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讲,一千万对于许佳期来说,不是拿不出,只是这种感觉……
许妈妈已经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哼哼,她也不看看,我们家像是缺钱的人家吗?”
许佳期顿时满头黑线。
“她都下狠手想害你的xing命了,她妈现在出了这事儿,这其实就是偷jī不成蚀把米!她还想让我们赔钱,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许妈妈一想起独生女儿被人算计差点儿就出了人命,就气不打一处来,“……咱们就是有钱,也不能给她!”
许佳期道,“妈!白雪莉她妈妈的医疗费用……咱们可不能停。”
许妈妈道,“知道知道,毕竟人命关天嘛!放心放心,她妈妈也在这家医院治疗……彦洲认识这里的院长和医生,已经打过招呼了,也给她垫付了足够的钱,只要她命大,钱不是问题,医疗条件也不是问题!”
许佳期心下稍安。
这时,魏彦洲拎着个袋子匆匆忙忙地走进了病房。
许妈妈见女婿回来了,心里便有些放不下家中的一双小孙子,便站身起来,说道,“佳期啊,你就歇着吧,我回去看看宝宝贝贝去。明天中午啊,我再和你爸爸一块儿把孩子们也带过来……”
许佳期应了一声,魏彦洲连忙把那袋子东西放下,把岳母送到了电梯间。
当他回到病房里时,看到她正百般无聊地翻着一本杂志。
他走了过去,把那个塑料袋递了给她。
许佳期不明所以,打开那个袋子看了看……
她笑了起来。
原来,袋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可供打发时间的东西:几本言qíng小说和时尚杂志,ipad,甚至还有几盒游戏牌什么的。
他看着她,有点儿想板起脸来,却又有点儿收不住那宠溺又无奈的表qíng。
许佳期咬着嘴唇笑。
她伸出手,抱住了他jīng瘦的腰。
“魏-彦-洲……”她故意用娇娇柔柔地声音,把他的名字拉得又细又长,“你还在生我的气嘛,魏-彦-洲……魏-彦-洲……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这一次是临时起意嘛,以后,我绝对不会罔顾自己的安危……我,我一定事事都向你汇报!保证……”
他的脸色缓和多了。
“真的?”
她忙不迭地点头。
他垂下头,用食指和拇指扣住了她的下巴,固定住她的脸,然后吻上了去……
魏彦洲决定给她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他必须要让她知道,她的生命早就已经不属于她自己;而是属于他,她的父母,还有他们的孩子们……
一想到差一点儿就与她yīn阳相隔,他的心就抽得疼。
她不是他的肋骨。
她早已成为他的心脏!
他沉着一张脸,温柔而又坚决地将她推倒在chuáng上。
许佳期涨红了脸……
这一场缠绵简直轰轰烈烈,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
事毕,她窝在他的怀里,全身都瑟瑟发抖。
他咬住了她的唇,好一阵辗转吸吮之后,才喘着粗气低声问道,“……以后记住了?嗯?”
她不吭声,却轻声啜泣了起来。
“嗯?”他低沉好听的鼻音响起,尾音还微微上翘。
许佳期不得不用沙哑的嗓子答道,“记住了……”
“记住什么了?”
“不,不要反抗……自己,自己把手举起来……”她脑子里已经一团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他定定地看着她,突然间哑然失笑。
几个温柔缱绻的吻再次印在她的面颊上,颈脖处,肩膀处……
她以为他又要开始掀起新一轮的攻势,心里有些惊慌,可她又已经毫无抵抗之力,不由得像只受了伤的小shòu一样呜呜哽咽了起来。
殊不知,这次他只是温柔又仔细地吻了她一回,然后就拍着她,哄她入了睡。
许佳期睡了个天昏地暗。
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已经换好了gān慡柔软的睡衣;天是黑的,屋子里亮着昏暗的小夜灯,身畔的他赤luǒ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大裤衩儿,一只手以绝对占有的姿势搭在她的腰间,而且还打着欢快的小呼噜。
许佳期略动了动,觉得自己全身疼痛得厉害……
她一动,魏彦洲就醒了。
“你醒了?”他低声问道。
许佳期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他一骨碌地爬了起来。
许佳期尝试了一下想要自己坐起身来,但她一动,就觉得不光全身都疼,而且还己头晕脑涨喉咙疼……
“我要开灯了,你遮着点儿眼睛。”
说着,魏彦洲按下了电灯开关。
房间里顿时灯光大亮,他却看到她把头藏进了枕头底……
魏彦洲笑了起来。
他走到了chuáng头柜那儿,把许妈妈准备好的保温桶打开,拿了枝长柄不锈钢勺子,舀了一口粥,试了试粥的温度。
不错,不冷不热刚刚好。
他把她从chuáng上扶起来坐好,又拿了个松软的枕头垫在她的腰后,这才端着保温桶,一口一口地喂她吃粥。
许佳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她只是隐约记得他开始“欺负”自己的时候,是从下午一直进行到晚上;而这会儿又是晚上,那也就是说,她可能已经睡了一整天了。
她有点儿想生气,但又有点儿怵他惩罚自己的方式。
本来有心想赌气不吃东西的,可这粥看着就香滑浓稠,她现在又很饿……
她吃下了那勺粥。
这粥一定是许妈妈亲手熬的——用质地上好的香米浸泡三小时以上,用紫砂煲装好,大火煮开再转小火煲一小时;熬出来的粥水米粒已经尽融,但米香味儿却被完全的挥发了出来。
这是无滋无味儿的白粥,许佳期吃了几口,反而胃口大开。
魏彦洲见她吃得香,便又舀了一勺粥,放在离她的嘴边;可当她张了嘴准备要吃的时候,他却突然将那勺粥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许佳期愣了一下。
他已经朝她吻了过来……
她面红耳赤。
满满一个保温桶里的粥,就被他们用这样的方式,一口一口地吃完了。
吃完了粥,他还拿了张纸巾,先是替她擦了擦了嘴,然后又胡乱给自己擦了擦。
两人窝在chuáng上休息。
睡了一觉,又吃过粥,许佳期的身体虽然酸疼疲惫,但jīng神却挺好的。
她没忍住,轻声问道,“哎,白雪莉的妈妈……怎么样了?”
这会儿他的心qíng还算好,便答道,“没死成,又救回来了,但据说是颅脑损伤,如果后期恢复qíng况不好的话,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许佳期顿时全身一僵。
魏彦洲将她拥在怀里,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臂膀,安慰道,“是她女儿雇凶杀人,结果害到了她的头上,这能怪谁?没准儿她自己还是策划者之一呢!不过……你别担,我已经给她预存了足够的手术费用,只要她命大,捱得过来……咱们等她完全清醒,完全治好病以后,再追究她的谋杀案!”
许佳期默了一默,问道,“……谋杀案?已经破案了么?王小花jiāo代了?”
听了她的话,魏彦洲全身的肌ròu都紧了紧。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声答道,“王小花坚持说没人指使她,一切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做下的……也不知道白雪莉许了她什么好处,居然让她肯为白雪莉背下这杀人的罪名……”
许佳期瞪大了眼睛!
可是,那天在车祸现场,王小花还……
他似乎知道她心底的疑问。
“发生车祸的时候,王小花说自己喝醉了,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许佳期忍不住问道,“那,那白雪莉呢?”
听她问及白雪莉,魏彦洲的脸上露出了讥讽的笑容,“白雪莉?她倒是一副苦主的模样……呵呵,她已经来找过我好几次了,先是在我面前扮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没理她……她可能就有点恼羞成怒,说要告我……”
“对了,说起这个,那天王小花开的车,是白雪莉的姘头马胖子的。后来出了事,我不是没理白雪莉嘛,她就把我和马胖子一起告了,说要向咱们索赔一千万……现在冯律师正在处理这个案子。”他毫不在意地说道。
许佳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她告你……不,她告我?她想告我什么?”
魏彦洲不屑地说道,“因为她妈妈是在咱们车上受的伤,而王小花开的车又是马胖子的……”
许佳期一滞,问道,“那王小花是怎么拿到马胖子的车的?”
魏彦洲道,“据说那车本来是马胖子借给白雪莉开的,结果王小花看着眼馋,就借去兜风,结果就出了这事儿……前两天马胖子和他爸听说你在住院,还来找过我,他俩在外头还给我跪下了……我没搭理他们俩……今天下午冯律师给我打电话,说马胖子跟白雪莉私了了,说给了她两百万……所以现在,白雪莉不告他了,就只告我们了……”
许佳期叹了一口气。
这白雪莉还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啊!
☆、89|后来
阿碧特地从意国赶过来陪伴许佳期,这让许佳期多少有些心中不安。
善解人意的阿碧安慰她道,“在韦氏,因为工作关系不得不两地分居的夫妻多的是……少主心地好,没让我长期呆在这边……我已经很感激;再一个,我是您的助理,却没能陪在您的身边,而是有时间一天到晚围着丈夫孩子和老人转……不瞒您说,本家那边,羡慕我的人比比皆是呢……”
许佳期这才稍稍有些安心。
有了阿碧的陪伴,魏彦洲得以暂时脱身,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悄悄溜走。
这一天,据说白母终于从icu出来了,转到了普通病房。
许佳期就和阿碧去看了看白母。
尽管医生说,白母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她仍然陷入了深度昏迷,而且只能依靠仪器生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苏醒……换句话说,白母现在变成了植物人。
在刚一听说了白母的病qíng时,许佳期心中就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等一踏进白母的病房,许佳期就的jīng神就有些恍恍惚惚的。
白母安安静静地躺在chuáng上,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
而站在白母的病chuáng前,一种莫明其妙的熟悉感像cháo水似的,将许佳期整个人团团包围……
这种感觉令她很不舒服。
许佳期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