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嗻,奴婢是听来的,外面传的可邪乎了。”
康熙皇帝拿着御史的折子,明知道宗室子弟有些人喜好男风,他都可以当做笑话听,可巴尔图和雅尔江阿不一样,雅尔江阿可蓄养娈童解闷,可捧着戏子,但他绝不能看上巴尔图,他们不仅是同一祖宗,背后是在宗室很有地位的两座亲王府,康熙皇帝是当阿玛的,谁喜欢自己的儿子是个断袖?
康亲王府和简亲王府jiāo恶的话,康熙会很头疼,宗室王府康熙一直是一面拉拢一面打压,逐渐收回旗主网王爷的权利,康熙皇帝的思维将本是一场闹剧,本是一场误会的醉酒之事想严重了,上升到国政朝局的位置。
“传舒穆禄志远。”
“嗻”
正在礼部催促臣堂倌办事的志远听康熙皇帝有召见,理了理以上,正了正官帽,道:“你们转告镇国将军,这事没得商量,该如何就如何。”
志远最皇宫大内的内侍离去,礼部的人互看一眼,唉声叹气,有人小声嘟嚷:“死心眼儿,倔驴,他不怕把宗室都得罪了。”
“那头倔驴站着道理,你能说得过他?”
众人齐声叹气,说不过才难办。
“奴才叩见万岁爷,恭请万岁爷圣安。”
康熙皇帝抬抬手,示意志远起身,志远正正经经的磕头后,才站起来,一丝不苟地行礼,任何人挑不出错,垂首默立。康熙不发话,他能规规矩矩的站一辈子,明明很尊重敬畏康熙皇帝,可康熙皇帝看着不顺眼,对亲近的朝臣重臣,康熙是很和蔼宽和,自从见过舒穆禄志远后,康熙总惦记施恩志远,同他亲近些,志远严守君臣之道,使得康熙皇帝美眉打算施恩都憋一肚子气,康熙试了几次,被志远一顿道理拒绝后,也看淡了,随志远去,有时候康熙也在琢磨,志远一根筋长大成人听不容易。
康熙是有心关照志远,可他日理万机,多年努力理顺了朝政,平定三番,康熙没工夫时刻看护远离京城的志远,他能十几年间荣升回京,必是通透之人,见了面后又出了志远弹劾于成龙的事儿,康熙明白他想错了,不像他阿玛,也不像他额娘,志远到底随谁了?
康熙道:“你去一趟简亲王府,训斥简亲王世子雅尔江阿,命他…多读些书。”康熙直接对志远吩咐,他如果不说明白了,志远绝不会理解,康熙是用志远耿直博学,雅尔江阿看到志远想必会老实一阵子。
“奴才遵旨。”凡是康熙的命令,志远都会遵行,舒瑶私底下同瓜尔佳氏有过很jīng彩的归纳总结,“阿玛在外是听皇上的,在府里是听额娘的,日子过得悠闲啊。”什么都不用多考虑,两位聪明人绝不会被志远亏吃,纯理科生的舒瑶擅长透过现象看本质,志远想得越少,升官之路越平顺,抱住天底下最粗实的大腿,志远就立于不败之地,舒瑶认为阿玛这样的聪明人太少了。
”万岁还有吩咐?”
志远抬眸,康熙皇帝看出他的疑惑,纯然的眸子,让康熙有些气闷,“你不问朕因何让你去?你是礼物侍郎。”康熙一直在等志远的言辞推脱,没等到。大臣一般是不会得罪铁帽子亲王的,雅尔江阿又是个小心眼儿的,“朕虽然能关照你,但你总不能…”
康熙看着刚正不阿的志远,颓然的道:”算了,朕护着你就是,去替朕好生的训斥雅尔江阿一顿。“
“万岁爷,奴才有事不明。”
“说。”
“简亲王世子因何惹怒圣颜?奴才得师出有名。”
“…”
随侍在康熙身边的李德全垂下脑袋,不敢看皇上的脸色,让舒穆禄大人去训斥简亲王世子是好,但万岁怕是忘了他的耿直的xing子,康熙是皇帝,如何说雅尔江阿和巴尔图的胡闹?难以启齿啊,康熙皇帝道:“你出去打听就明白了。”
“古人训三人成虎,万岁爷旷世之君,岂可因市井之言便轻信?”
康熙正色道:“舒穆禄志远,朕命令你去训斥雅尔江阿。”
“奴才遵旨,但奴才上言万岁是奴才的本分。”
“你回去问你二儿子叫什么来着?”
“舒穆禄书逸。”李德全低声提醒,康熙展眉道:“就是书逸,你去问他qíng况,朕不是轻信市井之言的昏君。”
“您误会奴才了,奴才从未说过您是昏君,让万岁爷有此误会,是臣之过,臣罪该万死。”
志远跪地磕头:康熙食指指点志远,”你给朕去简亲王府,跪安。”康熙明智的截断了志远的话,再他说下去康熙会更头疼,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儿怎么扯出昏君明君来的?康熙努力回想,好像大概…话题是他提起来的,是他怕志远受委屈,这…康熙将志远赶跑后,“李德全,你说朕是不是太好心了些。”
“万岁爷心慈,想必舒穆禄大人是明白的。”
康熙一顿茶杯,哼道:”朕可没看出他明白。”
“万岁爷能解决简亲王世子的事就好,世子爷看了舒穆禄大人会明白您的良苦用心。”
康熙想到还有比他更憋屈的雅尔江阿,心qíng好了,道:”你去告诉志远,不训够一个时辰,朕降他的官职。”
“嗻。”
忠勇公爵府,舒瑶伸了个懒腰,睁开水蒙蒙的眼睛,睡得好舒服,舒瑶爬起身,”桃子,桃子,我要喝水。”
听见动静的桃子端着茶杯进来,舒瑶嫩白的小手接过茶盏,喝了半碗嗓子舒服了很多,蹙眉道:“我好像醉了,是二哥背我回来的?”
桃子嘴角一抽,“是。”
“二哥一定会夸我好乖的,一点都不闹人,醉了就睡觉而已,偏就额娘不让我喝酒,太过分了些。”
舒瑶在软软香香的chuáng榻上,打滚耍懒,她最爱的是抱着被子滚来滚去,桃子被舒瑶锻炼出来,面不改色的问道:“姑娘再睡一会?”
“不睡了,我昨天睡得好香,我得去找二哥要好处去,我昨天为了帮二哥,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都抵押给四阿哥了,我亏大了,不行,我得让二哥再带我出去。”
舒瑶翻身而起,桃子想到书逸如今的凄惨样子,好心的劝道:“您怕是一时半会见不到四爷。”
“二哥又出去了?哼,都不带我玩儿。”
“四爷没出府,是被太太罚了。”
“啊,莫非额娘知道他打群架?”
桃子伺候舒瑶梳洗,舒瑶一睡就是两天,不知道书逸背她回府后,被太太狠训了一顿,瓜尔佳氏命令不许人提起舒瑶酒醉的事儿,桃子违心的道:“嗯,是为了此事。”
怕舒瑶再问,桃子说道:“回姑娘,昨个儿有人将一堆东西送到了府上,说是您的。”
“拿来我看看。”
桃子将零七八碎的东西推了一桌子,舒瑶一样一样翻看,翘起的嘴角慢慢耷拉了,“那对瓷娃娃没了。”四阿哥若然是恋童的人。
ps有志远一家人在,康熙众皇子宗室亲贵的苦难日子还得继续,欢乐文哈,别想太多。看够了穿越回去受康熙皇子们的气,就让志远一家让他们憋屈吧。扭动求粉红。
第一百一十六章根源
在买回来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舒瑶不见得最喜欢那对瓷娃娃,因被四阿哥胤禛留下,舒瑶越发的怀念起‘免费’得到的瓷娃娃。那可是开启异能打折功能的契机,舒瑶撅嘴,四阿哥看中什么不好,偏就要了瓷娃娃做抵押,舒瑶捏着老板又送的那对瓷质小狗,揉来捏去,把对四阿哥的不满都发泄到小狗身上,最后总结:“我最讨厌小狗,钱不还了。”
饶是从舒瑶一小就伺候她的桃子经过多年的锻炼,身体一颤,好心的提心:“姑娘,是四阿哥。”欠皇子钱gān不还的,也就是自己的主子了。
“他还能追着要银子?他有本事的话就找阿玛和额娘去。”舒瑶不相信为了银子四阿哥追上公爵府索要,舒瑶qiáng调一点:“他拿了我的瓷娃娃,没银子。”
桃子不吱声了,一对小摊chuáng上卖的瓷娃娃就值二百余两银子?姑娘太会算账了。舒瑶笑着狡辩:“桃子,不是我不守信用哦,我见不到四阿哥怎么还钱?总不能送去宫里吧,等四阿哥大婚时,我给他福晋送去。”
“四福晋定下了?”桃子在舒瑶跟前带得长,又十分忠心,再加上人聪明稳重,表姑娘李芷卿的事桃子能猜到一二,瓜尔佳氏很信任桃子,也不瞒着她,贴身大丫头总是和一般人不同,是舒瑶之心的人。
“不知道呢,我又不关心谁当四福晋?”
舒瑶随口说着,不停的摆弄着买回来的东西,捏捏面人,摇晃拨làng鼓等等,玩得正开心,对于四阿哥娶谁当嫡福晋,她没一点点的兴趣。对四阿哥舒瑶最大的兴趣所在,是围观李芷卿怎么给他下药,药效是什么。李芷卿对胤禛的执念舒瑶服了,舒瑶从李芷卿处可知,乌拉那拉语容是四福晋,舒瑶想不明白的一点是,为何胤禛就不能喜欢自己的嫡福晋,反而因穿越女而让乌拉那拉语荣各种死呢,嫡福晋是胤禛的发妻,陪伴他最久的女人吗?像阿玛和额娘相濡以沫,恩爱白首才是是夫妻。
舒瑶一晃神,四阿哥如果敢于厌弃嫡福晋,敢于因侧福晋还是格格什么的像是李芷卿的清穿女就舍弃嫡妻原配,舒瑶不懂古代男人的心思,但她却知道一点,四阿哥胤禛没什么可喜欢的,最是无qíng无义的男人,他今日可为了你舍弃别人,难保明日他不会因别人舍弃你。
如果乌拉那拉语容是四福晋,她的品xing不会做出让四阿哥厌烦的事儿,语容从小便是按照最正统的嫡妻教养长大的,虽然比之额娘差了些,但从为人处事上可知,她绝对是位合格的皇子福晋,绝非李芷卿可比。四阿哥如果舍弃语荣喜欢清穿女,舒瑶额头黑线,他的脑袋也被毛驴踢过了,清穿女不是不好,而是同正经培养起来的大家闺秀差太远了些,清朝的为人处事和现代有本质的不同,舒瑶就从没感觉自己比谁qiáng过,亏着有额娘在旁边教导着,还有异能的加成,舒瑶才勉qiáng混得下去。
舒瑶吩咐:“我去看看额娘,顺便向瞧二哥热闹去。”
舒瑶将四阿哥娶嫡福晋的事抛开,脚步轻盈的去找瓜尔佳氏,米虫就是吃饱喝足看热闹,挂在回廊下的鹦鹉在舒瑶走进时,又扑腾翅膀,舒瑶皱眉道:“它还没老实?你再连扑腾,我给你用热水褪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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