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急得几乎想去捂上凤韵的嘴巴:“姑娘,我的小祖宗啊!您在乱说什么!”奴才当然是该打,但是这个奴才却是宋氏和大姑娘送来伺候自己地:打狗要看主人啊,这个丫头哪里打得?孙氏怕凤韵的话会被丫儿传给宋氏和大姑娘,所以她才心焦万分。
凤韵看陈氏如此,知道她多年在宋氏地积威下,已经怕到骨子里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劝不动她,便不再同陈氏说什么,只是看着雪语和小丫头为陈氏清理伤口。
而问题又来了:居然没有热水!上药前怎么也要把伤口清洗一下,上面除了血水就
哪里能上药?
凤韵没有看一眼来回话说没有热水的小丫头,也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拿眼看了一下雪语。雪语什么也没有说,对着凤韵轻轻一福,带着自家地两个小丫头出去了。
然后不一会儿,便听得外面一阵一阵“稀里哗啦”的响动,再过了一会儿,雪语便带着小丫头端了三盆热水进来。
凤韵看向雪语,雪语神色间还是淡淡地:“灶上没有热水,可是仆妇人人都在吃热茶,那茶——”看了一眼陈氏和凤韵吃得茶道:“可比姑娘和姨娘吃的茶好了不只一点儿。婢子想,主子既然没有热水用,仆妇们那里能享用热茶呢,便掀了几张桌子,热水便被人送过来了。”
地上哭闹的丫头听了以后,有些吃惊的看向了凤韵:这个五姑娘今儿怎的如此与往日不同了呢?她手下的丫头们也太张狂了——她们难倒不把大姑娘和宋姨奶奶放在眼里了吗?不过,丫儿吃惊归吃惊,却并没有忘了哭叫:她在等她的主子来,她要看五姑娘到时吓得如耗子一样的模样!这些日子,大姑娘和宋姨奶奶太善心了,居然把五姑娘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丫儿当即决定:一会儿见到自己的主子,一定要好好同主子说一说——主子必须要给五姑娘和陈姨娘些厉害吃一吃才成,不然她们都不记得自己是谁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但是丫儿左等右等,等的陈氏的伤都清理完了,她的主子也没有来。
陈氏的伤口撒了一些白药后裹上了gān净的棉布,然后凤韵和雪语等人又硬拖着陈氏去换了一身衣服——她原来的衣服袖子已经坏了。
丫儿还在等,她认为主子应该就快要到了;但她不知道,宋氏与她的大丫头们都不在院子里,早已经去了红裳那里;而大姑娘凤舞回去走到半路儿时,想了想感觉自宋氏院子直接回自己院子巴巴等消息,好似有些落人话柄儿,便半路上去了凤歌儿的院子:到时落个她在姐妹那里说话。所以,陈氏院子里的人到凤舞院子里报信时也扑了一空。
丫儿哭得嗓子都哑了,可是院子里还是原来的那些人,没有多半个人影儿。
丫儿又哭了一会儿,屋门口有个婆子探头探脑的看了看,然后对着哭闹的丫儿轻轻摇了摇头,抽身便走了。
丫儿虽然没有弄明白婆子全部的意思,但也知道自己家的主子今儿晚上应该是来不了了。她当下也不哭了,看向自里间走出来的陈氏道:“姨娘说得一百个大钱呢?我要去看看伤才成。”
陈氏被雪语等人拉扯着,根本多走一步都不成,正自着急的不行呢,听到了丫儿的话后喜不自胜,连声儿道:“有,有。只是丫儿,你就不要再说五姑娘的什么错儿了,她年纪小不懂事儿,有什么也都是我这个姨娘做的不对,好不好。”
凤韵刚想驳回陈氏的话,丫儿已经撇了撇嘴道:“姨娘说得轻俏,我的嗓子可是痛的很……”
凤韵便抿着嘴儿没有再说什么:她要看看这个张狂的丫头还能说出、做出什么事qíng来。
陈氏已经点头如捣蒜了:“我知道,我知道。嗯,再加五十个大钱吧,丫儿,你也知道我的月钱一个月也不过才九百个大钱,实在是没有再多的了。”
丫儿撇了撇嘴自地上爬了起来,旁若无人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那灰尘飘了起来,呛得凤韵连连咳了好几声;雪语几个丫头连忙用衣袖替凤韵扇风,可是也挡不住那灰尘迎面而来。丫儿看到后心中更是得意儿,也越拍打得起劲儿。
凤韵用帕子掩上了口,然后示意雪语等人不用扇了,她也不说话,只是冷的看着丫儿。
丫儿拍打了一会儿,被凤韵瞪得身上有些冷,她便停了下来;不过丫儿看也不看凤韵,直接对陈氏道:“姨娘,我的一百五十个大钱呢?快些给我,我正好出去同她们赌两把——如果今儿晚上我赢了,姨娘说不定还能得个带ròu儿的菜。”
陈氏回身便想去取大钱,凤韵看了一眼雪语,雪语便拉回了陈氏,轻声儿道:“姨娘,我看看您的腰是不是真得没有事儿——这可开不得玩笑儿,万一扭到了没有注意,落下毛病可要疼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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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二章 凤韵立意要做五姑娘】
语说着话,已经过来两三个小丫头嘻笑着拉住了陈她走向一旁的软榻。陈氏一向懦弱惯了,即不敢、也会喝斥雪语几个丫头放开她,只是着急的直道:“待我先去取了大钱儿,回来再查看也不迟。”
小丫头们不理会陈氏的话,只管嘻嘻笑着把陈氏轻轻按倒在软榻上左看右看的;雪语对着陈氏微微一笑,便又回了凤韵身边儿。
丫儿在一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皱着眉头硬声硬气的道:“姨娘,我这里赶时间呢,你能不能快些!不然,那大钱我也不要了,明儿你自己看着回大姑娘和宋姨奶奶吧!”
陈氏听得脸色苍白,急急挣扎着想起身:“丫儿,我就去取来,你不急,很快的;你千万要在大姑娘和宋姨奶奶面前说句好话儿啊。”可是陈氏一人怎么可能挣得脱三个小丫头的手呢?虽然她想去取钱,可是身子却动不了半分。
凤韵也不理会丫儿,只对一旁的几个娘子道:“你们去一把我们的婆子叫进来,其余的人,给我把这个眼中没有主子的恶奴扭起来!”
凤韵是一个没有极多上下尊卑观点的人:一来她小,二来她应该说是被雪语看大的——她的那个奶娘被宋氏赶走了;雪语原来是陈氏和赵一鸣回府时,在路上买得一个卖身葬父的孤女儿;后来凤韵分了院子,陈姨娘便求了赵一鸣把雪语给了凤韵做大丫头——她跟凤韵时也不过刚刚岁儿。不过因为陈姨娘的关系,再加上凤韵极为懂事儿,雪语待凤韵极为上心;也因此,凤韵自幼便没有看不起家中奴仆的想法:在凤韵的眼中,怕是一些奴仆要比自己地祖母、大姐要亲切多了。
也因为凤韵一直被人欺rǔ,雪语不放心,所以到了十七八岁的“高龄”,还没有定亲事儿——雪语知道,只要自己定亲事儿,宋姨娘一定会把她配出去,五姑娘身边儿可就真得没有什么人儿了。
娘子们早已经在等凤韵的话儿,听到后二话不说上前就扭住了丫儿。丫儿一惊便喊了起来:“你们想做什么!我也是你们能动的,不要命了是不是?看明儿我让大姑娘和宋姨奶奶剥了你们的皮!”
凤韵被丫儿气得反而笑了起来:“好,好,好啊!好一个丫儿!”这个时候出去的娘子已经和几个婆子进来了,凤韵用手指着丫儿喝道:“不用等明儿大姐姐来揭她们几个人的皮,今儿我先揭了你地皮,也让你认识一下五姑娘!来人,给我掌嘴!直到她知道什么是主子,什么是奴才为止!”
凤韵说完便背过了身子去:她虽然极生气,说得话也像极狠,但她却还真看不得打人——便来了一个眼不见为净。
婆子们听到凤韵地话后答应一声儿。到了丫儿面前。轮圆了胳膊便打了下来:夫人让她们来伺候五姑娘时说过。以后她们就是五姑娘地人了。只要记住一句话一定可以伺候好五姑娘——主rǔ奴死。
为了防止挑给凤韵地人被宋氏等人收买。红裳给这些丫头婆子洗了洗脑:主子被人侮rǔ了。奴才们还有什么脸面可言?只有你们地主子混得体面。你们才能风光!
所以凤韵地丫头、娘子、婆子们都对丫儿极恼火:敢rǔ骂她们地五姑娘。才真真是不想活了呢!
丫儿闹得如此凶狠。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样子。但让屋里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地是:她挨了两个耳光以后就开始求饶了:“五姑娘。我错了。我错了!姑娘饶了我吧。我再也敢了!”
其实。丫儿挨了第一次耳光时就想求饶了。可是她地话说得没有那婆子打得快。所以倒像是挨了两下才求得饶。
屋里地丫头婆子们都很鄙夷丫儿地为人:真是硬骨头还能看你是个人。居然骨头软得像面条儿一样。还要学人家做恶奴——什么东西!
丫儿哭求了一会儿,可是凤韵已经背过了身子去,对此充耳不闻:她在赵府生活的日子久,所以比红裳更知道这些恶奴的本xing儿,现在丫儿求饶并不是她真得知道错了,丫儿也不会真得改过——一定要打得她怕了,她才不会再敢欺rǔ陈氏和自己。
丫儿求凤韵无用后,便开始哭求陈氏,她现在可真的是涕泪齐下:“姨娘,救命啊!姨娘,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就救救我吧。”
陈氏早已经在一旁看得心急的要晕厥过去,她不停的叫婆子们不要再打了,可是凤韵不说话,婆子们权当没有听当陈氏的话。
陈氏听到
救地话后,看了看丫儿的脸儿,哆嗦着伸出胳膊,对“姑娘——”
凤韵过去扶住了陈氏:“姨娘,你不用怕,日后万事由我为你做主,看哪个再敢欺你半分!”
凤韵过来了,小丫头们便放开了陈氏让到一旁,陈氏起身后却“扑通”一下子对着凤韵跪倒在地上:“姑娘,我求你饶了丫儿吧!你已经闯得祸够大了,姨娘怕就怕——这次舍了我的命也护不得你的周全了!”说完,陈氏便大哭起来。
凤韵急得跳到了一旁避开陈氏的大礼:生母给自己下跪,真让凤韵心里不是滋味儿。凤韵上前要拉陈氏起来,但是陈氏就是不起身,口里不停地只是为丫儿求qíng。
凤韵无奈只得让婆子们放开丫儿,丫儿趴在地上一时没有动。虽然陈氏救了丫儿,可是丫儿根本也没有要谢谢陈氏的意思:陈氏为了她给凤韵下跪相求,只让丫儿在心里更是瞧不上她,并不为此而感动。
丫儿不但不感激陈氏,她趴在地上还在心里着狠:明儿见到了大姑娘,一定要好好给大姑娘添油加醋一番,让大姑娘恼上来也狠狠打五姑娘几个耳光,才能让五姑娘知道我丫儿是谁!
丫儿眼下却真地有些怕了凤韵,不敢再招惹凤韵。但因为陈氏的懦弱,让丫儿知道只要陈氏怕大姑娘和宋姨奶奶,那么陈氏就会怕自己——五姑娘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还不是要任自己搓圆捏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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