三口,她一面帮卢舫剥栗子,一面听卢岩说话。
卢岩穿着家常的袍子,枕着一只手臂倚在靠枕上,张嘴啊的一声。
卢舫便立刻将自己才拿到的栗子送到他嘴边,卢岩啊呜一声吃下去,作势要咬住卢舫的小手,卢舫飞快的缩回手,发出咯咯的笑声。
“没咬到,没咬到。”他得意满满的举着手说道。
“小傻蛋!”刘梅宝笑道将半颗栗子塞到儿子嘴里。
“反正这两天那武大群没来找我,听说这两天出cao也没去,给镇抚官告假说病了,据说这病没个三五天不能下炕···”卢岩笑道。
刘梅宝就哈哈笑,虽然她不知道现在谢四娘的身手如何,但她可清楚的记得当初在城门被鞑子围攻,谢娘子那如同疯癫般不管不顾跟鞑子厮杀的样子。
以命博命,同归于尽的打法从来都不是好对付的。
“也不知道她怎么样才能解开心结…”刘梅宝收了笑,还是叹息了一声,紧接着眉头一皱掩嘴转身gān呕几声。
“怎么了?”卢岩立刻起身伸手扶她,一脸紧张。
刘梅宝摆手没说话,用手掩嘴让这不舒服的感觉过去。
第二百五十二章 来临
似乎已经见过娘这样的反应,一旁的卢舫立刻捧起炕桌上的水。
“娘,喝水。”卢舫说道,小心的给她递过去。
“谢谢儿子。”刘梅宝伸手接过,笑道,一面喝了一口,拍了拍胸脯顺顺,抬眼看这边卢岩一脸担忧,抿嘴一笑。
“你还笑,别总仗着你懂药医啊什么的,就不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卢岩皱眉说道“明日就找大夫来看看。”
“不用,这个就是不懂医不懂药也知道怎么回事。”刘梅宝哈哈笑道。
卢岩还没反应过来。
‘妈妈说,娘肚子里有小弟弟呢,会不舒服。”卢舫一本正经的用从奶妈那里听到的只言片语对父亲传道授业解惑。
“啊?”卢岩呆住了,怔怔瞧着媳妇。
冬夜沉沉,躺在chuáng上的卢岩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看一下身旁的刘梅宝,一会儿掖掖被角,一会儿听听呼吸。
“又不是第一次,怎么还这么紧张?”刘梅宝gān脆翻过身面对他笑道。
枕头上二人面对面相视,昏暗帐子里能看到对方的眼都在闪亮。
“你慢点。”卢岩带着几分责备紧张。
刘梅宝便故意逗他,又翻身过去,气的卢岩用大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刘梅宝吃吃笑着又翻过来,伸手抱住卢岩。
“几个月了?”卢岩伸手抚着她散开的长发,低声问道“怎么没告诉我?连儿子都知道了,我这当爹的竟然最后知道。”
“这个月才发现的,我打算再过十几天再请大夫诊一下,万一不是呢,告诉你让你空欢喜啊?”刘梅宝笑道,伸手抚着卢岩的眉毛眼睛。
卢岩拉下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
“不知道是儿子还是女儿,最好是儿子。”刘梅宝依偎在他怀里,自言自语道。
“只要是你生的,什么都好。”卢岩笑道。
“别还是儿子好,宁宝华不是说了嘛,上阵父子兵,还是儿子多点对你好。”刘梅宝说道。
“你这小心眼,都过去多久了,你还记着呢?”卢岩笑道,伸手拍她的臀部。
那里柔柔滑滑挺翘,是他最爱把玩的地方······
他念头闪过,身子便有了反应。
“喂!”只穿着裹胸短裤又相拥在一起的刘梅宝自然察觉,笑着捏他的肩头。
卢岩手还放在她的股上察觉随着她的闷笑,那手里圆滚滚微微翘的两瓣便dàng出诱人颤波,再忍不住一把扯下她的短衣,大手重重的抓捏。
刘梅宝被他抓捏的嘤咛一声,抱住了他的腰,耳边是卢岩炽热粗重的喘气,只听得她心慌肤烧,神魂茫乱,不自觉的扭动身子,口中发出嘤咛颤音。
卢岩却在这时硬生生的收回手自己躺平,深吸几口气压制起伏的qíng绪。
“傻瓜。”刘梅宝闷笑,伸胳膊半伏在他luǒ露的胸膛上一只手不老实的在他身上游走。
“别闹。”卢岩伸手捉住她的作恶的手,哑声说道。
“你别动。”刘梅宝低笑,在他脖颈上轻轻咬了下。
卢岩喉中咕咚一声,身子打个战栗,握住刘梅宝手的手不自觉的用力,恨不得攥碎了掌中的柔荑。
“乖,松开。”刘梅宝笑道,在他胸膛上扭动一面用力挣脱他的手好让自己的手往下游移,最终伸进了短裤中握住了那昂扬之物。
卢岩全身猛地绷紧那要劝阻妻子的话再也说不出口,随着动作他的呼吸浑浊起来,双手也忍不住将刘梅宝抱紧,但又想到她如今有了身孕,又怕挤到她,顿时又松开手,可是不抱着她怀里空落落的,便又伸手胡乱的在她身上乱摸,最终停在那胸前的浑圆,再忍不住重重的握住。
刘梅宝吟哦一声,手上不自觉的用力,便捏的卢岩低吼一声。
chuáng帐将屋角那盏夜灯摇晃的支离破碎。
畅快淋漓中**终于得到解脱,刘梅宝躺着任凭卢岩忙忙活活又是洗又是擦,将chuáng上收拾gān净,才躺下来重新拥她入怀,满足的叹息一声,相拥睡去。
迷迷糊糊中觉得地面震动了下。
一向惊醒的卢岩便猛地睁开眼,他一睁开眼,依偎着他的刘梅宝便也醒了。
“怎么了¨”她有些迷迷糊糊的问道。
话音未落,忽然一声pào响,震得人全身都是一颤。
卢岩猛地坐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声pào响,大地都跟着颤抖。
一声接一声,一直响了五声才停下来。
平阳卫的城门上,守城的官兵望着冬日清冷月光下的天际,远远的可以看到有láng烟不断的升起。
沉寂许久的鞑子再次大批入境了,趁着大周皇帝更替,趁着乱四起,他们来势汹汹踌躇满志,要用铁蹄一举踏破这汉人风雨飘摇的江山。
烽火官的敌qíng碟报正式摆在平阳卫官署的时候,整个平阳卫已经戒严了。
一匹匹的哨马不断奔出,无数的民众挑担推车从四面八方向卫城涌来,更有大批披挂整齐的兵丁一队接一队的跑过,让气氛更加紧张。
就在这紧张气氛中,由十几位护卫拥着的郑姑娘走在街面上则显得闲庭信步,东瞅瞅西看看,一副逛街的模样。
刘梅宝让车夫停下车。
“郑娘子,此次贼奴入寇声势浩大,您还是尽快回家的好,我平阳卫此处临近边境,着实不安全。”她认真的说道。
郑娘子晃晃悠悠的看了她一眼。
“你这里?你这里比的过我爹那里吗?”她哼声说道,“就在刚才,贼奴已经攻克我爹下辖的独石口,向宣府镇城下集结了,算起来,贼奴分线而破,到你们平阳卫也还有三四天呢,急什么呢,你既然害怕,躲在家里就是,gān嘛还上街?”
说着又是一脸恍然。
“哦哦,不会觉得家里也不安全,想要跟在你家男人身边吧?”她带着几分嘲讽说道。
“我家太太要去医疗署帮忙的。”刘梅宝的仆妇再听不下去,大声说道。
郑娘子切了声。
“装样子也太早了,依我说,等真打起来您再去才出戏呢。”她哼声说道。
仆妇愤愤的还要说话,被刘梅宝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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