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不如妻_一个女人【完结+番外】(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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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儿笑道:“夫人放心,已经同赵娘子说过了。”红裳点了点头:“让昨天晚上出去的两个婆子进来吧,我想好好问一问她们——那个走了不回来的婆子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两个婆子进来后,所说的还是那些。红裳又问几句话后,看她们再也说出什么了,便让婆子们下去了。

红裳皱了皱眉头道:“我们府里的门禁是不是太松了一些?不管什么人半夜三更的都能出入这还了得?”

画儿也是眉头紧锁:“照说不应该这样啊。因为老爷与二老爷都不在家,所以老太爷和老太太都再三的吩咐门禁要严,这个人倒底是怎么进来的呢?进内宅出内宅都还有个二门儿呢,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来的才对。”

红裳点了点头:“唤赵娘子过来问一问吧。”

赵娘子来了以后,红裳问她:“昨儿晚上有人打开了二门、大门,出府了几个婆子,这个事儿有人回你吗?”

画儿回话的时候已经说得极明白了:婢仆如果病得重了,被半夜三更送回家去也正常的,所以她才没有上前捉住那几个婆子。

所以,如果赵娘子知道此事,那么也许就真有人病了也说不定——至少可以知道那个婆子是谁啊。

赵娘子听到红裳的话后,她的眼珠儿几乎要瞪出来了,额头上立时见了汗: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起子事儿!夫人问到了她的脸儿上,她的脸可就挂不住了——那是火辣辣的。

赵娘子知道此事儿可不小,应该说是太大了!她急忙回道:“奴婢不知道此事儿,奴婢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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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九章 门禁】

道?红裳心下并不太过惊讶:依她原来的猜想,不知道的——那人半夜出府,有马车接应,怎么可能是府里的人呢?不是府里的人,那孙姨娘就不可能让赵娘子知道有人出府了:此人如此诡秘,孙氏是不会想让人知道此人的,而且赵娘子知道了能不仔细盘问?孙氏要如何作答呢?什么的借口也不能让一个府外的人半夜时分出入内宅啊。最主要的一点儿,赵娘子知道了此事,那么红裳便会知道,而赵一鸣、老太爷、老太太都会知道,那孙氏岂不是自投网罗想死了嘛。

红裳没有怪赵娘子,她摆了摆手道:“眼下不是要你自责、自请惩罚的时候;”然后红裳便把昨天晚上有婆子出去的事qíng详细说了一遍,又道:“我们要快快找到是哪些人打开了门儿,那个出府没有回来的婆子,又是怎么进入府中的,这才是要紧的事qíng!我们府的门禁,实在是松得要让京中所有人都笑话了—我们赵府所有女眷的闺誉岂不是要被人所诟病!”

按红裳的原意儿她是不想过问什么门禁不门禁的——晚上进不来贼,就示上夜的人是用了心的;但现在名义上是她来管家,所以门禁上出了问题,老太太第一个要找的人就会她了;所以红裳就算再不想管,门禁的事儿也要弄个清楚明白,好去回老太爷和老太太。

而且,红裳也不只是为了门禁:一来红裳想弄清楚那个人倒底是谁?二来她也不想让老太太以此来作自己。

最重要地是,此事关系着所有女子,当然也包括红裳在内的清白声誉——此事如果传了出去,那可真是好说不好听了!到时,不要说红裳自己在京里做不得人,那些姨娘们就更惨了,说不定会被卖,就是杖毙了她们都有可能啊。

赵娘子头上的汗真是呼呼往外直冒,她明白夫人所说并不是用来吓吓她的,那可是真事儿!但现在并不是害怕的时候,要好好想一想,是谁和孙姨娘一起做下的这件事儿。

赵娘子把人在心中过了一遍:“门上地人,奴婢现在还真不好说是哪一个有问题;而且孙姨娘的婆子们如果半夜里由正门出去的话,那大门儿又是谁给了她们方便呢?如果是自后门出去,那也要经二门儿才能出的去——正门儿与后门儿上的人,就要问问赵安,奴婢不太清楚了。那人是怎么进来的,奴婢想了想,接连几日二门上的出入记录上,大多都是我们府内宅的人,出入的对子都是对的;外客只来了一起,就是今日来地呢,是孙姨娘的家人——孙姨娘曾使人给她们家送了封信儿出去,她们娘家来了六个人来瞧她,到是掌灯时分才走。”

红裳听得心上一突:孙姨娘的家人?她随口说了一句:“当然不可能是自正门儿出去的,我听人说是自府中后门儿出去的。你所说得孙氏家里人,她们晚上就走了嘛?是全部都走了,还是只走了其中的几个人?我们府里除了表姑娘外,昨日又留外客住下了?”

红裳虽然口里这么问着,不过她知道不太可能:留外客住下,她岂能会不知道?赵一鸣妾室的家里人,惊动不了老太太的。

赵娘子低下头仔细想了想答道:“走了六个。奴婢没有亲见。只是看到二门那本子上写得走了客是六人。”

红裳点了点头:“六个。来了、走了都是六个。那我们府里昨天晚上走了一个婆子没有回来。眼下府里不是少了一个人吗?少得这个人是谁。赵娘子知道不知道?”

赵娘子答不出来。只得躬了躬身子:“夫人。如果那婆子走了没有回来。依奴婢想我们府应该没有这个人。所以也不会少人地。”

红裳轻轻地看了一眼赵娘子:“你怎么知道没有少人呢?昨天晚上孙姨娘地人可是同画儿说了。她们院子里地婆子生了病要连夜送回家呢;生了病走了一个人。我们府里能不少人?赵娘子不是在说笑吧?”

赵娘子这时也反应了过来。应声道:“是地。夫人。是奴婢愚笨。孙姨娘院子里地仆妇应该少了一人才对。”

红裳点头轻笑:“是谁放了那几个婆子出去并不难查吧?”

赵娘子答道:“回夫人,是的。几个婆子是下夜才出去的,只要查一查昨晚儿上是哪此人上夜便知道了。”

红裳轻轻弹了弹指套:“赵娘子不亏是府里的老人儿,事qíng一到你手里就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我想此事应该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吧?”

红裳心中却在想:孙氏应该早已经知道她送人出府时,被画儿撞破了,那她会如何应

她绝不会束手待毙的!

赵娘子老脸一红:“奴婢羞愧地无地自容,府中晚上有了这样的事qíng——想来应该不止一次了,而奴婢几年都不曾觉,是奴婢的错儿,就是打死了奴婢也不冤啊。”说到这里,赵娘子看向红裳,深深施下了礼去:“夫人,奴婢想求夫人开恩。”

红裳看着赵娘子一笑:“你自忙你地去吧,此事儿虽然你不能完全脱了gān系,但也不致于会拿你怎么的——只要有人惦记着想弄个人进出,她总能在你地门禁上找到法子;只是,话虽然如此,可是门禁也罢,或是其他什么也好,你日后再有个什么万一,就不是我能保得下了。”

赵娘子终于放心下来,深深一躬感谢了红裳,自去做事儿了:她现在恨不得把孙氏活活咬死——孙氏不想活了不要紧,但是也不要带累其他人好不好?像自己这样的人,可是要养家糊口地!

赵娘子知道此事只要被老爷或是老太爷、老太太知道,自己这内宅总管事娘子的位子,怕就要换人了。好在夫人是个什么都明白地人儿,不然自己真得是有满肚的委屈也无处可诉:这些年自己夫妻二人在赵府可真是辛辛苦苦的,最终却被一个孙氏连累了,让自己到哪里哭去!

侍书换了新茶给红裳:“夫人,孙姨娘的此事查了出来,她会不会被赶出府去?如果那个不是个婆子,就不只是被赶出府那么简单了吧?”

红裳偏头想了想:“不知道,此事最终拿主意的人不会是我,应该要看老太爷的意思。”

侍书转了转眼珠:“就算赶不出府去,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顿了顿,侍书道:“宋姨娘那里,夫人有什么打算?原先不是说要把她送到庄子上去吗?她现在伤也好了,夫人为什么还不送走她?看她昨日那个样子,就知道她依然是不服气的很,留她在府里,早晚她还会算计夫人的。”

夫人看了一眼侍书:“我一直认为你不是傻的,现今才现你确是个傻的。”然后瞅了一眼一旁的画儿又道:“你怎么不想想,画儿为什么不问这句话呢?”

侍书看了一眼画儿:“我是笨的,那你这个聪明的说说看,你为什么不问这句话呢?”

画儿对着侍书一笑:“因为我是聪明的,所以不问。”说完用帕子捂了嘴大笑起来。

侍书瞪她,她才止了笑道:“好吧,好吧,告诉你。老太爷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他说过的话怎么可能会忘了?宋姨娘身子好了,老太爷又不是不知道,可是他为什么没有让人送宋姨娘出府呢?不就是因为老太太嘛。所以,就算是夫人提了出来,老太太也一定会驳了夫人,而老太爷原本说要送宋氏出府的话便真得无用了。”

侍书听到这里皱了皱鼻子:“你也不是聪明嘛,只不过是比我知道老太爷和老太太的为人罢了。夫人现在没有提让宋姨娘去庄子上的事儿,就是为了日后捉到宋氏的短处时,一下子把她送走了,让老太太开不了口为她说qíng是不是?”

画儿抚掌,正容道:“正是,正是。看来笨人和我在一起日久了,也能变得聪明些;侍书姐姐这不是终于开了一窍,还剩下一窍未开,姐姐你要努力了。”

红裳听得笑了起来,侍书咬牙道:“哪天让你落到我的手里,看你画儿还敢说嘴不。”画儿只是嘻笑,侍书也拿她无法,只好作罢。

红裳拍了拍侍书道:“你昨日的事qíng还没有做完呢,现在这个时辰,孙氏正该要领杖责了,你呢正好代我去瞧着,又能把昨日的事qíng做完;当然,那话嘛,也不能同昨日一样说了。”

侍书点了点头:“那几个人昨天回来就jiāo给赵娘子了,我还要同赵娘子去要人。”

红裳道:“那你就快些去吧。”

侍书走了两步:“夫人,那厢房的里的丫头——?”红裳轻轻一笑:“不是同你说过不用着急了?我们不急自会有人急的,你自管去就是了。对了,姨娘们如果讨好你,你就照单全收就是。”

侍书明白红裳的意思:“这不是便宜婢子笔小财?”说着福了一福,笑着走了。

红裳看着侍书的背影儿陷入了沉思:孙氏一大早上起来会做什么呢?她又会以何说辞能圆起此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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