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期歪着脖子问,“咱们去吗?”
魏彦洲沉吟了半晌,说道,“去!为什么不去?”
她能够理解他的想法。
他本就是韦氏企业名正言顺的顺位第一继承人。
以后要不要继承韦氏,只能由他来掌握主动权,而不是把这个主动权变成被动权;现在既然有露脸的机会,能够让自己的身份真正真相大白于天下的机会,他会什么不抓住这次机会?
但许佳期心里还是有些紧张……
韦氏企业是全球三百qiáng企业,在z国举办的年会肯定盛大而且隆重。
而她两世为人,都没有经历过这样大的场面,心中实在有些忐忑不安……
☆、81|韦氏年会(上)
韦氏企业的z国分部以往也会举办年会,但基本上全部在京城举行;他们今年把年会搬到a市来,不得不说,这应该是韦文轩为魏彦洲抛出的橄榄枝。
而出于魏彦洲的态度,他本就是韦氏企业顺位第一的继续人,而这个继承权的主动权必须要掌握在他的手里……当然,以后要不要继承韦氏企业,这件事qíng还有待商榷。
许佳期有点儿紧张。
不过,韦达和阿碧很快就抵达了a市。
看到了熟悉的面孔,许佳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有了阿碧的帮助,许佳期很快就开始了服装搭配和礼仪培训的课程;同时,阿碧还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与会人员关系表出来,让许佳期背熟。
许佳期随手翻了翻那本厚厚的人物关系表,暗暗咂舌。
她本能就有些退缩,但转念一想,既然韦文轩都已经把年会搬到了a市,魏彦洲当然不能不参加;再说了,她有什么好怕的?魏彦洲的身后还有超级大靠山卫老爷子呢!
在阿碧的陪伴下,许佳期开始日夜苦练起来。
许佳期的先天条件比较好。
她个子高身材苗条,走起路来本就有些微微的内八字,所以走路的姿势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基本是达标的;但除此之外,一切都要重新训练……
许佳期才知道,原来就连抿嘴微笑时的嘴角弧度,点头示意时下巴低垂的角度必须要和肩膀以及脊椎的挺立程度成一个固定的对比;以及与人jiāo谈时,双手的摆放姿势与眼神的凝视角度都有固定的模式……
她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这天晚上,在临近睡觉的时候,想自己白天时候训练的辛苦,许佳期心中实在气不过,就狠狠地捶了魏彦洲几下。
正坐在chuáng上捧着一大叠资料看得入迷的他,挨了她那几下子以的,就跟被蚊子叮了一口似的毫不在意,甚至还心不在焉地伸出手在她挺翘的臀部拍了拍,以示安慰。
许佳期更加不高兴了!
她伸出了脚丫子,一脚就把他手里的资料给踢到了一边,然后爬到了他的后背,搂着他的脖子就使劲儿往后坠!
魏彦洲一时不备,被她这么一带,整个人往后倒了下去。
他是知道自己的体重的,万一不小心压在她身上……那她肯定是要吃苦头的!
所以在倒向大chuáng的那一瞬间,他飞快地用肘部撑了一下chuáng面,立刻就面朝下像只乌guī一样趴在了chuáng上。
许佳期被他这么一带,顿时像骑马一样骑在了他的身上!
闹了这么一通,她心里的那点儿不愉快早就已经烟消云散了。
不过,平时都是她被他牢牢压在身下,这会儿还是头一早,她把他给压了,心中不禁有些得意,便像个孩子一样咯咯咯地笑出了声音……
魏彦洲突然就来了兴致!
他反手一抄就搂住了她的后腰,然后再一带……
许佳期惊呼了一声!
她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还没反应过来呢,她就已经被他给压在了身下。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中柔qíng似水,嘴角似笑非笑……
她自然知道在他这副表qíng之下,掩盖的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思!
许佳期涨红了脸,死命地伸出双臂,徒劳无功地想要牢牢抵住他越压越低的胸膛。
魏彦洲抓住了她幼细的双臂,并将她的手高高固定在头顶处,然后压了下来……
第二天,魏彦洲倒是很准时的出门上班去了。
许佳期可耻地一直睡到快十一点钟才起chuáng。
阿碧已经等在外头的客厅那儿了。
许佳期被臊得无地自容,心中不知暗骂了魏彦洲多少次!
昨晚他索求无度,害得她不但起晚了,而且全身肌ròu骨骼都酸痛不已……
不过,似乎阿碧今天也没打算再让许佳期训练坐姿站姿和微笑什么的。
她带了几个中年女人过来,帮许佳期做全身护理。
许佳期有些不解,说道,“不是还有好几天吗?现在做护理,是不是早了点儿?”
阿碧微笑道,“也不算早……其实人最自然最健康的状态,就是最好的状态……这几天您要保持清淡的饮食和规律的作息,不要太劳累了。”
许佳期的脸又烧得一片通红。
在阿碧的陪同(折腾)下,几天以后,许佳期的外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她底子好,身材本就高挑又苗条,加上长得漂亮皮肤又还挺好,再经过阿碧这几天的jīng心护理,整个人即使不化妆也觉得容光焕发的。猛的看去,气质风度不比国际影星和名媛们差。
魏彦洲早就对这样的妻子垂涎三尺……
但许佳期紧守阵地,丝毫不给他任何进犯的余地!
好不容易捱到了韦氏举办年会的这一天。
魏彦洲看着被装扮一新的妻子,张大了嘴直发愣。
看着他呆呆愣愣的样子,许佳期低头闷笑。
两人坐上了专车,朝韦氏举行年会的现场驶去。
韦氏的年会设在a市市郊隶属于国际大酒店的一幢豪华会所里,门口星罗密布的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他们的车子直接驶进了会所,并停在接待厅门口。
韦文轩夫妇亲自站在门厅处接待了魏彦洲夫妇。
叔侄二人非常亲切,一见面,两人就来了个熊抱;而韦文轩夫人则亲切又有礼地牵住了许佳期的手,还问长问短的。
反正许佳期觉得韦文轩夫人很像一个假人儿,因为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qíng,都跟阿碧示范给许佳期的那样,既完美又标准,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错来。
刚开始,许佳期还觉得挺紧张,害怕自己可能应付不了上层社会贵妇们之间的寒暄。
但韦文轩夫人如此完美经典的问候和致意,让许佳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其实贵妇们之间的jiāo流,特别是不熟悉的人之间的jiāo流,确实就像阿碧教的那样,都有着十分标准的问候语和答案。
许佳期松了一口气,按照阿碧教的来。
见许佳期仪态优雅,谈吐得体,韦文轩夫人的眼神终于有了些温度,脸上的笑意也真诚了好些。
韦文轩领着魏彦洲去了男士聚集的地方,韦文轩夫人则把许佳期带到了名媛贵妇们集中的地方,开始向众人介绍起她来。
因为这只是韦氏企业z国分部的年会,所以到会的大多数是韦氏企业高管,z国政要和商界人士,虽然也有国际人士,但比较少。
各大公司的年会可能花样频出,但总的说来,包括答谢合作厂商,员工总结,贵宾致词,公司总结,助兴表演,聚餐等等一系列的步骤。
许佳期保持微笑了一整个晚上,终于熬到了年会的倒数第二个步骤——助兴表演。
助兴表演大约要继续半小时左右,接下来就是四十分钟的聚餐,聚餐结束之后,这场年会就顺利落幕了……
但是许佳期觉得很不舒服。
她按照之前的约定,悄悄地向阿碧做了个很隐蔽的动作;阿碧了然,向四周的人告了罪,便带着许佳期去了更衣室。
原来,许佳期穿在礼服之下的那套美体内衣,有个金属扣luǒ露了出来,这个金属扣总是磨擦着她后背的皮肤……这让她非常难受;阿碧看了看,发现许佳期的后背已经磨损了皮,再这样下去,可能会流血……
“少夫人,真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阿碧自责地说道,“按说这套美体内衣也是大品牌,怎么会出这样的纰漏……”
许佳期觉得疼得有些难以忍受,便问道,“没事儿,咱们有备用的吗?找个备用的来让我换了,然后再弄个创可贴贴一下,应该就没事儿。”
阿碧想了想,说道,“车上倒是有一整套备用的礼服和内衣裤……不过,这些贴身的东西,让司机去拿不太好……哎,我还得去找创可贴……要不,您在这里等我,我去拿?”
许佳期道,“那你快一点儿。”
阿碧急急忙忙地走了。
这样的年会本就枯燥而且令人生畏,万一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突发状况,阿碧又暂时离开了,许佳期更加不想出去……便坐在更衣室里等待。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内急,就提着裙摆去了更衣室里附带的洗手间。
更衣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显得格外寂静。
她坐在马桶上,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模模糊糊的说话声……那似乎是两个年轻女人的jiāo谈声。
可能是楼上或者隔壁也有人在用洗手间吧!
她也没在意,直到隐约听出其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好像十分熟悉……
这,好像是……王小花的声音???
许佳期愣了一下。
这一整层楼全部都是女更衣室。而她现在所在的这一间更衣室,是她与韦文轩夫人共用的,也只有她和韦文轩夫人的女伴才有钥匙牌;王小花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惊疑不定中,许佳期似乎还隐隐约约地听到王小花说起“许佳期”三个字!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
许佳期四处看了看,最后把目光集中到洗手间的天花板上。
她一咬牙,将长长的裙摆撩了起来胡乱系在腰间,然后穿着高跟鞋踩上了马桶边沿,跟着双手一扶墙,她整个人就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马桶上。
她身材高桃,手臂一撑,天花板上的方块拼花板立刻松动了……
更加清晰的谈话声传了过来。
“真是没想到,魏彦洲居然还是韦氏企业的继承人!!!怎么以前我不知道呢?”
“……天哪,许佳期今天真是太漂亮太优雅了!雪莉,你说……什么时候我能像她那样,身材好皮肤好啊……哎,我这辈子啊身材和长相可能就这样了,只求以后也嫁个像魏彦洲那么帅那么有钱又那么专一的好老公……”
“我要是知道魏彦洲还有这么一重身份的话,犯得着跟张少勇那头大肥猪在一起嘛!真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不!不行……我不能白白地放弃这个机会!”
“雪莉,你在说什么?你说……你说魏彦洲?我告诉你啊,魏彦洲这个人,软硬不吃的,我们在培训班上学到的那一套,对他根本没用……他,他还踹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